第11章 開始的路也可以叫遠方
開始的路也可以叫遠方
楊過将郭芙帶回去後，郭靖拿着木棒站在大廳，見人回來直接抽到郭芙身上，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來不及作何反應，以為郭靖只想吓唬吓唬女兒，沒想到真的下手打下去了
楊過黃蓉見狀趕緊一人擋在郭芙身前，一人拉住郭靖“郭伯伯，芙妹也沒出什麽事您別怪她了”
“是啊，靖哥哥這事不見得都是芙兒一個人的錯”
郭芙在楊過身後扶着被打的手臂偷偷啜泣掉淚怯懦叫了聲“爹”
郭靖看到郭芙掉淚的模樣既心疼又後怕，何嘗不是打在她身痛在他心，眼眶泛紅看着郭芙道：“平常任性胡鬧也就罷了，大敵當前還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我和你媽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郭芙從楊過身後出來低頭認錯道：“爹，我錯了”
這大女兒從小就被全家寵護慣了，到底也沒狠下心責罰也就算了
從正廳出來楊過撫上她被打的胳膊心疼問：“疼不疼。”
郭芙揮開他的手說：“不用你假惺惺，還不是你的好妹妹要為你出氣”
楊過不想她把他們扯在一起說：“芙妹你疼的話就打我吧”
“誰要打你，也就陸無雙不在，她要是在我定要找她算賬，哼”
一場鬧劇終于散去一切都回歸了平靜，也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楊過外出時一個小孩跑來突然塞給他封信又跑了
楊過打開信看着上面訴說着無限缱绻的思念，楊過皺了皺眉這已經不是他收到的第一封了，自他來襄陽後每隔幾天就有一封小龍女的來信，楊過為不繼續牽扯不清害了她看到後每次都是悄無聲息的銷毀，當做沒看到絕了姑姑的念想
古墓裏小龍女如每日一樣坐在桌前思念楊過寫信寄往襄陽
“夫妻之緣，師徒之義，恩深義重，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夫君相離，其心難抑，還盼來日相逢，解怨釋結，各還本道……”
小龍女把姿态放到最低盼望他念及恩義回來見她一面她就放過他
寫着嘴角流出鮮血落在紙上，暈出一片血花，小龍女手撫上血跡怔怔看着，放手？過兒我不想啊
襄陽城郭家在吃着晚飯，郭靖看着楊過心裏還是期望他能做自己女婿的，想想自己兩個女兒，芙兒，回憶過往種種，唉—襄兒呢，孩子心性，想着不住連連嘆息
“過兒，今生郭楊兩家又沒有緣分了，不如你認我做父親，實現郭楊兩家結為一家之好”
楊過聞言看向郭芙，看她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只笑着看向他，楊過蹙眉抿緊嘴唇道：“郭伯伯承您一番美意，如果是當年過兒一定欣然同意，如今郭伯伯膝下已有一子，過兒如何能再享郭伯伯厚愛”
郭靖點點頭，心疼想過兒這孩子太懂事
晚飯散場後，楊過悄悄跟在郭芙後面，在郭芙進屋關上房門時楊過閃身跟了進去，将郭芙圈在門邊
楊過生氣看着她道：“郭芙，你到底什麽意思”
郭芙一臉茫然看着他
楊過險些被氣笑說：“別跟我說你看不出我對你的感情”
郭芙低垂眼眸，她當然能看出來，那樣熱烈再當不知道就不禮貌了，開口說道：“我不能”
楊過一愣，不能，不是不願也不是不喜歡，驚喜一瞬又暗淡下去問：“為什麽？”
“我剛成新寡，我……”
“我不在乎，郭伯母給了我個狂字，就是知道世俗禮教對我于無物”
“那我呢？”郭芙問着，楊過松動一瞬，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狂妄自大，在她面前他永遠狂不起來，郭芙又道：“作為女兒，我不能不顧爹爹媽媽的臉面”
楊過看着她冷笑一聲道：“你想守喪？”
楊過自顧想着看她沒回答已經了然放開她開門走了出去
郭芙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眼淚留了下來，她本來已經做好一輩子不再嫁的打算，又發現了他對她的感情，可他已經有妻子了啊，怎麽還能和他在一起
後來幾天兩人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依然如往常一樣相處
這日郭靖将楊過叫來正廳将一封信拍在桌上，楊過只掃了眼字跡和暈開的血跡就知道是小龍女寫的，但不知為何會到郭伯伯手中
郭靖道：“過兒，郭伯伯經常教育你君子行事當遵道而行，無愧于天，無愧于地，更無愧于心，你師父教你養你，在她危難之際你怎能棄她而去”
“郭伯伯，我不見姑姑是不想讓她困于曾經幻想之中，希望她能早日放下”
“過兒，真正的放下不是逃避是坦然面對，既然你希望她放下，就應該當面說清楚，不要藕斷絲連，牽扯不斷，為以後留下無限遐想”
楊過想到郭芙，他要無牽無挂了卻身後事再來見她，對郭靖說道：“過兒明白了”
夜裏楊過獨自一人來到荒谷，神雕感應到他的到來現身出來，楊過和小龍女回古墓後，神雕不願跟着兩人顧忌頗多不自在，寧願在荒谷守着獨孤前輩自由自在，好久不見楊過看他來很是開心
楊過揚起嘴角和神雕來到山洞外坐下
“雕兄好久不見”
神雕仰起頭叫了一聲回應他，楊過又說着他這段時間經歷的事，說他離開姑姑來襄陽守城了，而且他還要和芙妹在一起
神雕又叫了一聲為他開心，以為他像它一樣可以自由自在了想跟着一起
楊過拍了拍他的翅膀道：“蒙古鞑子兇殘，我不能把你置于危險之中，如有幸擊退蒙古兵，我和芙妹都還活着，我一定帶芙妹來看你，到時我們一起雲游四海”楊過憧憬着未來想着，又想到人生還有很多意外說：“如不幸戰死沙場，那就麻煩雕兄替我和芙妹收屍了”
神雕不喜歡他的話也擡起翅膀拍了拍他，楊過收回傷感的神情說着此次來意“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需要玄鐵重劍一用，将它留給郭伯伯鎮守襄陽抵禦外敵”
楊過拿了玄鐵重劍和神雕站在山丘上看着運送火炮的蒙古兵，和神雕相視一笑跳了下去，如那十六年間般快意恩仇
搶完蒙古鞑子的火炮臨近分別楊過又開始傷感說：“雕兄，這次分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了，唉，如果沒有戰争，我不在芙妹肯定願意待我來照顧你。”楊過看了眼神雕突然想到什麽又說：“但是芙妹她喜歡好看的東西……”
神雕生氣呼扇翅膀長鳴幾聲不願聽，楊過趕緊安撫說：“不過她家原來養過一對白雕，與雕緣分頗深她肯定也會喜歡你”
神雕不想聽了推着他趕緊走，不管說什麽都能拐到他芙妹身上，沒完沒了，又別別扭扭不去見她
楊過帶着火炮和重劍回到襄陽，郭靖不知怎麽表答連說幾個好好好
楊過臨別前去見了郭芙，拉起她的手，郭芙擡眼看他不解何意，以為要給她什麽
楊過說“我要回古墓了。”郭芙聽完趕忙要把手抽出來，楊過依舊拉着她不讓她後退半步堅定說：“芙妹，相信我。”我遠比你想象中的更愛你
“等我回來。”
楊過說完趕緊放開她離開，他怕他再看她一眼就更不想離開了，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拉上她的手道：“芙妹和我一起回去吧，與我一起，陪姑姑走完最後一程”
郭芙聽着掰開他的手，楊過就這麽看着她的動作不知所措，她真的不要他嗎？
郭芙直視楊過眼睛不容任何拒絕說道：“楊大哥，你回去找你師父吧”
楊過從她眼神裏看到她堅決的心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別想推開他
楊過回到古墓小龍女飛奔出來欣喜喊了聲“過兒”
楊過扶住她手臂問：“姑姑你怎麽樣了？”
楊過根本不讓她近他的身小龍女失落神傷間才看到他身後的幾個女子問：“她們是誰？”
楊過回答說：“這是我回來的路上救下的幾個人，想來男女有別，我照顧你有諸多不便，便帶回來讓她們照顧你”
小龍女道：“從前一直都是你我二人怎麽會不方便”
楊過看着小龍女說：“姑姑，你明白的”
小龍女不在多言留下了幾名侍女，楊過住在了古墓外的木屋，每日定時進入古墓看看小龍女說幾句話
小龍女心下悲涼想看看楊過到底在幹什麽，出了古墓看到楊過正在他房前給花澆水種樹，樂此不疲每天過的好不充實
小龍女走上前說：“這花常年沒人照料在咱們回古墓時已經快死了，沒想到過兒心細又讓你救活了”
楊過笑道：“是啊，心誠總會如願的”
小龍女愣了一下道：“過兒我想出去，到外面看看你所說的世界”她現在願意陪他出去了，他會不會留下來
楊過道：“姑姑，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來回奔波了”
小龍女不開心說：“過兒我的話你又不聽了嗎”
楊過無法，進入古墓對侍女交代幾句讓她們留下看家便帶着小龍女去了江南一帶，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看着家家戶戶升起的炊煙，鄰裏之間談天說地，看着別人如何惬意相處生活
今日又走了半天楊過帶小龍女來到某城鎮落腳休息，走在路上小龍女聽見有人在說襄陽戰事，說神雕俠又出世了，幾個月前曾在襄陽截了蒙古鞑子的火炮送到襄陽，襄陽有了對抗的資本首戰告捷，如果神雕俠能和郭大俠一起守城驅除鞑虜就指日可待了
小龍女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的神雕俠是誰，叫了一聲身邊的楊過“過兒”
楊過聽見小龍女叫他身軀一震，他現在很怕聽見她說話，怕她又提出什麽他辦不到的事只聽小龍女說“過兒，我想吃那個”小龍女随手一指說道
楊過松了口氣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楊過疑惑問：“姑姑你要吃那個？”
“嗯”什麽都行，她要去确認些事情
楊過離開後小龍女走到剛才說話的人旁邊，幾人見一面容慘白又一身白衣姑娘過來不禁奇怪，這病重的姑娘也關心國家大事？
小龍女問道：“你們可知神雕俠的妻子是誰？”
幾人見她問這個問題都面面相觑眼神相互詢問知不知道
小龍女平複下心情又問：“那你們可知道是誰斬了他一條手臂的？”
幾人歷時得意起來，總算問了個他們知道的了說：“斬了神雕俠一臂的人正是鎮守襄陽的郭靖郭大俠的女兒”
小龍女聽後壓不住心中郁結後退一步吐出口血說：“他的妻子是他的師父，是教他武功的人”
幾人愕然一瞬又露出幾分不信之色，但看這姑娘吐血關心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小龍女自然察覺到了他們的神色受不了連連後退，撞到回來的楊過身上，楊過看她吐血扶着她忙問沒事吧
小龍女抓住楊過手臂似受到極大屈辱道：“過兒，我們回去，我們回古墓”
楊過看着她的神色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