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萬語千言費盡心思詞不達意
萬語千言費盡心思詞不達意
我走了很遠的路去過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
郭襄怔怔的盯着楊過，眼睛不肯從他臉上離開，怕只要一挪開眼這一刻只如幻影破滅
楊過愣了會說：“我還有事，襄兒你快進去吧，你回來你姐姐肯定很開心，你離家她都自己一個人出去找你了”
郭襄沉浸在他那句襄兒裏無法自拔，大哥哥叫她襄兒了比小妹妹親昵多了
一時忘記說話竟讓楊過趁此溜走，郭襄趕緊追出去哪裏還有他的身影，又厭厭回到府中
一家人見到郭襄回來都很是高興，郭芙看着她說：“二妹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去過古墓找你？”
她看見她了但不能說，對郭芙吐吐舌頭興沖沖的對郭靖黃蓉說：“爹爹媽媽，大哥哥來很久了嗎？”
她去過古墓大哥哥龍姐姐都不在，也聽說小龍女不在了的消息，又問道：“大哥哥以後會一直在這嗎”
黃蓉望了眼大女兒又看了看小女兒嘆了口氣道：“嗯，你楊大哥不走了”
郭襄興奮活絡起來說着俏皮話逗的一家人直笑
說了幾句便問道大哥哥去哪了怎麽不見人，郭靖告訴她你楊大哥每天都會去校場訓練士兵，這個時候應該去那了，郭襄眼神一轉随便找個理由離開找楊過去了
衆人散去郭芙坐在院子裏嘆氣想着襄兒怎麽辦，楊過從院牆跳進來俯身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說：“芙妹，我想你了”
郭芙吓的跳出他的懷抱說：“楊過你怎麽跟個登徒子似的，有正門不走從牆跳”
說起這個楊過也很氣，知道郭芙疼妹子看到郭襄回來不敢光明正大來找她，明明都已兩情相悅在一起了，還要偷偷摸摸，楊過暗自奇怪幾次讓郭伯伯看到他和芙妹在一起這回郭伯伯怎麽不提結親的事了呢？
楊過坐下說：“什麽時候跟襄兒說清楚我是她姐夫”
郭芙羞澀瞪他一眼道：“什麽姐夫，八字還沒一撇呢”
楊過撐着頭看着她無賴道：“我不管，從你出生起你就是我的了”
郭芙想了想說：“楊大哥謝謝你選擇我”
楊過看她突然認真，也收起嬉笑态度說：“芙妹是你把我撿回來的”
郭芙無辜道：“是嗎？那你是我撿回來的，你可要聽我的”
楊過一愣反應過來伸手向她腰間撓她癢道：“好啊，你都會套路我了”
郭芙嘻笑着躲開說道：“楊大哥，襄兒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我們慢慢跟她說好不好”
這幅場景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和她玩鬧時沒有煩人的家夥在旁邊嚼舌根讓芙妹曲解他的意思，也沒有人與他掙引走她的目光，楊過不管她說什麽都答應道：“好”
郭襄去校場并沒有找到楊過，直到回來吃飯時才又看到他，郭靖看着圍在一起吃飯的衆人想，他們一家人終于團圓了，眼神看到郭襄後怕她又突然離家道：“襄兒你以後不許再一聲不吭出去了”
郭襄偷偷看了眼楊過說：“爹爹不會啦，我也留在家和爹爹媽媽一起守城”
郭靖聽這話欣慰連連稱贊好不愧是他的女兒
飯後黃蓉把郭襄叫到房中，拿出寶劍說：“既然你有心留下，我和你爹便把這把寶劍傳給你用來抵禦外敵”
郭襄開始沒看出這劍有什麽特別，并沒有表現出多喜歡，黃蓉告訴她是用你楊大哥的劍熔了鑄成的，破虜的刀叫屠龍刀，劍還沒有名字，便由你來取吧
郭襄一聽是這樣開始抱着劍愛不釋手，想着給劍取個什麽名字，怎樣把楊過和她的名字合在一起取一個，郭襄離開前看到櫃前擺着個指環問那是什麽
黃蓉順着她目光看去，那指環本來是怕襄兒不回來，把劍給芙兒後怕虧待了她，把指環給她哄哄她再給她點別的，現在劍已經給了她，這指環就不要平添事端了說是留給你楊大哥未來妻子的，郭襄戀戀不舍的看着指環點點頭離開了
又幾天過去郭襄找楊過要麽每次與他錯過，要麽就是說不了幾句話楊過就突然有事離開
郭襄心裏焦急大哥哥就在身邊卻無法親近，看到破虜從外回來叫過來問他看沒看到大哥哥
破虜愣愣的點點頭說道：“看到了，楊大哥一直在教我練功，剛剛才分開”
郭襄坐不住了，她都見不到大哥哥，破虜怎麽能這麽輕易就跟他一起練功，忙問大哥哥為什麽要教你練功
破虜撓撓頭不知怎麽說，楊大哥告訴他不能總靠些外物提升體魄，那樣看不到自己真正的變化，他覺得楊大哥說的有道理就每天把大姐給他的湯給楊大哥了，楊大哥便陪他練功
郭襄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急道：“算了，以後你再跟大哥哥練功時也叫上我”
楊過和破虜分開後在廚房找到郭芙，楊過依靠在門邊看着郭芙滿含期待嘗着剛出鍋的新食物，楊過揚起嘴角笑着說：“鹹了”
話音剛落郭芙眉頭便皺了起來，回過頭瞪着他不肯承認被他說中道：“你又沒嘗過憑什麽亂說”
楊過笑着走到她身邊拿過她手上的湯匙喝了口湯，面不改色的說：“我嘗了，确實鹹了”
“楊過，誰要你發表意見了。”見事實被戳破郭芙羞憤去搶回他手裏的湯匙，楊過扔下湯匙順勢牽住她的手說：“芙妹，我什麽時候才能再吃到你做的東西啊。”自上次郭芙撞見他和程英陸無雙一起吃飯後，他就再也沒吃到過郭芙做的任何東西，這讓他以後怎麽敢做出什麽對不起她的事
郭芙抽回手說：“想得美，你就會騙我，破虜吃了身體可是肉眼可見的健壯了”
“那你應該感謝他有個好姐夫”
“感謝你什麽？”話一出口郭芙趕忙閉嘴怎麽就承認他了呢，也怪楊過總在她面前姐夫姐夫的，楊過肯定得意死了，哼
楊過笑着說：“感謝我願意用一碗湯就當陪練啊”
郭芙不敢置信看着他說：“湯都讓你喝了？楊過，你給我吐出來”
楊過笑着跑開，感嘆郭芙抓重點的能力，怎麽就沒聽出來是因為他破虜才變的強壯，他來找她邀功的呢
晚飯時，郭襄想她回來将近一月，在外聽到了耶律齊死的消息很難過，這次回來盡量不提起怕喚起大家傷心的情緒，可又沒見大家有多難過，覺得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看向郭芙好奇問：“大姐，姐夫真的死了嗎？”
郭芙愣了一下道：“你就當他死了吧。”
郭襄一下就聽出她話裏的矛盾，當他死不就是沒死問道：“那姐夫還會回來嗎？”
楊過也想知道郭芙的答案，耶律齊如果想回來她會怎麽選，有太多不确定因素讓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看向郭芙等她回答
還沒等郭芙說話郭靖便說道：“都已經死了還回來什麽。”
黃蓉看向郭芙她覺得有些話還要跟芙兒問清才好，不要誤了姊妹之間的關系
郭襄哦了一聲也知道了爹媽的态度以後不再說此事
飯後黃蓉将郭芙叫到房間問她，她和楊過的事要怎麽跟襄兒說
郭芙說她會慢慢告訴她，讓她有心裏準備，聽到後也不至于太難以接受
黃蓉嘆氣氣楊過既然對芙兒有意何必要招惹她的襄兒，說道：“媽媽不想讓你們因為一個男人姊妹之間出現隔閡，你們才是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是連着血脈的，如果有一天爹媽不在了，你們要相互扶持互相幫助走下去呢”
郭芙看着母親頭上冒出發白的發絲眼眶一酸，點頭答應她會照顧好弟弟妹妹
黃蓉摸摸她的臉心疼想，這幾個孩子跟着他們太苦了，芙兒因他們夫婦緣故早早上了戰場，一待就是将近二十餘年，和大多成年士兵一樣什麽苦都吃過，襄兒破虜更是一出生就為戰場而活，沒享受過正常孩童該有的童年，他們都是她的孩子不管哪一個受委屈她都會心疼
楊過看郭芙跟郭伯母走了也要離開，郭襄跟上來叫道大哥哥，這次可算讓她逮到他了
楊過回頭問她有什麽事嗎，郭襄快步上前走到楊過身邊抱怨說：“媽媽又跟大姐說悄悄話去了，不讓我們知道肯定又要給大姐什麽好東西，從前大姐在家就受寵，現在還是她最受寵，我和破虜都沒享受過”
楊過說：“你姐姐是你爹爹媽媽的第一個孩子，他們初為人父人母不知道怎麽教養孩子，便把他們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可你姐姐也是第一次給人當姐姐，也不知道怎麽愛護弟弟妹妹，她便學着從爹爹媽媽那裏得到的愛全部分給你們，你們得到的愛不比你姐姐少一分，她會把軟猬甲留給破虜，會學習煮飯熬湯給你和破虜補身體，會不顧危險只身一人前去救你，可她也會有危險也會受傷，也會有人心疼”
郭襄本就不是跟他說這個笑笑說知道了，又說在外面遇到了很多好玩的事要跟楊過分享
楊過笑着說，你去跟你姐姐說她肯定喜歡聽
郭襄撇撇嘴說：“她才不會喜歡聽就會告訴我外面有多麽多麽危險，不讓我出去”
楊過點點頭道：“你年齡還小她也是怕你遇人不淑遇到危險，等你長大了心智成熟看到的景象，感受也會不同，到那時再回想過往曾經驚豔的風景也許只是一時被迷了眼，忘記了欣賞沿途的其它風景，等你靜下心欣賞其實世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
郭襄憧憬問道：“大哥哥我以後也能見到你所見過的景色嗎”
楊過笑笑沒說話
郭襄在家已有一年有餘，郭靖黃蓉也體驗了兒女承歡膝下的歡快日子
襄陽的戰争卻更加艱難，蒙古援軍不斷趕到襄陽勢必攻下襄陽，襄陽也如籠中困獸，有力無處使
這一年郭靖做了個艱難的決定，襄陽只準出不準進
吃飯時郭靖黃蓉又一次說讓郭芙帶着郭襄破虜轉移別處
郭芙皺眉說：“幹嘛總讓我去，讓楊大哥帶着襄兒破虜去嘛”
郭襄期待的看着楊過反應，楊過不悅夾了道菜給郭芙，郭芙夾回去說我不愛吃
郭襄說：“大姐你怎麽這麽挑食，大哥哥大姐不愛吃不要給她了”
郭芙也揭妹妹短道：“你先把你不愛吃的吃了再說別人吧”
飯後楊過在後院摟着郭芙生氣說：“芙妹不要再把我推出去了”
郭芙看着他道：“我沒想把你推出去，我不是傻子，能看出襄陽如今的處境，也能看得出爹爹媽媽總讓我們離開的意圖，我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不想拖累你”
楊過心中激動說：“芙妹你也覺得我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嗎”
郭芙從他懷裏擡起腦袋微微蹙起眉頭懷疑的看着他，他有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
楊過被她這幅嬌憨可愛模樣逗笑，将她摟的更緊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大姐”
一道顫抖的女聲傳來，郭芙循聲望去趕忙推開楊過走向郭襄，楊過不以為意笑着跟在郭芙身後
郭芙心中慌亂，但一想既然已經看到索性今日就跟她說清吧，郭芙拉上郭襄的手說：“二妹我和楊大哥……”
郭襄甩開她的手不想聽到事實真相如何說道：“大姐，大哥哥已經有妻子了，你怎麽能搶別人的丈夫”
郭芙又拉上她讓她冷靜點，說：“襄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楊大哥是在龍姐姐不在後在一起的”
郭襄不肯相信也不想她碰自己用力推開她，郭芙站不穩向後退去，楊過伸手攬住郭芙肩膀護在懷裏
郭襄搖搖頭對楊過說道：“大哥哥你不要被大姐騙了”
郭芙看着妹妹道：“襄兒我把所有事都告訴你”
郭襄道：“不用說了，媽媽早就告訴我了，你砍了大哥哥一臂，傷了楊大嫂大哥哥怎麽可能會喜歡你，一定是你用了什麽卑劣的手段從龍姐姐身邊搶走大哥哥的，你能做出搶別人丈夫的事，我卻做不出，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廉恥。”
楊過扶着郭芙怒道：“你胡說什麽。”
如果當初郭芙說一句不希望他回古墓的話，他寧願背上全部罵名也不會離開她半步，是她讓他回去送姑姑最後一程，也是他先一步示愛讓她等他回來
郭襄後退一步淚水決堤，這不是她的大哥哥，一向待她溫柔的大哥哥絕不會吼她，郭襄轉身跑走
“二妹”郭芙在身後叫她，焦急的問楊過“怎麽辦”
楊過說：“讓她自己想通吧”
郭襄回房拿了劍，之後又去了郭靖黃蓉房間拿了鐵指環，這是給楊大哥未來妻子的，她不承認她姐姐
郭襄騎馬跑出城，停在城門口等了半天，回頭望向城裏大哥哥會不會來找她，等了半天最終失望
他對她的好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喜歡另一個人，才對她好，回頭想想他早就已經在拒絕她了，可你要直接告訴我啊，大哥哥你詞不達意的拒絕我聽不懂啊
初見驚豔，再見傾心，三件大禮銘記一輩子，一臺戲唱開少女心扉，從此寶劍有了名字
她把刀比成大哥哥，劍暗暗當做自己
可她不知道她大哥哥只管她大姐叫襄陽公主
郭芙找不到郭襄忙跟郭靖黃蓉說襄兒走了，黃蓉閉上眼心痛半刻道：“也好，離開也安全些，早就想讓你們走了，沒想到以這種方式”
楊過覺得事已至此再沒什麽好藏的，跪向郭靖黃蓉向郭靖提親把芙妹嫁給他，既然郭伯伯不許婚，那他便親自求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