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精忠報國
精忠報國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在外叱咤江湖的大俠，在求娶心愛之人時，如今也磕磕絆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誓言，證明自己的決心，只能一遍遍重複他會對芙妹好
幾人都是一驚，郭芙更是沒想到，楊過都沒和她商量就突然提起這事，羞紅臉頰低着頭站在一旁
郭靖聞言揚起笑容，開心的嘴角都要壓制不住，要笑出聲答應，看到一旁的黃蓉突然壓住內心激動疑惑問：“蓉兒，你不阻止了？”
黃蓉一愣笑道：“靖哥哥，你把我當成只會拆散孩子姻緣的人了嗎”
郭靖傻笑搖頭，楊過也漏出笑容心砰砰直跳，他終于娶到他心愛之人了
黃蓉打斷他們說：“這事還要聽聽孩子的意見”
話一出口衆人又齊齊轉頭看向郭芙，女兒家臉皮薄，羞于當衆說出口想要嫁給楊過的話
楊過看她久久不說話，胸口墜墜生疼，眼睛幹澀竟是想哭，她果然還是瞧不上他這種人，不想嫁給他，楊過啊楊過你一小乞丐又怎敢妄想高攀上出生自名門世家的她呢
黃蓉看楊過臉色漸漸沉下來暗道不好，他這激烈易變的性格讓他鑽進牛角尖不知又會惹出什麽事趕忙說：“我的女兒我了解，既然芙兒沒異議，那媽媽便做主了，将你許配給你楊大哥”
郭芙害羞說道：“全憑爹爹媽媽做主”
楊過站起身走到郭芙面前将郭芙摟進懷裏
郭芙感覺自己頸間有些涼涼的液體退出來問“楊大哥，你哭了？”
楊過又将她按進懷裏說“沒有。”真是太丢臉了，他在她面前哪還有什麽尊嚴可言，早就被她磨的一點不剩了
郭靖黃蓉笑着搖搖頭感嘆這倆孩子啊
襄陽如今已經很艱難了，郭靖本想自家人熱鬧一下便好，城中百姓得知郭府嫁女兒的喜事哪能敷衍，大家紛紛各盡所能幫着張羅
裁縫鋪、布莊老板拿出剩下的紅布分給各家裝點門庭，會做燈籠煙花的更是免費把手藝分享出來，只為那一天熱熱鬧鬧，風風光光送新人成婚，不愧對他們一家對城中百姓的功績
成親那日，長街十裏，步步紅妝，家家門前挂滿紅燈紅綢，白天爆竹震天響，晚上煙花久不熄，為新婚夫婦送去美好祝福
白天拜完天地，晚上楊過進到他們婚房，他還如夢幻般不敢相信，腳步虛浮走到郭芙面前掀開蓋頭
郭芙坐在床邊安靜看着他，在燭光映照下，容色晶瑩如玉，雙瞳剪水，朱唇皓齒，對他嫣然一笑，楊過望着她怔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這一天他等太久了
郭芙看他愣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了聲“楊大哥？”
楊過身軀一震，拉住她的手俯身吻上她的櫻唇細細研磨，是真的，芙妹真的嫁給他了，楊過放開她的手摟上她的纖腰繼續加深這個吻
郭芙被動承接着楊過的吮吸直至呼吸困難，郭芙才堪堪推開他，楊過錯愕看着她像犯錯的孩子，為什麽還要推開他
郭芙深吸幾口氣平複後走到桌前，楊過目光一直追随她，害怕郭芙反悔卻也不敢上前
郭芙拿過兩盞杯子正色說：“楊大哥我們要先喝酒”
楊過被自己患得患失的情緒逗笑，都成親了怎麽還不相信她，接過她手裏的酒杯與郭芙共飲而下
楊過欺身上前道：“芙妹，你終于是屬于我的了”說着楊過又吻上她的唇，呼吸紊亂，不用再壓抑心中情動倒向床榻
紅羅帳暖春宵度，鴛鴦被裏鸾鳳颠，一夜好夢，第二日楊過突然驚醒警惕看向周圍一切，直到看到身旁熟睡的郭芙才終于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夢
楊過輕摟過郭芙，眼睛描繪她精巧的面容，卻是怎麽看也看不夠，想起昨夜情景□□又起，呼吸沉重，氣息落在郭芙臉上癢癢的将她吵醒
郭芙睜開眼睛，雙眼迷朦看着楊過說：“楊大哥你醒的好早啊”
楊過耳根通紅不敢說此時想法怕郭芙嫌他太過孟浪，逃也似的趕緊起床對郭芙說：“芙妹，你再睡會”
郭芙嘤咛一聲又睡了過去
楊過出了院子正看見破虜經過，楊過一語不發看着破虜，破虜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忍不住問：“姐夫，有什麽事嗎”
楊過揚起嘴角滿意點點頭說：“沒事，好好練功。”而後笑着走開，破虜看着他背影暗道奇怪
從外轉了一圈楊過又回到新房，郭芙正要起床，看楊過回來問“你怎麽又回來了？”
楊過走到床前看到郭芙正換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氣血上湧将郭芙摟進懷裏暗暗說“我真是回來給自己找罪受來了。”放開郭芙在她唇上輕啄一口道：“起來吃飯吧”
郭芙害羞說道：“楊過大白天的你怎麽還這麽不知羞。”
“怎麽了，我親我自己媳婦還不讓了。”說着示威似的又在郭芙唇上親了兩下
郭芙捂住自己的唇瞪向他，楊過笑嘻嘻說：“你要再不起來，我可真就白日宣淫了”
郭芙聞言推着楊過趕緊離開，自己也趕緊起來
婚禮因着百姓也幫着張羅，郭靖不得不派士兵騎馬全城送喜
飯桌上郭靖看着二人柔情蜜意的樣子，又是開心又是欣慰，終于親眼見證了郭楊兩家聯姻
一段時間過去郭靖黃蓉看着楊過郭芙夫妻二人相處依舊甜蜜，都覺這場親事安排沒錯也放寬心了
這一日郭芙出門看見小武和完顏萍風風火火的往外走以為發生什麽了問他們要去哪
武修文回答說，他們出去置辦一身甲胄，郭芙點點頭突然想起楊過的腕甲也有些破了，便說道讓他們順道幫楊過買一副回來
武修文說着小事答應後便和妻子離開了，晚上完顏萍來給郭芙送東西時正好撞見剛進府的楊過，想着正好，不用特地找郭芙一趟了，完顏萍直接把腕甲塞給楊過便回去忙自家事去了
楊過疑惑接過看着已經走遠了的完顏萍，不知什麽意思
回房後看到郭芙正在整理床鋪，楊過在房間內來回走不知怎麽說，他曾經和完顏萍的過往又不是什麽不能跟郭芙說的，但如今她突然給自己個腕甲，這讓楊過有些惴惴不安，自己主動跟郭芙說又顯得自己太自以為是
郭芙這邊忙完終于發現了楊過自己一個人在那邊莫名其妙踱步問：“楊大哥，你在幹什麽啊？”
楊過見郭芙終于問自己了趕緊走到郭芙身邊把腕甲往床上一扔問：“芙妹，這是什麽？”
“腕甲啊。”郭芙回答說
“對，是腕甲，你知道是誰給我的嗎？”楊過又繼續問
郭芙道：“誰啊？”
“完顏萍”楊過道
“哦。”郭芙以為什麽呢哦了一聲
楊過看着她不滿道：“哦？我的腕甲壞了本應該是我最親近的人才會發現的，可連我的枕邊人都沒發現，別的女人卻發現了？你說是為什麽”
郭芙憋着笑說：“能為什麽，人家好心順路幫你帶回來一副喽”
楊過生氣道：“郭芙你到底會不會吃醋”
郭芙繼續忍着笑哄着說：“都是外面賣的，誰買不都一樣，買都買回來了還能扔了嗎，你先用着吧，下次我親自給你買好不好”
“郭芙。”楊過氣道一時語塞
郭芙無辜看着她，楊過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氣的直接站起身叫了聲“岳父”便往外走去告狀，他也不跟她吵了，找個能和她說明白的人說
郭芙如受驚的小鹿趕忙拉住楊過道：“楊大哥，是我叫小武哥哥和小武嫂子幫你買的”
楊過頓住腳步回過身不相信問：“真的？”
郭芙怕他又去告狀，他爹爹又會說她連連點頭說：“真的，真的”
楊過心裏偷笑，揚起笑容抱起郭芙往床邊走說道：“芙妹，我以後的衣物只穿你給我買的，在此之前先來量量夫君的尺寸”
郭芙臉一紅掙紮說：“我才不給你買，買了你楊大俠又不會完成我的心願，也不會送我三件大禮，哼”
楊過心中更喜，知道她因為郭襄的事吃醋了，不過她肯定也忘了，那三件禮物是誰說的，笑道：“那為夫先滿足你第一個心願”
一場過去郭芙踢着楊過的腿瞪着他，這是滿足誰啊，楊過笑吟吟的替郭芙拂開臉上的發絲，眼神晦暗不明
郭芙看他這神情趕忙起身往外爬，楊過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腰說：“芙妹再來一次”
又過幾次郭芙抓起被子蒙在他臉上，別再看她了，郭芙趕緊起身下床，楊過拉下被子滿臉柔情看着她忙活
郭芙白了他一眼讓他趕緊起來，晚上回來都還沒吃飯呢，飽食餍足的男人總是很好說話，聽話的起來和郭芙去找吃的
後來那副腕甲到底一次也沒帶過，一直被壓在箱底
這幾日蒙古大肆進攻襄陽，有探子報，下一次進攻他們準備三路同時進攻，郭靖沉思一會說道：“他們真的三路同時進攻的話，過兒蓉兒你們各帶一隊人馬前去對敵，我幫着芙兒和破虜守在正門”
黃蓉道：“靖哥哥，他們也許只是聲東擊西想把我們主力分散出去，我們這樣安排豈不是中了他們的計”
郭靖道：“那也無法，就算是計也得去，咱們兵力少不管是不是聲東擊西都只能迎戰，不能因為一次判斷失誤讓任何一個地方失守使襄陽陷入絕境”
楊過贊同岳母的話但對于眼前襄陽形勢岳父說的确實是最優解，別無他法只有同意
楊過郭芙院子裏傳來陣陣聲音
“手擡高，腿再低”
郭芙痛苦道：“我不行了，我好累，我不練了”
楊過拿着木棍在郭芙胳膊、腿上敲着，提醒她使力，聽郭芙喊累，他也心疼，如果不是打仗何必讓她吃苦練功，他自會護着她
楊過拉起郭芙抱在懷裏說：“芙妹，戰場上刀劍無眼，我不想因為一個小失誤失去你，我還想和你白頭偕老，子孫綿綿”
郭芙看着楊過退出他的懷抱拿着劍說：“再來吧，楊大哥”
戰役讨論沒過幾月蒙古兵真的兵分三路攻過來
楊過，黃蓉，郭芙郭破虜帶着将士出去迎敵，郭靖坐鎮後方守住最後一道防線，以防敵人破城
楊過，黃蓉和蒙古鞑子打了沒一會便發現不對，他們人數雖多但沒有作戰經驗，楊過，黃蓉便知道中計了趕忙往回趕
主城門外郭芙和郭破虜被蒙古兵分散，各對一方分身乏術，兩姐弟一邊對敵一邊向着對方靠攏
在郭芙終于看見破虜完好身影時展露笑容剛要誇誇他做的不錯，一蒙古兵揮起長刀砍到破虜身上，郭芙笑容還挂在臉上來不及落下便被濺了一臉血
郭芙一激靈要去拉他起來，後面的鞑子緊随其後補上空缺，郭芙伸出的手還沒碰到他，蒙古兵又給他補上了致命一擊，破虜深深望了眼郭芙，看到姐姐在哭提起嘴角笑笑安慰她倒了下去
“小弟”郭芙眼含淚水沖向他，蒙古兵包上來的人越來越多
郭芙發瘋般揮劍刺向敵人，隔着重重敵人看着破虜的屍身絕望道，姐姐過不去啊，破虜姐姐過不去
郭靖站在城牆上看到兒子已殉葬在戰場上，大女兒被一衆敵人包圍在劫難逃，一瞬間他的家破了，但他不能如平常失去孩子的父親般悲傷給敵人露出破綻，握緊拳頭走下城樓，騎上戰馬道：“開城門”他親自出去迎敵
郭芙感覺自己身邊的敵人無窮無盡，怎麽也殺不完，視線漸漸模糊支撐不住準備随破虜戰死沙場時想，她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楊過，說好的白頭偕老，子孫綿綿她做不到了
在刀劍碰到郭芙時突然一長袖襲來向周圍一卷将郭芙身邊衆人震開，楊過跳進郭芙包圍圈，扶住她不讓她倒下
“楊大哥”郭芙驚訝看着他，沒想到他會來這邊急忙問道：“楊大哥你那邊怎麽樣，你怎麽過來了”
楊過告訴她，我們中計了蒙古鞑子把全部主力軍都放到了正門
郭芙聞言看了一圈戰場，只有身邊有依靠時她才敢分心，才發現他們已經窮途末路，她看到她爹不知何時進入的戰場渾身是血與敵人拼殺
郭芙要趕過去幫忙就見黃蓉從遠處走來，隔着無數蒙古兵望着郭芙，要将女兒的樣子刻在心上，對上楊過目光，眼神告訴他帶她走，楊過不肯，他的芙妹肯定也不會離開
黃蓉直視楊過，她把女兒交給他了，也更信任他這個女婿的能力，她不能再失去一個孩子了
楊過不敢辜負岳母的信任眼神松動，黃蓉笑了笑随手拔起地上遺落的長劍走向郭靖
“芙妹，我們走”
“不要。”郭芙眼看父母快不行了掙着楊過手臂想要過去，楊過依舊死死鉗制着她
郭靖黃蓉背靠在一起對向已經将他們圍起來的蒙古兵，黃蓉笑了笑道：“靖哥哥，我靠着你呢”
郭靖抿了抿唇說不出什麽肉麻的話，捏了捏黃蓉的手道：“好”
只見蒙古鞑子齊舉長刀一齊沖向靖蓉夫妻二人，後又一齊後退
郭芙看着眼前的一幕痛到無法言說，心中不斷哀求不要，不要，不要，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她沒有家了，再也沒有爹爹媽媽了
殘陽如血仿佛一切都已靜止，郭靖黃蓉倚靠在一起，站在戰場中央低垂着腦袋，只有頭上發絲随風飄動
跪蒼天，拜厚土，敬恩師，孝父母，獨不倒向犯我華夏奸人手中
楊過将她轉過身擁進懷裏，不要看了，郭芙傷心過度倒在楊過懷裏不省人事
郭靖黃蓉以死蒙古鞑子士氣高漲，攻向城門，破城而入
楊過看着四面八方的敵人忽聽一聲雕鳴，楊過循着聲音望去，一只大雕揮舞雙翅将身邊蒙古兵盡數擊倒
“雕兄”楊過一喜叫道
蒙古大營中，一蒙古兵進入帳篷報告戰況說“襄陽城破，郭靖一家全滅”
話音未落他們軍師手中的沙盤棋子落到地上，慌慌張張推開士兵往外跑，忽必烈挑挑眉跟在後面
外面蒙古兵正收刮站場，耶律齊就看見一群蒙古兵将郭靖黃蓉的屍身推倒羞辱洩憤，耶律齊上前推開他們，忽必烈緊随其後說：“這次耶律丞相立大功，想要什麽盡管說”
耶律齊說郭家曾待他不薄，請求忽必烈把郭靖一家屍首給他讓他将他們安葬
忽必烈沉思一會，琢磨他的想法，利用對襄陽的了解，所有戰役指揮都是他做如今又何必如此，笑着說：“還以為你會借此機會為你父親平反呢”
耶律齊道：“如果這麽輕易就達成所願，我不就沒用了嗎”
忽必烈笑笑不在意，只要有所求他就不會有二心，能一直為他所用更好，便答應了他的請求
耶律齊将他們三人的屍身擺放在一起，尋遍整個戰場也沒找到郭芙的屍體，安慰笑了笑将他們三人埋葬到一眼能望到整個襄陽的地方
郭芙從夢中驚醒突然坐起身看着四周一切，自己身處一房間內，自己也沒死
楊過欣喜坐到她身邊問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郭芙埋怨看向他沒回答，楊過心一緊抱住她說：“芙妹，別這樣看着我，我救不了所有人”
半晌過後郭芙才悶悶的開口說：“我知道，可是楊大哥我心裏過不去，我沒有陪着爹爹媽媽一起死，像個逃兵一樣活着”
“你不是，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你父母把保衛家國的秘密交給你了，你要替他們延續下去”楊過緊忙說道
楊過怕郭芙想不開說道：“岳母在最後去到她此生摯愛身邊已無憾，我也要去到我所愛之人身邊，芙妹，你還有我”
郭芙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推開楊過趴在床邊幹嘔，楊過害怕把上她的脈搏，他看不懂，只能不停給郭芙拍着後背，急道：“我去找大夫”說完一刻不敢停留，飛奔出去
不到半刻鐘就将大夫帶了回來，大夫把完脈笑着說：“別急，是你夫人懷有身孕了”
“真的？”楊過驚喜說道，回頭看向郭芙
“真的，不過母體虛弱，嬰兒養分不足才導致你夫人身體不振”
楊過看着大夫急道：“那怎麽辦，我給她輸內力”
“你這傻小子，孩子還小可經不起你們這些習武之人剛猛內力的催折，只能調養，也不可大悲大喜”大夫道
楊過認真記下連連點頭
郭芙看着這一切，揚起笑臉竟是比哭還難看，流着淚想，如果爹爹媽媽還在，這些是不是由他們告訴他
楊過察覺郭芙情緒坐到床邊摟着她說：“芙妹，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岳父岳母在天之靈也會開心的”
郭芙對他笑了笑
晚上郭芙又一次驚醒，房間內黑漆漆的只有一盞燭火照明沒有人，郭芙害怕坐起身叫着楊過
“楊大哥”
楊過在屋外給郭芙煎藥調養身子，煙從爐子裏飄出，楊過擡起頭，眼淚從眼眶滑出，在夜深人靜時他終于能釋放情緒，他也很難過但他要比郭芙更堅強才行，他是她的依靠，他也倒下了，他的芙妹怎麽辦，還有很多事等他去做，聽見郭芙叫他擦了擦眼睛趕緊進屋
郭芙見楊過進來下床跑到楊過身邊鑽進他的懷裏抱住他，楊過順勢摟住她說：“我怎麽不知道我的芙妹什麽時候這麽黏人了呢”
郭芙臉埋進他胸口說：“楊大哥，我不能再沒有你了”
楊過頓了頓道：“我會一直在”
幾天後襄陽城門前，許多難民在撿戰争落下的東西，一身穿孝服的女子站在一處矗立不動，衆人打量她一眼而後又幹着自己的事
郭芙站在郭靖黃蓉死去的地方，沉默凝視前方良久，她的爹爹媽媽到底是以什麽樣的心境來襄陽守城的
“芙妹”
楊過站在不遠處叫她
郭芙将手中紙錢灑向空中，為家人送行道“走好”
郭芙回過頭向楊過和神雕走去
願爹媽所念之人，平安，平安。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