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旦你愛上一個人

一旦你愛上一個人

頹廢熊貓:“……”

“小老弟,你怎麽說話呢。”頹廢熊貓看上去十分不滿意王命的比喻。

王命:“……”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嗎?”王命想了想說。

“有!這裏的人個兒頭比較大!”頹廢熊貓憤慨地說。

王命:“……”

敖臣:“……”

“珠女的精魂,主要是來自于珍珠,而非一些外在的東西。”敖臣想了想說。

王命:“……”

“你要是這麽一說的話,我就明白了。”王命點了點頭道,一面覺得,就敖臣和頹廢熊貓的表達方式上來看,也怪不得一個能當領導,一個只能當寵物,劃掉,親兵了。

“對了,為什麽你的母族的名字叫做珠女啊,你不也是這個族的嗎,那麽你在這裏等我官稱,不是應該叫做珠男嗎?”在解決了之前的一個十萬個為什麽之一之後,王命又提出了他的十萬個為什麽之二,問敖臣道。

敖臣:“……”

頹廢熊貓:“……”

“家主的母族名字叫做珠女,那當然是因為這個母族裏面只有女性啊。”頹廢熊貓面無表情的向王命進行着他認為是個人都能明白的科普。

王命:“……”

“還有這個說道兒呢。”王命想了想說。

“有的。”頹廢熊貓點了點頭道。

“所以我們家主只能是龍族了。”頹廢熊貓聳了聳肩到。

“所以我也《只能》是恐怖直立猿了,你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王命心中吐槽兒道。

王命一行人插科打诨着,漸行漸遠的就來到了一座宏偉的宮殿之外。

王命:“……”

“怎麽樣?女皇的宮殿是不是極其的雄偉壯觀?”頹廢熊貓與他的家主與有榮焉的,這麽問王命道。

“我不到啊。”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你瞎啊?”頹廢熊貓也沒跟王命客氣,直接怼了回去道。

王命:“……”

“不是這個意思啊老哥兒。”王命就脾氣很好的在那裏找補了起來道。

“我的意思是,因為這座宮殿過于宏偉了,以至于我感覺不到它是多麽的宏偉。”王命解釋道。

頹廢熊貓:“……”

“你擱這擱這呢?”頹廢熊貓無語問蒼天。

“比如說,你讓一只螞蟻,無感覺名勝古跡的波瀾壯闊,它真的可以理解嗎?”王命見頹廢熊貓還是沒有明白,于是就生動形象的舉了個栗子道。

頹廢熊貓:“……”

“哎嘿?”頹廢熊貓愣了一會兒。

“有道理哎!”頹廢熊貓上鈎兒了似的,點了點頭道。

“是吧。”王命宛如一位大忽悠一般的,流露出了雄辯的勝利者的微笑。

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着相聲的敖臣:“……”

敖臣一直都覺得,王命有一種非常潤物無聲的人格魅力,似乎無論是敵我雙方,最後都會被他問吞吞的就給整破防了,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或者說,王命這個人,到底有着什麽樣的魔力。

“還是我背着你過去吧。”敖臣一面這麽想着,一面打量着王命,向他這麽說道。

王命:“……”

王命擡起頭來,看着那個巨大個兒的,對于他來說,就好像是螞蟻對上了地球一般的存在,不由得點了點頭,一面又一次爬上了敖臣寬厚的背部。

一旁的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覺得自己都沒眼看了。

這倆人一天一天的,每天似乎都在澄清他們之間的關系,那是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然後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往一起湊合,簡直跟那種娛樂圈兒裏的真情侶一般,前腳說沒有什麽戀情,後腳一公布,孩子都挺大的了。

頹廢熊貓:“……”

“卧槽,這麽說起來的話,不是一切都對上了嗎?這不就是娛樂圈兒臭情侶嗎?合着這倆人就緊着我一個人兒騙啊?”

頹廢熊貓想到這裏,覺得一切都對上了,然後就有一種,遭到了背叛的感覺。

自己的家主,頹廢熊貓也不便在背後腹诽,如果說是王命的話,頹廢熊貓又覺得,自己當年打不過對方的祖先,現在也算計不過對方的話,要不然就……認了吧。

就在頹廢熊貓內心糾結的時候,敖臣已經化為了龍形,背着王命飛上了天際。

王命還是享受了一下那種科幻片裏才會有的待遇,被敖臣背上的龍鱗包裹在了一個艦橋一樣的所在,面前又出現了那個科技感極強的液晶顯示屏,屏幕之中,敖臣的人類形态,還可以跟他自由的對話。

王命透過了駕駛艙的窗戶——也就是敖臣的龍鱗,向外觀測着。

然後他就看到,一只巨大個兒的熊貓,正在他們的旁邊飛舞着。

王命:“……”

“好大的熊貓!”王命驚呼道。

“那就是我的親兵。”敖臣的人類形态,從液晶顯示屏裏,給王命解釋道。

王命:“……”

“我都不知道,原來熊貓哥的本體這麽大。”王命嘆為觀止的說。

“如果去見我的母親的話,變成這種形态,是比較合适的。”敖臣的人類形态,在液晶顯示屏裏,這麽說道。

“有什麽講究嗎?”王命好奇的問道,也是覺得多問問,禮多人不怪,要不然萬一自己不懂人家的老禮兒,一會兒再鬧了笑話,就不好了。

“因為女皇很喜歡以自己的本體出現在世界上,而不是像許多靈異圈兒人士那樣,更喜歡以人類的形态出現。”一旁的飛天熊貓上趕着幫着自己的家主解釋道。

王命:“……”

“哦,原來這位女皇的本體應該是挺大的,所以除了我之外的大家,都變成了巨大個兒的樣子。”王命恍然大悟的在心裏這麽尋思着。

想到這裏,王命又有點兒好奇的透過了敖臣的龍鱗,朝着外面仔細的看了看。

然後他就看到,在這個龍鱗圍成的“駕駛艙”的外面,除了一直巨大個兒的飛天熊貓之外,還有無數個巨大個兒的飛天提燈侍女,那個個頭兒,王命覺得,反正打自己一圈,自己也許會死很久。

王命看着眼前這種美輪美奂,卻又光怪陸離的場景,不由得想起來自己曾經在旅游節目之中看到的那些場面。

因為家裏沒有什麽錢的緣故,王命的青少年時期,其實沒怎麽旅行過,最遠大概就去過鎮上的樣子,所以對于旅行,還是挺好奇的。

那個時候,他經常在電視上看一些旅游節目,算是白嫖了一下世界各地的名山大川,風土人情了。

王命記得,自己曾經看到過一個什麽地方,不知道什麽人在萬仞絕壁之上,描繪出了巨大個兒的天女散花的場景。

當時那個場面,對于王命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土狗來說,那是相當震撼的。

王命記得那個拍攝旅游紀錄片外景的主持人,站在那座萬仞絕壁的山腳下,在那裏叨叨叨,叨叨叨的介紹的時候,王命隐隐約約地看到,在他的身後,剛好有一片從天女散花的手中飄落的花瓣兒,被描繪成了一種,堪堪的落在了地上,但是還沒有完全落到了地上的場面。

當時王命就發現,那一片堪堪的落在了地上的花瓣兒,竟然比整個兒的在那裏叨叨叨,叨叨叨的主持人還大!

王命:“……”

“幸虧我沒有巨物恐懼症。”王命想起了當年的那個畫面,再看看眼前的這些看上去像是在宇宙裏漂浮着的星球一般大的提燈侍女們,在心裏頗為慶幸的這麽想着。

“不過人心還真的是挺脆弱的啊,各種恐懼症。”王命心想。

他又想起了當念在蜂巢訓練場的外面,那個很喜歡打官腔的工作人員讓他填寫的那張,各種恐懼症的一覽表。

“還好我足夠貧窮,一般來說,除了錢之外的事情,倒也沒有什麽精力取擔心。”王命很樸素的這樣想到。

就在王命在那裏天馬行空的思考人生和理想的時候,敖臣的龍形倏然之間停了下來,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王命:“……”

“還好駕駛室裏有點兒漂浮着的緩沖的感覺,要不然王命就要一頭撞上液晶顯示屏裏面的敖臣的人類形态了。

王命昏頭漲腦的擡起頭來看了看,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呈現出了一張絕美的,少女的臉。

王命:“……”

“好美啊。”王命心想。

“就是太大了,看上去有點兒奇怪。”王命再一次想到了那個描繪在了萬仞懸崖上面的天女散花的壁畫。

因為形狀太大了的關系,那少女在将眼神轉向他們的時候,眼珠兒的流轉,似乎都在空氣之中,發出了陣陣的回響,宛如歷史的車輪一般,隆隆的運轉着。

王命:“……”

“好家夥。”王命直接在心裏好家夥,覺得簡直有兩顆地球正在同時繞着他轉,他就是太陽一般。

“母皇,我回來了。”

王命聽到了敖臣的龍形,開口問候他的母皇道。

王命覺得,敖臣在母族的時候,神态并不像在龍宮的時候一樣拘謹,比如他現在就并沒有自稱“兒臣”,而是頗為随意的使用了大家都在使用“我”這個第一人稱代詞。

“嗯。”那個巨大個兒的,少女模樣的人形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道。

王命:“……”

“敖臣的母親看起來好年輕啊。”王命心想,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麽保養的,要是有什麽小妙招兒的話,自己也可以替自己的母親問一問。

不過王命轉念一想,估計人家靈異圈兒的保養小妙招兒,就算是告訴了自己,自己家裏也鼓搗不出來那種奇妙的産品吧。

可惜靈異圈兒和普通人的世界有壁,王命想到這裏,就覺得挺可惜的。

別的不說,就說敖臣的這個“滌塵”功能吧,這樣是可以量産的話,那麽将會造福多少個不願意洗頭的肥宅啊?

“唉,這麽想一想,還真的是覺得挺可惜的呢。”王命想到這裏,不由得在心裏一聲嘆息。

“這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嗎?”

就在王命思考着“靈異圈兒變現”的這個世紀話題的時候,那位巨大個兒的少女模樣的女皇,用清脆空靈的聲音,問敖臣道。

王命:“……”

“是的。”敖臣的龍形颔首道,因為這個動作,被安頓在敖臣的龍鱗所組成的駕駛室裏的王命,感覺到了“星艦”的周身,有着一點點小規模的震動。

王命:“……”

“是在說我嗎?”王命在心裏敖臣的龍形上尋思着。

“我還以為人家根本看不見我呢。”王命心想。

對标人類的話,那位女皇不就是在詢問自己的寶貝兒子的頭發上的一只蒼蠅麽?王命在心裏進行了一個,一點兒低看了自己一眼的類比。

王命:“……”

“所以說,我為什麽要把自己比作一只蒼蠅。”王命在心裏要素察覺的尋思了起來,然後告誡自己,雖然“渺小”如恐怖直立猿,依然不能妄自菲薄。

就在王命在那裏拼命的給自己打氣的時候,那位巨大個兒的,長着一張少女的臉龐的女皇,朝着敖臣的龍形的方向上伸出手去。

王命:“……”

“這位女士想要做些什麽?”王命心想。

就在王命覺得,“問題不大”的時候,他所藏身的,敖臣背上,由龍鱗組成的那個駕駛艙,卻自動的打開了,将王命給“吐”了出來,讓他直接置身于敖臣的龍形的背上。

王命:“……”

王命好奇的往下一看。

然後他就看到,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王命:“……”

“多虧了我也沒有深淵恐懼症。”王命在心裏瘋狂吐槽兒道,覺得自己除了擔心沒錢之外,別的問題不大。

就在王命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排除着自己的各項微妙的恐懼症的時候,那位長得很面嫩的女皇,已經把一根手指,伸到了王命的腳下。

王命:“……”

“這位女皇是讓我到她的手裏去嗎?”王命心想。

他覺得這個動作,自己還是挺熟悉的,似乎在哪裏見過。

對了,是他小的時候看螞蟻的那會兒,他似乎也對螞蟻做出了相同類型的邀請。

不過當時的螞蟻并沒有搭理他。

王命:“……”

就在王命回憶着童年,與此同時又在那裏思考着要怎麽做出反應的時候,敖臣的龍形,率先開了腔。

“去吧,沒關系的。”敖臣說。

王命聽到敖臣這麽說,于是點了點頭,身形還算是有點兒“矯健”的,跳到了長得很年輕的女皇的手指上。

女皇把王命托在手中看了看,然後動作頗為仔細的那他放在了王座下面的,織工非常繁複華麗的地毯上面。

王命:“……”

王命擡起頭來,看了看周圍那些一人多高的,地毯上的絨毛,覺得自己不是在地毯上,倒好像是在漫山遍野的大草原上一般。

王命再一擡頭,就發現那位把他放在了“大草原”上的女皇陛下,這會兒已經站直了身形,簡直是高聳入雲,他根本就看不見對方的面貌了。

王命:“……”

“您老人家別把我放在這裏啊。”王命心想。

“回頭萬一跟寶貝孩子聊天兒,說的高興了,忘了有我這麽一號人的存在,再一走路,就把我給踩死了。”王命的心裏,上演着自己的第一百零一種死法兒。

就在王命思考着,要不要跟那位女皇說道說道這事兒,讓她注意一下腳下,不要把自己踩死的時候,倏然之間,他發現身邊的“大草原”上面叢生着的“雜草”,這會兒正在不停的“蜷縮了”起來。

王命:“……”

“發生腎麽事了?”王命心想。

不過王命的腦子還來不及做出更加細致的思考,周圍的一切,就在他的面前,變得越來越小了起來。

王命:“???”

王命擡頭起來,誰也不看,就看着敖臣的龍形。

只見敖臣的龍形慢慢的縮小了,與此同時,漸漸幻化成了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的模樣。

王命:“……”

王命暗搓搓的往敖臣的身邊靠攏了過去。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王命暗搓搓的向敖臣這麽說道。

“什麽問題,你問吧。”敖臣點了點頭,表示王命可以暢所欲言,他也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事情是這樣的,由于我們現在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關系,我有點兒拿不準,到底是我變大了,還是你們變小了。”王命頗具辯證思維的向敖臣提出了一個有點兒哲學的問題道。

敖臣:“……”

“是我們變小了。”敖臣嘆了口氣,但還是回答了王命的問題。

“你不是說,阿姨……你的母親,一般都喜歡用原始形态示人的嗎?”王命有點兒好奇的說,不過在說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改了稱呼。

畢竟人家的母親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了,跟敖臣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子,甚至都不像是姐弟,反而倒像是兄妹的模樣,似乎更說得通。

在這樣的情況下,王命覺得,按照國際慣例,叫自己的婚約者的母親為阿姨,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是因為你不會變成我們這個樣子,所以母皇就幻化成了人形,這樣對于你來說,就更方便了。”就在王命心裏泛起了嘀咕的時候,敖臣這樣給他解釋道。

“這樣啊。”王命恍然大悟道,覺得敖臣的母皇雖然跟他一樣,有點兒貴人語遲的感覺,不過心裏還是挺願意照顧別人的感受的。

“謝謝您。”王命于是很規矩的向敖臣的母皇道了謝道,因為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于是就幹脆直接使用了最為基本的禮貌用語,“您”這個尊稱了。

女皇看向了王命,表情冷冷清清的,但是也沒有惡意,神态看上去很像是剛剛認識王命的敖臣的樣子。

王命:“……”

“對了,我剛剛認識敖臣的時候,他好像也總是像現在的這位女皇一樣的表情跟我相處的。”王命覺得女皇的表情有點兒眼熟,仔細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了很多他剛剛認識敖臣的時候,所發生的場景。

那個時候,王命覺得,這個龍王太子有點兒冷冷清清的,還覺得這個人是不是不能處,至少,王命并沒有什麽信心,可以跟他處成哥們兒的狀态。

不過現在,王命倏然之間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和敖臣不但可以說是朋友,甚至應該都快要處成了鐵哥們兒了。

王命:“……”

“事實證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臣子這人,能處。”王命在心裏非常堅決的這麽尋思着。

就在王命心裏自我攻略的時候,那位珠女的女皇,已經把他打量了一遍。

“帶嬌客去休息。”珠女的女皇吩咐了一句道。

周圍立刻就有剛才的幾個巨大個兒的提燈侍女,來到了王命的面前垂手侍立——當然了,這會兒她們的型號都變成了普通人的模樣。

“敖臣,我跟你說幾句話。”在把王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之後,珠女的女皇又轉過頭來,看向了敖臣,向他說道。

王命看了看敖臣。

敖臣向他點了個頭,意思是讓王命聽從安排就可以了,然後就随着珠女的女皇漸行漸遠的離開了皇帝的寶座。

王命:“……”

“嬌客請随我來。”之前還是巨大個兒的提燈侍女見王命依然呆若燒雞的待在原地,于是笑着提醒了他一句道。

“哎嘿。”王命有點兒猝不及防的點了點頭,跟着提燈侍女往與敖臣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所幸的是,頹廢熊貓這一次被敖臣留給王命。

那些原本巨大個兒的提燈侍女,把王命引到了一間美輪美奂的宮殿裏,在準備好了茶水果子之後,就紛紛告辭,退了出去。

王命:“……”

王命看着這間,他眼睜睜的看着從大到小的發生了變化的宮殿,又看了看那些桌子上星羅棋布的排列着的茶水和點心,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咋的了,小老弟,沒見過這麽熱情的招待嗎?”頹廢熊貓問王命道,一面非常自來熟的拿了一個果子,吧唧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王命:“……”

王命生無可戀的看着頹廢熊貓在那裏吧唧嘴。

頹廢熊貓:“……”

“你這個姑爺,怎麽這麽難伺候呢。”頹廢熊貓一聲嘆息,然後不得已的就地一滾,就變成了一只真正的熊貓的模樣,然後繼續吧唧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這下子王命可舒服了。

不但不在蹙起了眉頭,反而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瘋狂白嫖着原本應該花錢進動物園兒裏才能看到的景致。

頹廢熊貓:“……”

“也許我可以考慮在靈異圈兒裏開個直播?”頹廢熊貓看着王命“圍觀”他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一條發財致富的新路子。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剛才在想啥呢?想的這麽入神啊?”頹廢熊貓一面表演吃播,還沒有忘記自己産生出來的那種,稍顯強烈的好奇心,于是追問着王命道,充分的顯示出了什麽叫做好奇心害死貓的諺語,雖然說熊貓也是貓對吧。

“我剛才想啥來的?”王命乍然被頹廢熊貓這麽一問,自己也有點兒含含糊糊的了。

“哦對了。”王命經過了一系列的頭腦風暴,終于想起來了,恍然大悟道。

“我是在想,其實他們把別的東西都按照我的尺寸變小了,很為我着想,我是很感動的。”王命說。

“但是其實吧,吃的東西可以不用變小,也沒有關系啊。”王命整出了一套一看就是“大聰明”的說辭,跟頹廢熊貓探讨了起來。

頹廢熊貓:“……”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必須的,下次可以這麽辦,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做一些我夢寐以求的事情了。”王命表示道。

“你夢寐以求的事情……是什麽事情啊?”頹廢熊貓并沒有能夠做到吃一塹長一智,還是頗為好奇心害死熊貓的問王命道。

“當然是直接鑽到一個蛋糕裏,然後開開心心的吃蛋糕了。”王命理所當然的做出了這樣的表示道,還看上去一副“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的表情,看着十分欠揍。

頹廢熊貓:“……”

“小子挺狂啊。”頹廢熊貓心中瘋狂吐槽兒道。

“省省吧。”頹廢熊貓雖然很想教對方做人,但是考慮到人家現在還是皇宮裏的嬌客,就決定以後再說,于是只是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這麽一大桌子的糕點,還不夠你吃的嗎?太多了你也吃不完,有沒有螞蟻搬家的本事。”頹廢熊貓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

王命:“……”

王命想了想,覺得人家頹廢熊貓說的也是個理,于是就安于現狀,也很開心的吃了起來。

他這麽一吃,就有點兒吃多了。

不過還好,因為之前在春節期間回老家的時候,飯量已經被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大爺家裏的年菜給養起來了,所以雖然有一點點的撐,但是還沒有特別撐,屬于那種站起來蹦噠幾下,就沒關系了的程度。

頹廢熊貓:“……”

“不曾見過這等餓殍。”頹廢熊貓看着王命在那裏吃自助餐,不由得在心裏感嘆了起來,覺得幸虧跟他牽紅線的是個霸道總裁,這要是個尋常人家的男孩子或者是女孩子,就王命這個飯量,還不把人家一家子都給吃黃了啊?

“這麽看起來,天道可能有他自己的考量。”頹廢熊貓不由得在心裏一聲嘆息,覺得天數精微,自己的道行實在還是太淺了一點兒。

就在頹廢熊貓仰天長嘆的時候,王命終于吃完了自己的“自助餐”,正在那裏飯後百步走。

這個活動,還是王命的父親王老爺子交給他的養生之道。

不過幹農活兒的時節,王命的父親王老爺子,和王命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是不經常這麽走動的,萬一還沒等幹活兒,就把自己好不容易吃回來的那些熱量,又吃走沒了,着實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王命就這麽“飯後百步走”着,就來到了頹廢熊貓的面前,他看着對方以一種熊貓的姿态,在那裏仰天長嘆的姿勢,就覺得很多人都說什麽第一批想要轉世成為國寶的人已經成功了雲雲,還真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萬一他們看到的那些宛如成了精的熊貓,就是真的成了精的熊貓呢?也未可知。

王命想到這裏,不由得有些要素察覺了起來。

“熊貓哥。”王命跟頹廢熊貓搭話道。

“做咩?”頹廢熊貓一邊在那裏望天,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王命說着話。

“你們成了精的同伴們,也有在我們人類動物園兒裏做事兒的嗎?”王命好奇的問頹廢熊貓道。

頹廢熊貓:“……”

“我們有毛病啊?”頹廢熊貓的白眼兒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只是因為他有一雙巨大個兒的黑眼圈兒,所以王命也看不太出來罷了。

“放着外面的日子吃香喝辣不去,反倒要跑到你們恐怖直立猿的地盤兒裏去混吃混喝,而且又混不到八二年的拉菲配牛排,沒什麽奔頭兒的。”

頹廢熊貓表示,自己是一只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熊貓,十分懂得享受生活,一般需要滿漢全席,南北大菜,生猛海鮮之類的往上招呼,才能滿足。

王命:“……”

“話是這麽說,可是動物園兒裏它不是穩定麽。”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難道說宇宙的盡頭真的是動物園兒麽?”頹廢熊貓被王命整的已經有點兒開始懷疑人生了。

“應該也不會有族人躺的那麽平吧……”頹廢熊貓似乎還真的有點兒動搖了,但還是将信将疑的沉吟了一句道。

不過他也知道,世界上并不是每一只熊貓都做了龍族的親兵的,也許真的有那種鹹魚也未可知啊。

王命看着頹廢熊貓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覺得自己提起的這個話頭兒,可能勾起了頹廢熊貓的塵凡來了。

王命:“……”

“早知道我就不問熊貓哥這個問題了。”王命心裏不由得有點兒後悔的這麽尋思着,就想趕緊找到一個新的話題。

“對了熊貓哥,這座宮殿,是不是敖臣的東宮啊?”王命一方面是想要岔開話頭兒,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想要知道這一點,于是就向頹廢熊貓詢問道。

“算是吧。”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王命:“……”

“是,但不完全是?”王命試着分析了一下頹廢熊貓的說法,然後得出了以上的結論。

“可以這麽說。”頹廢熊貓還真的就承認了王命的這個說法。

王命:“……”

“能不能進行更加卓有成效的對話。”王命被逼的都開始使用他不熟練的書面語言了,嘆了口氣道。

“嗨……怎麽講呢,說來話長了。”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王命:“……”

“以前我爸媽總覺得我這個人溫吞吞的,表達自己的觀點的時候能把人給急死,現在看起來,跟這位熊貓老哥兒一比,我可就差的遠了。”王命心中瘋狂吐槽兒道。

“你今天也看到了。”頹廢熊貓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可能是也覺得王命不是外人,于是還是開了腔道。

“那些各種型號兒的提燈侍女,都把家主叫做太子對吧?”頹廢熊貓說。

“是啊。”王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那是因為,那些各種型號兒的提燈侍女,也都是珠女的女皇的親兵,她們是完全遵從女皇的心意的,就像我一樣。”頹廢熊貓解釋道。

“但是珠女的地盤除了女皇之外,還有她的各種親戚不是嗎?”頹廢熊貓接着說道。

王命:“……”

“不用說,這些親戚應該是出于各種各樣的目的,不怎麽待見敖臣對吧?”王命無師自通的心裏這麽尋思着,然後就覺得,什麽樣的家族,哪怕是皇族呢,都繞不過各式各樣的親戚的這一個大關。

“那些親戚的派系也挺多的,說了估計你也聽不懂,也記不住,總而言之,不是所有的皇親國戚都喜歡我們家主成為太子的。”頹廢熊貓擺了擺手道,表示王命這種險些成為九漏魚的選手應該聽不懂這些,這裏面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自己也就簡單介紹一下好了。

王命:“……”

“老哥兒,看不起人了不是,別的不說,我一個出身農村的大小夥子,能不知道親戚之間的複雜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親戚!”王命義正辭嚴,豪氣幹雲的做出了這樣的表示道。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想起了他假扮成了保镖,跟着假扮成了王命的女朋友的敖臣,陪着王命回鄉探親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們出去拜年,陰差陽錯的走遍了當地的十裏八村兒,王命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大爺的,還真的是把“羨慕”,“嫉妒”,“恨”等幾個詞彙,表現的淋漓盡致。

甚至于有些親戚還很微妙的,把這三種情緒很好的含混在了一起。

就是那種,“由于我們是親戚,我确實希望你比一般人過得好,但是也由于我家裏有個跟你一般大的孩子,所以我其實也不希望你過得比我好太多,這樣的話,我心裏也會造成一定程度上的落差”的感覺,真的被有些王命的親戚們表現得淋漓盡致。

跟王命回了一趟老家之後,頹廢熊貓覺得自己簡直是目睹了一場宮鬥大戲。

頹廢熊貓:“……”

“糟了,我怎麽忘了這茬兒了。”頹廢熊貓在心裏知錯就改的這麽覺醒了一下,然後馬上改了口。

“小老弟,你說的對啊,這方面你絕對是專家。”頹廢熊貓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道。

“那是必須的,雖然我是農村出來的,可能不如你們城裏熊貓那麽賽博朋克,但是張家長李家短,三個蛤|蟆五個眼的事情,那我是絕對的門兒清。”王命信誓旦旦的拍着單薄的小胸脯,做出了這樣的保證道。

頹廢熊貓:“……”

“此子恐怖如斯。”頹廢熊貓在心裏泛起了嘀咕,越來越覺得,天道把敖臣配給了王命,其實并不是一件好像看上去那麽随機的事件。

“搞不好,這是上天賜予我們家主的福氣也未可知。”頹廢熊貓心想。

“不過當然了,如果是我的話,這個福氣我是不會要的。”頹廢熊貓接着在心裏瘋狂吐槽兒道。

——

另一邊廂。

在珠女的女皇的宮殿裏。

巍峨雄壯的皇宮的正中央,一枚巨大個兒的珍珠,正在那裏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敖臣一旦走近了那顆珍珠,他身上那根通天徹地的紅線,就被珍珠所散發出來的光彩,照的無比通透清晰。

“這就是那個東西嗎?”珠女的女皇看着敖臣這一端的紅線上所結成的那顆球,點了點頭道。

敖臣:“……”

他似乎并不十分高興,自己的母親把那顆球稱為一個東西,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道。

“放心吧,這不是孩子。”珠女的女皇似乎看出了敖臣的心思,淡然一笑道。

敖臣有點兒驚訝。

自己雖然沒有怎麽養在母皇的膝下,但也不是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的性格,跟他本人是差不多的,喜怒不形于色,幾乎很少做出什麽帶有情感色彩的表情,看上去,應該是一個高冷神秘的少女的形象。

然而今天,這位女皇似乎有點兒歡喜的模樣,但是與此同時,她又說那顆球并不是自己的孩子。

“敖臣,你終究還是覺醒了一部分珠女的血脈。”珠女的女皇說。

敖臣:“……”

敖臣當年出生的時候,确定是男身的龍形,正因為如此,靈異圈兒更傾向于認為他是龍宮太子,而并不能說是珠女的女皇的儲君,畢竟他不是女性,也沒有顯現出任何跟珍珠有關系的本體。

然而現在,珠女的女皇卻這麽說……

“珠女的皇族有個能力,是其他人所不具備的。”珠女的女皇說。

“一旦你愛上一個人,你的體內,就會結出一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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