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買豬看圈

買豬看圈

敖臣:“……”

“可是……”敖臣想了想說。

“我愛上誰了?”敖臣有些迷惑的問自己的母親——珠女的女皇陛下道。

珠女的女皇:“……”

“你愛上誰了?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珠女的女皇隐隐約約的感覺到,無論敖臣将來到底是繼承了哪一邊的皇位,他的情感經歷恐怕是不能一帆風順的了。

過于鋼鐵直男了,珠女的女皇在心裏一聲嘆息。

“我應該沒有過情感方面的波動。”敖臣想了想說。

珠女的女皇:“……”

“你結出的這顆珍珠,是攀附在這根紅線上的,這就說明,你所愛的人……自然就是你的紅線對象了。”珠女的女皇一語道破了天機。

敖臣:“……”

“這怎麽可能呢。”敖臣的第一反應,甚至有點兒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道。

并且他看上去,似乎也的确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

珠女的女皇:“……”

“這麽說,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嗎……”珠女的女皇沉吟了一下道。

“敖臣……你是不是……關閉了心門?”珠女的女皇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似的,追問了敖臣一句道。

敖臣:“……”

“您怎麽知道?”敖臣訝異地說。

珠女的女皇:“……”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珠女的女皇點了點頭道。

“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你已經覺醒了珠女的血脈,我想,你應該也有可能掌握了珠女的這個特質。”珠女的女皇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到。

敖臣:“……”

他的确在偶然之中得知,自己的心門是可以随意關閉的。

在剛剛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敖臣還覺得有點兒奇怪。

不過他并沒有對人說起過這件事,而是直接将心門關上了。

那是發生在了僞神之戰之後的事情。

那時候的敖臣,陷入了一樁很不名譽的緋聞之中,為了減少對他人的困擾,他很多年都過着離群索居的生活,所以當年也并沒有什麽機會,将這件事情與別人說起過。

這會兒敖臣才明白,原來自己的這個特質,也是來源于母族的。

“珠女可以随意的關閉自己的心門,以此保護自己不會在愛情之中受到傷害。”珠女的女皇見敖臣的臉上依舊殘存着驚訝的神情,于是接着解釋道。

“但是因為你還沒有愛上過任何人,就已經關閉了心門,所以即使你的潛意識裏,已經愛上了某個人,你的理性思維,也不會察覺到這一點。”珠女的女皇給了敖臣一個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法。

敖臣:“……”

敖臣沒有馬上認可自己的母皇的說法,但是與此同時,他倒是也沒有反駁對方做出了的任何的假設。

“這件事情,只有你自己可以處理。”似乎看出了敖臣的心思,珠女的女皇于是接着向他說道。

“只有你自己,才能打開自己親手關閉的心門,你如果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這麽回事的話,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珠女的女皇嘆了口氣道。

敖臣:“……”

——

敖臣從珠女的女皇的大殿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他知道王命和頹廢熊貓他們,一定是被安排在了自己的寝宮裏,于是也不需要各種型號兒的提燈侍女送他過去,而是自己輕車簡從的往回走。

結果剛剛走了幾步路,迎頭就遇見了王命和頹廢熊貓。

“你們怎麽來了?”敖臣說。

“事情是這樣的。”頹廢熊貓回答道。

“小老弟看你挺長時間沒回來,就想要來接一接你,他又不是認識路,就只好把我也撺掇出來了。”頹廢熊貓嘆了口氣道,心想人家跟自己的親媽聊天兒,還用得着你來接嗎?

“謝謝。”

沒想到,出乎頹廢熊貓意料之中的是,敖臣不但沒有覺得王命多事,反而跟他道了個謝道。

頹廢熊貓:“……”

“就不是很能理解你們這些已婚人士。”萬年單身狗的頹廢熊貓,在心裏慷慨悲涼的一聲嘆息。

于是,王命和敖臣,還有頹廢熊貓一行人,在一系列雞飛狗跳的折騰之後,終于在敖臣的寝宮之中安頓了下來。

“這裏比海眼龍宮還大吧?”王命之前因為敖臣沒有回來的關系,倒也沒有擅自在人家的家裏随喜,這會兒既然宮殿的主人已經回來了,那麽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人家家裏上蹿下跳了,畢竟還沒有離婚呢不是嗎?

敖臣:“……”

“我沒有丈量過這兩個地方的尺寸。”敖臣想了想說。

王命:“……”

“靈異圈兒……也有靈異圈兒的好處麽。”王命心想。

“普通人要考慮的買房的事情,人家大手一揮,宮殿就拔地而起了。”王命不無豔羨的心想,又有點兒不想離婚了。

當然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事實上,王命并不屬于那種可以心安理得的軟飯硬吃的男人,更加接受不了跟不喜歡的人因為某種利益就締結了婚約。

這一點,在他家裏要給他相親的時候,王命就抗拒的滿地亂滾,使得王命的父親王老爺子,和王命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都束手無策。

不過現在,王命并不是指望着可以占到敖臣的什麽便宜,只是白嫖一下旅游的見聞,倒也說得過去。

“那麽,我能在這裏到處看看嗎?”王命沒有問到這裏的具體尺寸,不過還是頗為好奇的向敖臣提出了在他家裏探險的請求。

“可以的。”敖臣點了點頭道。

王命于是就在敖臣的宮殿裏溜達了起來。

結果剛走了幾步,頹廢熊貓就叫住了他。

“這裏太大了,小老弟,你也像在家裏的時候那樣,弄個定位吧。”頹廢熊貓好心好意的向王命提出了這樣的建議道。

王命聽完了頹廢熊貓的建議,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就開啓了敖臣給他的龍鱗上面的微光。

這個操作,以前敖臣是教過他的,所以王命對這個猛如虎的操作,就顯得比第一次得心應手得多了。

王命于是宛如一條安康魚一般的散發着微弱的光線,忽忽悠悠的走了。

敖臣看着王命遠去的背影,卻一直都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

另一邊廂的頹廢熊貓:“……”

“家主,女皇陛下找你,沒有什麽事情吧?”見敖臣的面色有些凝重,頹廢熊貓于是就盡職盡責的向對方詢問了一句道。

敖臣:“……”

“有。”敖臣想了想說。

對于自己的親兵,敖臣向來是會進行有針對性的信息共享的。

頹廢熊貓:“……”

“但是不嚴重,到目前為止,我還可以試着解決這件事。”敖臣接着說道。

頹廢熊貓:“……”

“家主也是經典謎語人了。”頹廢熊貓在心裏一聲嘆息,覺得敖臣和珠女的女皇這對母子之間,應該是談了什麽私事,所以敖臣才沒有披露細節,不過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既然家主說了他能解決,應該問題不大。

就在頹廢熊貓覺得問題不大的時候,敖臣又開了腔道:

“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感覺?”

頹廢熊貓:“……”

“我不到啊。”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身為一只熊貓,我一般都是被人喜歡,基本上是不會主動的。”頹廢熊貓攤了攤手道。

敖臣:“……”

“我說的不是喜歡小動物那種喜歡。”敖臣解釋道。

頹廢熊貓:“……”

“我不是小動物啊。”頹廢熊貓心想。

不過一旦聯想到了自己的家主的龍形,頹廢熊貓就覺得,“我不是小動物,那麽誰才是小動物呢?”

“哦,你說的是那種喜歡啊……”頹廢熊貓恍然大悟道,一面覺得,這裏面也許有瓜。

不過他還是給不了自己的家主什麽有用的建議。

“這個我也不知道。”頹廢熊貓如實回答道。

“因為我們熊貓雖然基本上是被全世界喜歡的,但是自己卻不怎麽喜歡自己。”頹廢熊貓不裝了,直接坦白了。

“要不然我們怎麽會成為瀕危動物呢對吧。”頹廢熊貓有些傷感的一聲嘆息。

敖臣:“……”

敖臣向來是不幹涉自己的親兵的婚戀自由的,不過現在,他已經了解了,這個哥們兒跟他一樣,都是萬年單身狗。

——

另一邊廂。

王命在敖臣的寝宮裏轉悠了一圈兒,還好,他因為開了導航,有事兒沒事兒的跟頹廢熊貓連個線,所以并沒有迷路。

只不過王命覺得,頹廢熊貓這位老哥兒跟他連線的時候,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小老弟。”

在給王命指了一條明路之後,頹廢熊貓的聲音,聽起來變得有些語重心長了起來,開了腔道。

“啊?”王命應了一聲道。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子嗎?”頹廢熊貓暗搓搓的說。

王命:“……”

“我不到啊。”王命想了想說。

“老哥兒,想吃瓜,找我,那可就找錯人了。”王命很老實的回答道。

“還是說,你有啥感情問題需要咨詢我?”王命說完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又頗有反向吃瓜的架勢,興致勃勃的問頹廢熊貓道。

“好家夥。”頹廢熊貓直接在心裏好家夥,覺得王命這是好一招兒反客為主啊!

他其實根據最近以來的各種信息,做出了一個綜合研判,那就是,自己的家主并不是沒有可能跟王命這個小夥子有點兒什麽情感方面的瓜葛的。

雖然頹廢熊貓覺得這一切過于的匪夷所思了,但是作為敖臣的親兵,他還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職責,幫忙探探路子的,最起碼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而且如果自己理解錯了,也不礙事的,就當作是哥們兒之間的吃瓜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啊,我也沒有什麽情感問題需要咨詢,主要是……我有一個朋友……”頹廢熊貓一面在心裏盤算着,一面回應着王命的吃瓜話題道。

王命:“……”

“經典的我有一個朋友開場白。”王命心裏要素察覺。

“你說的這個朋友……”王命想了想說。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頹廢熊貓連忙反駁道。

“不對啊。”頹廢熊貓正在那裏維護自己的清譽,倏然之間,感覺到哪裏不對。

“你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毛頭小子,就算我需要情感咨詢,也不能找你啊。”頹廢熊貓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說。

“瞧你說的。”王命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道。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有見過豬跑嗎?”王命理不直氣也壯的表示。

頹廢熊貓:“……”

“給我整不會了。”頹廢熊貓心想。

“這麽說,你看過不少豬跑了?”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不少了。”王命表示頹廢熊貓的推測是正确的。

“我們村裏的年輕人,雖然也有一些單身狗,但是擺脫了單身狗身份的,也不是沒有,我朋友裏面就有好幾個已經訂婚結婚了的,估計等我下次回去,娃都有了吧。”王命于是就跟頹廢熊貓聊起了家長裏短兒。

頹廢熊貓:“……”

“在擺脫單身狗稱號的這個問題上,我堂堂一個國寶,竟然還比不上普通村民恐怖直立猿,我還國寶個什麽勁兒啊?”頹廢熊貓聽王命在那裏聊起了家長裏短,倏然之間,就産生了一種慷慨悲涼的感受,這麽尋思着。

“那你看着那些已經拜托了單身狗身份的基友們,難道就不眼饞嗎?”頹廢熊貓自己郁悶了,就試圖也把王命拉下水,于是這麽問他道。

“害行吧。”王命想了想說。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情感需求。”王命就很老實的跟頹廢熊貓聊起了情感話題。

這個想法他也跟自己的父親王老爺子,和自己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說過了,不過他們反正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催一催,用王命的父母的話說,那就是有棗兒沒棗兒打三杆子呗。

結果這一催,王命一着急,就把敖臣帶回家裏去了。

王命:“……”

看起來我是捅了個馬蜂窩了,王命心想。

不過他轉念一想,倒也不錯。

正因為自己領着敖臣這麽一個“出類拔萃”的女朋友回過一次家了,王命的老家,十裏八村兒的鄉親們,都知道了王命的女朋友如花似玉,富可敵國。

這樣一來,只要王命在離開老家,進城打工之後,在适當的時機對外放出風聲,就說自己被敖臣摔了,受了情傷,又因為前女友太過優秀,導致自己今後失去了重新愛上其他人的能力,那麽他的父親王老爺子,和他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也就不會忍心,繼續逼婚了。

就在王命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作響的時候,另一邊廂,頹廢熊貓也陷入了沉思。

“這個小老弟敢情還沒有開竅兒啊?”頹廢熊貓心想。

“要是這麽說起來的話,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想象之中的那樣,那麽我們家主的心思,豈不是會顯得很被動嗎?”頹廢熊貓想到這裏,就覺得深深的憂慮了起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就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可知。

畢竟,敖臣會看上王命,這本身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對的,一定是我想多了,絕對有可能是這樣的。”頹廢熊貓這麽想着,就開始對自己實施起了自我攻略的模式。

——

另一邊廂。

敖臣回到了自己的寝宮的正殿裏,然後關上了寝宮的大門,并且在入口處實施了結界,而且是最為嚴苛的那種,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甚至包括了王命。

這種嚴苛的結界,是一種在以前還沒有出現過的手段。

在布下了結界之後,敖臣就漸漸的化為了龍形,盤踞在了自己的母皇為他建造的,無與倫比的巨型宮殿之內。

此時此刻,如果從王命這個沒有成精的普通恐怖直立猿的角度上看過去,眼前的場面,一定是相當宏偉狀況的。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王命,還在跟暫時性的想開了的頹廢熊貓在外面撸串兒,并不知道在自己得自然界婚約者的寝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敖臣化身為了龍形之後,他的精魂破體而出,以一種第三者的角度,俯視着自己的終極形态。

他的龍形十分完美,在剛剛成年的時候,就已經是龍族的翹楚,甚至比他的父皇還要威猛雄壯。

然而現在,敖臣所看到的龍形,已經遠不如從前的那般盛年氣象了。

他的本體在僞神之戰之中,受損相當嚴重。

雖然像王命這種靈異圈兒的局外人看不出來,但是只要是靈異圈兒裏稍微有點兒段位的內行,就可以看得出來,敖臣的戰力,已經大不如前。

當然了,雖然他的實力受損,也不是在靈異圈兒裏就可以任人擺布的,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在最近的一二十年裏,敖臣覺得,他的情況似乎恢複得加快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敖臣的精魂在半空之中俯瞰了一會兒自己的龍形,然後慢慢的向下移動,來到了他的龍形的下颌處。

那裏就是他的心門。

敖臣:“……”

敖臣沉吟了一下,然後一揮手。

失去了精魂的龍形,宛如一條巨型的戰艦,此時此刻,正在對着他的主人卸下了武裝,敞開了門戶。

巨大的龍頭分張開來,宛如一座通向未知世界的大門。

敖臣緩步當車的走進了自己的龍形。

在距離龍頭不遠的深處,有什麽東西,正在隐隐地閃爍着光芒。

那就是他的心門了,敖臣心想。

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只有打開心門,就會知道一切的答案。

敖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去,探向了那團隐約的微光。

——

王命被頹廢熊貓安排在了一處便殿裏,很快就睡了一個四腳朝天。

他無論走到哪裏,都能睡成一種死豬一般的狀态,心态無比強大穩定,地球不爆炸,他就不害怕。

等到王命堪堪的醒過來的時候,身為一位農村出身的小夥子,他還是習慣于看看太陽的位置,來判斷一下現在幾點了,而不是摸出手機來代替。

結果就在王命走到了便殿的窗戶的旁邊,想要看一看太陽的時候,他卻只能看到一團碧藍的海水,所組成的海底的天空。

王命:“……”

“對了,我都忘記了自己其實是睡在海裏的呢。”王命心想。

不過他覺得,這也不能怪他啊,一般人誰能一下子就習慣了,自己是在海裏睡覺的呢?

王命:“……”

王命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古香古色的松軟的床鋪上跳起來,并且因為床鋪非常松軟而有彈性的緣故,王命甚至還在床上來回彈跳了好幾下。

王命:“……”

“這張床可是真舒服啊。”王命自言自語道。

他本來是打算馬上起來的,然而在床上蹦噠了幾下之後,王命就覺得,自己還可以再享受享受。

“我打了半輩子工,睡個懶覺怎麽了?”王命在心裏自問自答道,然後就非常心安理得的躺平了。

王命以前看古裝劇的時候,總是覺得那種古代的床應該不是很舒服的,尤其是那種很高的枕頭,看上去實在是有點兒難睡。

在被頹廢熊貓安排在了這間古香古色的便殿裏的時候,王命都覺得,睡着試試看吧,實在不行的話,他都打算在地上打個地鋪算了。

然而事實證明,王命是理所當然的想多了。

因為這張床鋪雖然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的舒服,但是一旦躺下來,竟然可以直接秒睡了過去。

“看來敖臣家裏的條件,兩邊都挺好的。”王命心想。

“不過我家裏的條件也不算是太差麽。”王命又在心裏替自己的家庭條件找補了一句道。

“畢竟我爹種莊稼那也是一把好手兒,如今現代化了,産量更高了,我媽那邊就不用說了,經營着村裏的唯一一塊CBD地區,掌握着整條村的經濟命脈,簡直可以說是全村的希望。”

王命于是就在心裏把自己的家裏誇成了一朵花兒。

不過他也只是玩兒梗而已。

傻子都知道,人和人之間的條件差距,還是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來縮小的。

問題是,他和敖臣之間的差距,他不是那種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他是那種,人和神直接的差距啊!

王命:“……”

“就算我再怎麽盡力的找補,我也還是想不通,為什麽老天爺會把我們兩個人牽了紅線,不能說是瞎吧,至少是五千度以上的近視眼了。”王命想到這裏,在心裏一聲嘆息。

不過王命是個務實的人,一般來說,想不通的東西,他就不想了。

畢竟自己的腦細胞很有可能比別人少了不少,這麽寶貴的東西,留着想想晚上吃什麽不好嗎?為什麽總是去思考一些自己根本想不明白的,形而上的事情呢?

王命于是恢複了自己皇宮街溜子的本質,就在自己的這間便殿裏溜達了起來。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以一己之力,“圍觀”了不少珍寶。

雖然看了許多金玉珠貝,不過王命那是一點兒邪念都沒有過的。

因為從小,王命的父親王老爺子,和王命的母親,彪形大漢風格的女士都教育他,俗話說得好,莊稼錢,萬萬年,只有通過自己辛勤勞動獲得的東西,才會好好珍惜,要是走了什麽歪門邪道,不但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而且東西也最終還是留不住的,害人害己,沒什麽用。

王命牢牢的記住了這一點,于是成為了一個捧着多大碗,就吃多大飯的老老實實的青年,對于一切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東西,沒有什麽特別的興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王命是不會做那種手腳不幹淨的事情,但是拍張照片解解饞,總還是合理合法的。

于是他就拿出了自己的那臺老人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拍了起來。

拍着拍着,王命就拍到了一張多寶閣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枚色澤瑩潤的玉佩,雕刻着團龍的圖案,樣子非常精致漂亮。

王命一看,立刻就喜歡上了。

他沒去拿人家真正的玉佩,倒是把自己拍下來的照片,在手機上放大了之後,仔細的看了看。

“敖……宸?”王命把老人機裏的照片放到了最大,然後眯起了眼睛,仔細的辨認了起來,勉勉強強的看到了那塊兒金鑲玉的玉佩上面,刻着的兩個字。

“這個字是不是念chen第二聲啊?”王命眯着眼睛,宛如一位貪財的古董商人一般的看着那塊玉佩上面,隐隐約約才能看見的小字,在那裏自言自語道。

作為一位差點兒就成了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的選手,王命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找人問一問的。

王命這麽謙虛的想着,一面就拿着自己的老人機,從偏殿裏溜達了出來。

之前被安頓在偏殿的時候,頹廢熊貓已經告訴過王命他住在哪裏,所以王命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裏,但還算是認識路的。

他走着走着,就來到了之前他們來到了這座宮殿裏的時候,所經過的那片竹林。

果然,頹廢熊貓就化成了一只熊貓的形态,在竹林的深處滾來滾去着。

“老哥兒,滾着呢?”王命就跟頹廢熊貓打了個招呼道。

頹廢熊貓:“……”

“滾。”頹廢熊貓簡單粗暴地說。

王命:“……”

“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是有求于人,王命自然就給頹廢熊貓賠了個不是道。

“好說。”頹廢熊貓倒是也沒有得理不饒人,而是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竹葉,搖搖擺擺地來到了王命的面前。

“小老弟,找我有事?”頹廢熊貓問王命道。

“有事。”王命點了點頭,一面向頹廢熊貓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老人機上面的照片。

“熊貓哥,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字到底念什麽啊?”王命說着,舉着自己手中的老人機,直接怼到了頹廢熊貓肥嘟嘟的臉上。

頹廢熊貓:“……”

“我還沒瞎呢。”頹廢熊貓用自己的熊掌稍微推開了一點兒王命怼在了自己肥嘟嘟的臉頰上的老人機,一面眯起了自己原本很小,但是因為黑眼圈兒的關系,看起來很大的眼睛,仔細地辨認了一下照片之中的字跡。

當看清楚了照片上的物品,和上面的字跡的時候,頹廢熊貓的臉色不由得一變。

“小老弟,這張照片是你在哪裏拍的啊?”頹廢熊貓就開始盤問起了王命道。

王命:“……”

“就是在我睡覺的偏殿裏面拍的啊。”王命無辜的說。

“房間裏有個多寶閣,我看着上面的東西挺漂亮的,就随手拍了拍,怎麽了嗎?”王命看見頹廢熊貓臉上似乎變顏變色的,覺得十分好奇,不由得多問了一句道。

頹廢熊貓:“……”

“小老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頹廢熊貓暗搓搓的把王命拉到了一旁,語重心長地問他道。

王命:“……”

“什麽話?”王命很上道的問道。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頹廢熊貓斬釘截鐵地說。

王命:“……”

“哦。”王命看上去似乎開竅兒了似的,點了點頭道。

就在頹廢熊貓心裏想着“這個小老弟真上道”的時候,就聽到了王命的聲音接着問道:“那麽我現在的這個問題,到底是應該問,還是不應該問啊?”

頹廢熊貓:“……”

”這哪裏來的十萬個為什麽成的精?”頹廢熊貓在心裏瘋狂吐槽兒道。

“問吧問吧。”頹廢熊貓終于在王命這種破褲子纏腿的邏輯鏈條之中崩潰,然後徹底躺平了,一聲嘆息道。

“我問了啊,這兩個字,寫的是敖宸嗎?”王命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道。

“是的。”頹廢熊貓有氣無力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看上去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王命:“……”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敖宸,跟我認識的那個敖臣,是同一個人嗎?”王命接着問道。

“是啊。”頹廢熊貓依舊是鹹魚一樣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點了點頭道。

“哦,那麽他是中途改名字了?所以才把以前的玉佩随手放置了起來了嗎?”王命一鍵三連的問道。

“啊對對對。”頹廢熊貓直接開擺了,表示王命說什麽都是對的。

“那麽問題來了,他為什麽要改名字啊?有什麽講究嗎?”王命的問題一路上都是高歌猛進的得到了頹廢熊貓的回答,這讓他的十萬個為什麽的體質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于是就再接再厲的問頹廢熊貓道。

頹廢熊貓:“……”

“看來我這個直接開擺的原則很明顯是行不通的。”頹廢熊貓在心裏一聲嘆息道。

“有講究,為了避嫌。”頹廢熊貓只得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道。

王命:“……”

王命努力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求知欲的看着頹廢熊貓,等着他繼續給自己科普下去。

頹廢熊貓:“……”

過了半天,頹廢熊貓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王命:“……”

“熊貓哥,你怎麽不接着說了?”王命追問道。

頹廢熊貓:“……”

“小老弟,你不是喜歡看熊貓在地上滾來滾去嗎?要不然……我給你滾一個算了?”頹廢熊貓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竟然向王命這個區區恐怖直立猿,而且還是沒有成精的,臣服了。

王命:“……”

“不至于,老哥兒不至于。”王命擺了擺手道,表示自己何德何能。

“他主要是……事關家主的一些家事,話不太好說,我們做寵物的。”頹廢熊貓嘆了口氣道,表示自己只是打工人而已。

王命:“……”

“行吧。”

王命表示自己理解了。

他雖然是個八卦小能手兒,但是那都是在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八卦的,一旦人家覺得為難了,那麽他肯定也是不會死纏爛打的。

“其實要是你倆真的成了一對兒的話,告訴你也沒有什麽的,關鍵是,這不是正在打離婚呢嗎。”頹廢熊貓看到王命難免有些失望的表情,也覺得心裏不落忍,于是又跟他找補了一句道。

“我懂。”王命點了點頭道。

“如果是真的談婚論嫁的話,打聽一下對方家裏的事,就很名正言順了,俗話說得好,買豬看圈麽。”王命豁達的說。

頹廢熊貓:“……”

“這都是什麽詞兒啊?”頹廢熊貓不滿的說。

“一般都是相親啊婚戀啊之類的用詞。”王命給頹廢熊貓科普到。

“我這麽說只是語言習慣而已,并不針對任何敖臣,同時,也沒有看不起豬的意思。”王命滴水不漏的做出了這樣的表示道。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直接在心裏好家夥,心想王命這個小老弟不簡單,估計平時可沒少上網沖浪,免責聲明那是說的一套一套的。

“放心吧小老弟,你既然解釋清楚了也就沒事了,我可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頹廢熊貓擺了擺手道,表示王命不用這麽邏輯帶師的說話,說着也費勁,聽起來也困難。

“行吧。”王命點了點頭道。

“那就沒事了,不過還挺可惜的呢。”王命不無遺憾的嘆了口氣道。

“又咋了?”頹廢熊貓不解的問道。

“我覺得這個宸字還挺漂亮的呢,是什麽意思啊?”王命随口問道。

“這個宸字,有帝王的意思哦。”頹廢熊貓給王命上了一課。

王命:“……”

“那麽這個字才很配敖臣啊。”王命說。

“他現在已經是龍王了,不是正好嗎。”王命站在了敖臣的立場上,替他說話道。

“唉,誰說不是呢。頹廢熊貓一聲嘆息。

不過嘆息之餘,他還是沒有打開話匣子。

王命知道,頹廢熊貓大概是不會繼續跟自己八卦了,于是也就帶着他的老人機,告別了頹廢熊貓,再一次回到了他所下榻的偏殿裏。

——

等到王命回到偏殿裏的時候,正面的堂屋之中,已經開飯了。

兩個正常人型號兒的提燈侍女,正在那裏擺飯,見王命來了,就招呼他過去“用膳”。

王命:“……”

“多虧了敖臣平時的規矩就挺大的,我在旁邊聽着,也學了不少詞彙量了,要不然,我差點兒成為九漏魚的事情,早晚會被人知道的。”王命心想,一面謝過了“兩位姐姐”,坐下吃飯。

“然而當王命剛剛舉起了筷子的時候,就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又把手中的碗筷兒給放回到了桌子的上面。

“敖臣呢?他怎麽不跟我一起吃飯啊?”王命問旁邊的提燈侍女道。

“太子還沒有回來,嬌客就先用膳吧。”提燈侍女笑道。

王命:“……”

“行吧。”王命脾氣很好的點了點頭道,一面就開始埋頭扒飯了。

等到他吃完了飯,又在自己的偏殿裏溜達了一會兒,敖臣卻還是沒有出現。

王命:“……”

“以前吃完飯之後,不都是要見個面說幾句話的嗎?”王命心想,這會兒這個大哥是跑到哪裏去了呢?

因為今天聽說了敖臣曾經改過了名字的事情,雖然頹廢熊貓沒有細說,但是王命卻本能的感覺到,這件事會不會讓敖臣覺得難過呢。

不過他并不會打算直接向他詢問這件事,而是想要簡單的跟對方聊聊天兒,有的時候,心情不好的話,跟朋友說說話,即使是無關緊要的話題,至少也是有可能幫助一個人緩解一下低落的情緒的。

王命想到了這裏,就想要去找一找敖臣,跟他随便聊聊。

可是他找遍了自己的偏殿,又找遍了敖臣的正殿,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王命:“……”

“那麽大一個龍,不是,那麽大一條人,不對……反正那麽大一個敖臣,怎麽就消失不見了呢。”王命在心裏百思不得其解的這麽尋思着。

他一面想着線索,一面就走出了敖臣的宮殿,來到了朱紅色的大門之外。

結果一擡頭,王命就看到,一個通天徹地一般大小的蚊香,正盤踞在自己上方的天空裏。

王命連忙跑到了頹廢熊貓的竹林裏。

“熊貓哥,你看,天上飄着一盤蚊香!”王命驚訝的說。

頹廢熊貓:“……”

“你這個笨蛋,那是家主!”頹廢熊貓氣急敗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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