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王命帶娃
王命帶娃
王命:“……”
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
“他是我的孩子?”王命想了想說。
敖臣:“……”
敖臣身後随即趕來的頹廢熊貓,各種型號兒提燈侍女,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等人:“……”
“他是我的孩子。”敖臣想了想說,甚至有點兒疑心,自己剛才是不是吐字不準确,讓對方産生了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王命:“……”
“對啊。”王命沒毛病的點了點頭道。
“我們現在不是還沒有離婚嗎?你的孩子,那不就是我的孩子了嗎?”王命理所當然的這樣說道。
敖臣:“……”
頹廢熊貓:“……”
套娃提燈侍女:“……”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那麽問題來了。”王命接着說道。
“我啥也沒幹啊。”王命無辜的說。
敖臣:“……”
“事情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樣。”敖臣想了想說。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那顆球,趁着敖臣跟王命說話的工夫兒,将身一扭,好不容易掙脫了敖臣的控制,又跑到王命的身邊去了。
王命:“……”
“不用怕啊。”王命把自己身後的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捉了起來,開始跟他擺事實講道理。
“他是你爸,你怕他幹什麽?”王命說。
“你總是怕他,他就傷心的。”王命一面說着,一面還摸了摸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的腦袋,雖然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腦袋。
敖臣:“……”
敖臣沒有說什麽,但是看王命的眼神之中,含混着一種感謝的情緒。
“家主,既然太子妃能帶住娃,就先讓他帶吧,反正也是一家人不是嗎。”衆人在那裏僵持了幾秒鐘時候,還是頹廢熊貓給出了一個頗為實用的建議。
反正現在一衆人等,除了王命之外,誰都哄不住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而王命本身在婚姻存續期間,也算是稍微履行了一下他的職責,雖然他确實什麽也沒幹吧,但是倒也沒有否認這顆球的出身,算得上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漢大丈夫了,讓他帶娃,也算是給這顆球做出一個榜樣。
敖臣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還要去看看母皇怎麽樣了,你在這裏幫襯一下吧。”敖臣想了想,然後囑咐了一句頹廢熊貓道。
“我辦事兒,您放心。”頹廢熊貓十分可靠的說。
于是敖臣就告別了王命,匆匆離開了這座寝宮,身後還跟随着一衆套娃提燈侍女,看上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樣子。
現場于是只剩下王命,頹廢熊貓和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了。
王命這會兒沒有了什麽顧忌,幹脆直接問他們道:“剛才人多,我也沒問,這顆球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頹廢熊貓:“……”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我不到啊。”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率先開了腔道,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我就是看龍王太子殿下和熊貓哥在那裏追這顆球,我以為是什麽精怪呢,我就跟在後面幫着追了啊。”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熱情洋溢地說。
王命:“……”
頹廢熊貓:“……”
“合着那麽大的一群人,都是像你這個想法,才跟在我身後一路狂奔的啊?!”頹廢熊貓似乎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地回過味兒來,解開了盤踞在自己心中,“長達”幾分鐘的世界第九大未解之謎。
王命:“……”
“是的,我可以作證。”王命點了點頭道。
“我之前叫住了一個小號兒的提燈侍女,小號兒的提燈侍女又叫住了一個中號兒的提燈侍女,兩個姐姐均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一路狂奔,只是從衆而已。”王命概括了一下自己剛才的遭遇,一面又無限悵惘的看了看自己被開了一個天窗的房頂,和被挖了一個地洞的水磨磚。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一擺手,就将王命的寝宮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王命:“……”
“虛假的搬磚王者,我自己。”
“真正的搬磚王者,熊貓哥。”
王命在心裏寫了個對聯兒道。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總覺得王命可能是在腹诽自己什麽,但是現在,他也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跟對方計較了。
就在頹廢熊貓心裏盤算着什麽的時候,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率先受不住了。
“太累,我要睡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打了個哈欠道。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在打哈欠的時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只家貓的模樣,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體型太袖珍了的關系,顯得自己更像貓。
王命:“……”
“你不是剛剛充好電沒多久嗎?怎麽又困了?”王命說。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
“因為靈氣來之不易,舍不得用,我跟着跑的時候,都是以現在這種鑰匙扣版本的形态出擊的。”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說到這裏,覺得自己說多了都是淚。
王命:“……”
王命又想起了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的靈氣到底是怎麽來的,不由得對他充滿了同情。
“行吧年獸哥,你早點兒歇着。”王命于是請對方自便了。
布老虎鑰匙扣版本的年獸點了個頭,爬到了王命的寝宮裏的一個多寶閣上面,找了一個盒子形态的筆筒,鑽了進去,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從裏面傳來了噗嗤兒噗嗤兒的打呼聲。
王命:“……”
頹廢熊貓:“……”
“要是有這個睡眠質量,我何愁自己沒有頭發。”頹廢熊貓看着年獸進入了黑甜鄉的筆筒,不由得一聲嘆息。
王命:“……”
“這是程序猿的宿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王命心想。
當然了,鑒于他的想法說出來,也沒有辦法安慰到頹廢熊貓,王命還是非常機智的選擇了沉默。
王命雖然沉默着,但是頹廢熊貓卻沒有因此停下交談的進程。
“我看小殿下在你這裏挺合适的啊。”頹廢熊貓看了看王命手上的,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挑起了一個新的的話頭兒道。
王命:“……”
王命看了看手中的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發現就在他們剛才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的時候,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似乎經過了幾番折騰,已經睡着了。
當然了,王命是不太會只通過外表就判斷一顆球是不是睡着了的。
但是通過觀察,王命還是聽得到一點兒呼嚕呼嚕的聲音,而且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的球體也在随着這種輕微的呼嚕聲,慢慢的起伏着,感覺應該就是睡着了。
“誰知道呢。”看着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王命也覺得很奇妙的說。
“他就是敖臣說過的那顆珍珠嗎?怎麽活了啊?”王命有些好奇的問頹廢熊貓道。
他之前得到的信息大概就是,敖臣因為珠女這邊的體質的問題,在跟人牽了紅線之後,就有結出珍珠的可能性,但是這顆珍珠除非紅線雙方心意相通,否則就只是一個類似于無機物的東西。
所以王命在第一次見到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往那個方面想,誰知道這顆球竟然成了敖臣的孩子了呢。
“就是那顆球。”就在王命心裏有許多問號兒的時候,頹廢熊貓證實了他的想法。
“今天本來吧……珠女的女皇,是打算幫家主把這顆珍珠拿掉的。”頹廢熊貓一聲嘆息道。
王命:“……”
“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敖臣最近才一直恹恹的嗎?”王命心想。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啊。
因為之前敖臣肯定也以為,那不過是一顆珠子而已,就好像人去醫院割個闌尾,倒也不至于在進入手術室之前就傷春悲秋的吧。
“也許龍的體質不一樣?”王命心想,不過他對于靈異圈兒完全不懂,也就不再深究了。
“然後呢,珠女的女皇就發現這顆球是活的了?”王命一面在心裏尋思着,一面繼續向頹廢熊貓打聽到。
頹廢熊貓:“……”
“差不多是這樣吧,只是事情肯定不像你想象之中的那麽輕描淡寫。”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王命:“……”
“那還能是怎麽樣的呢?我讀書少,想象力也不怎麽豐富。”王命非常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短板,雖然他也沒有什麽長板就是了。
頹廢熊貓:“……”
“你跟我來。”頹廢熊貓朝着王命招了招手道。
“你不需要使用自己的想象力,使用一下自己的視力就可以了。”頹廢熊貓嘆了口氣道。
王命:“???”
“熊貓哥,你叫我看什麽啊?”王命不解地說,一面跟着頹廢熊貓的足跡,往自己的寝宮外面走了過去。
“你自己看看吧。”走到了門口之後,頹廢熊貓指了指外面的水做的天空,一面向王命說道。
王命:“……”
“你讓我看什麽啊?”王命不解地問。
頹廢熊貓:“……”
“難道你不覺得,這裏的景色,跟平時看上去有什麽不一樣的嗎?”頹廢熊貓循循善誘,諄諄教導的啓發着王命,這樣說道。
王命:“……”
“不覺得啊。”王命搖了搖頭道。
“主要是……這裏的景色對于我這樣沒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來說,每一幀都是光怪陸離的一幅畫。”王命就很老實的表示,自己在靈異圈兒裏,只是一只沒有見過世面的土狗,求放過啊求放過。
頹廢熊貓:“……”
“當一個人把自己的身段放低到了塵埃裏的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無敵的了。”頹廢熊貓在心裏一聲嘆息道。
“小老弟,你再仔細看看呗?”頹廢熊貓想到這裏,不由得對于王命的态度,又變得稍微和藹可親了一些,頗具啓發性的這麽說道。
王命:“……”
既然頹廢熊貓都這麽說了,王命也就只好賣對方一個面子,再一次的順着頹廢熊貓指着的方向上看了過去。
然而王命依舊覺得,也沒有哪裏不對。
畢竟,天空還是那個由海水組成的穹頂,時而還可以看見巨大個兒的深海生物從上面逡巡而過,這是絕大部分沒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都沒有辦法直接感受到的體驗,所以對于王命來說,還是頗為震撼的。
當然了,他并不是震撼于這種瑰麗雄奇的景象,而是震撼于,自己不用去海洋公園兒,也能大開眼界,這得節省多少錢啊。
王命在心裏這麽想着,一搭眼,就看到自己跟前的頹廢熊貓,正在那裏滿面殷切地看着他。
王命:“……”
“我如果現在跟這位老哥兒讨論起了白嫖景色的事情,估計會遭遇他的“正義薄紗”,還是算了吧。”王命心想,一面決定再好好看看眼前的景色到底哪裏不一樣了。
王命想了起來,之前頹廢熊貓對他“毀人不倦”的時候曾經說過,讓他好好想想,眼前的景象跟昨天自己看到的,有什麽不一樣。
王命覺得,這大概是個路子,于是就努力的回憶起了之前他在這座寝宮的門口,所看到的一些景象。
王命:“……”
王命記得頹廢熊貓跟他說過,他給自己安排的這個寝宮,就類似于普通人家的客房,雖然也挺氣派的——至少比頹廢熊貓作為寵物居住的地方氣派多了——但是依然沒有辦法跟敖臣的正殿相比較。
畢竟,人家敖臣才是珠女的女皇的親兒子,與此同時,也是珠女一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家裏不但真的有皇位要繼承,最為致命的是,他竟然有兩個皇位要繼承。
王命:“……”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吧?”王命在心裏一聲嘆息。
王命一面這樣想着,一面就很自然的往敖臣的寝宮那個方向上看了過去。
只見那裏飛檐鬥拱,雕梁畫棟,修建得美輪美奂。
王命:“……”
“敖臣的寝宮修的真漂亮啊。”王命看到這裏,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道。
“那當然了,我們家主可是珠女的女皇最為重視的嗣子。”作為敖臣的親兵,一旦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家主,頹廢熊貓立刻就變得與有榮焉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哪裏不對,覺得自己和王命的對話內容,似乎又又又又跑偏了。
頹廢熊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頹廢熊貓于是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王命:“……”
“那我要在意哪些細節呢?”王命頗為委屈的說。
頹廢熊貓:“……”
“年輕人,你把目光放的再長遠一點啊!”頹廢熊貓恨鐵不成鋼地說。
王命:“……”
“作為一條差點兒成了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的鹹魚,我的目光又能長遠到哪裏去呢?”王命一聲嘆息,負手迎風遠目。
結果他一旦負手迎風遠目,就發現哪裏不對。
王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王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跟頹廢熊貓搭碴兒道。
“敖臣的寝宮後面,之前不是還有一座更加宏偉的宮殿嗎?”王命想了想說。
他記得第一天跟着敖臣回到他的母族的時候,頹廢熊貓曾經帶着自己在皇宮的範圍之內走馬觀花的逛了一圈兒。
那個時候,王命就看到過,在敖臣的寝宮後面,還有一座更加巍峨壯麗的皇宮。
當時王命還在感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結果頹廢熊貓就告訴他,那座舉目望去,最為巍峨壯觀的宮殿,事實上就是珠女的女皇的皇宮。
雖然敖臣是珠女的女皇最為重視的孩子,但是畢竟只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而已,宮殿的規格,肯定是不可以超過珠女的女皇本尊的。
王命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是不是一下子就抓住了事物的本質。
王命:“……”
王命:“!”
“皇宮呢?”王命恍然大悟的朝着頹廢熊貓發出了雞叫道。
“我每天早晨起來,都會看到的,那麽大的一個皇宮呢?”王命比劃着說。
頹廢熊貓:“……”
“恭喜你,你終于抓住了問題的重點。”頹廢熊貓一聲嘆息道,覺得這個人怎麽講呢……總的說來,還是有救的。
王命:“……”
“我的這個重點抓的,是不是有點兒晚了?”王命頗具自知之明的這樣說道。
頹廢熊貓:“……”
“是的。”頹廢熊貓毫無慈悲之心的點了點頭道。
王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頹廢熊貓峰回路轉的說。
“能抓住重點,就算是晚了一點兒的話,也總比一輩子都抓不住要好得多了吧。”頹廢熊貓頗具哲學思辨意味的安慰了王命一句道。
王命:“……”
“謝謝安慰。”王命面無表情向頹廢熊貓道謝道。
不過現在,王命并沒有多少閑情逸致,去跟頹廢熊貓破褲子纏腿的讨論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他現在最為關切的是,那座巨大個兒的皇宮到底去哪兒了呢?
“不是啊,咱就是說,那座巨大個兒的皇宮呢?怎麽就這麽連夜搬走了,一點兒招呼也沒有打。”王命震驚的問頹廢熊貓道。
頹廢熊貓:“……”
“珠女的女皇的皇宮不是連夜搬走的。”頹廢熊貓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那是什麽時候搬走的?”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他不是那種……什麽時候搬走的問題。”頹廢熊貓抓耳撓腮的說。
“他是那種……他根本就沒有搬走!”頹廢熊貓的話說到了一半兒,才意識到自己又被王命給繞進去了,于是氣急敗壞的澄清到。
王命:“……”
“沒有搬走?”王命将信将疑地說。
“哦,隐身了啊。”王命在陷入了沉思幾秒鐘之後,恍然大悟道。
頹廢熊貓:“……”
“你能不能有點兒常識……”頹廢熊貓一聲嘆息,覺得只有隊伍裏的王命實在是太不好帶了。
王命:“……”
“可是我又不是靈異圈兒裏土生土長的選手,你們這個圈子裏的嘗試,對我這種沒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土狗來說,本來就是天方夜譚啊。”王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争辯到。
頹廢熊貓:“……”
“我竟無法反駁,此子恐怖如斯。”雖然還沒到新的一年的春節,頹廢熊貓就在心裏寫起了“春聯兒”。
“總而言之,珠女的女皇的皇宮,既沒有連夜搬走,也沒有隐身之術。”
頹廢熊貓決定,自己還是不要跟王命打機鋒了,別說是他一只熊貓而已,恐怕就是得道高僧來了,也未必說得過王命,這可是一位不世出的邏輯鬼才,一般人幹不過他的,于是頹廢熊貓也就實話實說了,一點兒花活也沒整,畢竟,論整活,他也是肯定比不上王命的。
“珠女的女皇的皇宮,是被人給幹碎了。”頹廢熊貓直截了當地說。
“哦。”王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
“啊?”王命反應過來,又大眼兒瞪小眼兒的變成了“智慧的眼神”,向頹廢熊貓确認了一句道。
“珠女的女皇的皇宮……被人幹碎了?”王命“草容失色”地說。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也很配合的,看上去頗為“沉痛”的點了點頭。
“是的。”頹廢熊貓沉重的說。
“那我們趕緊逃命吧。”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不是,你這個腦回路到底是咋長的呢?”頹廢熊貓聽了王命的話,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咄咄逼人的追問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王命理所當然地說。
“連珠女的女皇都保不住她的皇宮了,我們又何德何能,可以保得住自己的小命呢?”王命無辜的攤手道。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思考了一下對方的邏輯鏈條上面的弱點,然後就發現,他TMD沒有弱點。
頹廢熊貓:“……”
“好家夥,此子果然恐怖如斯,逼的我堂堂國寶都要爆粗了。”頹廢熊貓在心裏要素察覺的心想。
“這點你可以放心,對方雖然把珠女的女皇的皇宮都給拆了,可是對你是不會有什麽上海的。”頹廢熊貓一面心中瘋狂吐槽兒,一面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給王命耐心的解釋道。
王命:“……”
“憑什麽?”王命想了想說。
“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
頹廢熊貓:“……”
就在頹廢熊貓在心裏怒火中燒的時候,王命似乎是倏然之間開了竅兒似的,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
頹廢熊貓滿懷着期待的點了點頭:“你終于想明白了?”
“是啊。”王命自信滿滿地說。
“我這不是跟在你旁邊了嗎?你不是有那個被動技能天誅嗎?誰要滅你,必将自取滅亡。”王命與有榮焉的表示道。
“我只要躲在你身後就可以了。”王命說。
頹廢熊貓:“……”
“我現在只想把天誅的技能放在這個貨的身上。”頹廢熊貓面無表情地在心裏陰暗了一句道。
“你想多了,不用那麽麻煩的,對方根本就不會找你的麻煩。”頹廢熊貓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王命:“……”
“他連珠女的女皇的皇宮都幹炸,為什麽不會針對我啊?”王命驚訝的說。
然而還沒等頹廢熊貓吐槽兒,王命就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他是覺得,像我這種小蝦米,根本就沒有滅了的意義對吧?”
頹廢熊貓:“……”
“看來人普通一點,有的時候也沒有壞處,至少不是每一次都會被那種終極大boss盯上的。”王命還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對方給念叨頹廢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樣。”頹廢熊貓擺了擺手道。
“他之所以不會傷害你,是因為你是他爹……”頹廢熊貓一聲嘆息道。
“哦。”王命點了點頭道。
“啊?”王命又一聲雞叫。
“我說小老弟,咱能不這麽一驚一乍的嗎?”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我什麽時候喜當爹了嗎?”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指了指王命身後,他的五百米大床上面,孤孤零零的躺着的那顆球。
王命:“……”
“你不說我都把那顆球給忘了。”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那你的心也是夠大的。”頹廢熊貓一聲嘆息道。
“合着珠女的女皇的皇宮,就是被這顆球給拆了?”王命驚訝的說,總覺得一顆球而已,不至于吧。
“難道這顆球是一顆僞裝成了球的核彈?”王命想了想說。
“雖然不是,破壞力反正也可以說是小當量的了。”頹廢熊貓瑟瑟發抖的說。
“不是,他為什麽要炸掉珠女的女皇的皇宮啊?他不也算是珠女的女皇的孫子嗎?”王命不解道。
“因為這顆球就很神奇的有了生命。”頹廢熊貓也頗為費解的這麽說道。
“按理來說,就算是家主的體質特殊,一旦牽了紅線就會結出一顆珍珠,但是如果紅線的兩端心意不能相通的話,珍珠也就只是一顆珍珠而已,不會有生命的啊。”頹廢熊貓也是十分費解地說。
王命:“……”
“我還是沒明白,就算這顆球活了,也不用拆房子鬧的這麽大吧。”王命追問了一句道。
“這不是家主不想耽誤你的時間嘛。”頹廢熊貓嘆了口氣道。
“家主覺得,你畢竟是個沒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花期易逝,耽誤了不好。”頹廢熊貓說。
王命:“……”
“那倒是沒什麽的,反正我就算年輕,也不好看。”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怪不得這個小老弟在降妖除魔的時候,對妖魔鬼怪都那麽狠,原來他對自己下手更狠啊……”頹廢熊貓在心裏感嘆了一句道,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得罪王命,不然恐怕被動技能天誅都保不住他。
“反正家主覺得還是快點兒離婚的好,免得耽誤你找對象什麽的,就想着把珍珠拿掉,這種事在珠女的皇族裏似乎也屢見不鮮了,于是珠女的女皇就答應幫他把珍珠拿掉。”頹廢熊貓接着說道。
“但是他們不知道珍珠是活的?這顆球就以為珠女的女皇打算對自己不利,才拆樓的嗎?”大聰明王命已經基本上猜到了後面發生的事情,學會了搶答,這麽問道。
“啊對對對。”頹廢熊貓雖然這麽說,但也确實是真心實意的贊同王命的假設。
王命:“……”
“這只熊貓看上去是在嘲諷我。”王命心想。
不過他這會兒也是真的沒有什麽心思去管頹廢熊貓到底是不是在陰陽怪氣兒自己了。
“那現在怎麽辦,這顆球……他現在知道我們沒有惡意了嗎?”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我不到啊。”頹廢瞪着自己的黑眼圈兒,一問三不知道。
王命:“……”
“我是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看到大家一起在追那顆球,于是就跟着一起追了,然後我就看到,小殿下在你的寝宮附近不見了,我們又找了一會兒,才找到的。”頹廢熊貓無辜的表示道,自己也是被這個突發事件給裹挾着進來的,并不比王命多知道太多的細節。
王命:“……”
“看他剛才的樣子,好像還是有點兒怕敖臣。”王命回過頭去,看了看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嘆了口氣道。
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還在王命那張五百米的大床待着,因為只是一顆球,又沒有五官和表情的關系,其實王命也不知道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醒了沒有,只是憑直覺判斷,可能還在睡,因為他也并沒有蹦蹦跳跳的來找自己。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王命又嘆了口氣道。
“我要是對我爹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爹估計心裏也不好受。”王命頗為推己及人的嘀咕道。
“我爹倒是無所謂的。”頹廢熊貓想了想說。
王命:“……”
“這怎麽又扯到你爹那裏去了?”王命在心裏瘋狂吐槽兒道。
不過頹廢熊貓倒是沒有繼續回憶自己的七匹狼童年時光,而是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估計家主可能會有點兒失落吧。”
“現在小殿下似乎更喜歡聽你說話,一會兒他要是醒了,你就跟他解釋解釋呗?”頹廢熊貓向王命做出了這樣的建議道。
“行吧。”王命義不容辭的點了點頭道。
“我以他爸自居,沒問題吧?”王命想了想說。
“應該沒什麽問題。”頹廢熊貓點了點頭道。
王命:“……”
“可是為什麽我什麽也沒幹,就有了個孩子呢?”王命打死他也想不明白的嘀咕着。
頹廢熊貓:“……”
“咋的了,你還嫌棄家主啊?”頹廢熊貓旁敲側擊的問。
“那倒不是。”王命搖了搖頭道。
“我是怕我萬一點亮了什麽瞪誰誰懷孕的技能怎麽辦。”王命好心好意的表示,自己可不想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頹廢熊貓:“……”
“那你是想多了,靈異圈兒的孩子都是附在父母的紅線上猥瑣發育的,不存在你在跟家主牽紅線的情況下還能點亮這個沒溜兒的技能。”頹廢熊貓表示道。
王命:“……”
“那我就放心了。”王命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道。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不是什麽大人物嗎?連小殿下都有了生命,看上去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要做你的孩子一樣。”頹廢熊貓盯着王命,感覺這個沒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似乎很不簡單,但是看了幾秒鐘之後,就可以确定,王命的确是個平平無奇的人類。
“可能是我人好吧。”王命想了想說。
頹廢熊貓:“……”
頹廢熊貓都不知道該怎麽搭碴兒了,他鼓起來又癟下去,鼓起來又癟下去,如是再三,最後幹脆什麽也不說了,直接保持沉默算了。
王命:“……”
王命見頹廢熊貓這是不打算誇自己幾句了,于是也就幹脆不尋求被誇了。
王命和頹廢熊貓于是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僵持了幾秒鐘的時間。
“那什麽,小殿下在你這裏,我就放心了,那我再去珠女的女皇的皇宮那邊看一看。”頹廢熊貓率先開了腔道。
“熊貓哥你忙去吧。”王命也趕緊搭碴兒道,一面目送着頹廢熊貓走了。
王命:“……”
倏然之間,整個兒寝宮裏,就只剩下了王命,還有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
王命似乎對于這種一覺醒來,孩子都挺大了的事實,一時之間還有點兒愣神兒。
“嗨,管他呢,反正現在父子平安,就算是萬幸了呗。”王命就很樂天知命的這麽尋思着。
他看着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在那裏睡覺,看着看着,自己似乎也有點兒困了。
王命這才想起來,他剛才本來就是打算好好睡一覺的,結果一再被吵醒,并且還迎來了“一個大活兒”。
王命:“……”
“我也睡一覺好了。”王命心想。
然而王命一旦起了睡覺的念頭,就又有點兒犯難了。
王命看了一眼睡在那裏的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還真怕自己也睡在了邊上,萬一睡熟了,一個不小心翻了個身,再把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給壓壞了。
王命:“……”
“這也算是新生兒的一種了對吧?應該還是很脆弱的。”王命心想,完全忘記了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到底是怎麽把珠女的女皇的皇宮gei直接炸了的事實。
不過好在,王命的寝宮裏雖然比不得敖臣的寝宮裏那麽的寬敞,至少那張五百米的大床還是有的。
“我只要賣點力氣,多往床裏面爬一爬,也就沒事了。”王命心想。
王命一旦确定了自己的計劃,就開始往五百米大床的正中央爬了過去。
王命爬着爬着,就想起了以前自己跟人在網上對線的事情。
“那個時候可沒少聽人家說我給爺爬的這句話,沒想到我現在真的在爬了。”王命在心裏反思了起來。
不過為了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的安全,王命覺得,爬就爬吧,至少還可以減肥呢不是嗎?雖然他也沒有很肥,總體看上去就是個五短身材的普通青年罷了。
王命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給自己增加一丢丢的外貌焦慮,一面繼續爬着。
爬了一會兒之後,王命回頭一看。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幾乎都看不到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了。
王命:“……”
“我是萬萬沒想到啊,有朝一日,我竟然可以在自己五百米的大床上,親眼目睹了近大遠小的視覺效果。”王命在心裏當時他就震驚了。
王命:“……”
“靈異圈兒果然很靈異的。”王命在心裏心悅誠服的這麽想到。
他覺得自己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并沒有被靈異圈兒得超能力震住,可是卻被靈異圈兒的鈔能力給震住了。
王命:“……”
“怪我這個窮人沒有見過太多的世面。”王命在心裏一聲嘆息道,也不想想,就是普通的霸道總裁也沒有見過他見過的世面好吧?
王命一面在心裏逗着悶子,一面目測了一下他和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之間的距離,覺得這個距離可以說是相當的安全了。
“只要我不夢見自己是一只蚯蚓,并且一直在爬動的話,我應該是在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把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壓傷了的。”王命在心裏很有自信的這麽想着,一面就把懷裏一直抱着的枕頭放了下來,然後躺下蜷縮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睡工棚習慣了的關系,王命的占地面積并不算大,他躺了一會兒,很快就睡熟了。
——
過了不知道多久,王命因為心裏惦記着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的事,睡了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然後他就看到,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王命:“……”
“難道我真的在睡着的時候爬了那麽遠?”王命不可置信的心想。
不過通過附近的參照物,王命很快就意識到,不是自己的睡相不好,而是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的睡相不好。
王命:“……”
“這小家夥兒還挺能混的啊。”王命心想。
就在王命這麽想着的時候,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似乎是為了證明王命的想法,竟然又開始滾動了起來。
王命:“……”
就在王命打算給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讓開一條路的時候,又Q又彈圓滾滾的一顆球倏然之間毫無預警的加了個速,直接一滾,就撞在了王命的身上,直接把他給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