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把這兩年欠的都補上◎
梧桐急急忙忙地把大夫請了過來, 幸好沒什麽大礙。
只是需要卧床休息幾天,否則有滑胎的危險。
沈青禾被人撞到,晚上又見了紅, 擔心保不住孩子,吓了夠嗆。
聽大夫如此說, 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讓梧桐給了大夫診金, 又囑咐他這事千萬保密,這才命梧桐把人送走了。
三房小苑發生這麽大動靜, 很難不傳出去。
聽說沈青禾請了大夫,穆夫人都睡下了又爬了起來, 拄着拐杖趕了過來。
詢問了梧桐聽說沒事後, 先把穆老四和穆宗妍罵了一頓。
然後又讓梧桐小心伺候着,一定要謹遵醫囑, 這幾天就別去鋪子了, 後廚的事有她呢, 讓沈青禾別急。
沈青禾吃了藥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大半夜的鬧得穆夫人不安生, 心生歉意道:“娘, 我沒那麽嬌慣,今天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以後會注意的, 時候不早了, 您早點休息吧。”
三個兒媳婦裏屬沈青禾是最得人心,偏生她多災多難, 穆夫人想到三兒子不在身邊, 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麽說, 你都好好着, 宗辰就快回來了,到時候我一定讓他整天陪着你,把這兩年欠的都補上。”
沈青禾不好意思地笑了:“娘,哪個男人整天圍着媳婦轉。”
穆夫人想到兒子非沈青禾不娶的架勢,嗤道:“等着看吧,說不準的事。”
穆夫人走後,秦瑩瑩幫着梧桐把屋裏收拾了一下,讓沈青禾早點睡。
不知道藥裏放了什麽,沈青禾吃了犯困确實想睡了,讓她倆也早點休息。
第二天穆宗妍和穆老四先後聽到了風聲。
他們不知道沈青禾懷孕的事,只道她摔了哪裏。
穆宗妍起床後匆匆忙忙地洗漱完便來到了三房小苑,此時沈青禾剛醒。
大夫讓她卧床養胎,她不能直說,只說自己傷了腰,這兩天不能下床。
穆宗妍沒有任何懷疑,只是後悔:“都是我昨天太沖動了,要不是我非要打那個混蛋東西,也不至于碰到你。”
沈青禾倒沒有埋怨他們的意思,笑笑說道:“一家人哪有不磕碰的,沒事的,就是這幾天不能去鋪子了,怕是要麻煩你辛苦些。”
穆宗妍一直管着東城鋪子,已經很順手了,再多做些也是能接受的。
“三嫂你就放心吧,有什麽事都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
穆宗妍聽話,能幹,沈青禾還是比較放心的:“東城鋪子和後廚倒還好,就是西城鋪子沒人了,要麽麻煩周管家管着要麽就得梧桐支着。”
沈青禾的提議确實是最好的,穆宗妍也是這個意思。
正好看見穆老四過來,想也不想地說道:“反正不能交給某個大混蛋就是了,否則這倆鋪子都得進了某人的口袋。”
穆老四過來看望沈青禾,正好聽到穆宗妍這話,不悅道:“有你這麽說自己親哥的嗎?”
穆宗妍好笑道:“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材料,眼看着我嫁給個病秧子,明明有銀子卻一分都不肯出,這樣的親哥哥我可不敢要。
要不是三嫂把我贖回來,我現在還……”
提起這事就生氣,穆宗妍覺得這件事就是她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她怒視着穆老四道:“這裏是三嫂的卧室,你一個男人進來不方便,快點滾吧。”
穆宗妍罵人的時候,穆老四一直站在旁邊默默地聽着,期間幾次動了嘴,可都沒說出話來。
聽見穆宗妍趕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适。
他望着床上的沈青禾問道:“三嫂感覺怎麽樣?大夫怎麽說?要不去我請個更好的大夫?”
秦瑩瑩最近和穆老四走得很近,可昨天穆老四撞到了沈青禾,她心裏起了疙瘩,所以今天見到他人臉色也是淡淡的。
聽了他的話,開始趕人了:“只要四爺穩重些,我們家青禾肯定好好的,怎麽也是女子的卧室,三爺又不在,四爺這麽大剌剌的進來,傳出去怕是不好呢。”
穆老四無語地抵了一下腮幫子,看了一眼秦瑩瑩道:“連你也跟我過不去。”
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最後跟沈青禾說了句:“有什麽事叫我,”便出了屋。
穆老四走後,小野貓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圍在沈青禾身邊什麽都不說,但也不肯離開。
沈青禾看着滿屋子的人,仿佛自己得了多嚴重的病一般,好笑道:“我真沒事,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用這麽看着我。”
穆宗妍還在生穆老四的氣,他自己吞了十三家鋪子,她可以不在乎這些,反正她身為女兒這些東西是沒有份的,大房二房一肚子壞心眼兒,本來就不該給他們,可是不能沒有三房的份。
她想及此,讓沈青禾好好休息,又去找了穆老四。
她不肯喊四哥,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穆宗琦,你騙走十三家鋪子還想當沒事人是吧?”
穆老四聽到妹妹直呼其名,啧了一聲:“那你想怎麽着?”
穆宗妍想也不想地說道:“你給不給大哥和二哥我不管,那裏有三哥一份,你必須拿出來。”
穆老四本來也沒想獨吞,只不過有口難言。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就按你說的,不過得等三哥回來。”
有這話就夠了,穆宗妍追問道:“你說話算話,別到時候耍賴。”
穆老四好笑道:“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穆宗妍不屑道:“很像,非常像,根本就是。”
沈青禾卧床休息這事,穆夫人嚴令穆家人不準說道,更不許傳出去。
可是大房二房一直盯着穆家,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雖然當時沒能得到消息,但是兩三天過後也都聽到了風聲。
田英枝知道消息後,片刻不停地趕到了王秀梅那。
“大嫂子,你說好笑吧,他們沈家的姑娘可真嬌慣,摔一下就卧床了。”
王秀梅也理解不了:“你說咱們,哪個沒給穆家生養兩個孩子,要都跟她似的,那還了得。”
田英枝想到這些就不服氣:“偏生娘還偏向她,你說她是不是給娘下了什麽蠱?”
王秀梅也想不明白:“可能人家命好吧。”
兩個人嘀嘀咕咕了一頓,王秀梅嘆了口氣道:“我看娘是徹底被她哄住了,老四也是個沒算計的,一門心思聽她擺布,偏生他騙走鋪子的事拿不到證據,宗妍就更別說了,跟老三媳婦穿一條褲子,哪還認咱們才是一家人。”
王秀梅也跟着嘆氣:“如今能讓娘醒悟的怕是只有大妹妹了。”
提到大妹妹,田英枝忽然想起點事:“對了,我聽孩子她爹說,大妹夫要跟着新任的縣太爺來咱們這上任,大妹妹多半跟着一起回來。”
王秀梅仿佛見到了天光一般地驚訝道:“真的假的?”
田英枝還不太确定,“孩子她爹說的,應該是真的吧,等我回去問問。”
穆夫人的大女兒,穆宗娥,比穆老二小,比穆老三大,早前嫁了個秀才,以為那秀才能中舉,誰知道成親十多年了,相公還是個秀才,靠着給人寫狀子出謀劃策做訴訟賺銀子養家。
前年他一直來往的舉人做了知縣,他給人做了師爺。
前些日子穆夫人擔心二女兒的婚事,想讓大女兒幫忙留意着,這兩天收到大女兒的來信,說是姑爺要随縣太爺來雲州上任。
正好想娘家了,打算帶着獨生女兒一起過來。
女兒嫁出去十四年了,中間只見過幾次面,穆夫人當然是想女兒的。
可如今家裏事情多,她其實不怎麽歡迎大女兒回來。
但女兒是随姑爺上任的,她也不好把人拒之門外。
一面命人把二房屋子收拾出來,一面警告家裏人不許亂說話,尤其是三房裏的人,對于沈青禾懷孕的事更要守口如瓶。
沈青禾前世沒見過大姑子,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
聽說人要來了,也幫忙支應着。
穆夫人讓她專心養胎,什麽事都不要管。
沈青禾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東城鋪子她不擔心,有穆宗妍呢,西城鋪子剛開業不久,可不想給顧客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在床上躺了三天請大夫看過沒什麽大礙就下床幹活了。
眼看着到了中秋節,沈青禾悄悄地祈禱老天保佑穆宗辰早點完成任務,中秋前能夠趕回來。
穆宗辰沒趕回來,不過穆宗娥一家三口倒是趕回來了。
穆宗娥的丈夫已經随着縣老爺提前來了雲州。
穆宗娥和女兒是由管家後送過來的,還帶了一名丫鬟。
進了幕府,穆宗娥二話不說先打發了管家,又命他臨走前發賣了丫鬟。
她如今住在幕府,丈夫随縣老爺上任至少三年,也就是說她要在穆家住上三年。
穆家是大戶人家,吃穿用度都不用操心,她留着管家和丫鬟都是浪費,哪如換成銀子合算,還不用開工錢。
穆夫人只當沒看見,什麽都沒說。
穆宗妍卻沒忍住,問道:“大姐,管家趕走就趕走了,那丫鬟怎麽也趕走了,以後洗洗涮涮的事,沒了丫鬟多不方便?”
穆宗娥出嫁的時候穆宗妍才剛出生不久,姐妹兩個沒怎麽相處過,和陌生人也沒什麽區別。
不過因為是親姐妹,身上流着一樣的血,見了面還是顯着比別人親近。
穆宗妍身為妹妹,自然沒把姐姐當外人,有什麽說什麽,所以才有此一問。
穆宗娥到底是師爺的夫人,見過大世面的人,她長得和穆夫人有幾分相似,神态舉止都是極其溫柔端莊的模樣,可眉峰卻有幾分倨傲。
聽了小妹的話,一笑而過,并沒有回答什麽。
和穆夫人聊的也都是家長裏短,詢問兄弟們的情況。
看見穆夫人把她帶進方二房小苑,奇怪道:“娘,我沒記錯這應該是二哥住的地方吧?”
沒等穆夫人開口,穆宗妍搶先回道:“二哥出去單過了,如今這院子空着,大姐盡管住着。”
穆宗娥眉頭皺了皺,不解道:“娘身體健朗,二哥怎麽出去過了,這成什麽事了,不是平白惹人笑話,要我說還是把人叫回來吧,哪有父母健在就分家的。”
穆宗娥什麽狀況都不了解就讓穆家把人叫回來。
穆宗妍沒想到她這個姐姐是如此想法。
不由得看了一眼身邊的沈青禾。
沈青禾也沒想到穆宗娥會這麽說。
穆夫人受的氣她是一句沒問,開口就讓母親把已經分家出去的人叫回來。
往好了說,她這是身為女兒關心娘家,總盼着娘家和和氣氣的。
可往大了說,穆家是穆家,穆宗娥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不分青紅皂白就來管事是不懂輕重。
沈青禾第一次見到這個大姑子,不好多說什麽。
只道:“大姐趕了一路肯定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去後廚看看飯菜準備什麽樣了。”
沈青禾一走,穆宗妍也追了出去。
“三嫂,我跟你一起去。”
穆宗娥讓穆夫人把分家出去的人叫回來,本着好心的意思,竟然沒人接她的話茬。
三弟妹還借口走了,小妹也追了出去。
自覺無趣,便把話題轉開了。
想到剛才沈青禾說話的神色,人倒是溫溫柔柔的,不過一看就是個有主見的。
不由得問道:“聽說三弟妹不是雲州人,這親事是怎麽成的?”
穆夫人只道:“說來話長,宗娥剛回來,先休息一會兒,以後日子長着呢,咱們娘兒們慢慢聊。”
沈青禾去廚房查看飯菜,穆宗妍緊緊地追了上來。
“三嫂,”她挽住沈青禾的手臂道,“我總覺得大姐管的有點多了,什麽都不清楚就讓咱們把二哥他們叫回來,她根本不知道是他們自己賭咒發誓出去的,還說什麽不管遇到了什麽事都不再找穆家,如今怎麽好意思回來。”
沈青禾回頭看了一眼二房的方向,提醒道:“小心隔牆有耳。”
穆宗妍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因為穆宗娥剛到,午飯準備的并不怎麽豐盛,晚上才是重頭戲。
不光叫了秦瑩瑩,就連這幾天都沒怎麽見人影的穆老四也回來了。
除了大房和二房,還有出去當兵的穆老三不在,穆家人全都聚齊了。
秦瑩瑩今天上午也出門去接穆宗娥了,因為不熟她一直走在人群後邊,穆宗娥忙着和穆夫人敘舊也就沒注意到她。
晚上一家人圍桌而坐,秦瑩瑩的位置正好是穆宗娥對面,難免打量了起來。
“這是四弟的媳婦嗎?怎麽沒聽你們介紹?”她笑着詢問首位上的穆夫人。
穆夫人解釋道:“你剛回來,都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老三媳婦娘家的未婚嫂子,過來幫忙的。”
穆宗娥聽這話不對,哪有放着自家人出去住,請個外人過來幫忙的。
不過她剛來也就沒多說,只道:“我好不容易回來,怎麽沒把大嫂一家和二哥一家叫過來?”
穆夫人根本沒想叫他們,被女兒問起,只道:“他們都忙,就不叫了。”
穆宗娥不贊同穆夫人的想法,也不問穆夫人的意思,只把管家叫過來,吩咐道:“你走一趟把大嫂和兩個孩子叫來,還有二哥一家,等他們到了再開席。”
穆家發生的變化,周管家全程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了解穆夫人的心思,站着沒動。
穆宗妍是個直脾氣,忍不了大姐一再自作主張,阻止道:“大姐,你剛回來什麽都不了解,這分家可不是我們的意思,是大嫂和二哥他們賭咒發誓偏要出去的,娘留都留不住,沒去衙門告他們不孝是娘大度,不和他們計較,可沒得一家人過日子,總把親戚叫回來吃飯的道理。”
穆宗妍說得直接,穆宗娥不了解詳情,聽小妹的說法,确實是大嫂和二哥他們做的不對。
自悔剛才擅作主張。
可轉念一想,她才是大姐,剛回來就被妹妹不分青紅皂白地怼了一頓,臉上無光,人也讪讪的。
溫柔地笑着和穆夫人說道:“沒想到我這個小妹這麽會說道,之前娘寫信讓我幫忙留意着合适的親事,我還特意琢磨了一陣子,這次回來一個是想你們了,盼着和母親團聚,另一個就是撮合小妹的親事。
如今聽了小妹的言語,怕是沒有哪家敢要這麽厲害的姑娘,以後可收斂點吧。”
這話很明白地指責穆宗妍沒規矩,嫁不出去,她心裏不高興,嘴上不肯退讓半分。
“大姐是好命的,姐夫成了師爺,大姐跟着過好日子,當官太太,沒人敢欺負,小妹命苦啊,因為兩千兩銀子險些給個病秧子沖喜,除了三嫂,沒一個願意出一分銀子。
我要是不把嘴巴練得厲害些,吃了虧不也得憋在心裏?”
穆宗妍這話把穆宗娥怼的臉色發白。
沈青禾聽了,心裏卻是十分地舒服。
今天才來就敢對人家的日子指手畫腳,只怕以後也不會消停。
不過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局勢僵持下去。
開口緩解道:“大姐,先吃飯吧,嘗嘗這道菜是我親手做的,希望大姐喜歡。”
穆宗娥還要再說,收到穆夫人提醒的眼神,到底忍住了。
看見沈青禾把一條紅燒魚擺在她面前,心裏想這倒是個懂事的。
她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點了點頭誇道:“三弟妹手藝好,這魚做得也好吃,娘你也嘗嘗。”
穆夫人借勢把沈青禾誇了一頓,然後道:“說起來你三弟的親事還是娘做的主,沈家是做香料生意的,經常來雲州,我打聽到沈家的姑娘不錯,就請了媒人過去提親,也算是成了一門好姻緣。”
穆夫人明顯在說謊。
在座的都知道沈青禾是穆宗辰自己做的主,當初還花了五千兩銀子。
穆宗妍沒聽出什麽意思,剛要拆穿卻被沈青禾拉住了。
沈青禾輕輕地拉了拉穆宗妍的衣服,笑道:“你也嘗嘗我做的魚。”
穆宗妍不明白怎麽回事,沈青禾卻是清楚的。
如果說出她是穆宗辰堅持要娶的,又花了五千兩銀子,穆宗娥肯定又要有一番見解。
可穆夫人把這事攬到自己身上,穆宗娥就算有什麽意見也不好埋怨了。
果然她聽了穆夫人的話,笑着把人誇了一頓。
“娘果然有眼光,三弟妹一看就是個懂事賢惠的,三弟娶了她,是他的福氣。”
目光落在穆老四身上,問道:“四弟也到年紀了,有眉目了嗎?”
穆宗娥出嫁的時候,穆老四也不大,對這個大姐沒什麽感情。
今晚回來不過是應付差事,主要是這兩天被穆宗妍打怕了,他只想躲着。
聽了穆宗娥的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瑩瑩。
惹得秦瑩瑩非常不快,“你看我幹什麽!”
穆老四呵呵兩聲道:“娘說了,我不急,等及冠了再說,或者等三哥回來再說。”
穆宗娥聽笑了:“我怎麽聽四弟好像有什麽怨言似的。”
穆老四無語道:“我可不敢。”
因為穆宗娥把自己的丫鬟發賣了,本意是打算跟穆夫人要一個。
卻不想穆夫人身邊只有一個丫鬟,還是新來的。
奇怪道:“娘,你身邊的人呢?”
穆夫人倒也沒瞞她:“年初家裏出了點事,都打發了,這個還是新買回來的。”
穆宗娥不高興道:“那可怎麽辦,我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些活都誰幹?”
她目光落在沈青禾身上,玩笑似地說道:“總不能都辛苦三弟妹吧?”
穆宗妍一整晚都看穆宗娥不順眼,聽了她這話當下就生氣了:“你自己的丫鬟自己發賣了,還想指使我們穆家人,三嫂子管着兩個鋪子和後廚的事,哪有時間伺候你,要麽把丫鬟買回來,要麽自己幹,又不是沒手沒腳。”
這話徹底得罪了穆宗娥。
穆夫人也是一臉不高興。
沈青禾本着家庭和睦的想法,打算把自己身邊的一個丫鬟借給穆宗娥幾天。
開口道:“就讓喜兒先去大姐那裏伺候着,其餘的事情慢慢再說。”
穆宗娥下意識地問道:“喜兒是誰?”
沈青禾如實回道:“我身邊的人。”
穆宗娥眼神裏充滿了審視,又問:“那你呢?”
沈青禾解釋道:“我身邊還有人,大姐不用擔心。”
穆宗娥怎麽會擔心沈青禾,她只是不解,為什麽母親身邊才一個姑娘,怎麽老三媳婦送出一個身邊還有人?
沈青禾看得出來穆宗娥在懷疑什麽,解釋道:“最近傷了腰,大夫說讓我多休養幾天,娘怕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才買了兩個丫頭,反正我也用不到,先去大姐那裏幫忙吧。”
沈青禾還算有眼力勁,穆宗娥終于不再挑剔了。
穆宗妍偷偷地瞪了她一眼,又小聲對沈青禾道:“你就是太大方了,看吧,她就不是一個知道感激的人。”
【作者有話說】
存稿已經寫到男主回來了。
小可愛們放心,男主回來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一鍋收拾了,那時就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