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聞聞
聞聞
褚沐柒雙目放空，望着空中不知名的地方默默出神。
嗯……也沒什麽……
她斂了斂眸。
耳朵裏聽見卧室的水聲停下，一陣細微的窸窸窣窣聲之後，她聽見衛風吟輕巧走過來的腳步。
烏黑的眼眸悄無聲息地閉上。
衛風吟還在擦着自己的頭發，她怕褚沐柒在沙發上睡着涼了，發尾還滴着點點水珠，就簡單披了塊毛巾出來。
褚沐柒果然還在睡着。
柔順的頭發披在身側，之前肩頭拉下的衣服也好好穿上了，蓋住上頭的小小紅印。
只是衛風吟給她蓋的薄毯有些散亂，一角垂落在地，另一頭就被扯遠了，露出底下光滑的大腿。
再将自己的頭發擦了幾下，不滴水後，衛風吟走過去，在褚沐柒面前半蹲下，戳了戳她的臉。
“小柒……別在這裏睡。”
嫩白的指尖戳進柔和的臉，陷進去，戳出一個軟窩，那本就透着粉的臉頰更是暈了一點紅。
看上去，很好揉的樣子……
“唔……”褚沐柒無意識哼了一聲，輕輕轉了下臉。
衛風吟順勢收了手指，掌心處便貼上一片軟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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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睜大了眼睛。
唔……
掌心癢癢的，手指也有些不受控制，就像一團柔軟的面團蹭到掌心，總讓她忍不住想捏。
許久沒有動靜，衛風吟捧着褚沐柒的臉有一陣了，就這麽呆呆地盯着她，沒有動。
褚沐柒微不可見地皺了眉，內心有些迷惑。
她歪了下頭，将臉放在衛風吟掌心蹭了蹭。
掌心便傳來更為柔和軟嫩的觸感，好像一個團子在手心滾了滾。
唔……
衛風吟心口好像陷了一個窩。
她沒有貿然收手，怕失了支撐，讓褚沐柒猝然驚醒。
小心地将她另一側的肩扶過，讓她上半身都傾過來，倒在自己懷裏，衛風吟伸了手，撈過她的腿，想将她抱回房間去。
柔順的青絲随着靠過來的腦袋垂過她的手臂，輕輕酥癢之後，是褚沐柒剛剛沐浴過後的淡香。
柔嫩的肌膚貼在肩窩處，輕輕一蹭，衛風吟就小小僵了一下。
懷裏的女子睡熟了，像是卸去了渾身豎起的高牆，粉嫩的頰看上去無辜溫柔，讓人心軟。
攬過那細軟的腰，帶動身體和腦袋，細微的動靜之後，衛風吟感覺到肩頭觸上一點柔軟。
水嫩的，潤薄的。
輕輕劃過，一觸即分。
卻分外撩人……
“……小柒？”衛風吟僵住了不敢動，試探地輕喊一聲，想着褚沐柒是不是醒了。
然而，沒有動靜。
她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人阖着眼，剛剛輕劃過肩頭的軟唇，正微微翕張着，露出裏頭一點紅尖兒。
衛風吟感覺有些渴，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咽下了一口口水。
腦中恍惚了一瞬，她直起腰，将褚沐柒抱起來。
這個動作倒是意外的順利，懷裏的人似當真睡熟了，靠在她肩頭，沒有一絲反應，也沒有再給她什麽異樣的感覺。
心頭的疑惑慢慢消失，她抱着褚沐柒，正待轉身，欲擡起的眸子忽然微微一凝。
褚沐柒好端端地被她橫抱在懷裏，睡得安然，腿窩以下，小腿自然下垂，然而腿窩以上，一抹淺藍色的裙擺在空中幽幽飄蕩。
裙擺很短，被空中的微風掀起時，便能看見底下的空無一物……
衛風吟臉上一燙，呼吸一促，節奏有些亂了。
小柒……怎麽……
剛洗完澡，可能有些缺氧，衛風吟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暈。
安睡的人自然地呼吸着，潤薄的唇微微張合，小紅尖兒點點探在衛風吟有些迷離的視線裏。
她心口跳動的速度一點點加快，到最後，竟有些迷亂。
客廳柔和的燈光打在兩個人身上，站立的人兒慢慢屈了頸，低了下去，氣氛一時間暧.昧又旖.旎。
熟睡的人臉上漸漸投下一片陰影，褚沐柒眼前越來越暗，鼻端幽香溫軟的氣息越來越近。
她悄悄屏住了呼吸。
須臾之後，鼻尖上一點輕疼，濡軟溫柔，碰上兩點微硬。
“色.胚……”衛風吟輕聲罵着，咬了她一口。
随後是心口柔軟的起伏，似在悄然平息着什麽，四周微晃，褚沐柒被抱了回去。
衛風吟将她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才又起身去吹了頭發，關了門，從外面傳來的吹風聲微弱。
褚沐柒幽幽睜了眼，心裏又軟又無奈。
傻風吟……
她無聲笑了笑，輕輕阖了眼，等着衛風吟回來睡覺。
衛風吟吹好了頭，從發尾摸到發根，确認全然幹了，才轉身關了客廳的燈，回了卧室。
門悄無聲息被打開，又閉合，在黑暗的客廳地板投過一角光線，又迅速掩沒。
床上的人換了個姿勢，側卧着，臉頰柔潤，唇角輕揚，酣睡正香。
衛風吟輕手輕腳掀起被子一角，上了床，擡手關過燈後，悄悄朝床上溫熱的身體挪過去，抱住那截兒細軟的腰，埋進她懷裏。
滿意地閉了眼，軟軟打了個哈欠就待入睡，冥冥黑暗中，她耳尖輕動，聽見一絲細不可聞的輕呓。
仔細辨認了一會兒，卻又沒了聲兒。
她放下腦中雜亂的念頭，鼻息漸緩，安然入睡間，那小小的一聲輕哼又傳入耳中，就在頭頂上方，夾着一絲輕微的痛楚。
“……小柒？”她不确定地輕喚一聲。
褚沐柒白天暈在了浴室，也沒去醫院，此時聽她痛呼，衛風吟擔心是不是有什麽隐傷。
“唔……”褚沐柒又哼了一聲，輕輕皺了眉。
黑暗中，衛風吟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從她再次的哼聲中聽出了些什麽，心頭一緊，輕聲問着，“小柒，怎麽了？哪裏痛嗎？”
她附身上去，蹙緊了眉，低聲問着。
然而褚沐柒痛哼一聲，又沒出聲了。
“小柒？”她輕輕拍着褚沐柒的背。
暗無光線的屋內，睜開了兩點漆光，褚沐柒低低應了一聲，沒有答她，無力擡手捂上了心.口。
衛風吟随着她的動作意識到什麽，安撫着，低聲問着她，“小柒，心.口疼麽？”
發絲與枕頭之間輕微的窸窣聲，似乎是褚沐柒點了頭。
衛風吟伸手覆到她捂着心.口的手背上，一手探着她額頭的溫度。
光潔的額上沁了些汗，但好在，溫度不高。
她一着急，反身就要去開燈，還是準備打電話給醫院，不防褚沐柒一把握住她要離了額頭的手，捂在心.口的手一個反覆，就将她的手按在了心.窩上。
“風吟……疼……”
衛風吟被她按着，又不好走開，只好先将她安撫着，“小柒乖，我去叫車，我們去醫院……”
她輕輕抽手，總不好和褚沐柒僵持在這裏。然而褚沐柒不放，一個用力，将她拉了回來。
“唔……”衛風吟猝然趴回褚沐柒身上，臉對着臉，因為隔得近，能稍許看清褚沐柒的表情。
“不要救護車，風吟幫我按按。”
她呼出的氣打在衛風吟鼻間。衛風吟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仍被她握着，按在她起伏的曲線上。
掌心驀然發了燙……
她已經從褚沐柒的聲音裏聽出了什麽，頓在那裏沒有動。
漆黑的屋內，熾熱的心跳從褚沐柒心.口傳出，傳遞到掌心，順着手臂蜿蜒而上，貼合到她自己的胸腔。
噗通、噗通……
一聲比一聲響，一下比一下亂。
“小柒……別鬧。”她呼吸調整得不太平穩，帶着微微急促，又有些惱着褚沐柒這樣吓她，因為帶了些輕斥。
寂靜無聲中，衛風吟只能聽見手下和自己漸漸重合的心跳，以及掌心那貼合的綿軟弧度。
褚沐柒的聲音裏帶了些委屈，也許還輕輕嘟了唇，“風吟，我心.口疼……”
軟軟的，又像撒嬌，又像耍賴。
衛風吟又不敢确定她到底是真疼還是假疼，只好收了些旖.旎的心思，認真不含雜念地替她按了按。
終歸是在一起做了無數次的親密接觸，哪怕她抿着唇想專心替褚沐柒揉，可一絲絲燃起的火熱仍是不可避免地從手心蔓延，而後，爬至她滾燙的耳邊。
更何況，那懷了壞心思的人從未想讓她好過，在滾燙起來的昏暗中，不合時宜又很合時宜地輕輕叫了一聲。
耳邊一道細細小小的聲音炸響，衛風吟心頭一跳，驀然捂住了她的嘴。耳尖一點點變得滾燙，呼吸漸促，心跳聲也更亂。
一片黑暗中，衛風吟腦海中迅速閃過那些夜裏互相嵌合密不可分的擁抱，滾燙的交融的唇。
“小柒，你……”話一出口，衛風吟才驚覺自己嗓子有些啞。
她深深吸了口氣，面色滾燙。
其實這沒什麽，她們在一起這麽久，褚沐柒想要，她自然也是願意的，只是她不是很懂，為什麽褚沐柒要這樣……
難道又是什麽新花樣麽？
褚沐柒輕輕拉下她覆在自己嘴上的手，掌心微涼，沁了些汗，觸上去，卻又是點點溫燙。
在她掌心輕輕吻了下，褚沐柒勾着她的頸壓下來，仍不忘按着她的手輕輕揉着，在她耳邊低低叫了聲，“風吟，我這會兒當真心.口有些疼，你幫我聞聞……”
衛風吟呼吸一窒，面上一熱，鼻尖埋進透徹的淡香。
這也鎖，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