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藏身後宮

藏身後宮

第二十二章。

黑衣人大驚,一把甩來容霜,一把長刀砍來,與他手中的劍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帶着火星。

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安瑞城!

容霜面色慘白,受刑後的身子還未曾恢複,此刻行動起來十分艱難,黑衣人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與人搏鬥,看來是想抓活的。

陰暗的地牢內,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逃不出去的,朕恭候多時,又怎會讓你們輕易離開。”

容霜道:“是燕澈!”

黑衣人面色一沉,拼命向外殺去,自己身上也被劃傷好幾道口子,終于沖出地牢之時,屋檐上潛藏的弓箭手已經蓄勢待發,四周全部被安瑞城派兵包圍。

燕澈道:“你們乖乖束手就擒,朕還能網開一面,如若不然,朕寧枉勿縱,今日便将你二人就地誅殺!”

“……燕澈!”容霜憤恨的看過去,怒道:“早知今日,我當初就應該直接将你毒死!大不了我也是一死!”

燕澈手中拿着火把,面色陰沉,上前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容霜話鋒一轉,對黑衣人道:“你不必救我了,大恩不言謝,不管你是何人,小女都不願你今日命喪于此,你走吧!”

“小姐,我說過今日定會将你救走,請你相信我。”

“可是這裏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燕澈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黑衣人不在吭聲,飛快從懷中掏出一枚煙花點燃,空中炸開一朵絢麗的煙火,屋檐上的數名弓箭手被不知何處來的死士擊落屋檐,四周頓時亂作一團。

“小姐,抓緊我!”黑衣人飛出長鈎挂上屋檐,攬着容霜躍上屋頂,二人在追殺下跌跌撞撞的向前跑,不知越過多少屋檐,身上更是受了不少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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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城帶着守衛攔截,一邊命人放箭誅殺,自己也躍上屋檐追去,眼看那二人就要逃遠,他将背後擺着的弓箭取下,手指拉弦,哪怕是殺一個,也絕不能留任何餘地給他們。

“逆賊受死!”安瑞城的箭術乃平洲第一人,手上那把金弓箭便是當年同先皇打獵所賜,一箭出必然命中!

“——小姐!”那飛箭正對容霜,讓人來不及反應。

容霜驚在原地,完全反應不過來,那一瞬間仿佛在等自己的死期,她睜大了雙眼,即将目睹自己被射殺于此!

‘砰!’鋒利的撞擊聲刺痛耳膜,不知哪裏飛出的死士持劍打開了安瑞城那致命一擊。

“快走!”眼前這個身着黑衣,蒙着面紗的男人眼神鋒利,伸手敏捷,容霜覺得那聲音十分熟悉,卻還來不及細想,便被另一黑衣人帶走。

安瑞城大怒:“竟然又冒出一個!容氏餘孽果然根深蒂固!”

“要走一起走!”容霜顧不得手疼,拼命拉着他們二人逃竄,突然,她覺得後頸一痛,整個人失去意識,倒在黑衣人懷中。

這下容争可以大方和霍劍飛談話了,命令道:“帶她走!”

“你怎麽辦?!”

“我不會有事!你帶着容霜走!”

霍劍飛只得領命,抱着容霜飛快逃竄,躍下最後一層屋檐,宮外早已有人接應,備好馬匹,他飛身上馬,攬着容霜一騎絕塵的離開。

燕澈大聲命令:“給朕攔住他們!格殺勿論!一定要攔住他們出城!”

容争也準備逃離,奈何此刻他引開了所有弓箭手的火力,還有安瑞城這個難對付的沙場老将,只有四十出頭,身手相當了得。

“休想逃!”安瑞城一發三箭,瞄準那黑衣殺手迅速飛出。

“主人小心!”一旁死士已經來不及趕到,容争拼命擋開兩箭,第三箭卻直接将他手中的長劍擊斷,将他的右肩射穿!

‘……唔!’容争吐了口血在面紗上,以他對皇宮的了解程度,直接逃竄向後宮的位置,長滿雜草的冷宮裏有一個他曾經挖的狗洞,此刻竟然能救他一命。

……

安汗妲正在熟睡中聽見一陣響動,猛然警覺起身,手中拿着一把段匕首,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她點亮寝殿的一盞燭火,隐約察覺聲音是從窗戶邊傳來,一手持刀,一手端着燭臺小心上前,猛然間一個身影翻窗而入,吓得安汗妲燭臺掉在地上熄滅,沒能看清來人。

“啊啊啊!你是誰!竟敢擅自闖入嫔妃後宮……”

“你你你!唔……”容争飛快捂住她的嘴,他聽出這是安汗妲的聲音,拖着受傷的身子向裏屋走去,沒想到自己竟然誤打誤撞來到這個女人的寝殿。

“……唔!”安汗妲聞到一股血腥味,拼命掙紮。

“別出聲!”

“我……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別出聲!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

安汗妲照做,點了點頭。

“……咳咳!”容争再次虛弱倒地,被穿透的肩膀流血不止,他不是沒受過傷,奈何這劍比尋常所用的箭粗了許多,許是傷到了筋脈,異常疼痛。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有那麽重要嗎?”

安汗妲拿出火折子,在一絲絲的星火下看清楚了容争的模樣,竟然是他!那日被自己連累受罰的太監!

可是他這副模樣還哪有半點傻子的模樣,目光淩厲,言語冰冷,完全判若兩人!這人竟然一直都在裝瘋賣傻。

“……你?不是個傻子?”

“當然!”容争不耐煩道:“看夠了沒?看夠了就把火滅了!你想将人都引來嗎?”

安汗妲很是不滿的熄滅火折子:“喂,這裏是我的寝宮啊,你不請自來,還帶着一身傷,我沒趕你走都是好的,你竟然還這般命令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

“你有種就去叫。”

“你以為我不敢啊!”

“你敢叫,我就敢承認和你勾結。”

“什麽?”安汗妲驚道:“我說你這人也太黑心了吧,這種鬼話你都編的出口。”

容争冷冷一笑:“反正要死一起死,你不怕死,就去将人引來,到時候你落得個通敵叛國,和私會男人的罪名,怕是比我死得還慘。”

“你這人……也忒狠毒了啊!”

“一般一般。”

“你可真謙虛了。”

“……”

容争擡手去拔劍,奈何這倒鈎已經穿了過去,只能從另一頭拔出劍,他看向安汗妲手中的匕首,知道這女人心不壞,命令道:“将這箭的一頭斬斷。”

“什麽?你讓我來嗎?”

“這裏除了你還有誰?”

“可是,我沒替人拔過箭啊,這玩意……”

“……你怕什麽?”容争深吸一口氣,說道:“這箭在我身上,又不是你疼,別廢話了,趕快動手。”

“那我……我真的下手了!”安汗妲手心有點出汗,從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咬牙,用鋒利的匕首斬斷帶着羽毛的那一端。

容争疼的悶哼一聲,一鼓作氣将箭拔出,鮮血噴湧而出,吓得安汗妲連忙将衣衫撕成布條給他止血,容争的衣服滿是血跡,那傷口好大一個窟窿,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真的能挺住嗎?”

“你這話問的……”容争虛弱的躺在地面,回道:“你若有好的藥,不妨拿來給我吃。”

“你這人,還真不客氣。”

“命都快沒了,也就不講究了。”

“你倒是看得開,在這裏等等我。”安汗妲在自己的衣櫃裏翻找穆蘇翰勒走時給她留下的金瘡藥,還有秘制的止血藥。

她上前給容争清理了傷口,見他也不喊疼,只是偶爾低沉的喘息一兩聲,自己也便放開手腳三兩下給他上藥包紮起來。

“你覺得還好嗎?”

容争點頭,額頭的汗水順着臉頰滑落。

他看向安汗妲,囑咐道:“你快些将殿內收拾了,怕是此刻已經開始封鎖六宮,陛下身邊的侍衛馬上就會到後宮來搜尋,你切莫慌了神。”

“嘁……你真當我沒見過世面?”安汗妲将容争帶血的衣衫全部收拾掉,并且将地上的血跡擦幹淨,如此還是不放心,點燃了濃郁的安神香,驅散屋子裏的血腥味。

“沒想到,你做的還挺周到。”

“你當誰都和你一樣裝瘋賣傻?我可不傻!你休想連累我,畢竟我剛舒坦沒兩天。”

“怎麽?難不成還有人能讓你添堵?”

安汗妲一想就來氣,怒道:“還不是那個煩人精蕭嫔,我又不和争,不和她搶,卻總是來煩我,還暗地裏使絆子給我。”

容争道:“比如?”

安汗妲道:“那日我同你在大觀園裏捉迷藏,那蕭嫔故意引來陛下,害的你被打的屁股開花,雖然我知道她是想讓陛下讨厭我,但也害了你。她明明什麽都知道,卻不願與我說,就想看着我出醜,奈何陛下對我根本沒心思,蕭嫔也是白費心思。”

容争道:“原來是這樣……”

“要我說,那蕭嫔有功夫對付我,還不如想着怎麽讨好小皇帝!”安汗妲吐了一番苦水,轉而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陛下會這麽對你?”

容争沒有回答她,而是小聲說道:“有人來了!快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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