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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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寧易死死地捂着衣領,低着頭只敢避開人群走路。他只想盡快找到葉棽,可鏡園太大,他在一片曲廊中又失了方向。
前面傳來一陣笑聲,寧易趕忙轉身,可才走幾步,面前又有腳步聲傳來。
偏他所在的這一段曲廊一側是牆壁,另一側是水塘,除了前後兩條路,根本避無可避。
寧易急的險些暈倒,他這個樣子若真被人瞧見了,不用想也知道該是怎樣一出風波。
擡頭看了看廊頂,雙坡飛檐,踩到飛來椅上試了試,這種廊頂不但很難落腳,更難攀爬,以他目前的本事,上去倒是可以,但想要不驚動兩邊越來越近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池塘,寧易一咬牙,罷了,死就死吧。
飛快地爬到廊外,眼看兩邊的人已經走近,寧易再不敢猶豫,撒手閉眼,身子直直地落下。
大殿下,來生再見。
寧易不會游水,自以為這一跳必死無疑,可誰知身子剛落下就被人接住,只覺得耳邊響起呼呼風聲,他猛地睜開眼,卻被人一把推進假山裏面。
接住自己那人一身黑衣,眼睛上帶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鼻子和下巴。
寧易想說話,那人卻擡手捂住了他嘴,然後指了指他身後,用只有他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大殿下叫我來找你,別出聲。”
寧易的心猛地一松,趕忙點頭,指了指他按住自己的手,示意他自己不會出聲。
那人看了他一眼,果然放下了手,湊到假山的縫隙處看了一會。
寧易也湊過去看了看,好奇地問他:“你是什麽人?殿下的侍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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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搖頭:“我是暗衛,名叫歸一。”
寧易更加驚訝,忍不住細細地打量他一番:“原來暗衛就是這樣的,你可真厲害啊!”
歸一怔了一下沒說話。
寧易又道:“你剛是怎麽把我帶到這裏的?這假山和曲廊隔着一個水塘呢!”
歸一道:“輕功。”
寧易呆了呆,才想起來說:“謝謝你救我,要不是你,我就沒命了。”
歸一莫名看他一眼,仍是言簡意赅:“職責所在。”
寧易便也沒什麽話說,他們所在的假山三面臨水,只有一面連着小路,卻還是會回到曲廊,也只能等外面的人散去才能離開。
他輕輕轉了個身,無聲地嘆了口氣。
歸一不經意間轉頭,目光落在寧易敞開的領口上,裸.露着的白皙肌膚上盡是還未消盡的痕跡,歡好的痕跡。
歸一眸光閃了閃,不着痕跡地移開目光,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只精巧的小銅夾塞給寧易。
寧易拿着銅夾不解其意,歸一卻并沒打算解釋,只是目光自他頸間飛快掃過,便轉了頭繼續盯着外面。
寧易恍然,臉燙得要命,他飛快擡手捂住領口,紅着臉低頭用夾子把衣服夾上。
“謝謝。”寧易的聲音又輕又細,不用看也知道他正害羞得要死。
歸一卻并沒看他,只微微颔首。
所幸外面那些人只說了一會話便匆匆離開,一會功夫曲廊上便安靜下來。
歸一松了口氣:“走了。”
寧易驚喜不已,趕忙就往外走,卻被歸一拉住。
“四皇子已上報皇帝,說是鏡園進了刺客。”
寧易皺眉:“無恥!”
歸一道:“午膳在花月相輝樓,大殿下此時不知是否已經去了。我先送你去南院換衣裳,快些走說不得還能見到殿下。”
寧易點點頭:“那就多謝你了,歸一大哥。”
歸一掃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忽然伸手捏住他領口上的銅夾,也不管寧易詫異的眼神,幫他細細地整理了下,又重新別上夾子。
“走吧。”
歸一垂眸轉身,飛快地出了假山。
寧易跟着他一路避開人往南院去,此時賓客已經走了大半,剩下的也都在往月輝樓趕,所以他們一路上倒也不用特意隐藏行跡,很順利地便到了南院的流香榭。
出門相迎的竟是沈複,他看了眼寧易,目光在他領口的銅夾上頓了頓,什麽也沒說便轉身領着人進去。
寧易本已恢複了的臉又紅起來,垂着頭跟在沈複後面往裏走。
流香榭臨水而建,在靠近南院的落霞居裏,是一棟僅有二層的水榭,一樓四面開闊,二樓才是休息之所。
沈複領着寧易進了一樓,在樓梯前停下,轉頭道:“你自己上去吧,殿下在等你。”
寧易擡頭看了眼樓上,側身想對沈複行禮,卻被他先一步攔住。
“沒有外人,不用這樣。”沈複淡淡地開口,“快去吧,殿下方才快急死了。”
寧易點點頭,輕聲道謝後邁步上樓。
看着他上了樓梯,沈複才轉身出去,回身把門帶上。
他在外面撿了個石凳坐下,靜靜地看着溪水流淌。
和他的平靜比起來,寧易從步上樓梯起心就開始狂跳,他迫不及待地想見葉棽,就連這幾步路都嫌太多。
快上到二層時,寧易從欄杆處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閃過,心頭一陣激蕩,腳下擡高了些,絆在臺階上整個人向前撲倒。
葉棽原是聽到動靜想過來看看,誰知才走過來就見寧易五體投地地撲在自己腳下,不由驚了一下。
寧易這一下摔得有些懵,擡頭卻見葉棽正一臉焦急地彎腰要來拉自己。
寧易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然後就在葉棽震驚的眼神中,一頭紮進他懷裏。
“殿下!”
只兩個字,他就哽住,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說來也怪,方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要哭,現在分明已經沒事了,見到葉棽眼淚就怎麽都忍不住。
寧易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家長,沒幾下就把自己哭得直抽抽,嘴裏還一個勁地含着“殿下殿下”,其他的反而什麽也說不上。
葉棽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他一頭撲過來,然後就抱着自己哭個不停。
葉棽早就瞧見他領口的夾子,還有他撲倒在地時,兩只手背上或輕或重的傷痕。
“好了,沒事了,小易不哭了,這不是沒事了嗎?”
葉棽的心好似被火煎着,卻只能耐下性子哄人,他的手一下一下輕撫在寧易的背上,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寧易果然漸漸止住了哭聲,期期艾艾地擡起頭,紅着眼圈湊上去,一點點輕啄葉棽的唇,從唇角親吻到下巴,再到脖子,耳朵,不放過一寸肌膚。
葉棽皺眉推開他:“你這是怎麽了?受了什麽委屈?”
寧易薄唇微張,眼裏蒙上一層水霧,輕聲道:“殿下,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葉棽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偏頭吻上他,同時雙手用力一把将人抱了起來。
寧易雙手環住他脖子,熱烈地回應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是覺得自己需要這些,需要葉棽,需要被他抱着,需要他的吻。
葉棽隐約地覺得寧易情緒不對,這麽主動這麽急切,似乎想要證明什麽一樣,跟平日的他完全不同。
他心裏有了些猜測,卻并未點破,只是由着寧易想做什麽都好,先叫他把心裏的氣散盡,否則恐怕會憋出毛病來。
兩人一個急切,一個配合,又不是第一次,很快便直入主題。
葉棽将他翻了個身,叫他跪趴在床榻上,探手向下,塞進一粒東西。
寧易只覺身下一陣清涼,忍不住回頭望過去。
葉棽笑着親了親他的細腰:“乖,用一粒試試,偶爾用一次可以養身。”
寧易從沒想過拒絕,只是紅着臉垂眸不語,但腰卻不自覺地往下又塌了幾分,臀瓣于是更顯挺翹。
他從肩頭回望,眼神裏竟是無盡的妖冶魅惑,他望着葉棽,朱唇輕啓:“棽,你快些。”
葉棽全身一個激靈,連身下腫脹都又大了幾分,脹的竟有些疼了。
他再也不想等,提槍上陣,直直地就着那一處細流湧動沖殺進去,毫不留情,也極盡深情。
“唔!”
寧易悶哼一聲,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他高高地仰頭,前面就是一扇被撐開的攢鬥菱花支摘窗,窗外藍色的天空上掠過一只不知名的飛鳥,能看到遠處亭臺樓閣的尖尖角角,似乎能聽到風聲穿行而過,帶着一絲深秋的涼薄。
葉棽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出去,飛鳥樓閣,天高雲淡,不由得無聲輕笑,小東西怕是吓壞了,自己得更賣力一些才成啊。
寧易把小臂放平,雙手交疊,偏頭枕了上去,然後他輕輕閉上眼睛,感受着身體一點點被充盈,又一點點失去。
他有些不舍,身體總是不甘心地挽留一下,卻因此而惹得身後人一陣低哮,換來更猛烈地沖殺。
寧易覺得自己就是一葉扁舟,葉棽就是那個撐船人,他一下一下地動作,自己就由着他一點一點地滑行。
不用管前路如何,也不用理會來自何方,他掌控着自己,他就是神,而自己只需要安靜聆聽,每一道神谕。
葉棽到底記着這是在鏡園,沒有多久就發洩出來,拿了帕子細細地幫寧易清理過,才有些懊惱地收拾好自己。
寧易披衣起身,幫他把外衣穿好,又小心地系上玉帶。
葉棽的手在他臉上輕輕摩挲,垂眸道:“待會換身衣服,剛才穿過的叫人拿去燒了。”
寧易抿了抿唇,最後幫他把玉璜挂上,才直起身躊躇道:“殿下,我好像惹了大麻煩。”
“哦,是嗎?”葉棽偏頭看他,“你叫我什麽?”
寧易不解地擡頭:“殿下?”
對上葉棽一臉的不贊成,寧易這才恍然,還未褪去春色的臉上登時又燒着了一般,低低地嗫嚅道:“棽?”
葉棽哈哈一笑,将人摟進懷裏,擡手捏了捏那挺翹的小鼻尖,笑道:“知不知道剛才你這麽一叫,我都差點交待了?小東西,說說吧,都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寧易伸手摟住他腰,又在他胸口蹭了蹭,正琢磨着怎麽開口,卻聽樓下沈複的聲音傳來。
“殿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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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word:要不重新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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