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老板？
韓江雪、柯承、陳天祿三人猛地看向柴曉霜，震驚得說不出話。
就連剛剛哭得上不來氣的劉飛也忘了哭喊，愕然地擡起頭，連鼻涕流進嘴角都沒有察覺。
——懷疑歸懷疑，真正知道答案那一刻還是會難以置信。
柴曉霜緩緩閉上眼睛，方才的哭腔未徹底平複，她的嗓音裏還帶着幾分沙啞。
“放心，劉飛和柯承罪不至死，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他們，所以早就準備好懲罰他們的手段了。”
“至于陳天祿——”
她調整了下呼吸，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眼底靜得像一灘毫無生氣的死水。
“呵，死亡太便宜他了。”
轉眼間又上來兩名警員，沖着為首的男人低聲彙報：“裴隊，我們在樓下小房間裏還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已經通知刑科所的人了。”
別墅裏發生了兩起命案，在場所有玩家都是命案嫌疑人。
陳天祿驟然反應過來，指着柴曉霜惡狠狠道：“警官，人是這個女人殺的，跟我們沒關系，我們也是受害者啊！尤其是我，你們再晚點了來我可能就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殺死了！”
說罷，他又怨恨地瞪向葉藹，眼神淬了毒似的，“還有她！我懷疑她倆是一夥兒的！您也看見了，她倆當着你們的面威脅我！簡直是目無法紀！”
有了警察撐腰，陳天祿覺得自個兒腰杆都硬氣了不少。
這兩個女人，一個想要他命，另一個從頭到尾都對他陰陽怪氣各種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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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惡毒地想，要是警察能把這兩人都抓走該多好！
柯承也跟着沖柴曉霜大喊：“櫃子鑰匙呢？趕緊把儲物櫃鑰匙交出來！我要拿手機！我要給我爸打電話！”
柴曉霜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倆，“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跟別人沒關系。我就是看不慣這些作惡多端的人還活得好好的。”
她音調沒有一點起伏，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論今晚吃什麽。
陳天祿将這四個多小時的怨氣通通發洩出來，指着柴曉霜的鼻子罵道：“誰作惡多端？你才作惡多端好吧！你殺了兩個人，還想把我們也殺了！你才是那個作惡多端心狠手辣的罪人！”
裴紀秋一記眼刀飛向陳天祿，冷聲呵斥：“閉嘴。”
陳天祿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識縮起脖子，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裴紀秋收回目光，對着警員打了個手勢，“先把人帶回去。”
警員們迅速圍住除葉藹外其餘五名玩家，帶着他們陸陸續續往下走，只有葉藹站着沒動。
柴曉霜下樓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又默默轉過頭下了樓。
裴紀秋走到葉藹面前，眉眼間淩厲的線條驀地柔和下來。
他垂下眼皮，聲音低啞：“吓壞了吧？”
“一開始是有點，後面習慣了也就不怕了。”葉藹揚起下巴同裴紀秋對視。
她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嗓音也染着笑，“你們來的還挺及時。”
裴紀秋克制着把她攬進懷中的沖動，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個遍，“有沒有受傷？”
“當然沒有，安然無恙，就是有點累了。”葉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走吧，早點結束，早點回去睡覺。”
刑警們帶着一行玩家回到公安局後立刻展開工作。
可惜無論是對柴曉霜的預審，還是對除葉藹之外的其他幾名玩家的問詢，都不太順利。
柴曉霜進詢問室後爽快地承認了這兩人都是她殺的，接着又提出說想見一見葉藹，其他的信息等見完葉藹才會交代。
韓江雪膽子小又不善言辭，每說兩句就得哭幾分鐘，負責給她做筆錄的女警員只能耐着性子努力安撫她。
柯承在別墅裏挺慫的，出來後立馬變得跟大爺似的，還油鹽不進。
他先是要求警方聯系他爸，并且表示在他爸帶律師來之前他什麽都不會說，氣得記錄員差點兒摔筆。
陳天祿和劉飛就是倆老滑頭，倆人倒是都沒少說，卻都不約而同地朝着美化自己醜化別人的角度聊。
自己是無私的、偉大的，為了大家都能活着出去鞠躬盡瘁。
別人都是自私的、不可信的，為了茍活着而不擇手段、滿嘴謊言，甚至願意犧牲他人生命。
除此之外，陳天祿還沒少說葉藹壞話，故意引導警察懷疑葉藹是同謀。
好在葉藹還是靠譜的。
她邏輯嚴謹，條理清晰，從柯承那裏薅走智能手表後連每個時間點都記得清清楚楚，給刑警們提供了清晰有利的線索。
葉藹很快做完筆錄出來，一名相熟的女警正站在門口等她。
“藹藹，柴曉霜非想見你，見不到你就什麽也不說。”女警惆悵地嘆了口氣，“裴隊讓我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葉藹對柴曉霜的态度有一瞬的意外，接着微微颔首，“我沒意見，走吧。”
房間內，柴曉霜安靜地坐着，被铐住的雙手搭在桌子上，眼裏沒有焦距也沒有感情。
一直到見葉藹進來，她的眸底終于起了一絲波瀾。
“你來了。”
葉藹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想跟我聊什麽？”
柴曉霜平靜地問：“你什麽時候确定是我的。”
葉藹眼皮微擡，環起雙臂靠着椅背，沒回答這個問題。
“問別人問題之前，你是不是該先介紹一下你自己？”
柴曉霜抿了下唇，“我叫方覓。”
“你就是柴曉霜霸淩過的女孩兒啊……真正的柴曉霜呢？被你綁起來了？”
葉藹微微偏頭，視線不經意間劃過房間內的監控，若有所思，“難怪他們來得這麽快，他們是先找到柴曉霜，又順着這條線索查到你，最終查到玫瑰莊園的吧。”
事實同葉藹猜測的一樣。
方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逃脫法律制裁，很多事情她也沒有藏着掖着。
警方從柴曉霜那裏得到方覓的大名後将她查了個底朝天，接着很快鎖定玫瑰莊園。
方覓嗯了聲，“我高一被柴曉霜霸淩……其實現在回想起來也沒多嚴重，無非就是讓她關系好的朋友都不理我孤立我，再耍一些小學生的把戲罷了，所以我沒有傷害她，只是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順便借用一下她的身份。”
一牆之隔的監控室中，一名警員問裴紀秋：“裴隊，這都是你告訴我葉姐的？”
裴紀秋惜字如金：“沒。”
這名警員是葉藹的書迷，借着自家隊長這層關系跟葉藹稱姐道弟。
聽聞裴紀秋否認，他還挺自豪，“也是，葉姐這麽牛逼，肯定是自己推理出來的！”
裴紀秋沒理他，專注地盯着監控。
不知不覺中，葉藹反客為主，一直在向方覓提問。
“陳天祿的前女友跟你什麽關系？你是在幫她報仇吧。”
“她是我表姐，叫戴翩翩。”方覓說，“我們小時候關系挺好的，大學不在一個城市後聯系就少了。她一年前結婚了，結婚前一天我們姐妹倆一起敞開心扉聊天，我才從她口中得知了這段過往。”
提起陳天祿，方覓的語氣不由得變冷，“他就是個人渣！心安理得的花着我姐的錢，收着我姐給他買的那些昂貴的禮物，用着我姐家的人脈，還PUA我姐！”
客觀來說陳天祿在戀愛期間對戴翩翩還算是好，但都是那種不花錢的好。
早點起來去圖書館幫她占個座，生理期幫她泡一杯紅糖水、平時一起出門給她拎個包。
遇到節日了，他也會準備禮物。
情人節給她送一束花，再用AI随意生成一首藏頭情詩，改一改就說是自己寫的。
戴翩翩自己有一個小公寓，到了她過生日或者其他節日，陳天祿就去她公寓裏用她買的食材做頓飯，做個蛋糕，就當是他送的禮物。
反觀戴翩翩給他送的禮物。
手機、平板、電腦、球鞋、衣服、背包……陳天祿缺啥她送啥。
兩人談戀愛期間陳天祿幾乎沒花過錢，甚至還經常拿戴翩翩給他的錢補貼他爸媽，美其名曰我爸媽把我養大不容易，我得對他們好點。
陳天祿拿着戴翩翩的錢把自己包裝的人模狗樣，又靠着戴翩翩家給他介紹的工作認識了現在的妻子潘檸。
他對戴翩翩騙身騙心騙財，到了最後居然還狠得下心還給她下藥，擺拍了她跟其他男人在床上的親密照，用這種方式讓戴翩翩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主動提了分手。
要不是戴翩翩無意中得知了真相，她可能到現在還活在陰影中，覺得是自己對不起陳天祿。
“憑什麽？憑什麽被他害了的好姑娘差點兒得了抑郁症，好幾年才從陰影中走出來，而他這種令人作嘔的渣男卻越活越好？”方覓胸口起起伏伏，眼裏冒着火氣，“我不信天，不信命，不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然這些人渣為什麽沒有遭受報應？！”
葉藹不置可否。
她等方覓情緒稍穩了些，繼續問：“華安然騙過你家人是嗎？劉飛和柯承呢？跟這兩人相關的受害者你也認識？你又為什麽會選中韓江雪？”
“我跟柯承沒有恩怨，只是有一次跟朋友聚會時見過他曾傷害過的女孩子。”她頓了下，“你也知道柴曉霜霸淩過的女孩子就是我，當時她的男友也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富二代。”
“韓江雪膽小怕事容易被煽動。我知道她是無辜的，作為補償我會幫她解決她身上的事情。”
葉藹：“華安然和劉飛呢？”
方覓不答反問：“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選中你？”
“因為你需要一個聰明人。”葉藹聳聳肩，“而且你覺得我跟你一樣正義凜然嫉惡如仇，你希望我知道這些事情之後能幫你死死摁住陳天祿。”
方覓沒有否認，垂下眼皮盯着桌面出神。
“我小時候挺幸福的，父母恩愛，他們兩人工作也不錯，我家有車有房有存款，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
“我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溫柔、紳士，對我和媽媽也特別有耐心。”
“我媽媽性格要強勢一些，她對我很嚴厲，但我明白她很愛我。”
“我爸媽都很有愛心，他們每年都會拿錢出來資助困難學生，日月萌……她也是我爸媽曾經資助過的學生。”
方覓神情恍惚了下，緩緩擡頭看向葉藹。
“後來我爸得了癌症……葉藹你知道嗎，在癌症面前一切都是空中樓閣……以前家裏不缺錢，我對掙多掙少沒有概念，我爸得癌症之後我才知道錢這麽不經花。住院要錢，吊瓶要錢，吃藥要錢，手術要錢，特效藥要錢……眼看着我爸的命就是用錢吊着，但家裏的存款越來越少……我、我努力加班、做兼職，拼命想多掙點錢。”
方覓眼眶一點點變紅，嘴唇微微發抖，努力克制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冷血很堅強了，可每次想到這些，心髒還是會揪得疼。
“就在我拼命工作賺錢的時候，我媽在超市門口認識了華安然，我媽信了他的鬼話，跟着他一起開始四處投資。”
“我那時候忙的連睡覺都是奢侈品，根本沒關注我媽的情況。是偶爾有一次她拿着一瓶保健品讓我爸吃的時候我才隐約覺得不對。我從我媽那裏套了話，才知道她被人騙着四處投資，還買了一堆雜牌保健品。”
“我跟她理論過幾次，告訴她這些保健品沒用，吃多了反而會增加腎髒負擔對我爸不好，可她堅信保健品能救我爸，對醫院反而越來越不信任。”
方覓慢慢低下頭，雙手捂住整張臉，哽咽着說：“最後我爸還是走了……我媽傷心欲絕，整日整日把自己關在家裏以淚洗面。”
“我花了很長時間幫她疏導，好不容易帶着她從爸爸去世的噩耗裏走出來，可沒過幾天，她又得知她之前跟着一起投的項目董事長跑路，平臺沒了，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她急火攻心，突發腦梗，沒搶救回來，也走了……”
“這世上最愛我的兩個人都走了，我不知道自己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你後來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葉藹說，“是報仇。”
“對，是報仇。”
方覓用袖子随便擦了下眼淚，攥緊雙拳，目光中透着一股偏執，“我要報仇！”
她花了很長時間整理了關于華安然的所有證據，看見姓華的人渣間接害死這麽多人，害得這麽多家庭破碎，她愈發覺得華安然該死！
方覓吸了吸鼻子，“你的問題問完了，該我了吧。”
她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我挺好奇的，你什麽時候确定我就是老板？”
葉藹收起了一貫的懶散勁兒，認真答道：“一開始只是懷疑，在知道你的職業後基本能确定你就是老板。”
“職業？”
“嗯，身為一個作品能上院線的專業配音演員，你有幾個字的發音不準确，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劉飛是露臉短視頻博主，他的身份不用懷疑。
她之前帶韓江雪下樓時旁敲側擊跟她聊了些家長裏短和護士職業相關的問題，韓江雪的回答沒什麽毛病。
陳天祿人品不怎麽樣，能力還是有點的，聊到他專業領域問題時人家也能侃侃而談。
再者說，陳天祿的心胸格局比針眼還小，他不可能為了別人而殺人。
倘若他真想殺人，他一定小心謹慎，盡最大努力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從葉藹确定老板應該就在他們之中起，她的懷疑對象就是柯承和方覓。
但柯承身上的那股理所當然、自以為是、傲慢和愚蠢實在不像裝出來的。
那就只剩下方覓。
方覓哦了一聲，追問道：“那你又是什麽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葉藹：“華安然死亡時。”
最開始劉飛砸大門觸發機關和語音，葉藹也跟其他玩家一樣，理所當然地認為這肯定是老板操作的，對方這是在給不聽話的他們一點小懲罰。
——畢竟誰能想到老板不在背後好好戲耍他們，居然跑到玩家中演他們？
臃腫的投票機關和華安然的死亡方式都是疑點重重。
第一輪投票過後，葉藹幾乎就确定了老板并沒有在背後監控他們。
時不時出現的恐怖氛圍是不想給玩家思考的時間。
大門的觸發機關、臨時給玩家加時間、加私聊、加規則也是在給玩家們心理暗示，讓大家認為這一切都是老板在背後操控的。
但老板設計這麽大一局棋，怎麽可能連看都不看？
萬一在游戲過程中機關處問題了怎麽辦？或是突發什麽狀況、玩家偏不按照設定好的軌跡走又怎麽辦？
老板費錢費力設計這麽一盤殺人游戲，ta會甘心因為一些小問題就全部打了水漂嗎？
因此就算是對這些人沒興趣，老板也得守在這裏防止游戲過程中出意外，确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才對。
想明白這一點，葉藹便猜測老板很可能就藏在玩家們之中。
“華安然死亡後我得到了三條線索。”葉藹擡手比了個“3”。
“第一，老板不在幕後，ta混入了玩家之中。”
“第二，華安然必死無疑，投票只是幌子，挑撥離間也是為了讓華安然死的更合理……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你的惡趣味，畢竟看着他們四個互相攻擊也挺有意思的。”
“第三，你第三輪選中的很可能是陳天祿。畢竟陳天祿罪行的詳細程度和華安然不相上下。”
葉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點，“哦對了，仔細回憶了下，最初是你一直強調老板也在別墅裏，在暗中監視玩家們的一舉一動。再之後，也是你一直在默默挑撥離間。”
比如說語音中提到可以私聊，見玩家們沒有私聊的意思，方覓第一個提出來要跟葉藹私聊。出去之後又說自己沒什麽想聊的，只是想出來透透氣雲雲。
事實上，她這是在給別人提供私聊機會。
她之前一直在幫着葉藹和韓江雪說話，這時候又叫他們出去私聊，其他人難免認為她們三個是不是想聯手。
這時候四名男士肯定也坐不住，他們會迫不及待找人私聊、試探、猜忌。
她需要的就是玩家們互相不信任。
玩家們之間的信任危機越嚴重，她就越安全。
方覓的這些行為讓葉藹開始懷疑她。
後面葉藹有意帶節奏讓大家聊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內容，也是在盡量從中套取有用的信息。
“不過我有一點我很好奇。”葉藹問，“如果我沒有叫停第二輪投票，你會怎麽做？”
“跟第一輪一樣，所有人進去投票，投票結束後陳天祿只有陳天祿的門打不開。”方覓眼底浮起一絲冷笑，“他不是喜歡下藥嗎，那我就滿足他。”
在葉藹的幫助下，警方從方覓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貌，還得到了別墅裏所有的監控錄像。
葉藹回家後洗了澡卸完妝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12點。
她坐起來靠在床頭，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發現電量已經充滿了，裴紀秋半小時前給她發微信說外賣給她叫好了，12點半送到。
她給裴紀秋回了條微信，接着查看起推送來的新聞。
正如葉藹所預料，她被曝出的這些黑料比泡沫還脆弱。
昨天早上網友們還一水兒的攻擊她呢，到了現在輿論徹底反轉。
先是裴夏至出來戳破了歐氣滿滿的謊言，還指出大學時期是他先造了自己的黃謠，葉藹氣不過才用這種方式來幫助她。
接着葉族傲和他妻子娘家人因為利益分配不均鬧了矛盾，葉族傲還把小舅子打了，人家一起之下報警舉報葉族傲挑唆自己妻子自殺。
警方經過調查得知，葉族傲一開始想讓妻子假自殺來威脅葉藹，想讓葉藹放棄起訴他們，順便再給他們點錢。
誰知道葉族傲妻子沒控制好，假戲真做了，葉族傲幹脆将計就計拿着妻子的人命要挾葉藹。
葉族傲妻子娘家人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但葉族傲答應他們從葉藹這裏得到好處後分他們一半，娘家人覺得人都死了，追究他有什麽用？還不如真金白銀拿在手裏實在，一咬牙就同意了。
葉藹也挺好奇。
好歹大家也是一個祖宗，這家人怎麽就又蠢又毒的？
這件事情倒是給了葉藹很大的靈感，她恢複好精神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埋頭做大綱，壓根不關心剩下幾人的後續。
她不關心，她的好友裴夏至可太關心了。
只要有那幾人相關的新聞，裴夏至會第一時間抄送給她一份。
劉飛因為造謠葉藹，剛從公安局出來，又被抓緊派出所拘留了，他那個賬號算是徹底廢了。
聽說他出來以後打算專門做反傳銷、反詐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說到做到。
韓江雪從玫瑰莊園出來沒幾天，她大哥、二哥涉嫌賭|博、嫖|娼被警察帶走，她父母死亡的真相被公之于衆。
更讓韓江雪驚喜的是她工作沒丢，她的領導讓她回去休息就是字面意思，醫院并不打算辭退她這個認真負責的好護士。
柯承回家之後還跟以前一樣吃喝玩樂泡泡妞。
然而他潇灑了沒多久，某天一回家就被父親摁着跪在地上用皮鞭狠狠抽了一頓。
柯承之前有個未成年女朋友起訴他強||奸未成年，人家證據确鑿且不接受和解，直言就想讓柯承進去。
這件事情柯父柯母無法擺平，估計柯承是得進去踩幾年縫紉機了。
陳天祿是裏面最慘的，回去當天潘檸就跟他提了離婚，他還得淨身出戶。
他的一切罪惡在全平臺大面積宣傳，他現在無論是在網上還在現實生活中，都是人人喊打的程度。
戴翩翩得知方覓做的這一切後盛怒，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找打了陳天祿之前請過的那個演員，還說服人家給她當證人，她要起訴這個人渣。
陳天祿現在沒錢、沒家、沒工作、身上還背着官司。
他走投無路，只能灰溜溜的回了村。
曾經飛上枝頭變鳳凰又多風光，現在被打回原形就有多狼狽。
葉藹一看便知，除了劉飛之外，剩下幾人都是方覓的手筆。
她突然想起方覓說她不信天，不信命，不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然這些人渣為什麽沒有遭受報應？
可方覓做的這一切，對他們三個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報應呢？
——完——
終于寫完啦！！第一次寫這種純懸疑題材，寫的好艱難哇QAQ
感謝小可愛們一路看完！！這章評論前20條給大家發紅包！！！
三次元的事情也終于忙完了！！打算10月31號無縫開《最佳搭檔》！
啾咪！！我們下本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