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刺客之緋聞

刺客之緋聞

“诶,你們說,鄭非和離月整天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別真有什麽吧?”

“我看像,人鄭非牽扯命案,你看離月忙前忙後幫忙找兇手。”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此二人有辱斯文枉為讀書人。”

一個個比菜市場的賣菜大娘還長舌,說話沒個遮掩,偏偏不巧被将要進課堂的鄭非和離月聽見。

離月打開折扇走進去:“大家對我的感情生活,好像很感興趣啊?”

剛剛還熱鬧的氣氛消散了個幹淨,屋內一片寂靜。

說來奇怪,在衆人心中,離月屬于天之驕子一類,怎麽偏偏就和坨狗屎攪一起?半年以來不是沒有人去向離月示好,但都被冷淡疏離的态度給勸退。

大家都開玩笑說他二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那兩人完全沒拿他們當回事,該幹嘛幹嘛,時間久了,自然就有人當真了,覺得兩人真攪合一塊去了。

離月意氣風華朝八卦的其中一人走過去,扇子挑起那人的臉:“這位兄臺,我瞧你很關心本少爺的私人生活,莫非……你暗戀我?”

“你,你———”書生氣的滿臉通紅:“我怎麽會喜歡一個男人!你休要辱我名聲。”

“哎呀呀,別緊張。”離月緩緩低頭撫摸他的臉,吐氣如蘭:“本少爺喜歡長得好看的,像你這種野獸派,不是本少爺的品味。”

“要喜歡,也喜歡我家非非那樣的大美人。”離月轉頭朝鄭非飛了一個媚眼。

書生氣的完全說不出話,這話怎麽聽上去那麽不舒服?野獸派是什麽?說他長得不像個人?

戲弄歸戲弄,離月下一秒變的正經:“大家都是同窗,未來還有一年多的相處時間,希望大家留點口德,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言盡于此。”

他在說話時,鄭非一直站在身後。

離月轉身便瞅見後面有一根木頭樁子,誇張得往後一跳捂住胸口:“我說鄭兄,人吓人吓死人,別演木頭了,一會先生該來了。”

“快回座位!”離月順手推了他兩把。

可不能讓男主和人再發生矛盾了,他不是擔心男主,他是擔心其他人的小命啊喂。

“……”

離月在鄭非眼中偏課嚴重,文化課成績一般般,騎射課成績零分,偏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鄭非經常給他補課,好不容易提高了文化成績,但騎射課……一點法子都沒有,這人一上騎射課就睡覺,老師來了也無濟于事。

在鄭非的逼迫下,他還不要臉的耍賴,開始闡述自己的強詞奪理。

“本少爺将來參加文考又不是武考。”

鄭非頭疼的厲害:“學兩手保命的本事,日後也好防身。”

離月總是用清澈信任的目光看他:“不有你在嗎?”

“……”鄭非頓時啞口無言,顯然是被離月的無恥震驚到了,沉默會兒開了口:“明天放暑假,我回家一趟,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多溫習功課別偷懶。”

臨汕學院每年會給學子們放兩次假,暑假,寒假,放假期間學子們自由出入學院,可以回家也可以留在學校複習。

離月沒打算回家,也沒打算留書院。

他眨了下右眼一臉的不懷好意:“非非,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鄭非有種不詳的預感,而且預感成真。

離月不等他出聲,墊起個腳尖攬上他肩膀:“放暑假了,你不打算請好朋友回家坐客嗎?我看別的好朋友都是這樣過的,以此證明堅不可摧的友情。”

鄭非眼皮猛跳個不停,拒絕:“你住不習慣。”

離月假惺惺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好不容易有個正經八百的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份真摯的友情擺在眼前,原來都是虛假的———我竟如此的不受待見……哦~我的心好痛,快要呼吸不過來了。”這手舞足蹈的誇張表演,快趕上一位話劇演員了。

鄭非:“張兄,你明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離月欣喜:“這麽說,你同意帶我回家了?”

變臉變的極快,哪有方才的落寞傷心。

鄭非敗下陣:“随你。”

離月又纏着他問了些問題,比如家裏幾口人,需不需要帶禮物,喋喋不休的問題以鄭非捂住他的嘴巴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離月把書童打發回相府報告情況,自己則帶了幾件換洗的衣裳和鄭非離開書院。

鄭非家住遠方偏僻小鎮,離京城有一大段距離,離月執着住進男主家,并不是為了培養感情,他來只有一個目的,圍觀劇情看着點男主千萬別挂了。

雖然他是一個反派,可他不是一個正經反派啊!男主要保護的,亂也是要搗的。

沒記錯的話,男主從書院回家的路上遭遇刺殺,刺客屬于一等一的頂尖高手把男主打得半死不活,後面來了段經典的經典掉牙(崖)不死劇情。

這一次的劇情,兇險萬分九死一生,男主因此認識了醫術高超的女主。

命運的響鐘“嘀嗒”,王子和公主相遇了。

“……”

兩個都不是啥嬌弱的人,一人一匹馬,按照目前速度,他們晨間出發,明天上午就能趕到目的地。

午時餓了,就吃些帶的幹糧。

又接着趕了三個時辰的路天色漸暗,鄭非看上去對這段路很是熟悉,輕車熟路的找到破舊寺廟,将馬安置好後,道:“我出去打個野味,你別亂跑,寺廟附近到處都是毒蛇猛獸。”

離月揮揮手送到門口:“你是打野你說了算。”

系統:“你這樣讓我有種在送丈夫出門的錯覺。”

離月:“沒你啥事的時候別說話,自從你看了男頻賣腐文,心都髒了。”

系統:“_(:з」∠)_”

離月吐槽:“古代想要出趟遠門真不容易,我的屁股都騎痛了。”

無論做多少世界任務,離月最讨厭古代,代步工具魔鬼,除了馬車就是馬,一天下來人的骨頭都能給晃悠散架,好在路程不太遙遠。

他捶着老腰,出寺廟撿生火的幹枯樹枝,隊友隊友嘛互幫互助應該的。

費了十分鐘在寺廟附近撿了一小捆幹柴,欣慰滿足的表情轉身呆滞,懷裏的幹柴嘩啦啦掉地上滾出老遠,扯出最燦爛的笑容揮爪爪:“各位兄弟,晚上好。”

一、二、三……十。

十個高手刺客,乖乖,難怪能打的男主九死一生,這陣仗誰頂的住。

“抓住他。”領頭人一聲令下。

離月在所有人都沒預料的情況下賣力大吼:“有刺客啊!啊!啊!———”可謂喊的蕩氣回腸綿延不絕,林中百鳥盡絕跡。

在刺客發愣的時間,他像只兔子竄了出去,黑衣刺客迅速施展輕功追,離月就像只可憐的小雞崽被十獵鷹圍在中間。

黑衣人上前便要抓人,離月彎腰躲開,一臉商量的賣乖表情:“好漢,打個商量,您看小生弱不禁風又打不過你們,不如我自己走?暴力是萬惡之源,斯文人……”

黑衣人不耐煩的打暈人。真啰嗦,和尚念經一樣。

然而就在此時鄭非及時趕到:“放開他。”

帶頭的黑衣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離月立馬被丢在地上,幾人拔劍圍了上去,鄭非迎刃而上,身體躲閃的同時一只手環抱起離月化解掉招式。

這十個人,哪個人不是頂尖的殺人機器,就算鄭非厲害,也抵擋不住十個人的全力攻擊,何況懷裏要護住一個人,他沒有糾纏的打算,抱着離月使出十成功力施展輕功撤離。

後面跟着緊追不舍的刺客,如果繼續抱着離月,接下來兩個人都得死,如果放下離月,保不住刺客會殺死他。

鄭非好不容易逃進深山密林,就着樹木的遮擋,将離月藏在一堆幹枯樹葉下,做完一切他主動跑到刺客面前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往相反方向逃跑。

樹林裏安靜下來,方才的刀光劍影一下散了個幹淨。

離月扒開身上成堆的落葉,”呸——呸——”了兩口,擡手摸一下後頸部位疼的吸氣。

“下手真狠。”離月翻開系統空間找夜行衣套上,就連臉也蒙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系統:“主人,你要去幹什麽?”

離月興奮:“去看熱鬧。”

系統小心髒抖動:“不是救男主?”

離月:“對對,救男主,看在他良心健在的份上。”

卻說那一邊,鄭非被十個人窮追不舍,期間大戰數個回合,他縱然武力值再高超也抵擋不住十人的全力圍剿,何況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刺客,每個人的手段狠準快,擺明要取他的命。

身上多處受傷,淺藍色的長衫染了觸目驚心的紅,一絲不茍的冠發略顯淩亂,面容透着絲絲憔悴的疲憊。

和黑衣人對打時,鄭非跄踉數步,只覺得五髒六腑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手上的長劍俨然已握不穩。心驚:黑衣人的劍有毒。

他不能死,無論如何也不能死,他還沒有填滿心中的欲|望,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

靠着心中堅韌的信念,鄭非再次站了起來,強忍疼痛回擊黑衣人。

而就在黑衣人的劍要穿刺鄭非胸腔時刻,一枚古樸匕首飛了過來,黑衣人愕然的看着手中武器被打落以及受了傷的手腕。

—————這是。

整個手掌都在發麻顫抖,無法想象匕首的主人到底有多深厚的內力。

“誰?”黑衣人捂着麻痹的手謹慎往後退了幾步。

“愛管閑事的好心人。”随着一聲戲谑,隐藏在暗處的人飛身落地。

離月的聲音經過處理,與原因相差甚大,就是鄭非也沒有聽出眼前的人是誰。

離月沒有廢話上來就是幹架,他速度很快如鬼魅的影子,衆人只覺虛影略過,手裏的武器便被盡數奪去,還讓人家丢在了地上。

武器被奪對他們來說是奇恥大辱!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離月就偏偏要打臉,每個人臉上不多不少打兩拳,留下青紫的熊貓眼

打完嫌棄的揮揮手:“滾吧。”

疼的呲牙咧嘴的黑衣人面面相觑,離月兇巴巴的語氣:“幹嘛?舍不得我啊?”

黑衣人快速搖頭,比撥浪鼓搖的還歡。

衆人被一股勁風推出幾十米遠,摔的眼冒金星七葷八素。

系統好心提醒:“主角跑了。”

離月淡聲:“哦。”

忽然想起了件重要事,嗖地一下竄出老遠,只餘下陣陣回音:“他還沒墜崖!公主在崖底崖底崖底啊————”

男主挺可憐的,好不容易遇見個能相濡以沫的,可別攪黃了,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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