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傳斷袖癖

被傳斷袖癖

時間匆匆而過,一晃幾天時間沒了。

這些天鄭非覺得少了點什麽,總在他身邊插科打诨的人不見了,離月晚上日落西山才回寝室,每天一副喜滋滋的笑臉。

他發現離月近日和二皇子走的頗近,到了同進同出地步。

鄭非疏離對方,只是想放松舅舅對離月的敵意,他發現自己做錯了。

就幾天時間,離月便和他恨的人攪和一塊去了。

食堂裏,除了沈輕敢和鄭非坐一桌,沒其他人願意,沈輕沒胃口,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她本想見藥丸的主人,蹲了半個多月啥都沒蹲到,一腔熱情快散沒了影子。

氣悶的她擡頭見鄭非一臉莫測盯着前方。

原來是看見離月和別人坐一起有說有笑,沈輕扭過腦袋沒好氣道:“看什麽看,有本事去搶。”

鄭非收回視線,沉默不失優雅的用着餐。

“人家對你好黏着你的時候,你給臉色不理人,現在人跑了,你倒好,不開心了。”沈輕手掌撐着個腦袋,恨鐵不成鋼:“你說你長的一副唯我獨尊的霸道張揚樣,怎麽性格瞻前顧後的!有時候過于隐忍并不是件好事。”

“離月對你不錯。”沈輕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小哥看好你呦,打倒惡勢力搶回心上人。”

鄭非:“……”

收拾幹淨飯桌,走出老遠的沈輕轉身比個心:“努力。”

她這奇葩無厘頭的動作迎來了四面八方的注視,女子一聲大吼:“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啊,再看毒死你們。”

大家都知道這女人出自九死谷,哪敢招惹,均搖頭默默扒飯。

離月看的會心一笑,這姑娘言行舉止,真不像古代的女孩。

“對了,殿下,你上次說的寶貝軟甲送到了嗎?”

被叫殿下的男子也就十四五歲的年齡,和鄭非一樣,有着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不過鄭非的眼睛從不會亂發qing,而這位殿下不止眼睛,渾身上下散發出孔雀開屏的信息:“小月,怎麽說我們也是竹馬,你這樣我會傷心的,一件破寶貝有我重要嗎?”

離月摸摸雞皮疙瘩:“好好說話,我可不是你的知心紅顏姐姐,對你魅力不感冒。”

二皇子握住他的手:“吃醋了?本殿下的後宮都不及你一人。”

“我真榮幸。”離月臉不紅心不跳,同樣浪蕩的敷衍回去:“殿下如此厚愛我,不如把自己洗幹淨送到我床上,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保證讓你尖叫不停。”

有那麽一瞬間,離月看見這位殿下的臉石化了

——敢調戲你爸爸,回去再修煉幾百年。

須的一陣風,離月被人拽起來,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鄭非拉起人就往外走,手勁大的能把人勒死。

離月露出得逞的一笑,故意找上二皇子真的有效。

知道劇情的離月,了解鄭非有多痛恨二皇子,他與誰親近也許都無法挑起鄭非的憤怒,唯獨二皇子不行。

“風風火火的趕着投胎啊。”離月甩手:“松開。”

他不松離月嗷嗷叫:“你捏痛我了!”

鄭非驚聲放手:“你沒事吧?”

“有事,你幹嘛發神經,我寶貝還沒騙到。”離月嫌棄的鄙視了一眼,扭身要往食堂的方向走,被鄭非拽回來壁咚在牆上,離月捂住胸口:“你突然言情男主附身,我吃不消啊兄弟。”

“什麽,什麽男主?”鄭非聽得恍恍惚惚。

“就你手把人禁锢在角落,是男孩子想欺負喜歡的女孩才會做的行為,”離月小眼神上下掃來掃去,臉龐往前湊:“莫非,你對我想入非非?”

鄭非被他看的尴尬,收回按牆的爪子往後退一步,他退離月則逼近————

一直退到了花圃,鄭非被小臺階絆的一個趔趄,離月哈哈大笑:“簡直霸道總裁變純情小白兔嘛。”

鄭非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意思,但大致明白離月在笑話他,他拉下臉:“張兄,你就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離月不逗他了,把人逗惱可就不好哄了,他正了正臉色:“說吧,急急匆匆拉我出來幹什麽?”

鄭非道:“那你先告訴我,最近為何與二皇子走的近?”

“說起這事,”離月拉他躲進小樹林,鬼鬼祟祟的低聲耳語:“那個花孔雀有件刀槍不入的金絲軟件,等哥騙過來送給你,這樣你以後遇見危險,有寶貝護身,能大大減少危險系數。”

鄭非這幾天的郁悶氣,猶如被紮破的氣球咻地一下散沒了。

“就這?”

“對啊。”

鄭非沉吟片刻:“我不稀罕他的東西,你別再與他走近了,離月,別再讓他靠近你……”少年的話特別霸道。

“可是我的軟甲。”離月面色為難。

鄭非:“我不需要軟甲護身,以我現在的功力,能近我身的大陸不超過三個。”

離月戲精上身,吃驚:“真的嗎?”

“自從上次跌入懸崖,有個神秘人喂了我一顆神丹,我練的心法直接突破到十層,這件事除了你我,沈輕,再無第四人知道,所以離月,你不需要為了我去讨好其他人。”

離月真心(并不)為他高興。完了,一下子把男主變太強,可能除了他自己,沒人能虐得了了。

“太好了,恭喜鄭兄因禍得福。”離月歡喜。

暗暗打着小九九:得提升一下二皇子的戰鬥力,不然男主豈不是變成龍傲天?左手捅天,右手劈大地,腳踩混沌雲,笑傲九天無人能敵?

錯頻,這不是修真文,換頻換頻,離月揮掉腦補畫面。

“……”

最近,臨汕學院的人發現,鬧別扭的兩人又合好了,開始如膠似漆的生活,二皇子派人請過離月幾次均被拒絕了。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拒絕,誰受得了,況且還是位天之驕子,當天就把房間東西全砸了一個遍。

“殿下息怒,可別被不識好歹的張離月氣壞身子。”身為二皇子的黨派,賣力說着張離月壞話。

“你懂什麽?”摔完東西的少年恢複原來的風輕雲淡,精致的臉蛋揚起豔麗笑容:“本殿看中的是張離月嗎?他也配?”

“是,是。”身邊的人讨好附和:“殿下莫非是……”

“張潇雲此次在邊關又立下赫赫軍功,手下掌管三十萬精兵,不好與之為敵。”二皇子口不擇言也不怕隔牆有耳。

說到張潇雲,二皇子冷了臉:“早晚讓張家吃不了兜着走,老老小小處處與本皇子作對。”

“去把張離月和鄭非那個野種搞斷袖的消息傳遍京城大街小巷,我倒要看看老東西怎麽有臉認一個斷袖為皇子。”想到皇帝提到大皇子的母親一臉柔和樣,他就犯惡心,漂亮的眼睛淬滿了毒。

沒用的老東西想認回兒子,做夢!

“……”

一夜之間,宰相府的小公子與書院的同窗胡搞消息傳遍整個街頭巷尾,消息猶如大風刮過,寸土不留,不少人編了二人香豔的段子拿出來談笑。

下朝的路上,宰相總覺得今天的同僚奇奇怪怪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一個小太監叫住了他:“大人,陛下請您去禦書房一趟。”

等宰相走遠了,官員們竊竊私語。

“唉,家門不幸。”

“誰說不是,早聽聞相爺的小公子不學無術,沒想到還和男人攪和在一起。”

“……”

禦書房。

皇帝看似平靜閱覽奏折,實則心中煩悶不已,事關皇家顏面不得不謹慎對待。

“陛下,張大人來了。”

皇帝皺着眉頭:“進來吧。”

“臣,參加陛下。”

“張愛卿,朕聽聞你家小公子學習進步了不少,你也算盼到了。”

張相爺謙虛的彎腰:“陛下過譽,離月從小叛逆,也不知道這勁頭能堅持多久。”

“張愛卿,朕對你如何?”

相爺惶恐:“陛下待張家恩重如山。”

皇帝屏退左右,禦書房只剩下二人。

“你家離月十五了吧?”

張相不明所以,老老實實回話:“回陛下,馬上十六了。”

“不小了,可有婚配?”皇帝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尚無。”

“……”

二人在書房談了足足半個小時,門外伺候的總管太監見出來的張相面色恍惚,不禁扶了他一把:“大人小心前面的臺階。”

年過半百的老人點頭,呆滞着離開。

回了相府,他立馬吩咐管家:“你去書院請少爺回來一趟,我有事要問。”

夫人見狀擔憂的問:“怎麽了?和丢魂了一樣。”

宰相大人嘆氣:“沒事……”那魂不守舍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事。

無論夫人如何問,他不願多說一個字。

正在書院的離月收到管家的口信,疑惑不已,他一天到晚在書院,還不知道外面的風言風語,大晚上飯都沒吃,随管家回了相府。

他娘早早等在門外,急得來回走動,右手交疊左手不停的交換。

待看見離月,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臂:“你老實講,是不是闖禍了?”

離月眼神無辜:“娘,我哪有,孩兒正在認真學習準備明年給你考個前三甲長臉。”

夫人心中不安:“你爹早上從宮裏回來後,魂不守舍的,還讓管家把你請回來,娘擔心你。”

離月安慰道:“放心,沒事的,孩兒心正不怕影子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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