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只能是我
只能是我
22歲的唐青。
永恒珠寶大亨舉辦的奢華盛宴。
鐘潛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卻是女性朋友特別是唐青的這些年輕女性朋友談論話題的焦點。
“看到沒有,那邊的那個高大的男人就是鐘潛,天哪他可真是上帝之作,英俊的像神一樣完美的外表,真是讓人垂涎三尺。如果有機會認知結交那真是太美妙的夜晚了。”珍妮神情看着遠處的男人,一臉花癡的妄想。
瑞麗被她的無腦狂想弄得一直翻白眼,她嘲笑她的無知和不自量力,“珍妮,看在上帝的份上,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癡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個男人不是天神,而是揮着鐮刀的死神,他是危險死亡的存在,如果你想活得久一點,就好好遠離這種人。”
露絲收回愛戀的目光,不解地問,“瑞麗,你為什麽這麽說?據我所知,鐘潛是我們的學長,他被譽為最天才的金融家,雖然他才24歲,但是他已經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企業家,他甚至已經被經濟學院聘請為客座教授了。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聆聽他的課程,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授課了。”
瑞麗勸好友保持理智,“這些只是他的才能罷了,實際上他是一個非常心狠手辣的人,他非常冷酷無情,我的一個叔叔前不久就因為巨大的債務危機被逼得而跳樓自殺了,而他就是那場危機的始作俑者,他是一個惡魔,專食人血埋頭,我希望你們保持克制,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
“诶,我們也只是想想而已,像他那種高冷優秀的男人才不會輕易喜歡一個女孩子,什麽樣的女孩子配得上他呢。真是好奇。jane,會不會是想你這樣高貴美麗的東方公主呢?god,他怎麽消失了。”
唐青剛才一直她聽她們說,雖然好奇她們嘴裏的人是何方神聖,但是也沒有太大的興趣,突然被cue到,她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神來,擡頭往好友看的方向,什麽也沒看到。“和我有什麽關系。”
“No,no,no,please,你不會不知道自己有多麽搶手吧,追你的人已經拍到門外了,但是我們很好奇,向你這種高冷的美女,到底喜歡那種類型的男人,真是期待極了。”三個人都滿臉戲虐的看着唐青,她們的這個大學同學,她的美貌讓人望塵莫及,她還成績優秀,是個名副其實的學霸,但似乎她并不熱衷談戀愛,也對男人不感興趣,被她拒絕的男人有多少,她們已經記不清楚了,真是希望能夠看到jane談戀愛的樣子,那時的她一定會是最美麗的女子了。
唐青并沒有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不知不覺她喝完了手裏的飲品。
“OMG,jane,你把所有的酒都喝下去了嗎?”
“嗯?不是飲料嗎?”
“當然不是,小姐,請你停住好嗎,這是果酒,對你這種平時滴酒不沾的人來說,簡直要命,天哪,我已經可以想象一會你的樣子。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我沒有什麽感覺。”只是幾杯果酒而已,甜甜的口感,能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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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麗還是不太放心朋友,叮囑到:“好吧,你注意一些,不舒服的話,你要找一個地方住下來休息。”
“我沒事,你們該玩你們的吧,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好的,親愛的。”
酒精的作用似乎真的上來了,唐青才走到樓上就覺得頭昏眼花,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在前面,仔細一看又沒有了,朋友告訴她右邊那裏是一個安靜的休息區。她想她需要過去坐一會。
這裏的确很安靜。唐青找了一個隐秘的角落坐下來,閉目養神,可是不久她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她被吵醒了,她不悅地尋找這個擾她清淨的人。
不遠處的陽臺上,有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那裏,他背着光,一個人,背影看上去好像既孤獨,又帶着某種悲傷,為什麽會是悲傷呢?她咋咋眼,也許是她喝多了,産生的錯覺吧,既然這樣,他們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各自待着也沒什麽大不了,她重新閉上眼睛,漸漸睡過去。
一股清雅的花香飄進她的鼻子裏,讓她的大腦覺得異常放松,但片刻後大腦像是意識到不對勁,她艱難地睜開眼睛,意識還尚模糊,她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臉,可是她的大腦依然遲鈍。
眼前的男人,英俊帥氣的臉完美似神,近在咫尺,他安靜地蹲在沙發跟前,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她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但是來不及了,他看上去似乎很不好,他在流淚,悲傷又克制,晶瑩的淚珠不斷地從他的眼中滑落,似乎怎麽也流不完。他為何如此看着她呢?
不知是什麽力量在指引她,也許是他深情的眼神讓她沉醉其中,也許是他悲傷的背影讓她感到難過,也許是他的眼淚讓她心疼,那麽想要去靠近他。
“你應該很悲傷吧,否則為什麽一直流淚呢?”
她擡起手想把他的淚眼一點一點擦掉,可是她卻迷戀地描繪他的眉眼,這張臉是那麽讓她情不自禁,她想莫非她果真是那種看臉膚淺的女人嗎?可是她卻不想放開他,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她卻舍不得放他走,她不信宿命論,但此刻,在這裏,看到他,她深信不疑。
這個男人仿佛為她而生,每一處輪廓,每一個表情,每一種眼神,都神奇地令她的靈魂戰栗,不需要千言萬語,她就是能夠感覺的到。她貪戀地看着他的臉,感覺到他慢慢靠近自己,最後輕輕地抱住了她。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只知道在那讓她留戀的清雅花香裏安然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夢中醒來,環顧四周,并沒有沒有任何人,那個男人好像是她做的一個夢。她不禁失笑,真是酒後醉意濃稠孟浪,一場豔遇,竟然對着一個陌生男人起了色心,幸好人已離去,不然酒醉夢醒,真不知如何面對。酒後自醉,夢醒黃粱,只有空氣中仿佛還殘存的一縷花香,微涼。
24歲的唐青。
畢業季,在畢業晚會上,他們再次相見。
唐青竟然一眼就看到他,認出他,原來她真的因為一次相遇就記住了一個人。
“今晚,我邀請你,好不好?”
不可置信,驚喜,激動,難過,失望,受傷,他的眼中感情複雜紛繁,變化太快,一時間讓她無法适從,她竟然心生愧怍,不敢直視,她方才的态度言行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吧,畢竟他是那樣一個優秀成功的男人,他在女人心中的地位那樣高大,怎麽能忍受得了她這般輕薄挑逗,是她不自量力,行為過于随心所欲而逾矩了。
“抱歉,我過分了,我給你道歉。”希望他不要介意她剛才的魯莽行為,唐青松開手,想要放下雙臂。
鐘潛卻伸出雙手,突然用力摟住了她的細腰,他把她拉近懷裏,比剛才的更近,更緊。他的臉靠近她,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他不斷的靠近,她終于看見了他眼中的山河湖海,她的心跳不斷加速,那些糾纏的情愫更加濃稠,她竟然這般鐘情于他了嗎?
“我同意。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麽?”
“從今以後,只能是我,如果,你想,就只能是我,你能答應我嗎?”
他的聲音低沉,他的語氣誠懇甚至有她不敢确定的卑微乞憐。
“好。”
也許是被他一時之間蠱惑,也許她內心深處亦然那般所想,總之那一天,在陽臺上,她不假思索輕而易舉許諾了他唯一。
他看着讓她感覺深情又缱绻,他的擁抱讓她覺得溫暖又安全,他像海中的孤島,讓她在情感迷失方向時靠岸,像雨露,充盈了她幹渴已久的心。
那天晚上。
他們熱情的擁吻,應該是他吻她才對,而她竟然那麽喜歡,渴望。他們緊緊地擁抱,彼此的身體密不可分地貼在一起,那麽親密無間。當他們互相擁有彼此,激動,顫抖,戰栗,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結合,終于,在那一刻。不知道多久,也許太久,他們雙雙疲憊沉沉地睡去。
唐青的生活開始出現變化。一開始是在學校,鐘潛會偶爾出現,他會說一句真巧。後來是她的公寓,他會說hi。後來在她逛街的街頭路上,在她購物的商場,在她就餐的餐廳角落,在她上班的清晨,回家的午夜,他會笑着說想你了。再後來,哪還有後來,她被他侵占攻破,她完全被納入他的核心區,她的一舉一動,點點滴滴全都是他。
從此他們從未真正意義的分開過,即使別離,她依然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他讓她飛,卻也是那個放風筝的人。
他對她從初始的小心翼翼,到潤物無聲,再到霸道強勢。她看着他一點一點,如願以償,得寸進尺,嚣張跋扈,她卻默許他所有的一切行為,因為他是鐘潛。她對鐘潛的信任超過她的預料,甚至超過了唐婉華,所以,當鐘潛要帶她回國,她沒有半點猶豫,義無反顧跟他走。
鐘潛不說山盟海誓,沒有甜言蜜語,但他愛她,熱烈,執拗,從不掩飾,明目張膽,滲透她生活的方方面面、點點滴滴。他們如影随形,一起走過的每一個四季,她生氣,他哄着,她鬧了,他寵着,他別扭,她看着,他犯賤,她忍者,他們吵過,争過,但從未想過分開過。他是唐青紅塵裏的現世安穩,歲月靜好,春花秋月,是即使歲月流逝,白雲蒼狗,是她即便青絲成灰,芳華盡逝也不願忘記的跹影驚鴻,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