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明星小助理(5)
大明星小助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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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青氈就用領帶纏住他的手,胡亂一綁,影帝看着蘇雀恐懼如鹌鹑模樣,告訴着他,“只有我可以欺負你,其他人不行。”
蘇雀慌忙地點點頭,看,看出來了。行,行行,你現在說什麽都可以。
他以為青氈醉醺醺的,事實上也不算很醉,其實影帝的酒量還是可以。
看去他青氈的臉,聽他清冷的聲音,不太像是醉酒,反而是嚴肅的。
“坐下來,”青氈暗着眸子,對他說。
蘇雀心想,大兄弟,你這讓我怎麽坐?面前的哥們怎麽感覺喝了假酒一樣。
影帝一把将他從地上似抱地拽起來,将他按在了坐着的自己的身上。蘇雀更像是如坐針尖。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想和我這樣很久了?”
蘇雀腦子再一次一片問號。
有話好好說,大兄弟,別摟摟抱抱的。
青氈看住他的眼睛,淺灰的眼睛裏是冷靜和篤定。
這個人繼續借着醉意說,“不然,我這個脾氣,每個人都做了一星期助理就走了,就只有你做下來了,你不是喜歡我是什麽?”
蘇雀:“???”這也行?
蘇雀想說,其實我是只是來狗個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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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抱着他,“有沒有想過被我抱着是什麽感覺?”視線依舊灼熱地落在蘇雀臉上。
蘇雀腦袋發出嗡嗡聲,推開影帝又怕他是假喝醉,真試探自己。這個人,毒舌和變化多端多了,脾氣時正常時差。
影帝知道他內斂不說話,于是更加認真地看去蘇雀。蘇雀被他看得心裏發毛。
他似很輕地貼近蘇雀的臉。“你害羞了?”
蘇雀的臉刷起了紅。他并不是個容易臉紅的人,但是兩個男人這時候居然抱在了一起,而且那壓制過來的美貌,換誰誰窒息。
口罩被他摘下來,眼鏡脫了,帽子也摘了,柔軟的黑色頭發被帽子壓了,青氈輕輕地,像是揉貓一樣揉了一下他蘇雀被壓扁了一點的黑發。
蘇雀懷疑他這個動作是撸貓。算了,就當只貓吧。當蘇雀心甘情願地做起了一只唯唯諾諾的貓時。
下一刻,那個人捧起他蘇雀的臉,親上去。
蘇雀??!!
早上起來,蘇雀去按照平時的作息叫他青氈。影帝昨晚喝醉了親他,蘇雀滿腦子那個人纖長濃密的睫毛,還有那張似醉非醉的臉。
結果今天早上的青氈醒的很早,似乎已經完成了一套早起的舒展運動。他坐在床上,身上換好了運動裝。
蘇雀本來想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叫他起床,當他進門時,床上的一身灰色運動裝的人偏了一下頭,看住他。
蘇雀又想到了昨晚青氈說的那一句話:“你如果不是喜歡我,怎麽留在我身邊做這麽久助理?別人一個星期就走了,為什麽你還能留下了?”
想了一晚的蘇雀終于想到了完美和标準的答案:因為我缺錢。然後萬分懊惱自己昨晚怎麽沒想到、沒說出口,以及和沒發揮好。
每天青氈起來第一句“牛油三文治做好沒”,今天估計也不例外,當青氈說了第一句話的時候,蘇雀條件反射地說道,“已經準備好了。”
青氈擡起了眼,雖然猜到他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但是聽到這個回答,還是不少意外。
蘇雀心中,等等,等等等等,青氈他剛才說了什麽?
青氈今天起床後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做好了準備當我的情人沒有?”
蘇雀下一句,連忙說道,“我,我我,我聽錯了,我,我我,”
青氈說,“我可沒有聽錯,”
蘇雀,“你聽我解釋,”
青氈洗耳恭聽。
蘇雀說,“我我,我其實,喜歡,喜歡溫柔的,的,”他的任務是幫青氈掃平事業難關,将他去邪改正,走向善良平和的康莊大道。
青氈,“沒關系我改,”
蘇雀說,“我,我想,想要儒雅的,”
“可以,我可以為你做到。”青氈回答。
蘇雀:???興奮來得這麽突然,他的任務眼看着就要完成了大半了???
果然,這個人一直暗戀這自己。青氈看到了眼前這個人露出了略微的驚喜的神情。
蘇雀假裝了一下矜持,“我,我,我我考慮一下,”
“好,那你快點,”青氈第一次,走近他身邊,對他耳邊說道。“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蘇雀心想,這下他青氈終于不罵人不發飙,要當一個善良溫柔的影帝同志了。摟摟抱抱這點甜頭算什麽,給他青氈就是了。
于是點點頭,任青氈輕輕地抱他,在他額頭上附加地落下一個吻。
蘇雀內心狂喜不止,任務居然已經完成了大半!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自己在這世界的任務還差最後兩關:童年陰影和隐婚危機。除了這兩關外,有一個貫穿始終的劇情線:即,将青氈脾氣改好來。
這下青氈一下子同意改毛病,真是不要太棒。
第二關的性·侵醜聞也就這樣過了。蘇雀吹牛逼地心想,我實力太強了,毫無快穿體驗。
青氈:我送你的。
第三關是童年陰影,聽名字以為很悲慘。事實上主人公青氈的童年不怎麽悲催,還很歡樂。這一關主要牽扯了一下青氈的家庭環境和親人關系的糾紛。
青氈是某個黑·幫龍頭大哥的兒子,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兄弟自小一個随媽一個随爸,弟弟自小就跟在父親身邊,學着打理生意和家族。
哥哥青氈跟了母親,從小快快樂樂沒有煩惱,長大了命也很好,年紀輕輕就拿了獎當了影帝。這一關是要解除兄弟倆的心結。
有一天,青氈在一個商業中心中忙着拍戲,蘇雀就在附近的商家轉一轉。要去給青氈買拍戲時下水要用的泳鏡。
這天是周末,這一片都是商業區,行人比較多。蘇雀走在了建築外的街上,他找了下這裏的泳衣店,發現另一邊的商業購物樓才有。
提着買好的禮袋,準備走到路口等交通燈回去青氈拍戲的地方。
剛是綠燈,蘇雀沒有趕上。他在路邊等的時候,看到路上有個人像是站不太穩。
看上去是個挺年輕的男子,像是要昏倒了。
周圍也沒有什麽電線杆或者牆好讓他扶一下。
但是周圍人行色匆匆,很多人都穿得衣衫靓麗,但沒有人敢靠近他,以為是神經病,或是騙子欺詐,又或者訛錢,什麽可能性都會有,畢竟社會新聞這類型報道的也多。
蘇雀在等紅燈,青氈下一條戲是轉場,在負一層的商業游泳區拍戲。
蘇雀想,去問一句,估計也耽誤不了什麽時間。
一個略清涼的身影,擋住了猛烈的陽光,投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個年輕的、好聽的聲音問,“你怎麽樣,”
西瀼彎着腰,看不清楚那個詢問他的青年,蘇雀也同樣看不到這個人的面容。
那個人淡淡地說道,“我有低血糖,”
蘇雀了然,他在身上找了一下,西瀼天旋地轉頭暈時,那個人剝開了糖衣,連同糖衣送來了。
西瀼接過來,他因為頭暈目眩,還不能站直了腰,只看見那個人穿着深卡其色的褲子,穿着的是很普通街上的人手一雙的運動鞋。
這是很普通的水果糖,糖衣是那種非常炫閃的純色彩紙,糖肉小小的,柑橘的甜味在嘴裏蔓延了出來。
西瀼吃着一顆,感覺才沒有這麽暈。
蘇雀建議他道,“前面有個咖啡館,扶你去坐一下吧。”
那個人還是彎着腰,“我緩一下就好了。”
蘇雀把身上僅剩的幾個糖給他了。
下一個綠燈亮起了,手機傳來了振動,蘇雀拿出來看了一下,一看是青氈打來的,估計可能找他要泳衣,準備拍下水戲了。
蘇雀問,“好點了麽,”再不濟給他打個120急救電話。
那個人說,“沒事,”
蘇雀看他身形不向剛才那麽搖晃了,于是道,“我還點事情,我走了,”
西瀼拿這糖,等他站直後,再看去那個匆忙過馬路人,消失在人群中的人。只看到那個人戴着深灰色帽子,口罩。而蘇雀都沒有怎麽看清楚他,他只也看到了蘇雀背景。
幾天後,晚上的時候,青氈接了一個電話。
蘇雀看他接完電話後,面色不是很好。
青氈這幾天在他面前罵人的頻率少了很多,尤其是在今晚。等他的戲快結束時,青氈說,“今晚叫司機不用來接了。”
蘇雀于是拿起來電話去通知司機。
蘇雀心裏猜測估計是開始走劇情了,青氈的父親這幾天估計病危,青氈去參加葬禮的時候遇到了自己多年不見的弟弟。
青氈和蘇雀在路邊等的時候,很快,一輛商務車開來了。
商務車在青氈面前停下來了,有幾個男子下了車。
“你是青氈?”有個男子看到他,便問。雖然在電影裏看過這個人,但是确認地問一遍。老大叫他們過來接這個明星。不知道是什麽安排。
青氈還是那個脾氣,“不然呢,”
男子無語,讓他上車了。
蘇雀想跟着上去時候,男子不讓他上去。
結果,商務車上似乎有一個人,看了看蘇雀的打扮,說道,“讓他也上來吧。”
于是青氈和蘇雀坐上了車。
蘇雀知道今晚的是黑澀會的陣勢,起初為了走劇情完成任務當青氈的助理時候,蘇雀就懷疑,青氈的脾氣是不是社會人。
但是他看過一遍劇情後,青氈從小跟母親一塊生活。
商務座上開口讓蘇雀也一起上車的另一個人,坐在了後排,剛開始蘇雀上去的時候,匆匆地看了一下那個人坐在後排的人。
看上去很年輕,穿得悠閑。
西瀼那日只是看到了那個人匆忙的身影,沒想到今晚居然會遇上他。他跟在了青氈身邊,難道他是青氈的助理或是經濟人?
車輛行駛到了市區的郊外,上了半山腰,開進了一個莊園,開到了別墅前,就停了下來。
青氈上車沒有和任何人聊天,蘇雀感覺氣氛莫名。
西瀼更不願意和青氈搭話。
到了目的地,青氈和蘇雀下了車。
男子攔住了蘇雀,不準跟進去。
蘇雀連別墅門都沒有進。
青氈也不屑于帶蘇雀進這些地方,他跟蘇雀說,“在這裏等一下我,”蘇雀點點頭,看見青氈走進去別墅。
商務車後排坐着的那個人走下來。
只見他穿着灰色的馬甲,身上悠閑,卻又不玩物的輕浮,還是套上了襯衫。
面容比較陰柔,是一個男子。灰黑色的頭發,在路燈下淡淡的光澤。有蛾子在镂空的中式路燈下飛舞着。
西瀼認出面前的蘇雀就是那天給他糖的人。
蘇雀完全不知道眼前人是誰。
西瀼走過來,蘇雀以為他要進去,還讓開了一下,畢竟社會人。
結果那個陰柔的西瀼,在他面前特意停了一下,“那天謝謝你,”
蘇雀吓了一跳,莫名其妙。他完全不認識面前這個人,第一次見面就跟他說那天謝謝他,謝謝他什麽。
蘇雀連忙看去了下前面,發現青氈走遠了,還好他沒有聽見,不然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狗血劇的卧底特工之類的。
蘇雀又怕眼前這個跟黑沾邊的人會怎麽樣,于是連忙随口地道,“不客氣不客氣,”
西瀼輕輕地一笑,他笑起來很好,像是夜晚舒展的白白瑩瑩的昙花。
蘇雀也沒有認真看,因為他知道了劇情,他在黑·幫的地盤上,還是稍作妖為妙。西瀼看他一臉茫然,還胡言亂語地接一句“不客氣”,覺得他有點意思。
“等下帶你進去轉轉,”西瀼跟他說。
蘇雀連忙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他不想轉。
西瀼笑一笑,猜測可能青氈跟蘇雀說過這裏是什麽地方,這些人是什麽人。也只好不難為他了,“那等會兒見。”
蘇雀點頭,好說。
他只是看過劇情,但是還認不全人。他不知道面前這個西瀼就是青氈的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蘇雀在夜裏等了一下,結果有人來告訴他,“青氈少爺今晚在莊園住下了,他讓我過來帶你進去。”
蘇雀只能點頭。
心想,估計要走葬禮的那個劇情了。
蘇雀現在還沒有搞懂,青氈已經見到他親弟弟西瀼了。
當那人替蘇雀拿起了背包的時候,西瀼出現在他面前,“果然你還是得進去轉一轉,我帶路吧,”
蘇雀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怎麽就認識自己,不是認錯人了,就是臉盲得嚴重。
只能跟着他。估計他是個管家之類人,但心想這也太年輕了。搞不好是青氈的小媽。如果他們是倆兄弟的話,為什麽剛才商務車上兩人沒有交流?
蘇雀跟在他身邊了。
裏面別墅非常大的,光是走前面的庭院也轉了好一段時間。“你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有沒有被蚊蟲咬了,”
蘇雀沒想到跟他聊天會聊這些,他自己也沒有怎麽在意。
西瀼繼續說,“莊園一到夏天了,蟲子就會多起來,我看你皮膚很白,應該很招蚊子,”
這個人說話溫溫柔柔的,長相也是一副蘭亭巧笑的模樣。
蘇雀詫異,這黑燈瞎火的,他還戴了口罩穿了長袖,他是怎麽看出自己皮膚顏色的。
西瀼看他的耳後露出,還有帽子下的脖頸,雪色的皮膚,看上去淡淡白白的,蘇雀随口道,“沒,”怕眼前這個人就是青氈的小媽。
黑澀會裏的小媽估計都是很難對付的一類角色。
西瀼逮到他繞過庭院,進到一個小別墅面前,前面就有下人去開門。
西瀼說,“不知道你今晚習不習慣這裏的床,”
蘇雀還是很好養活的,他說,“不認床,”然後帶他進去燈火通明的小別墅裏。裏面別墅幹淨舒适,家具裝潢都非常新。
估計是少人住。
進到去的時候,蘇雀沒看見青氈,問,“青,青氈老師呢?”
西瀼說道,“他跟他家人還有一點事情,”
蘇雀了解,原劇情這段時間青氈的父親快不行,叫他回來可能見最後一面,估計還會聊一聊遺囑家産的事情。
不打緊不打緊。蘇雀點頭,“我今晚是住哪一個房間,”
西瀼看他笑,“你睡哪一間房都可以,”這個莊園的別墅少說也有十幾間了,他們家不缺這麽一間。
蘇雀心想,果然是黑色沾邊的,家大業大,了不得了不得。
“那可以,”蘇雀說着,“不用這麽客氣,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蘇雀覺得面前這個人,估計可能不是小媽,或許是這裏的管家。
西瀼看他有點單純和客氣,笑一下,“晚安,”
蘇雀也道,“晚安。”
西瀼走後,蘇雀在房間裏轉了一下,發現這裏三層,還有桌球室,室內恒溫游泳池,小電影院等。估計是富人別墅的标配了。
他進去房間,每個房間都是鋪得整整齊齊的。
心想,等下青氈回來,于是吧背包的青氈個人物品拿到一個房間,這間房就給青氈吧。
這個時間還沒有談完,估計也是比較大的事情,一時半刻回不來。
于是蘇雀洗個澡。
他脫落了身上常年穿的長袖襯衫,解下紐扣,摘了口罩帽子,露出了臉後,抹了點沐浴露後,打開了頭上的淋浴頭,在水汽中洗起來。
另一間別墅房間裏,西瀼坐在了一條軟軟的長椅,面前擺着的兩部電腦長的屏幕,正在顯示着那個人果身洗澡的畫面。
畫面左下方的時間表明着是今日此刻的時間,秒數一點一點地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