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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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羯川特意地湊到了蘇雀的嘴邊，想聞一下他是不是有一陣烈酒的味道。

蘇雀看着羯川送上門來，腦袋就蹭在了羯川的脖子邊， “川川妹妹了不要着急，很快，哥哥就可以堅挺點了，”

羯川本以為會有酒的味道，結果聞到的蘇雀身上越發濃烈的香氣，不知道是從哪兒散發，幾乎連衣物，皮膚，發間都是這似香水的泠泠冷香。

“？你是不是聞了什麽東西，”羯川想那個在他身上跟八爪魚的蘇雀扒拉一點下來。

但是只要他羯川拉扯開一小些，那個人就會把腦袋蹭在他懷頸間，“不要推開我，川川妹妹，”

“你哪兒不舒服了，”羯川只能任着他蹭着自己不撒手，努力地想嗅出他身上到底是哪兒散發的馥郁的氣味。

衣襟，頭發，脖子，哪兒都是發濃的冷花香味。

蘇雀昏頭昏腦，他已經沒有個人思考的能力，基本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和話語，蹭着他，就要去頂他。

“我把你衣服脫一些，你會好受點，”羯川看他滿臉醉紅，只能伸手把他衣服解開，有的解不開，甚至用力地撕開。

空氣裏響起“嘩啦”的布料撕裂的聲響。

現場要多火辣有多火辣。

結果，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幾個人跳下了地下室，“少爺，這裏果然有人。”

于是下到地下室的人，看到了這一幕。

羯川在剝他的衣服，他挂在羯川身上胡亂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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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瀼眼睛都暗了許多，聲音都變得發沉：“你們在幹什麽？”

羯川一怔，下意識地停下剝衣服的動作。

蘇雀紅着臉，疑惑地擡起了頭來，“川川妹妹你怎麽不動了，是不是哥哥親疼了你？”

西瀼咬牙切齒中跳出幾個字：“川川妹妹？”

西瀼的房間內。

那個人身上完全是沐浴露的香味，沐浴露在洗澡的時候抹得太多，身上完全是那個誘發欲·望的氣味。

時間一長，如果不做，就會愈發嚴重地浪·蕩起來。

蘇雀的銀铐全解了，被人拎進去浴室洗了幾次澡，最後将他拎出來的時候，他滿臉小可憐，在床上裹着被子，臉色依舊是發醉的淡紅。

“你怎麽認識羯川的？”西瀼不能咽下這個問題，即便他迷迷糊糊也要問他。

蘇雀雖然迷糊，說的全是真心話：“選秀認識的……”

西瀼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丁點，他把自己的布娃娃抱過來，放給床上那個想抱什麽但是手裏空悠悠的。

蘇雀抱過了一只像是可達鴨的鴨子，那個鴨子很大，有他半個人這麽大，厚實的，手感還可以。

西瀼又撐在他身邊問，“你和青氈到底是什麽關系？”

蘇雀迷糊糊地要去親可達鴨，西瀼把鴨子抱走，“告訴我，再給你抱，”

蘇雀這種情況下，亟需要抱一個實物，不然他手上空蕩蕩的十分不滿足。“助理，我只是他助理……”嗚嗚，我要可達鴨。

西瀼嫉妒心才稍微消散了很多。

把小鴨子給他，又怕他不夠抱，把一只大棕熊也抱過來，放在床上。床上那個人抱得不亦樂乎，左右親一下，樂不思蜀。

第二天．

蘇雀醒來，自己發現手腳拷終于沒了。這間房間看起來有點陌生，不是穿女仆的那個房間了。

這個房間不小，發現櫃子裏全是布娃娃，蘇雀還數了數，大的布娃娃有六個，小娃娃和一堆玩具，高達等不計其數。

櫃子裏除了琳琅滿目的小孩子玩具，還有許多童書。如果不是因為有些娃娃和玩具看得出來年代感，蘇雀還以為這是一個兒童房間。

蘇雀還看到了書桌上，還有好幾個相冊，蘇雀雖然剛醒，還有些宿醉後的昏沉，還是下床來，發現相冊裏照片是一個小孩和母親一起的照片。

幾個相冊都是。

蘇雀看了下小孩和女人的模樣，女人溫婉，是舊年代流行的主服裝。小孩的模樣很精致，有點像青氈，但更多的，應該是西瀼的長相。

蘇雀終于清醒過來了，他對昨晚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不知道為什麽跟羯川說着說着話就睡着過去了，醒來就是這裏。

為什麽這裏西瀼小時候的照片這麽多。

蘇雀還發現了相冊的共同之處，有幾張照片的尺寸不是很合理，蘇雀拆了一個相冊發現，這照片像是剪掉什麽人，特意凸顯出西瀼和他媽媽來。

如果那個人站在西瀼和母親的中間來，把那個人的臉挖掉，填上了貼紙之類的阻擋物。

蘇雀想，這被剪掉和挖掉臉的人該不會是青氈吧。

青氈小可憐媽媽心疼一秒鐘。然後心疼完，蘇雀恢複了正常，正要去看第二個相冊時，房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來了一個人。

把相冊反扣在桌子上。

蘇雀吓了一跳，擡起頭。

西瀼的臉在他眼前，确實與相冊女人溫婉的長相有五六分相似。“醒了，”

蘇雀點點頭，通過昨晚和羯川的對話，他總算知道了是西瀼綁架他。

西瀼看他看上去像是乖巧，但是與美豔的臉一點都不相符的性格，着實讓他又比起讨厭青氈，警惕性要放低很多。

蘇雀問，“這照片是你和你媽媽嗎？”

西瀼本來不想跟外人說起這些的，昨天把他抱回來，不知道為什麽，也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房間來。

西瀼點頭，抽出了一根香煙，打着粼粼藍色的火焰後，叼在了嘴裏，他很少在別人面前抽煙。

他本來也很少抽。

雪白的手指夾住着細長的香煙，“她好看嗎，”

問的當然是自己的母親。

蘇雀說，“很好看，”然後發出他觸動靈魂的問題：“為什麽沒有看到青氈，”

這個名字不是來惹他西瀼生氣的嗎，但是西瀼看到的他是一臉求知，不知道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他下垂的眼角顯得溫良純情。

西瀼的氣生起了一半，又消散了下去，“為什麽要有他，”

小助理問，“你是不是剪掉了他？”

西瀼不置可否。

淡淡的白色煙霧中，他那張如同了酴釄的臉容，顯得非常的秾麗。西瀼說，“你為什麽這麽多問題，你不問一下，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他的重點也是很奇怪，不問下為什麽綁架他嗎。

蘇雀點點頭，“為什麽我在這裏？”

西瀼：“……”他将香煙拿出來，“這樣吧，互相問一個，你喜歡青氈嗎？”

蘇雀想，之前西瀼好像已經問過他了，為什麽要糾結這個問題。蘇雀搖搖頭，“這些娃娃都是你的嗎？”

蘇雀醒來後，就發現床上有兩只巨大的娃娃，一只可達鴨，一只棕熊。

西瀼聽到他的發問，過去，将可達鴨一只手抱起來，找來了濕紙巾，擦了擦鴨子身上昨晚蘇雀嘴裏流下了的可能存在的口水。

“這只鴨子，是我的四歲生日禮物。”

他似乎很珍視地擦拭了一小下，“這只小熊是我的六歲生日禮物，”

西瀼一個一個告訴他，每個大的布娃娃都是幾歲的生日，布娃娃全是媽媽送的，這個是他一歲生日，那個是兩歲，一直到六歲，每一年都有娃娃。

還有那些高達、各式汽車、遙控飛機的那些老舊的玩具，很多都是他母親送給他的玩具。

蘇雀不得不道，“好可愛。”還收藏起來，看起來很珍重這些禮物。

西瀼看到其中一個相冊，照片裏是母親在提他慶生，還有個大蛋糕。他目光幾乎是很深情的，“當然，也只有她這麽重視我。”這世上。

西瀼問他說，“你和羯川什麽關系？”昨晚他趁着蘇雀塗了發·情的沐浴露向蘇雀提問，真實性半真半假。

他不得不再問一次，他就是在意這些。

蘇雀說，“選秀上認識的，他幫過我，我也幫過他，我們是朋友。”蘇雀想到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讨厭青氈？”

西瀼輕聲嘲諷地笑了一下，“你知道這幾天我把你綁了後，青氈四處報警，搞我的社團嗎？”

蘇雀說，“你不要怪他，他是這麽重情義的人。他重視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西瀼眼睛呈現淡淡的茶褐色，白色煙霧中，看不清他真實的表情觀感，聽見他在說，“你錯了，他青氈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蘇雀問，“為什麽這麽說。”

西瀼不說話。

蘇雀說，“你怎麽不回答我問題呢，”不是說好了一個人一個提問嗎。

西瀼香煙已經抽完了，“今天的提問環節到此結束，”看着蘇雀手上的一些小淤痕，想着青氈雖然自私和脾氣差，也沒有這麽對過蘇雀。

雖說是內疚，但是嘴上不理，心軟地提議，“你餓了吧，你想吃點什麽。”

蘇雀當然想快些知道兩兄弟心結最深處是什麽。

又長又方的餐桌上。

全是蘇雀點過的肯德基雞塊薯條。

西瀼一陣沉默，“……你平時跟在青氈身邊就是吃這麽些快餐速食？”

蘇雀吃了沾了酸甜醬的薯條，他發現仙姑給他服用了乍見之歡花後，恢複了前世輪回的記憶。最忘不了的就是21世紀的垃圾快餐。

“其實，這些很好吃。”嘿嘿。

西瀼看他吃了幾下，還真是覺得很美味一樣。他說道，“小時候我母親絕對不會帶我吃這種東西。”

蘇雀點點頭，“為什麽呀，”一邊吃，一邊探索心結。

“因為我小時候生病了，什麽都不能吃，只能吃媽媽做的飯。”西瀼淡淡地說道。“不過，我母親做飯是天下第一，多少五星級廚子都比不上她。”

蘇雀邊吃着，邊驚訝，“那一定很好吃，”

西瀼才露出稍稍滿足的笑容，“你跟在青氈身邊委屈嗎？”

為什麽問來問去都離不開青氈。蘇雀問，“一問一答的環節開始了嗎？”

西瀼說，“沒開始，”

蘇雀說，“那我不回答了，”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吃頓飯。

西瀼說，“我給你蘸醬，你想吃什麽，我給你沾。”

蘇雀高興，“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那個人繼續，“哦，給你蘸醬一次，你要回答我問的。”

蘇雀剛吃下他沾了番茄醬的麥樂雞塊。“……”

兄弟，我給你按摩吧，你快把心結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