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明星小助理(19)
大明星小助理(19)
19
蘇雀說,“這些個問題,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耳熟就好,不會唐突了你。”青氈說會怎麽與裝傻的他交流了。就是以直接突進來破冰。
蘇雀:這都可以嗎。飯還能吃嗎,還能一起好好玩耍嗎。
蘇雀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青氈問,“是不委屈還是不喜歡?”
蘇雀就繼續撥浪鼓,“還好,”完成任務,不委屈不委屈。回答第二個問題,“我不喜歡西瀼的。”
青氈聽了之後,表面冷冷淡淡的,低下頭,心情比起剛才,舒暢了許多。
“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蘇雀正到插了一塊煎得剛剛好的牛排,剛放到了嘴裏。過了一會兒,他假裝端詳地說,“這牛排很好吃。”裝傻充愣第一名。
青氈習慣他這種端着糊塗的行徑,“是嗎,婚後每天給你做好不好?”
蘇雀本來已經咬下了一口,這下要咽下去的時候咳嗽了起來。青氈遞了一杯青檸汁給他,蘇雀這才連喝了好幾口。
青氈把椅子搬了過來,坐到了蘇雀身邊。
蘇雀連吃東西都不自在了。
青氈把他蘸料,替他切牛排,“你吃,我幫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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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雀輕松起來,“那怎麽好意思,”
“沒事,”青氈居然直說了這麽一句,于是就全程很安靜地幫他切牛排,給他絆沙拉。遞飲料給他。
青氈跟西瀼比,青氈是嘴硬心軟,西瀼是心口一致。
蘇雀想,三關都輕輕松松地過了,還剩最後一關。這個世界東西好吃,人說話也好聽。還有點舍不得。
弟弟西瀼為什麽這麽輕松把他放過來。
家産規定的兩個月時間快到了。
青氈還好拍完他的戲份,這兩個月擠出來了時間。
在一個餐桌上,很難得的大家一起吃飯。
三人吃飯,必有修羅。
西瀼非常從容拿出了一個小禮盒,對蘇雀說:“我給你買了鑽戒,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難得終于不吵架吃一回飯,正在切着煎的巴沙魚的青氈擡起了頭:“?”你是不是有病西瀼?
蘇雀真的擡起小腦袋去看西瀼禮盒裏的戒指,他看了一下,鴿子蛋大小,耀眼奪目。
西瀼以為他很感興趣,于是把鴿子蛋要拿下來給蘇雀戴上。
蘇雀仔細看了一下不禁小小聲感嘆道:“其實我以前有很多。”
“什麽?”西瀼沒有聽清楚。
他修道成仙的時候,這些寶石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
青氈把蘇雀的小腦袋按了回來,“你喜歡這種?”挑起了眉眼來問他。
蘇雀笑吟吟:“還好,還好。”他的記憶恢複,以前仙俠世界輪回時,他收集天地奇珍異寶很多,後來天魔大戰他的寶石丢了。
他當時想,還好還好。寶石丢了,命保住了。
“還好就是喜歡,”青氈輕聲轉頭,對他說,“你喜歡我給你買。”
西瀼聽着挑眉,不甘示弱:“這款是最獨特,XXX牌子,世界上最大克拉鑽戒。”
青氈拿起了電話:“喂,老李嗎,有沒有認識的珠寶商,能不能發來鑽戒最新款最大克拉的款給我?”
蘇雀想,這是鑽戒引發的案件嗎。他連忙說,“其實我都不太喜歡這些東西。”
西瀼聞聲說:“哦,那你喜歡什麽?”
青氈擰頭:“你除了喜歡鑽戒,還有呢?”
蘇雀不知道該不該說,西瀼看他欲言又止,于是替他說道:“首飾?跑車?豪宅?”
青氈不落下風:“鞋子?存款?游艇?私人飛機?”
蘇雀想,還剩最後一個關卡了。
于是他鼓起勇氣,對青氈說:“我想你結婚。”
西瀼愣了一下。
青氈是完全錯愕了。
蘇雀以為自己沒有表達清楚,對青氈說道:“那個,你快點結婚好不好?”
青氈怔了下神,慢慢地,他穩定了自己的心神。
“那你想我在哪兒舉行婚禮?”青氈穩重了自己的聲音,問他。
蘇雀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結婚怎麽問自己細節,蘇雀說:“随便,你喜歡的就可以了。”
青氈又說:“那度蜜月呢?”
蘇雀心想:怎麽還考慮得這麽詳細。影帝果然講究。蘇雀繼續說:“哪兒都可以。”
青氈伸出手,箍過了蘇雀的腦袋,貼在他的柔軟的唇上。
抵住,相碰。
蘇雀:我這句話表達哪裏有問題?
青氈與他親吻後,他站起來,走過去的時候面色甚至掩飾不住自己的神态,一向外表儀态翩翩的顯得有些失态。
他過去握住了還在座位上愣怔沒有回過神來的西瀼,對西瀼說:“謝謝你兄弟,那個,家産我就不争了。我原本只想與你争家産氣氣你。沒想到你既往不咎,西瀼,好兄弟!我們的婚禮上一定邀請你。”
說完後,青氈回去,拉起蘇雀的手,“你想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蘇雀完全驚呆了,他才想起來他正在和青氈交往中。但,剛才那番話他有說過自己和青氈結婚嗎?
蘇雀支吾着,“什麽時候?”
第四關是度過隐婚危機,如蘇雀和他結婚,直接公開了婚禮,這不就是成功解決隐婚危機嗎?
這曲線救國來得有些突然。
蘇雀不知是高興呢,還是高興,抑或還是高興?
蘇雀被青氈期待的目光看住,蘇雀發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越快越好?”
西瀼臉色完全變了。他們居然要結婚?自己還是求婚的見證人?
青氈聽到這話更高興:“那就這個月吧。”
快刀斬亂麻,杜絕第三者任何機會,非常合青氈的心意。
蘇雀:想不到,我很快就能完成這個世界的全部任務。我可真是天才修道者。
就在蘇雀想着的時候,青氈打橫抱起他,對身後的西瀼抛下一句話:“兩個月的遺囑規定生效時間我就不待在西家了。家産給你。”
西瀼:“………………”
青氈将他抱着走在了西家的山莊,他準備去找車,一同開出西家。
懷裏的小乖巧欲言又止。青氈看出他的疑慮,“你還想提什麽要求?”
蘇雀試探問:“我,我想公開可以嗎?”
蘇雀覺得這個要求過于強人所難,補充問:“這個會不會太難為你了。”
青氈毫不猶豫;“我本來就有這個想法。而且我正在轉型,這個要求沒有問題。”
蘇雀眨了眨眼睛,是真的假的?
青氈怕他不相信,于是補充解釋說:“如果不是結婚,我這個月也會公開你是我男友的。”
蘇雀:星星眼。
青氈抱着小嬌妻,內心狂OS:果然,他很喜歡我!迫不及待要和我公開!甚至要結婚!他真的真的很喜歡我!
兩天後,影帝的婚訊在電視和網上公開。
這個消息像是炸開,引發了鋪天蓋地的讨論。
粉絲路人們扼腕痛苦的有,如聽噩耗的有,欣喜成家的也有:
“影帝居然結婚了!還是跟一個素人助理?”
“我想看看這個素人到底是多厲害,能俘獲影帝芳心。——我去,媽媽,這也長得太好看了。怎麽之前沒有發現青氈助理這麽好看?”
“影帝未婚妻都可以直接出道了。居然是一個默默無聞照顧了影帝兩年時間的小助理!”
“我不嫉妒嫂子,因為我确實比不上嫂子。嫂子長相美豔,又能守住寂寞,還能吃苦耐勞。”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羨慕影帝還是羨慕嫂子。”
“人生贏家,青氈在二十幾歲就英年早婚了,老婆還是這麽好看這麽乖的素人小哥哥!!”
“我心融化了。聽說他們要舉行世紀婚禮,辭去了一個月來進行蜜月時間。”
“羨慕哭。”
“影帝哥哥要轉型,但是我們愛氈不變!”
“世紀婚禮訂了半月月底,會在世界經濟中心舉行,到時候很多愛氈飛過去看,全球關注。”
“我!我要第一個去關注!”
“哇,影帝的經濟公司曬出他的鑽戒,我的天,全球特此一顆,專門為影帝定制的最大克拉鑽戒!”
“流下了口水。”
“聽說影帝非常喜歡助理小哥哥,還給他購置了A市D市和L市多地的地産,還送了兩輛限量版跑車給小哥哥。游艇聽說在運送的途中了!”
“我去,這些你都是在哪兒看到?”
“快上ins,影帝團隊完全公開了。”
“別問,問就是,影帝年輕有為,嫂子貌美如花。”
世紀婚禮的這一天。
青氈和蘇雀舉行婚禮的地方在全球的經濟中心的德裏阿爾穆德納大廈。
一身禮服的蘇雀第一次公開,美豔溫婉、平易近人;而青氈風度翩翩、意氣風發。
全世界的青氈粉絲和觀衆都對這場婚禮感到狂熱。
事實上之前青氈的影帝并不是青春疼痛電影獲獎,而是真憑實據的演技拿獎。他非常年輕就摘下了影帝桂冠,影迷無數。
今天約有數千萬人通過電視及網絡轉播見證這場盛世婚禮。
婚禮的現場,新郎影帝派人厄瓜多爾選購了數十萬枝鮮花。
蘇雀的禮服裝飾有一萬多個珍珠母亮片與一千多顆水晶和鑽石,出自著名時裝品牌迪奧的首席設計師加利亞諾之手。三十六位女裁縫用了1500個小時才将禮服縫制完成,而鑲嵌珍珠母亮片、水晶和鑽石又花了880個小時。
賓客們收到了鑲滿孔雀石和施華洛世奇水晶的紀念品。據傳影帝的這個世紀婚禮耗費巨資。
賓客如雲,衣香鬓影。
大廈高二百四十八層,世界第一摩天高樓。在此,在最頂樓的,正是影帝舉行婚禮的地方。
如新娘的願,世界直播。
蘇雀:隐婚危機難道這就解決了嗎?
青氈就站在他面前,潔白聖潔的禮服與身後的天空交相輝映。影帝的面容淡而添上一絲平日少見到的愉悅。
豐神俊朗不足以形容他今日的意氣風發,甚至比平日多了一記溫柔。清風中微微浮動過他的烏發。
“你願意——與我餘生在一起?”來自青氈的雙眸注視。
蘇雀心中頻頻感嘆:願意,可太願意了。這個世界的任務就這樣完成了?有沒有炸?他可得快點說出“我願意”三個字,不然告訴他是夢一場,或者綜藝惡作劇,那就任務願望破滅。
“我願……”
可“意”字還沒從蘇雀嘴裏吐出,他似有一種墜落了三千英尺高空的自由落體感——他不是在飛機上舉行婚禮,怎麽還有跳傘時、傘未打開的失重感?
青氈正準備伸手,為那個人束以承諾的戒幻,可是人卻從他眼前消散,他站在原地莫名擡起了頭,只見賓客言笑晏晏之間,盡是平日裏麻木的群演的演技痕跡。
群演的外層,是幾架拍攝機器,原來他正是在《求婚大作戰》的真人秀錄制現場,等他再擡起頭,眼前不再是他那個平日口罩溫文爾雅,脫了遮蔽他的低調帽鏡後、煥然美豔的蘇雀,而是一個長相略甜美的女孩。
女孩正穿着便服,一臉假裝出來的驚喜看住了自己。而自己手裏拿着的正是求婚的道具。
青氈回頭,看到節目錄制總導演對他露出贊許的笑容,回憶現在一點一點的灌鉛進腦海裏,前不久助理阿潔變經紀人給他簽下了一檔戀愛真人秀,為他漲粉洗白。
對了,他之前的助理是阿潔。是個得力能幹,且很有能力的女生,來他身邊當助理不過是個短暫的經驗歷練,家世和人脈早為她鋪好了路。
怎麽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今天站在這裏,只是僅僅為了錄制真人秀而已嗎?
眼前的女明星嬌羞地接過了自己手裏的捧花,“青氈,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的求婚會選在這麽浪漫的地方。”
青氈恍惚隔世,他轉過頭去,想在人群中尋覓某個人的蹤影,可他似乎想不起來,自己要找的人長什麽樣子了。
前世今生番外。
蘇雀是蘇國的小公子,蘇國琳琅滿目,山珍海怪,富可敵洲。
在六年前與禤(xuan,同宣音)國的戰役中被大敗禤國,蘇王最為的珍愛小公子雀不得不送去了禤國當質子。
他的府邸就在禤國的皇城腳邊的一座府邸,相傳是禤國前朝一名公主,自殺死在了府邸。府邸常年陰涼,綠植不生。有的只是燈火蠟燭不足的淫澹的光線。
蘇雀在這裏生活了六年,他足不出門,飯糗茹草。
清瘦如癯,形單只影。
典當了環玉,褪去了長衫。
唯一母親贈與他的鲛珠賣得了三百武國幣。
直到了去年,聽到國君卧床不起,蘇雀萌發了逃回蘇國的心願。
就在他要逃的一天夜裏,禤國的士兵将他府邸圍個水洩不通。
“來者何人?”他的侍衛長橫刀護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四面挑燈,光亮叫他看不清來人。
一個朗朗如雪裏投落的果實,恍然地埋在了雪堆中的聲響。
“質子公子雀,是要去往何地?”
護衛于蘇雀周身喝道:“我家公子自由出入府邸,傍晚時分,柳梢河畔,散步不可?”
那個人冷笑一聲,哐當地劍氣出鞘,在劍氣擺動,如同一條青龍搖曳着長長的尾巴。
“那問過我的青龍可?”
“你是何人,敢在蘇國公子面前放蕩不禁?”護衛冷冷地質問。
以禤挑起了一雙斜長入鬓的眼睛,他眼如丹鳳,黑似漆木。一張描摹似的人皮的皮囊,叫人想起了狐山傳聞久矣的山鬼。
“禤國以禤是也。”
那個人噙着笑意,冷聲發出。
“是以禤,”侍衛大驚,六年前是他大敗蘇國,俘虜了蘇國十萬大軍。蘇國以北七百裏土地居民流離失所,皆拜他所賜。
他看到了人群圍着護着的那個人,只見傳聞中弱不禁風的質子披着麻白色的衣衫,外着茶色的薄袍,發烏如雲。腰上系着編織的繩結,一如蘇國的傳統腰囊。
每名侍衛是面黃肌瘦,他們的主子也不例外。
身如形柳,眉目隐隐。看去,那個人錯開了眼神。
幾日後。
在皇城的洛陽館。
胡姬琵琶,倒彈飛天。
樓下杏巷叫賣聲絡繹不絕,煙籠人家,點眉描翠。
“如果殿下肯放我歸家,我倒是可以獻上蘇國十六州。”
以禤手裏的茶盞稍稍一停,再次擡起眼,确定眼前的人:“蘇國的風骨,蘇國的骨頭,于公子還是形如虛設,毫無聯系。”
眼前的蘇雀一掃那日以禤于他府邸看到的那個沉珂難支的顏色。
如今他,噙着淡淡的笑意。
橫山卧水,一如眉眼中藏龍卧虎的色彩。
“蘇王病危,底下的公子都這麽坐立難安嗎?”以禤問向了眼前盤坐下來的人。
“我哥哥登基了,我可還有生存可能?”蘇雀提眼前的龍虎之氣的即是少君主又是将臣的以禤斟茶倒水。
細長的白茶自壺嘴潺潺而流,淡淡的白霧袅袅如煙。
“也是,自古兄弟阋牆,蕭牆禍起,屢禁不止。”以禤看到了那個人露出了袖口的手,只見他的今日的臉色是略施了粉黛。
“不如在下只要蘇國北郡八州,”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公子只需在我身邊數日即可。”
蘇雀聽了,頻頻點頭:“禤公子乃一還價高手,我自愧不如。”
他與以禤自小相識。母親是禤國人,小時與禤國的王室子弟是見過數面。唯獨以禤,少小便抱到了他姨母,也就是蘇雀母親身邊養着。
以禤少年藏鋒斂芒。
諸國王子游獵打野,唯有他分毫不取。
倒是看到了蘇雀跟在了他的哥哥馬屁·股後追趕着,抱怨獵物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