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前世今生(終)

前世今生(終)

以禤:“這有何難?”

蘇雀露出一喜:“你有妙招?”

以禤設下了陷阱,凡是路經此處的皇子公子,皆被陷阱所纏,丢掉了獵物。

後來獵物一一歸到了蘇雀的手裏。

蘇雀歡天喜地,以禤看到他的笑靥。

直到蘇雀把這滿載而歸的獵物送給他自家兄長:“這是弟弟為你獵下的林野。”

兄長喜不自禁:“好弟弟,好弟弟。”讓手下收下了這獵物,“來人,賞公子雀。”

蘇雀繼續歡快地說:“将來哥哥要天下,弟弟也給哥哥獵來。”

在暗處的以禤捏緊了拳頭。

這個人,蠢鈍至極。

蠢鈍至極。

夜裏蘇雀偶感風寒,整宿咳嗽。

兄長聽了,半夜從太液池浸泡溫泉回來,路徑了獵場駐紮的幾位公子的帳篷前,特意來見了蘇雀。

蘇雀正被以禤一小口一小口地用銀匙喂着湯藥,聽說了蘇寅從太液池歸來,順便路過了自己的帳篷。

于是鬥篷也不披,不顧夜裏露重,赤足便跑了出去見蘇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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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夜裏風寒,你怎的來了?”

“自然是見我的好弟弟。”

以禤聽着他倆兄弟你情我濃的,好不置氣。手中的青龍劍摔擲下,轉身就進了帳篷。

揮斬的青龍劍,在月下砍出了半條枯藤野草。

“殿下這般沉穩不住氣,屬下看金烏西墜,禤國再無興複之望。”一個身攏黑鬥篷的人從暗中走了出來,看到了年少置氣的以禤,報以嘲笑。

以禤擡起了一雙沉如煉水的眼,眼底冰冷無波。“禤國的狗,也配說禤國的國君?”

“殿下可有命活到明日,成為我危危禤國的國君,臣尚不可知。臣只知道,狠心不足,必壞大事。”

那黑鬥篷人言語未落,移形換影中掐住了以禤少年纖細的脖頸,只見少年如野雉在他棘手中茍喘。

半晌,松手。

那少年跌落草地上,咳嗽之聲未落,極力壓抑之時,淬出了一小口黑血。

“殿下,你這解餘毒的解藥,可撐不過蘇國立少儲君之日哪。”警告和諷刺的聲音餘留在黑夜的草坪,人影早已杳無。“哼,望你早日知曉——禤國的國君,并不是這麽容易當的。”

以禤從地上撿起了長劍,掙着長劍想爬起,周遭幾丈遠的暗衛等黑鬥篷人走了後,方現身過來将以禤從地上扶起。

剛扶起那個暗中扶植與諸公子明争暗鬥的質子公子禤,就挨遭了一記掌掴。可畢竟錦衣玉食,手綿力軟的打不上力。

“廢物。”下一句是,“不許扶我。”

以禤在寒風的夜中,調理氣息許久,他擦拭去了齒牙間的黑血,畢恭畢敬于帳篷外,待蘇國公子詞走後,才走入了蘇雀的陣營帳篷。

那公子詞似乎賞賜了什麽珍稀玉玩給那人,那人正披着水狐裘,正于章燈下,細細看,又将環玉挪至桌上珑燈,再細細看。

以禤看到兩旁的侍從,他涼沉如水的眼色,看去了其中一名宮人,宮人眼睛由平日的畢敬的溫和變得青綠狡異,漸而眼色轉為了普通人。

她微微一笑,帶走了帳篷中的人。

以禤拖着倦弱的軀體,他跪在了行地上。喚了一聲:“公子,我回來了。”

蘇雀還沉浸于兄長蘇詞賞賜給他給抵六座燕河城池的寶貝環玉的喜悅中,他揮了揮手,“快起來吧。”眼睛還落在寶貝裏,沒有看去地上那個與方才出去前不一樣的少年。

地上的人沒有動靜。

喚了風寒的公子雀,将玉環放置了奁盒中,走下了坐塌,跟平常那般将那個寡言少語的少年扶拉起來,“以禤你幹什麽去了,快來看看我哥送我的寶貝——”

那人常年羸弱,被蘇雀一扶,當從地上被拉抱起來,可以禤腳下無力,只能偎在了蘇雀的身邊。

蘇雀習慣了他的沉珂病體,轉頭正欲對以禤報以嘻嘻笑笑:“以禤,你今日可不一樣,知道避開我哥,我哥平日裏驕橫自矜,是有些……”

蘇詞不喜質子公子禤,無奈蘇雀與質子交往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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