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六十二顆糖
第六十二顆糖
課間時分，小孩們在走廊裏散得四處都是，不時就有學生追逐呼嘯着沖過。
淩瀚和林樾棠站在辦公室和班級之間的位置，一高一矮相互對視。有的學生似乎認出了他們，跑過時還好奇地看過來一眼，有的只是單純覺得他倆礙事，擋住了走廊，還有的覺得他倆挺好看，不看白不看。
後面跑過的人就算了，前排跑過的，總有幾個聽見了剛才林樾棠的話，滿臉驚悚地看了他們一眼，才轉身繼續跑。
“噫，那個小卷毛剛才說了句啥？他對面那個是不是三班的學霸，數學滿分的那個？”
“小卷毛好像叫學霸‘鴨頭’？天耶！個子不大，膽子不小！”
“不過學霸也太厲害了，聽老師說，他就語文剛過100，勉強算是高分，數學附加題不算到排名裏面，不然他沒準都能排年級第一！”
“沒想到啊，能聽見學霸被叫‘鴨頭’，他會不會打那個小卷毛？”
那兩個學生熱鬧地各說各的，逐漸跑遠。
也是因着他們跑遠了，淩瀚才沒能抓住那兩人，向他們闡述一下，他怎麽可能打糖糖。
別說被叫“鴨頭”，他從小被叫“點點公主”，也從來沒有生氣過啊。
男生垂着眼睛，看了面前得意洋洋的小卷毛一眼。
“走吧，回教室了。”
男生率先轉身，朝着教室走。小卷毛跟在他身後轉圈圈，還要嘚瑟地追問：
“粘不粘人？你就說你粘不粘人！不回答就當你默認！”
淩瀚糾結了一瞬，就默認了。
算了，糖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淩瀚考了班級第一名這件事，三班這些不認識他的小孩們自然震驚，但在林樾棠和周祁的眼裏，這就是常規操作。
拜托，淩瀚小朋友可是能過目不忘的。要不是語文這門課除了技巧，還需要點天賦，他也不至于才剛過100分了。
總之，開學第一次測驗，淩瀚在班裏一戰成名，在搞競賽的學生之間也有了知名度。
尤其是同班的胡遠洲，這個同樣搞競賽的大個子，同樣數學卷面拿了滿分，附加題卻差了五分。他原本就對淩瀚很有好感，成績一出來，再看了淩瀚的卷子，他便心服口服，開始叫“瀚哥”了。
淩瀚：……
也行吧，雖然他還是更喜歡聽糖糖叫“點點哥哥”。
轉眼又到周二的體育課，淩瀚前一節下課後，就去幫體育老師準備體育器材，林樾棠則是磨蹭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和周祁一起朝操場走。等他們到了操場上，就見那幾個四班的男生，又将淩瀚圍了起來。
小卷毛瞬間眯起貓眼，拔腿就要朝那邊沖。
“老師在那呢，你別緊張。”
還是周祁站得高、看得遠，見體育老師就在旁邊站着，攔住沖動的小卷毛。
林樾棠仔細一看，這才放心，然後有些不高興。
“那幾個人怎麽回事啊，是不是還想欺負點點？”
“過去看看吧。”
周祁也不清楚，見小卷毛氣勢洶洶朝那邊走，擔心他被哪個不長眼的碰到了，連忙跟上去。
林樾棠可擔心了。他家點點這麽聰明好看的，好孩子見了都喜歡，人緣這麽好，肯定招那些壞孩子的嫉妒！那些人一個個又高又胖的，傷到他家點點怎麽辦！
心裏這樣想着，林樾棠最後都是跑過去的，跑近了才發現，那幾個四班的男生雖然圍在淩瀚周圍，但他們真正的對話對象，是站在一旁的體育老師。
“老師，籃球有啥可教的，我們都會打！”
“就是啊老師，女的才不會打籃球，別教了讓我們自己打吧！”
體育老師不清楚其他的，只是單純覺得這幾個男生人高馬大，一看體育就很好的樣子，對他們态度還不錯。
“胡說，有的女生也會打籃球，咱們學校女籃隊也很厲害。”
“那老師你把自由活動的時間給我們留多點！我們今兒還想比一場呢！”
這要求倒是沒啥問題，體育老師便一揮手。
“行，你們一會兒好好表現，我就讓你們玩一場。”
那幾個男生明顯很滿意，那次沖過來想打人的兩個男生之一，還把手伸進了放籃球的推車裏，想拿一個出來玩。然而他的手剛撈到一個籃球，想拿出來的時候，卻被一只筆将球戳了下去。
高挑俊美的男生站在推車旁，目光落在手裏的文件冊上，另一只手裏拿着筆，抵在推車頂部出球口上。
“還沒上課，你不能拿球。”
林樾棠一個猛剎車，雙手插兜，不往前走了。
周祁：“？你不擔心淩瀚挨打了？”
“誰能打得過他哦。”
林樾棠小聲嘀咕了一句，對周祁擺擺手。
“點點肯定不會吃虧噠，咱們來學學他是怎麽怼人的。”
周祁有點迷惑，這東西你還要學嗎？
另一邊，被淩瀚攔住的男生直起身，把手放到推車上，看淩瀚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你什麽意思？”
淩瀚的目光仍舊在文件冊上，壓根沒看他，只淡淡道：
“老師上節課說了，非上課時間，禁止随意取用公共體育器材。你沒聽？”
一旁的體育老師捕捉到關鍵詞，看了過來。
“你哪來這麽多屁事，我就要取了怎麽樣！”
四班這男生是個霸道性子，覺得自己在這麽多同學面前，被個書呆子拒絕有些沒面子，頓時憤怒地一拍推車，發出“哐”的一聲響。
“哎哎！幹什麽呢你！”
體育老師當即喝道。年輕男生，嘴上兇幾句他懶得管，可要是當着他的面有這種要打架的傾向，那他可就要管一管了！
四班其他幾個男生見勢不好，連忙過來拉他。
“老陳！冷靜點！”
“算了老陳，馬上上課了，沒必要！咱們等一會兒……”
姓陳的男生被這麽一擋，見體育老師也盯着他們，知道不能當着老師的面動手。他又看向淩瀚，氣得不行。
這小子，竟然這麽裝逼，還在看那個文件冊！
他本來想臨走狠狠指這人一下，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威脅。現在這小子不擡頭，他指了有什麽用！
姓陳的男生滿臉憤恨地被拉走了，體育老師看看自己長得高、但有些清瘦的體育委員，再看看那邊人高馬大的幾個小子，有點擔心。
“你們有沖突？你搶了他喜歡的小姑娘？”
淩瀚難得無語地擡頭，看了老師一眼，然後忽然側頭，看見旁邊站着的周祁和林樾棠。
小少年也聽見了老師的話，瞪圓了一雙杏眼看男生。
淩瀚把文件冊合起來，遞給老師，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沒有喜歡的小姑娘。”
體育課的前二十分鐘，四班那幾個男生的目光像烈火一樣，恨不得能在淩瀚身上盯出個窟窿。這下子不用淩瀚說，胡遠洲和班裏幾個男生都看出了不對，學三步上籃的時候，悄悄問淩瀚。
“咋回事啊那幾個人？”
淩瀚倒是沒當回事。
“沒事，打不起來。”
胡遠洲覺得這學霸明顯就不能打的樣子，怎麽這麽心大！
他還想勸兩句的時候，淩瀚忽然回頭，上下打量他幾眼後，問道：
“你會打籃球吧，打得怎麽樣？”
胡遠洲愣愣地點頭：“啊，會，還行吧，主要我塊頭大。”
這話倒是沒錯。淩瀚在初一男生裏個頭算高的，已經一米七多，只是身形有些單薄。周祁比淩瀚更高些，超出一米七五，還更壯實。
而排在男生最後的胡遠洲和另外幾個男生，都已經一米八，有的比周祁還壯實。
淩瀚看看另幾個男生，想起胡遠洲和他們比較熟，便問：
“你們誰的籃球打得好？”
胡遠洲有點茫然，但既然淩瀚問，他就把知道的說了出來。
三步上籃不算太難，體育老師在五分鐘的熱身後，用了十五分鐘教學，然後就給大家發了活動器材，讓學生們散開自由活動了。這既是為了鍛煉身體，也是為了讓學生們在活動時，相互盡快熟悉起來。
林樾棠擦了擦汗，正想朝淩瀚那邊走，忽然被周祁拉住。
“幹嘛？”
林樾棠莫名其妙地看看周祁，腳下還想朝周祁那邊走，卻被拉着走不動。
“……喂我生氣了啊！”
見自己被周祁抓着動彈不得，小卷毛勃然大怒，都要炸毛了。
周祁也很無辜地解釋：“淩瀚讓我自由活動的時候先拉住你，別湊過去。”
小少年大吃一驚：“什麽，他真的有喜歡的小姑娘了？！所以才要讓你攔着我，為了去小姑娘面前耍帥，吸引人家注意？！”
大個男生一臉懵，看着小卷毛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麽。
“喂，三班的體委，咱們來比一場怎麽樣啊！”
正當兩人對視間，一道聲音響起，引得還沒完全散開的男生們，都将視線集中過來。
而人群之中，正彎腰從小推車裏取出籃球的淩瀚，直起身來時，俊美的臉上沒有一點吃驚。他淡淡地看了四班幾個男生一眼，随意地點點頭。
“行啊。”
過來挑釁的男生叫陳剛，見淩瀚如此幹脆答應，稍微愣了下。他本以為，這書呆子應該不會接受他們的挑戰，那樣他們就能好好嘲笑一通這個書呆子了。
可是現在，這人簡簡單單就答應了，一點火氣都沒有……
搞得好像他是來邀請一起玩一樣！
陳剛的臉綠了，他重新提了提氣勢，大聲道：
“我可不是來邀請你一起玩的，是要和你們三班比賽！”
淩瀚微微擰眉：“我知道啊，你不就是剛才課前從我這裏拿不到籃球，記恨在心麽？”
“我沒有！”
陳剛剛攢的氣勢瞬間破了。
“明明是那次課間操你們下我面子！”
然後猛然僵住。
兩個班的男生都在淩瀚這邊取體育器材，聽見陳剛的話後安靜了一會兒，便竊竊私語起來。
“啥課間操啊，出啥事了？”
“好像是剛開學那次吧，四班那幾個想打人，被老師教育了。”
“噫！剛開學就想欺負同學，這樣還好意思找茬啊？”
“可不是麽，看他們就不像是好學生，以後最好離遠點。”
陳剛：……
四班其他幾個男生也發覺不妙，都面色不善地走了過來。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體育老師看了都皺眉，正想說話，卻聽淩瀚有些不耐煩地開口。
“你們不是要打比賽？再磨蹭下去，十分鐘都打不夠了。還打不打？”
“就是的，還打不打了呀？”
一道清亮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淩瀚微微一頓，偏頭看過去，就見林樾棠插着兜走近，擡着下巴看向四班那幾個男生。
“不就是和你們打比賽麽，以為我們三班沒人啊？周祁！胡遠洲！你們上！”
周祁和胡遠洲：……
雖然他們的确是打算幫忙的，但小卷毛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想揉他的卷毛啊。
“打就打！走！”
四班幾個男生同樣被氣到了，拿着籃球朝場地那邊走。
仍在原地的幾人看淩瀚，男生聳了聳肩，轉身問老師：“麻煩您給我們當裁判，可以嗎？”
體育老師看出來這群男生間有點梁子，也擔心他們一會兒情緒上頭打起來，幹脆地答應。
“行。”
操場上同時上體育課的，可不止這兩個班級，很快就傳遍了有一波男生要打籃球，賽場上定生死！
頓時，衆人就呼朋引伴地朝籃球場地那邊走。
淩瀚示意周祁和胡遠洲，再叫上幾個剛才上課時，他看出打得不錯的幾人，一起朝賽場那邊走。
林樾棠走到淩瀚身邊，也不看男生，就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問話。
“這是要給誰表現呀，還打比賽？”
小學有一段時間，淩瀚很喜歡打籃球，林叔叔還給他找了老師，專門學過。那段時間，淩瀚天天在籃球場上和人打球，個頭也是那段時間蹿起來的。
至于林樾棠自己，倒是用灌籃高手的風格，畫了不少淩瀚的畫像，誰看了都說好。但他自己不愛動，沒有跟着學，最後就沒能長高。
嗨呀，想起來就氣！
不過再後來，點點就不打了，因為不喜歡場邊圍着一群朝他尖叫的小女娃。
現在這是怎麽回事，不擔心女同學們朝他尖叫啦？
林樾棠走在淩瀚旁邊，高一聲低一聲地哼着，小卷毛像是雷達探測一樣晃來晃去。
淩瀚被晃得頭疼，只能轉移話題。
“一會兒你想投籃不？讓你展示一下高超的投籃技術。”
小少年的貓眼兒，瞬間亮了。
三班和四班的男生要打十分鐘的籃球比賽，賽場上一決生死。
這個消息一出，無論是兩個班的女聲，還是其他在上體育課的學生，都好奇地圍了過來。不一會兒，籃球場兩邊就圍滿了人。
賀菡拉着熟悉的女同學找了半天，才發現林樾棠站在四班的場地周圍，就拉着女同學過去。
“你怎麽站在這裏啊，不看比賽嗎？”
林樾棠見是同桌，便淡定回答：
“放心吧，淩瀚他們要在這邊投籃的，站得近點才好看比賽！”
兩個女生反應了一會兒，瞪大眼睛。這小卷毛的意思是，三班必勝，大多數球都能投進對家的籃筐裏，所以站在這邊呗？
她倆看看四班的男生，一溜的大高個，還都很壯。再看看自己班裏的，淩瀚同學雖然也不矮，可在四班的襯托下，就要瘦弱很多了。
這樣的身材與身高對比，真的能贏？
事實上，當然能贏。
打籃球雖然是一項對抗運動，可也是考驗技巧的，而淩瀚的技巧，足以彌補身體上的差距。且他請了老師，是認認真真學了一段時間的，停止學習後也沒停止練習，自然要比憑喜好打球的幾個四班男生厲害得多。
雖是秋日，秋老虎還很厲害，男生們上身只穿了件白色校服短袖揮汗如雨。
陽光下，淩瀚帶球騰轉挪移，飛快過人，跑動到籃筐下的位置三步上籃。那張俊美白皙的臉被光照亮，稍顯冷淡的表情與有些急促的呼吸，仿佛能攫住所有人的目光。
“好球！”
聽見歡呼聲中少年熟悉的清亮嗓音，淩瀚側頭，額角的汗水順着軌跡抛灑落地，在空中折射的光暈裏，映照着為他叫好的少年身影。
淩瀚喘了幾口氣，被從後面沖過來的隊友用力拍肩，才回過神，與林樾棠錯開了目光。
“哇！好厲害！淩瀚同學也太厲害了吧！”
賀菡一開始還有點懷疑，可比賽開始後，就只會站在場邊尖叫了。她也不知道怎麽表達，就是覺得，淩瀚同學打球的時候，簡直和動漫裏的校園王子一樣呀！
她忍不住拽了下林樾棠的袖子，興奮地問：
“你倆不是一起長大的，你會打嗎？”
嗨呀，這還用說嗎！
林樾棠挺了挺胸膛，站得更直，正要回答，聽見場上也吵了起來。
“難怪能領操，球倒是打得不賴。”
陳剛也知道自己要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那就太難看了，只能在三班內部挑事。
“不過我看要不是其他人給你傳球，你也拿不下這麽多分吧？你……”
“你話很多。”
淩瀚看也沒看四班那個男生一眼，平複了一下呼吸，才繼續道。
“你要是這樣說，那我接下來不投籃了。”
籃球場上衆人都是一愣，淩瀚卻沒有解釋的意思，看向胡遠洲。
“你晚上不是還要晚自習，別打太狠了。你去休息吧，讓糖……林樾棠來換你。”
“啊？也行……吧？”
胡遠洲下意識答應了，又擔心林樾棠不會打球，畢竟他比淩瀚還低，還胖胖的，回答時便有些猶豫。
陳剛卻以為是自己激将成功了，立即喊道：
“好啊，那就說定了！你下半場要是投籃，就是弟弟！”
三班的幾個男生臉色都變了，看上去很想罵人。淩瀚只覺得他們幼稚，壓根沒理。
倒是林樾棠，替換胡遠洲走進場裏，慢吞吞道：
“那如果你們班輸了，你們就是弟弟班，敢麽？”
陳剛：……
四班衆人：……
林樾棠才不管這群人答不答應呢，走過淩瀚的身邊，與他輕輕一擊掌。
“搞他們！”
“贏啦！以後我們就是哥哥班啦！四班就是弟弟！”
直到下了體育課，小孩們已經回了班上，還在叽叽喳喳。胡遠洲、周祁幾個身邊都圍了同學，還在興奮地和他們讨論剛才的比賽，幾個男生也很興奮。
而淩瀚和林樾棠這邊，就要稍微安靜些。主要是淩瀚同學打完球就一張冷淡學霸臉，讓人覺得再用打球打擾他，會影響到國家科學的發展！
興奮的賀菡就把采訪對象，從淩瀚換成了同桌。
“林樾棠，你怎麽投籃準确率那麽高啊？”
剛才淩瀚說自己下半場一個都不投了，又換掉胡遠洲，讓林樾棠上場，四班的人還以為自己有機會，立即緊盯三班另外幾個高個子。
結果，也不知道三班的幾個怎麽商量的戰術，自己被盯死就傳球給站樁的林樾棠，林樾棠就站樁投籃。如果林樾棠被盯着，那其他幾人就自由進攻，防不勝防。
但因着林樾棠的定點投籃百發百中，最終贏了的，依舊是三班。
三班另外幾個男生，都被林樾棠定點投籃的準确度驚到了，更別提壓根不懂籃球的賀菡了。
“嗨呀，站樁輸出比較輕松嘛，我就苦練了一下這個技術~”
林樾棠得意洋洋地接過淩瀚遞過來的水杯，喝水的時候瞄過去一眼。
和男生那雙烏黑的眸子對上視線，少年圓滾滾的杏眼裏，帶了點心虛。
投籃技術好這個buff能加上，起源于小時候的胖團子足夠懶。
兩只團子經常一起趴在大床上，邊吃零食邊看動畫或者看書。胖團子吃完就把垃圾朝旁邊一推，不想管。漂亮幼崽受不了，一定要先下床收拾幹淨，再和胖團子繼續玩。
那怎麽行哇，點點要陪糖糖玩耍，不是給糖糖打掃衛生的哇！
于是床邊放了垃圾桶，團子吃完把東西扔垃圾桶裏。慢慢的，垃圾桶離床越來越遠，但團子依舊扔得很準。
畢竟扔得不準，點點又要下床去撿，少陪糖糖玩好幾秒。
再後來，淩瀚去練籃球，林樾棠坐在旁邊畫畫。大人們看不下去了，讓小胖子站起來動一動。林樾棠讨厭累得一身汗，就站在旁邊投籃。
最後，站樁輸出的命中率，不說百發百中，十發九中還是沒問題的。
小少年喝完水，轉身看着後座的男生，期期艾艾。
“我今天劇烈運動了，胳膊好酸喏。”
你剛才只打了半場的五分鐘，投籃七次而已。
男生垂着眼睛，應了一聲。
“晚上回家給你揉揉。”
小學時的糖崽：胳膊酸，點點給我揉揉喏！
點崽乖乖揉小肉胳膊。
林浦澤從旁經過，看見這一幕，大聲喝止：小瀚明明也很累！你不給他揉揉，你還讓他更累！
明面上的點崽：糖糖要畫畫，他的手重要！
實際上的點崽：可是糖糖親親我，我就不累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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