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棺材裏的白骨
棺材裏的白骨
“小黑！”阿大沖上前，卻被小黑突然一個轉身哈氣吓得停在原地。
小黑脾氣不怎麽好，剛開始的時候也會對阿大和容鶴歸哈氣，後來熟悉了只是有些高冷，哈氣這樣的反應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冷不丁被小黑哈氣，阿大還有點傷心。
“小黑，你這是怎麽了？”阿大看着小黑轉身又繼續對着瓷磚地板拼命的抓撓，仿佛地底下有什麽東西。
“主人！”阿大茫然的看向容鶴歸。
容鶴歸也覺得的小黑這個情況不對。
加上第一次遇見小黑的時候，小黑就對陰魂的存在非常敏感。
好巧不巧又是茂田大廈。
容鶴歸盯着還在不停抓撓的小黑，讓阿大聯系胤川或者姜日曜，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他們。
她自己則繞着茂田大廈的一樓仔細打量。
茂田大廈外形雖然像帆船，但是內部卻是四四方方的。
突起和要有弧度的地方，都是搭出來的架子。
“之前沒有仔細看，竟然都沒有發現。”容鶴歸繞着一樓轉了一圈，只是有些地方被電梯、樓梯和水電井這些地方擋着不能看得清楚，所以容鶴歸也不敢完全确定。
只是這麽粗略的看起來，這裏的确有個陣法。
容鶴歸也不管在地上用爪子撓得瓷磚都出現了好幾道明顯爪痕的小黑，還有旁邊憂心忡忡的阿大。
在前臺找了紙筆，趴在臺子上畫起來。
阿大聯系的是姜日曜。
那邊接到電話就迅速開車趕來茂田大廈。
遠遠看見小黑在地面抓撓的樣子，姜日曜不免皺眉：“這是怎麽了？”
容鶴歸聳肩：“不知道。小黑突然發狂，從家裏沖到了這邊，在地面不停的抓撓。”
“這只玄貓看起來不一般。”胤川蹲下身，注意到小黑身上黑到泛紫的貓毛，還有尾巴尖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一撮金毛，眼底閃過一絲驚異。
在別的地方見到這樣的玄貓，胤川可能還會想辦法帶走。
但這只貓是容鶴歸的，他是一點這樣的心思都不敢有。
況且，說不定正是因為這只貓是容鶴歸的，才會有這樣的變化。
“小黑自帶功德。也不知道是地府出了茬子還是故意，自帶功德的魂魄卻投胎成了一只貓。”容鶴歸搖搖頭，繼續看手裏的紙。
現在能看出的陣法結構，容鶴歸只能推算出三個可能。
“茂田大廈的陣法因為各種阻隔，我只能模糊推算。只跟三個陣法相似。第一，是鎮壓的陣法。說不定就在小黑撓的地底下鎮壓着什麽東西。一旦打開，是好是壞，我不能保證。第二，一個廣納四方財的陣法，這個倒是符合茂田大廈建設初衷。第三，轉運陣法。将這棟大樓所有人的好運都轉走。這個要做到，玄門不可能這麽多年都察覺不到。”
容鶴歸其實更偏向于第二個，只是小黑的行為又讓她有點懷疑是第一個。
至于第三個，她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
玄門如果能讓這樣一棟建築在臨州幾十年都沒有被發現，那還是收拾收拾解散得了。
“現在怎麽選，看你們了！”容鶴歸這都是看在小黑的面子上才給胤川這麽多提示。
不過，說起來她自己也很想知道這瓷磚下面到底是什麽。
小黑在她家都快一年了。
這還是容鶴歸和阿大第一次看見小黑這麽……癫狂的樣子。
如果不是确定這裏有古怪，容鶴歸說不定都帶着小黑去寵物醫院看看是不是發神經了。
胤川沒想那麽多，不管是第幾種，就沖着這只玄貓的狀态，他覺得都很有必要挖開茂田大廈的一樓看看到底這地底下有什麽。
出去給玄門打了電話後，只過了半個小時，就有專業的施工隊進來。
小黑也被容鶴歸抱着帶到了一邊。
“主人，小黑這個樣子太奇怪了。”阿大看着在容鶴歸懷裏都焦躁不安的小黑，伸手試圖撫平小黑身上炸起的毛。
小黑的尾巴也是不耐煩的甩動着，不管容鶴歸怎麽變換位置和方向，小黑都能想辦法轉到能看到大廳正中間的方向，喉嚨裏不斷地發出警示的低吼。
容鶴歸抱着小黑，看着瓷磚被砸開，施工隊用機器不斷鑿着水泥地。
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地底下的黃泥。
再往下只打了半米，機器鑽頭的聲音有些不對，像是底下空了似的。
“這下面有東西噻，也不知道是什麽，再上機器怕會弄壞咯。”負責操作機器的工人對着胤川擺手，在其他工友的幫助下從洞裏出來。
之後兩個工人又操作着機器，把這個洞鑿得大了一些，能讓四個人在地下挖土也不會擁擠。
胤川在旁邊拿着羅盤，看到羅盤上的反應，神情越來越緊繃。
“你猜底下會是什麽？”姜日曜已經聯系了附近的同事，還将茂田大廈的大門關上，防止有圍觀的人看到什麽不太好的東西。
要是傳出去，本來就帶着靈異色彩的茂田大廈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麽樣的新聞了。
“我？”容鶴歸沒想到姜日曜會來問自己。
要是別人，她可能就叫對方等着了。
容鶴歸想了想，說：“總不可能是屍骨吧！”
哪怕是第一個陣法，得是多厲害的屍骨需要這樣鎮壓？
容鶴歸話音剛落，深坑裏的工人突然尖叫起來：“棺材！”
容鶴歸：……
她就是随口一說，沒有必要這麽準吧？
姜日曜都震驚的看過來。
“我随便說的。”容鶴歸無奈，但腳步沒停，飛快的朝着大廳中央的深坑走去。
深坑裏隐隐看見黃泥底下有一塊巨大的木板。
胤川瞥了眼那個工人，皺眉道：“這只是一塊木板，哪裏像棺材？”
那個工人連忙擺手，吓得臉發白，拉着腰上的繩子就要往上爬。
旁邊還有相熟的工人也吓得不輕，連忙給胤川解釋：“勇子家從前是做棺材鋪的，他小時候就被他爺爺帶着認棺材，只是後來火葬，勇子家的棺材鋪開不下去了，這才出來當了工人。”
“楠木！那麽大塊的楠木埋在地底下，除了棺材還能幹什麽？”叫勇子的工人爬上來，腿都吓軟了，坐在旁邊，臉上還有不少泥灰，指着底下說：“而且就算是我尺寸記錯了，木材認錯了，那棺材上的釘子總沒錯吧！”
他從小跟着爺爺認棺材。
早些時候火葬的規定還沒有到他們村，村裏還是有老人來他們家鋪子裏訂棺材。
只是後來火葬推行到他們村裏，棺材鋪開不下去，他那個時候也不願意接手這些，正好就跟着村裏人一起出來打工。
容鶴歸站在洞口邊緣，看着從黃泥裏露出一截的木頭，左右兩側的确有明顯的釘子。
在上面看得不夠清楚，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懷裏的小黑先一步沖出去。
小黑站在那塊木頭上，對着底下不僅發出詭異的嘶吼，還用爪子拼命的刨起了木頭。
貓的叫聲從洞裏傳出，吓得另外三個工人也不敢在地下多待，一溜煙都爬上來了。
“我下去看看。”容鶴歸跳下去，蹲在那塊木板旁邊。
看露出來的形狀，的确像棺材上蓋。
還有兩邊的棺釘。
左二右一。
“棺材裏的是一具男性屍骨，先挖出來再說。”容鶴歸抱着還在低吼的小黑，拉上姜日曜丢下來的繩子輕松上來。
瞥見胤川手裏的羅盤，問：“有異樣嗎？”
胤川面色稍沉，搖頭道：“一開始還有，挖出來之後反而平靜了。”
“那就全都挖出來。”容鶴歸盯着底下的那具棺材，想不通棺材和小黑到底有什麽關聯，怎麽小黑會這麽激動？
确定是棺材後，那些工人反而不敢動手。
一個個擺手，顯然是怕了。
無論胤川怎麽說，給出更多的錢，這些人也不敢。
這裏是哪裏？
六連跳的茂田大廈。
還有跳下去對着棺材不停叫的黑貓。
種種因素下，哪怕胤川給再多的錢，這些工人也不敢再下去挖。
無奈，只能讓玄門和姜日曜的同事們拿了工具下去開挖。
考慮到棺材裏可能會有屍骨，這次姜日曜把李曉夢也一并叫來了。
李曉夢領着隊伍，戴着口罩提着工具箱的樣子和她在老城區穿着睡衣拖鞋下樓拿外賣的模樣截然不同。
見到容鶴歸，李曉夢點了點頭，對旁邊的姜日曜說：“外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還有記者過來拍照，路上有不少做自媒體的也在趕過來。”
茂田大廈的六連跳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臨州最熱門的話題。
上到八十八，下到剛會走，都知道茂田大廈跳樓的事情。
還有人在網上讨論今天會不會有第七跳。
更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什麽今天幾點之前沒有人去第七跳，自己就接上之類的混賬話。
現在茂田大廈圍了這麽多人，外面已經有傳言說第七跳出現了。
明明沒有發生的事情，但第七個死者還被描述得繪聲繪色，住在哪裏，什麽工作，因為什麽跳樓都說出來了。
哪怕有官方辟謠，還是不能制止謠言傳播。
對此姜日曜也沒有辦法，只能把這件事情上報給網警部門，讓他們負責跟蹤一下謠言來源。
“不止一具！”胤川穿着一件單薄的毛衣，袖子撸起，好不容易把一口棺材挖了大半出來，結果發現旁邊居然還有一副棺材。
胤川眉頭緊鎖，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目光看向容鶴歸。
容鶴歸也只是攤手：“先挖出來再說。”
最後一直忙活到半夜，茂田大廈外面看熱鬧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幾個熬夜等線索的記者和幾個做自媒體的網紅還在。
屋內開着燈，兩副棺材被吊着慢慢拖上來。
像李曉夢這一代人幾乎都沒有怎麽看見過棺材。
能看到也都是在影視劇裏。
所以當兩副棺材并排擺在旁邊的空地上時，在場不少年輕人心裏都有些發毛。
胤川帶着玄門弟子在兩副棺材旁邊仔細檢查，棺材釘和周圍都是正常的，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圖案或者符文，棺釘也是早些年正常用的棺釘。
只其中一副棺材上有小黑抓撓過的痕跡。
“還是楠木。”容鶴歸站在一旁，小黑已經到了阿大的懷裏。
兩副楠木棺材。
手筆不小。
容鶴歸好奇的走上前，先在小黑抓過的那副棺材前打量了幾眼，再看另外一副。
胤川帶着玄門弟子在周圍準備好後就地開棺。
随着棺材釘被起出來，棺蓋也被慢慢推開。
先是一陣惡臭傳出。
阿大幾乎包不住懷裏的小黑，蹬抓得将阿大穿的那件羽絨服都抓爛了。
還是阿大幾乎将小黑包進懷裏，這才沒讓小黑跑出去。
很快，兩副棺材都被打開。
茂田大廈大廳的水晶燈非常亮，加上旁邊的小燈，饒是隔着一些距離都能看清楚棺材裏的樣子。
裏面躺着兩具白骨，還有一團團的頭發落在旁邊，沒有陪葬品。
李曉夢很快帶着人上前，只能先根據眼下能看到的情況分辨：“年限暫時看不出來，但絕對不少，我之前跟着我師父看過一具死亡時間三十年以上的屍骨，都不是這個樣子。兩副棺材裏的都是男性屍骨。”
李曉夢讓同事分別收斂屍骨，裏面的任何東西都不放過，仔細檢查。
“這個？”李曉夢站起身，戴着手套捏起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你看這個像不像玉？”李曉夢問身邊的同事，掌心托着那塊造型奇怪的白色物件，正要放進物證袋裏。
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握着李曉夢的手腕。
“小容？”
李曉夢吓了一跳。
偏頭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邊來的容鶴歸：“怎麽了？”
容鶴歸眼神死死的盯着李曉夢手心裏的東西，再猛地回頭看那副棺裏的白骨。
“能不能，把這個給我看看？”容鶴歸深吸一口氣，見李曉夢的同事伸手要撿起棺材裏的白骨，下意識攔住對方：“等一下！”
在場的人都注意到容鶴歸的奇怪之處。
被調來幫忙的公安和法醫不清楚怎麽回事，暫時停下了手裏的工作。
玄門弟子則更覺得奇怪。
容鶴歸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複下來，眼睛泛起淡淡的紅色。
她松開那個工作人員的手，先道了歉，又對胤川和姜日曜說：“能不能先別動？我想确定一件事。”
胤川和姜日曜對視，他們都了解容鶴歸，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絕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态。
況且，這裏也不是一般的事故現場，讓容鶴歸去檢查，不見得會比李曉夢差多少。
阿大抱着小黑，顯然也注意到了李曉夢手心裏的那塊像玉的東西，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目光盯着棺材裏的白骨下意識張大嘴巴。
“阿大，這是？”姜日曜低聲問他，目光卻看向朝着棺裏彎腰的容鶴歸。
容鶴歸似乎是在摸那具白骨左腿小腿，仿佛在找什麽。
阿大隐隐有些猜測，面對姜日曜的問話，搖搖頭什麽也沒說。
如果可以，阿大希望千萬不要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否則，他确定，主人一定會發瘋的！
容鶴歸手心摸着那截小腿骨，一寸寸仔仔細細的摸過去。
終于在熟悉的位置摸到了一點痕跡。
她擡頭去看棺材裏的那個頭骨，原本只是微微泛紅的眼睛，在這一刻卻猛地滴落一大顆眼淚。
站在旁邊的李曉夢戴着口罩都擋不住吃驚的表情。
她認識容鶴歸也有大半年，從來沒有見過容鶴歸哭。
難不成這棺材裏的人是容鶴歸認識的人？
可這年份好像不太能對上？
胤川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情不對，讓身邊的玄門弟子先把不了解內情的人疏散。
李曉夢自然也在被疏散的人之中。
這些人都被暫時請走後，茂田大廈裏安靜得可怕。
容鶴歸擡手擦掉眼淚，起身看着那副白骨，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的怒氣才暫時壓了下去。
“主人？”阿大看着容鶴歸的背影，總覺得心裏不安。
“容鶴歸？”姜日曜擔心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好！”容鶴歸冷笑：“我好得很！”
“這件事情除了九州鼎，我想不到第二個人能做得出來。”容鶴歸說完，很快又反駁自己：“哦不對，還有一個。道門的人！”
容鶴歸幾乎是磨着牙，轉身的時候，目光落在胤川身上。
胤川都有一種自己要被容鶴歸淩遲的錯覺。
旁邊那幾個玄門弟子更是下意識的腿軟，靠着胤川才沒有被容鶴歸這一眼吓得坐在地上。
“完了。”阿大抱着小黑，想也知道容鶴歸露出這樣的神态，棺材裏會是誰了。
“容小姐，這棺裏的是……”胤川硬着頭皮，不得不問。
“我丈夫。”容鶴歸的回答，吓得胤川臉色都變了。
“我那個死了八百多年的丈夫。”容鶴歸一字一句。
胤川都不敢跟她對視。
府山鬼王當年跟一個書生成親的記錄，他在玄門的資料庫裏有看到。
道門後續也有關注那個叫陸繹的書生。
府山鬼王死後，陸繹意志消沉，無心科舉。
加上容鶴歸和陸繹回到臨州，本就是因為道門之前從中作梗，這才導致陸繹的試卷被調換，科舉落榜。
道門記錄裏說，陸繹後來選擇投軍，一個文弱書生拿起了武器，跟着當時赫赫有名背嵬軍四處作戰，抵抗金兵。
中間記錄斷了幾年，再出現就是陸繹身死，以一身救一城的記錄。
之後道門裏就找不到有關陸繹的任何記載。
胤川看到這一段的時候，還心中暗自佩服陸繹，能夠做到這樣，難怪會被容鶴歸眼光這麽高的人喜歡上，還成親了。
可現在聽到棺裏的白骨是陸繹，胤川再一次直面了當年的道門有多麽的無恥。
陸繹的名字都沒有在正史中留下任何痕跡，道門之所以會有記錄，也只是因為他和容鶴歸的關系非同一般。
可無論如何，陸繹是英雄，這一點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結果呢？
當年抛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屍體卻被道門暗中帶走，現在更是被震在了這大樓之下。
陸繹祖籍并不是臨州，戰死的地方離臨州更是有千裏之遙，就算埋，他也不該埋在臨州茂田大廈的底下。
之前為了弄清楚茂田大廈的情況，胤川特地看過從前的記載。
茂田大廈的位置一直都屬于城區。
哪怕是在八百年前，這裏也是臨州城區的位置。
以當時的風俗，根本不可能讓陸繹埋在這裏。
“玄門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容鶴歸擡手将棺材合上，對阿大說：“叫上鬼仆，帶走。”
阿大也顧不上抱着小黑，魂魄從木偶中飛出，迅速進入鬼域叫來鬼仆。
小黑落地，直接跳進了另外一副棺材。
小黑在棺材裏發出一陣嘶吼，在胤川等人都因為陸繹的被發現而懊悔和愧疚的時候，迅速叼起裏面的一截手骨。
然後跳起站在棺材邊緣，對着容鶴歸不停叫着。
容鶴歸奇怪，低頭去看小黑嘴裏叼着的手骨，只一眼她更是直接氣笑了。
恰好這個時候阿大也帶着鬼仆過來，見到小黑站在容鶴歸面前，嘴裏叼着骨頭，生怕小黑在這個時候惹了容鶴歸被教訓。
趕忙上前一手抱着小黑，拿着那截骨頭就要丢開。
“阿大，你仔細瞧瞧那截骨頭。”
阿大不解，低頭去看。
小黑刨的那個棺材裏的白骨相比旁邊陸繹的白骨看起來就要瘦小很多。
被叼起的是一只右手，上面缺了三根指骨。
阿大愣了一下，幾秒後猛地轉身去看後面的棺材，在裏面找了半天後，呆呆的看向容鶴歸，聲音有些發顫：“主人，不會的，對不對？他們沒有見過十四……”
“沒見過嗎？”容鶴歸的表情冷到極致。
胤川站在旁邊冷汗都下來了。
他倒是想說，這是從前道門做的，跟他沒有關系。
可是真的沒有關系嗎？
玄門和道門真的可以分得開嗎？
如果旁邊那副棺材裏的白骨也是容鶴歸的故人……
胤川悄悄吸氣，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給玄門高層發消息，讓他們都趕緊找地方避一避？
下一章：暴打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