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秦長城
秦長城
按照容鶴歸的想法，就算這一鞭不能讓九州鼎消亡，至少也可以讓他重傷。
只是容鶴歸算得精準，卻忘記拉道門的人還在往這邊趕。
九州鼎是這些被玄門摒除的道門弟子最後的希望。
尤其是見到有關容鶴歸的記載，以及容鶴歸現在真實存在在他們面前為例子後，更讓這群人渴望向往不已。
他們也想要容鶴歸的長生，即便身體消亡，魂魄也永生不死的可能。
這一切，只有九州鼎可以滿足。
所以，這群道門弟子拼死也要保全九州鼎！
容鶴歸看着熟悉的劍陣，還有漫天的銅錢黃符，眼中戾氣驟生。
那群道門弟子拼死也要擋在容鶴歸面前不說，還安排了一部分人去帶走九州鼎。
“容鶴歸，這世上想長生不死的除了道門，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你那麽自信這片土地的人不需要神明的存在嗎？我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是錯誤的。到那個時候，你會答應與我合作。我永遠等着你的答案！”
九州鼎被道門弟子帶離，那具身體也漸漸後退，視線逐漸被那群道門弟子掩蓋。
容鶴歸揮出的力量撞飛一個又一個道門弟子，可這群人像是魔怔了似的，明知道沖上來是死，也依然要擋在容鶴歸面前。
“護衛大人！”
“但求長生，雖死不悔！”
“我等并非身死，而是為飛升之途獻祭，諸位定要斬除妖邪！”
那群人一口一個捍衛正道，追求飛升，說得道貌岸然。
仿佛那些因為他們追去飛升和長生而死的人都只是路邊的蝼蟻。
“滾開！”容鶴歸感覺到九州鼎越來越遠，踹開眼前的人。
只是這些人越來越多，甚至到最後都有人拉住了容鶴歸的雙臂，不讓她朝着九州鼎的方向出擊。
“滾開！”
容鶴歸連着喊了幾聲，也顧不得不能傷人這件事情了，将全部力量再度灌注在打神鞭上，找到自己對屍骨的感應，直接朝着那個方向揮去。
金光大盛，幾乎将整座別墅都籠罩在這道金光內。
得到消息趕來的胤川和姜日曜，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兩人都來不及沖進去，就被緊随着金光出現的一道沖擊熱浪擊飛。
他們身後的玄門弟子更是如此。
恍惚間，容鶴歸仿佛聽見了一聲悶哼。
她不确定是不是九州鼎發出的聲音，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
“不能睡！”容鶴歸拼命的甩着頭。
用力的睜開眼睛。
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睡過去。
“別的時候不睡，偏偏是這個時候？”容鶴歸捏緊打神鞭，注意到手背上那個還沒有完全好的傷口。
說實話，她當年在絕仙劍陣和後來魂飛魄散也沒有這麽痛過。
“等着！我不把你一塊塊捶成廢鐵，我就不姓容！”容鶴歸咬着牙，頂着快要睡過去的困意，擡手将打神鞭中剩餘的力量落在自己手背上。
哪怕只是一點點傷口，但那股令人難以承受的痛楚就從這指腹大點的傷口蔓延開來。
容鶴歸都忍不住的喊出聲來，冷汗涔涔，幾乎将她這身秋冬款家居服給汗濕了。
整座別墅幾乎被夷為平地，殘垣斷壁下還有不少道門弟子。
有的直接沒氣了，有的還在茍延殘喘。
只是他們聽到容鶴歸的聲音，哪怕還有氣，現在也吓得快沒氣了。
之前就聽九州鼎說容鶴歸的力量可怕，說打神鞭不容小觑，卻沒有想到是這樣。
那些記載裏的內容，其實這一代的弟子是有所懷疑的。
他們懷疑會不會有誇張的部分。
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掩蓋當年的道門前輩們為什麽沒有将容鶴歸徹底降服的真相。
只能說，卑劣者也只能生下卑劣者。
當年參與了臨州一戰的道門前輩要是知道他們認認真真的記載會被認為是掩蓋辦事不力的真相，估計都能當場氣活過來。
容鶴歸幾乎蜷縮在地上，汗水幾乎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小口小口急促的喘着氣，看着朝自己過來的人影。
她分辨不出來為首的那兩個人是誰，只是為了安全考慮，容鶴歸下意識的讓自己回到鬼域。
阿大和黑無常還在想着要去哪裏尋找容鶴歸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動靜。
大門被推開，容鶴歸臉色慘白，頭發都貼在了臉頰上，見到阿大，這才控制不住的癱軟倒下。
昏迷之前，她對阿大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千萬不要讓我睡着了。”
阿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趕忙上前扶住她。
聽到這話，在看旁邊突然褪去所有銅鏽，金光閃閃的打神鞭，阿大用力的點頭：“我一定會的！”
就算容鶴歸睡着了，他也會想辦法将她喚醒過來。
黑無常看着容鶴歸現在的樣子，忍不住嘆氣：“這又是何必呢！”
其實按照黑無常所想，容鶴歸現在完全可以不管這些事情了。
嘴上永遠說不管，可真遇到事情，容鶴歸也不會真的視而不見。
“要怪，還真只能怪道門當年将她教得太正直了。”黑無常幫着阿大抱起容鶴歸，将她放在裏面的房間。
還不忘跟白無常吐槽：“真是奇了怪了。都是道門養大的，都是嘴上一套，心裏一套。怎麽就這個這麽死腦筋呢！”
他和白無常嘴皮子都快磨爛了，就是要容鶴歸放手不管這件事，結果勸到最後，這人越陷越深。
阿大在旁邊沒有說話。
見容鶴歸在床上并沒有展現出從前沉睡時呼吸都停止的狀态，胸口還隐隐有起伏，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跟着黑白無常離開了房間。
黑無常說着，又看向門口的黑貓。
他也不知道鬼仆十四是怎麽做到魂飛魄散後卻又能聚集魂魄，最後投身成貓的。
只說：“你既然有這樣的奇遇，便好好珍惜這條命。我可不想再看到容鶴歸發一次瘋。”
陸繹是容鶴歸的家人，鬼仆十四也是。
更不要說鬼仆十四當年也是為了容鶴歸才死的。
黑白無常當時跟容鶴歸的關系也沒有那麽好，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兄弟倆還頗為贊賞的說起了鬼仆十四。
有一段時間酆都城裏還流行了一陣子十四釀得酒。
放在人間那就是千金難尋的好東西。
這大概就是人間說的，好人有好報。
沒看道門做了那麽多缺德事，現在都分崩離析了？
十四帶有功德金光，想來也沒少做好事，魂飛魄散後都能再聚魂魄。
“七爺，記下來記下來。到時候教化那些惡鬼的時候也能用得上，是現成的好素材！”黑無常留下震懾了一番那些被關在鬼域裏的惡鬼，這才帶着白無常離開。
院子裏，阿大抱着小黑，看着兩口棺材，守在容鶴歸的門前。
“主人肯定會好過來的。”阿大摸着小黑的背毛，用力的說：“肯定會！”
相比鬼域內容鶴歸情況不明。
臨州別墅一夜之間坍塌的消息，饒是胤川和姜日曜再怎麽封鎖，也多多少少都傳了出去。
只是這兩人現在也沒有時間處理這些。
“還是沒有找到容鶴歸？”胤川知道玄門總部的情況。
一開始要說沒點脾氣那是不可能的。
容鶴歸的行為算什麽？
直接沖到玄門弟子的家裏拆家了。
還拆了個七零八落。
偏偏他們還沒有立場和資格去責怪容鶴歸。
畢竟，是他們之前的前輩和先祖不做人。
陸繹和鬼仆十四，真是……撩虎須這樣的事情，那群人做得很開心，最後買單的是玄門！
後來胤川又從自己師父那裏知道了容鶴歸和道門的關系。
更頭疼了。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姜日曜搖頭，揉着額角：“沒有。”
“你最近是怎麽了？我看你好像經常頭疼。”胤川注意到他的動作，關切的說：“有什麽不舒服的就盡快去醫院看看，千萬不要拖。我們現在這些事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胤川如今是真的體會到了按照姜日曜的習慣辦事有多方便，還井井有條。
玄門這麽多年，就是沒有好好的學習兄弟單位的行事作風，否則肯定不會到現在還亂糟糟的。
所以，胤川現在是真離不得姜日曜。
姜日曜哪裏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又吃疼得揉了揉額角，語氣也透着從未有過的虛弱：“最近總是頭疼。我從前一直做一個夢，後來容小姐幫我畫符壓制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容小姐出事了有關系，我感覺現在白天都會出現有關那個夢的幻覺了。”
日常工作的時候，眼前會突然閃過一道陌生的畫面。
有的時候也會是夢境裏見過的畫面。
這也是為什麽姜日曜到現在才跟胤川說的原因。
如果是莫名出現陌生的畫面，他肯定第一時間猜測是不是自己被人算計了。
“你做的夢？”胤川之前聽姜日曜提起過做夢的事情，後來解決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是突然一下出現在眼前？”胤川靠在他的辦公桌旁邊，稍稍長長了一點的頭發将他的臉襯得還有些雌雄莫辨。
姜日曜點頭，順手摸過旁邊的滴眼液，在眼睛裏滴了兩滴：“速度很快，但很容易讓人晃神。所以我這幾天都沒有開車。我的夢沒什麽關系，現在最重要的是容鶴歸！”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
玄門有研究過趙家姐妹背後的圖案，也找到了楊茜等人傳遞穿過的那套衣服，還有舞蹈視頻。
可到現在一無所獲。
九州鼎的算計和目的，道門那群人拿命死守，現在只有容鶴歸知道九州鼎想要幹什麽了。
胤川的注意力也從姜日曜的夢移開，起身走到窗前，眉頭緊鎖：“問題是阿大也不見了，柳家那邊大概是原來從阿大那裏聽說過一點玄門和容鶴歸的關系，我們不管怎麽問，柳家的人死活不肯說容鶴歸的情況。柳家那位老太太是臨州有名的鐵娘子，我們也不可能因為這些事情就對人家做什麽，現在只能幹等着。”
這樣的感覺着實不好。
尤其是想到九州鼎可能就在附近的哪個角落裏蟄伏，像是一條毒蛇，随時可能沖出來咬人一口。
楊茜他們就是例子。
“我找了技術支援，試圖還原別墅裏的監控。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那些東西損毀得太徹底，只有一個攝像頭的記錄還有點用，角度還不知道是對着哪裏。”姜日曜也很疲憊。
因為楊茜的事例，他們和各地玄門都要一起排查近十年來一些奇怪的案例。
就連殡儀館和醫院的死亡記錄都沒有放過。
海量的數據和篩選和對比下，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不少奇怪的例子。
還破了不少拐賣案件。
“對了，我試着按照容鶴歸說的，拼湊了那幾塊小鐵片。”姜日曜擡手示意胤川過來看。
“容鶴歸當時說，這可能是地圖。我将幾塊小鐵片拼出來後謄出了那段線，在國內的地圖上做對比。主要是山脈起伏、河流曲線還有一些交界線。找了幾位歷史教授确認過的古代地圖也對比過了，你猜這幾條曲線對應的是哪裏？”
姜日曜當初重疊上的時候，還有點想不通。
“哪裏？”胤川湊過來看姜日曜的電腦，見到兩段線重疊，再看地名，驚詫道：“秦長城？”
“沒錯！”姜日曜也想不通，小鐵片上的圖案怎麽最終拼湊出一段秦長城的走向曲線。
現代人所熟悉的長城，其實是明長城。西起嘉峪關，東至遼東虎山。
京城的長城景點，其實始建于1505年，是明朝的重要建築，還有北門鎖鑰的稱號。
但長城并非只有這裏，根據歷史遺跡，其他地區也有長城遺址。
比如山海關、居庸關、嘉峪關、玉門關等地方的長城。
“九州鼎到底是想幹什麽？”胤川想不通，抓着頭發煩悶的說：“可能只有容鶴歸才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了。”
“你不去看看？”姜日曜起身，身形微不可見的晃了晃。
剛才，他的眼前又出現了畫面。
這一次是洞房花燭。
他好像看到那個快被挑起的蓋頭了。
可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
正因如此，旁邊的胤川并沒有發現姜日曜的不對勁。
還在旁邊問：“你的意思是，我們去秦長城？”
“恩。指向的就是這樣，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姜日曜也想看看，在那裏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那就去看看！”胤川想了想，也很贊同姜日曜的提議：“我會讓人繼續追查容鶴歸的下落，還有那群道門的人，也會讓我師父他們想辦法盡快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來。”
這些姜日曜都沒有什麽反對的，只點點頭，狀态不是很好的樣子。
“李伯明，如果你敢騙我，我一定會宰了你！”阿大滿臉怒氣，懷中的小黑也仿佛聽懂了這話裏的意思，對着某個自稱被困在神像裏不能離開的人發出威脅的低吼。
李伯明穿着圓領袍，胡須也沒有怎麽剃。
這個樣子走在大街上，大家只當他是漢服愛好者，有些引人注意，但不會太在意。
畢竟，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也不少。
李伯明捏着一把扇子扇風，四月份的天氣，中午的時候還是有些熱。
“宰了我？阿大，我可是城隍！”李伯明再見到故人，也不是不觸動。
只是這位故人見面就喊打喊殺，現在更是怒目而視，仿佛李伯明是他的仇人。
“我的确被困在神像裏不能出來。這是我與別人的約定。如果不是我，你就等着容鶴歸沉睡吧！”李伯明當初也只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才答應。
更何況，他也沒有欺騙容鶴歸和阿大，的确是那個時候多了一股力量壓制他的力量。
如果不這麽躲起來，李伯明相信，自己可能沒幾年就真的成為了一尊泥塑神像，意識早就沒了。
更不要說現在出現在這裏跟阿大說話了。
就是現在，李伯明都不敢展現太多自己的力量。
就連從徐口市城隍廟到容鶴歸的鬼域，都是李伯明費盡心思買通了一個鬼差去通知黑白無常，讓那兄弟倆帶着自己去的。
否則，以李伯明從前對鬼域的了解，閉着眼睛他都能摸過去。
現在就更是了。
要到雍州地界，還要頂着阿大和黑貓的死亡凝視，走鬼域的鬼道過來。
“你少說風涼話！”阿大現在看李伯明是一萬個不順眼。
總覺得李伯明如果上次就提醒容鶴歸，茂田大廈下面有陸繹的屍骨，那麽後面的事可能都不會發生。
李伯明嘆着氣，說：“當年我快沉睡時，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跟我說，九州鼎總有一天要活過來。容鶴歸單打獨鬥沒問題，但在人心方面，容鶴歸絕對不是九州鼎的對手。讓我順勢沉睡，在必要時候将容鶴歸帶到這段秦長城來。說在這裏，有克制九州鼎的辦法。”
阿大還是不吭聲。
也不接茬。
他想到李伯明其實一直都能從神像裏出來，阿大就為容鶴歸委屈。
好半天才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主人認定過最好的朋友。”
這話說得李伯明也沉默下來。
那次在徐口市城隍廟見到容鶴歸的時候，李伯明不是不激動的。
他看着容鶴歸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方面慶幸容鶴歸還好好的，沒有魂飛魄散。
一方面，他又确定了。
當年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都是真的。
之後，李伯明借着各地鬼差，從他們的口中隐約窺探到九州鼎與道門弟子聯手，做了許多不太好的事情。
李伯明不是不想管。
而是他不能在玄門面前出現，地府鬼差又不管這些事情。
那些生死簿上死亡，但魂魄不見的例子不少，地府卻從來沒有告知過玄門。
這樣的變化也是從那股壓制他們的力量出現後開始的。
那個時候，李伯明就知道。
九州鼎，只能交給容鶴歸解決。
如果說一個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都有他的使命。
有些人是好好的活着，有些人是為了別人付出，還有些人是為了改變一國、一個世界而出現。
那麽，容鶴歸可能就是天生為了解決九州鼎而出現。
李伯明收起思緒，對阿大說：“走吧，還要往前走一段路。秦長城，就有我們要的答案。再說，我可不敢認‘最好的朋友’這個稱號。容鶴歸關系最好的，估計是我那位厲害的先祖夫妻倆，人家生前就是好朋友了。只是死後不方便再聚。”
阿大懶得搭理李伯明這通亂七八糟的推理，反正自他跟在容鶴歸身邊，和容鶴歸關系最好的就是李伯明。
他是在容鶴歸睡了整整十天後見到的李伯明。
在鬼域的時候他們就打了一架。
阿大不是不相信李伯明說的話，只是無法接受。
和李伯明交手的時候，阿大就發現李伯明根本不敢真的動手。
這不是跟阿大客氣。
而是李伯明一點力量都不敢用。
從鬼道出來，要不是因為李伯明，阿大早就帶着小黑迅速趕到秦長城了。
李伯明完全不能用一丁點術法，甚至不敢讓阿大直接把鬼道開口放在目的地附近。
非要他們這樣一步步走到那邊去。
“你也不知道有什麽嗎？”阿大問。
李伯明自打當了城隍，就沒有走過這麽長的路，他也累得夠嗆。
不能用術法，李伯明現在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還在神像裏待了近百年，身體素質更是差得不行。
現在還要抽空回答阿大的問題，這都是看在容鶴歸的面子上！
“不知道。”
“那個聲音也沒有告訴你？”
“沒有！”
“喵喵喵~”
“十四，你真是沒有原來的半點可愛！”李伯明看着小黑貓對自己那個模樣，撇撇嘴。
還是從前會釀酒的十四看着順眼。
他這個反應和語氣，哪怕小黑聽不懂人話，也不妨礙他對着李伯明再次發出難聽的嘶吼。
“你們真是……”李伯明無奈搖頭：“跟容鶴歸一個樣！”
他嘆着氣，繼續往前走。
前路漫漫，李伯明希望自己還是可以跟好友好好見一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徐克的動畫版《小倩》。
最近突然刷到了一個影視剪輯，我才猛地想起，我從前一直在找的一個情侶在投胎的地方變成小孩約定投胎後再見的畫面是在哪部作品裏了。
這部動畫電影很好看！非常推薦。
粵語版女主角小倩的配音是袁詠儀，國語版小倩是張艾嘉。
我還蠻喜歡粵語版，但是我小時候第一次看的是國語版，也印象很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