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空軍飛行員哥哥
空軍飛行員哥哥
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像說悄悄話一樣,楚遙渾身麻了一下,逃命似的沖進他的卧室。
掀開被子,咕咚咚舒服的眯着眼睛,小肚子微微起伏。
小家夥還不肯走,抓着床單不撒爪子,喵喵喵的抗議,被她強行抱了回去。
因為這個小插曲,楚遙整個早上都有些心旌神搖,原打算中午吃飯的時候把數學課上講得那幾道她沒太明白的題再重新算一下,卻被葉菲菲拉去了醫院。
昨天葉菲菲以打架住院這件事相要挾,讓葉新幫她弄兩張演唱會門票,不然就告訴爸媽,葉新都答應了,楚遙不解,又跑去幹什麽?
葉菲菲在車上解釋,“我要把他被人打斷腿的熊樣拍下來,留做證據,萬一他出院後抵賴不認賬怎麽辦。”
這……是親兄妹?
楚遙嘆為觀止。
然而她們還是遲了一步,在醫院大廳,與出院的葉新迎面碰上。
他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讓楚遙震驚的是,昨天還打着石膏的腿,今兒個居然就奇跡般的複原了。
“哈哈哈哈哈,死丫頭,跟我鬥,你回去告狀去呀,我要承認算我輸!”
葉新得意挑釁,氣得葉菲菲咬牙切齒,兩兄妹很快掐成一團。
但是,楚遙的關注點并不在他們身上。
地主旁邊那個波浪卷大胸女人……是誰?
挨得那麽近,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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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手往哪兒放呢!!!
說話就說話,碰他胳膊做什麽!!!
陳欣悅很快覺察到來自左前方的灼熱目光,她看過來,只見一個戴毛絨帽子,穿淺粉色羽絨服的萌妹子正虎視眈眈注視着自己。
和葉新妹妹一起來的,那應該也是一中的學生,她想,發現身旁的人也看向了女孩。
“你認識?”
林定沒回答她,似笑非笑地問,“又來看葉新啊?”
“不是,我不是……”楚遙忙否認,“我是陪菲菲來的。”
他不置可否的勾了下唇,轉頭對陳欣悅說:“小胖班上的學霸,是不是很可愛?”
楚遙,“……”能不能別提這茬。
關于葉新那條神奇的腿,楚遙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根本沒受多大傷,那天有人報了警,派出所找上門,雖然是他先動的手,但會所衆保安圍毆顧客,顯然責任更大,眼鏡男小老板要求私了,他就在醫院裏多躺了幾天。
葉菲菲無功而返,飯都沒心情吃,趴在桌上長籲短嘆半天,見楚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楚遙眨了眨眼睛,湊到她跟前,“菲菲,剛才……醫院裏的那個女孩是誰啊?”
“陳欣悅?她跟我哥還有林定都是小學同學,老跟他們一塊兒玩,以前經常來我家。”
小學同學啊,那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吧?楚遙內心破土而出的小嫩芽,仿佛一只烏龜似的,剛剛探出頭,就被一陣猛烈的七級臺風吓得縮了回去。
“不過我媽不喜歡她,”葉菲菲撇撇嘴補充了一句。
“為什麽呀?”
她啧啧兩聲,“因為不好好學習呗,我媽那人特俗,只認成績,成績好的就是好孩子,當然了,林定除外。”
林定母親早逝,父親和爺爺都是部隊軍官,平時忙得沒時間管他,闖了禍二話不說先來一頓體罰,完全是訓練新兵蛋子的教育方法,強壓之下必有反擊,他叛逆的性格就是由此養成,從小逃課打架泡游戲廳,不過腦子好使,有成績一路保駕護航才沒被學校退學。
初中時父親再婚,繼母是他的班主任,兩個他最煩的人湊在了一起,他索性搬到了母親留給他的房子自己一個人住。
“以前他特嚣張,我們院裏的大魔王,誰不服氣就打到服氣為止,上了三年軍校,現在收斂了很多,”葉菲菲一臉感慨,“果然大壞蛋還是要國家來治,林爺爺以前總擔心他長大了闖出大禍,現在總算能放心了。”
能放心嗎?
她們不知道,此時的林嚣張,正像個古代街頭要賬的惡霸頭子一樣,蹲守在一個女孩的家門口。
楚遙最近有些松懈,晚上多刷了幾道題,正準備睡覺時,聽到了開門聲。
應該是林定回來了,她沒在意,過了半天,客廳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奇怪的出去看了看。
沙發上歪歪斜斜躺着一人,一身酒味。
“你沒事吧?”楚遙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勉強睜了睜眼,拍拍自己身旁。
楚遙乖乖坐下,然後,就見一沓鈔票從天而降一般砸在了懷裏。
這是要幹什麽?
小費?還是……事後服務費?
楚遙一臉懵,有些惱火,這混蛋不會是把她當成那什麽的了吧。
“今天有個女的來找你退房租,我幫你拿了,”他口齒不清的解釋。
诶?
還認得我?
等等,退房租?
楚遙傻了幾秒,歪着腦袋觀察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冷不防他突然擡頭,兩人的目光就這麽直直對上。
小姑娘眼睛裏閃過一絲慌張,像是做了什麽壞事被當場發現,眼神飄忽,心虛的迅速看向別處。
林定嗓子眼忽然有點幹,本來只有五六分醉意的腦子,一瞬間變得混混沌沌,喉嚨發緊,有種欲欲躍試的沖動燥熱,想……做點什麽。
“你……要喝水嗎?我去幫你倒水。”
楚遙被他看得莫名不安,找了個借口想要撤退,剛起身,手腕被緊緊抓住。
林定目光灼灼盯着她。
“楚遙。”
“嗯。”
“你今年多大了?”
“下個月就十八了。”
“哦,才十七。”
他不知道抽什麽風,煩躁的甩開她,“去倒水。”
楚遙,“……”
林定做了一個夢。
一個對他來說簡直是犯罪的夢。
可愛的哆啦A夢睡衣,柔軟的雙唇,旖旎的畫面……
他能感覺到柔順的頭發在胸前磨蹭,癢癢的,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摸着摸着……醒了。
掌心的觸感軟乎乎,熱乎乎,好像是……
他猛地睜大眼睛。
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他鎮定許多。
坐起,掀被子。
咕咚咚無辜的望着他。
一人一貓對視了兩秒鐘,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
“操!”
他低低罵了聲,暴躁的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跳下床打開衣櫃。
換完衣服,咕咚咚依舊保持傻白甜的表情凝望着他,林定認命的走到床邊,腦子裏不由自主浮現夢裏的場景。
柔軟的觸感,記憶猶新。
他鬼使神差,慢慢的,試探的,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小貓咪。
手感……還不錯。
楚遙一覺睡醒,發現咕咚咚又不見了,連忙心驚膽戰的跑出去,她已經做好了刀下搶貓的心理準備,可是卻詭異的看到,咕咚咚邁着貓步,優雅的跟在某地主身後從主卧出來,那姿态,像極了電視劇中的豪門少奶奶。
而地主同志,平靜的拿着換下來的睡衣和床單走入洗手間,塞進洗衣機。
大清早洗衣服?楚遙懷疑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狗腿的跑過去搭話。
“要不要我幫你啊?”
“不用。”
“不是說家務活都讓我做嗎?”
林定偏過頭,看着站在門口眼神發虛,笑的十分勉強的女孩。
一個還沒發育成熟的小丫頭!
他懊惱的拿起洗衣液,倒進一大半,用力的“嘭”一聲關上蓋子。
楚遙被吓得打了個哆嗦。
她實在搞不清楚,咕咚咚那小家夥到底是怎麽悄無聲息從她的房間溜到隔壁房間,并且屢次得逞,無一失手!
隔壁的房間有什麽魅力吸引它一再犯險,死不悔改?
床比她的軟?還是被窩比她的舒服?
她沒試過,想了很久,只能用異性相吸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