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空軍飛行員哥哥
空軍飛行員哥哥
楚遙離他遠遠的，随口胡謅，“我就是……準備高考前供出來，拜……拜……大神。”
感覺他周身的氣場瞬間蕩下來，她吓得連忙讨饒，“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林大神，林大俠，林國寶……我真的真的對你懷有十二分尊敬，沒有任何亵渎之意……”
尊敬！！！！！
靠，老子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尊敬你大爺！
電梯門打開，楚遙逃命似的往外沖，被她抓住胳膊往後一扯，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竟然……被扛了起來！
她驚慌失措的大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帽子掉了……”
“還尊敬嗎？嗯？”
他不客氣的在胡亂撲騰的小姑娘屁|股上拍了下，然後……就看到家門口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瞠目結舌的老人。
楚遙懵了。
林定也懵了。
空氣凝滞了幾秒。
“臭小子！”驚天動地一聲咆哮。
楚遙以倒立的視野，艱難的與林老爺子大眼瞪小眼。
林定腦子裏一連串的“我擦擦擦……”迅速放下肩膀的小姑娘，下一秒，老爺子已經氣勢洶洶掄起拐杖揍了過來。
“你個混賬東西，我讓你照顧遙遙，你就是這麽照顧的！上了三年軍校，還跟個小混混一樣，我要不來，都不知道遙遙被你這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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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劈頭蓋臉一頓罵，手上半點都不含糊，大有将他腿打斷的架勢，動作快很準，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然而林定畢竟是長大了，敏捷的躲開，一把抓住拐杖，嬉皮笑臉地說：“你不在家待着跑這兒來幹嘛，看我怎麽欺負她？”
“遙遙馬上快高考了，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別影響人家，讓孩子安安心心備考！”老爺子氣得呼哧呼哧，用力把拐杖抽回去。
林定掏出鑰匙開門，一臉無辜，“我怎麽不消停了，就算影響那也是好的影響，我高考分數六百八。”
“品行不端，成績再好有什麽用！”
“我哪兒不端了，長得這麽周正，全靠我力挽狂瀾，才拯救了咱們老林家的後代基因，要跟你和我爸似的，子子孫孫都讨不到媳婦。”
楚遙忍笑忍得臉都快抽筋了，見老爺子被激怒，作勢又要揍他，忙準備勸慰，他卻毫無收斂之意，一梗脖子，“我是國家的寶貝疙瘩，你敢傷我一下！”
老爺子：MMP！！！！！祖墳被人刨了才生出這麽個孽障孫子！
林定才不管他，洋洋灑灑的自個進屋，将那一老一少扔在門口。
“林爺爺，”楚遙忐忑不安的打招呼。
老爺子對她倒和藹，只讓她離那個混世魔王遠點，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廳發號施令。
“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林定躺在沙發上撸貓，沒搭理。
楚遙想幫忙解釋一下，可是剛才老爺子親眼所見，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合理的理由可以澄清林定那一舉動，而且……她也認為，他的确有些過分，居然……拍她屁股！
老爺子又說：“你不想回家也行，愛去哪兒去哪兒，把這塊地兒騰出來，楚遙媽媽明天要來。”
對啊，明天大年三十，媽媽要來秦市過年，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那……林定怎麽辦？
楚遙下意識看他，兩人目光在空中交接，他壞笑着挑了下眉，一臉“舍不得我啊？”的表情。
想到剛才被拍的那一下，楚遙暗暗咬牙，轉頭，誠懇的望向老爺子。
林爺爺，你快把那個臭流氓帶走吧。
老爺子順利捕捉到她傳達來的信息，朝國寶怒喝，“還不收拾東西！”
許曉珍在銀行上班，年末特別忙，放假後才得空，上午打掃了一下房子，下午四點多到秦市，直接打車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兩大袋食材拎回來。
楚遙很久沒見到媽媽了，早早就在樓下等着，母女倆高高興興上樓，一起做了頓豐盛的年夜飯。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看春晚，許曉珍忽然想起什麽，“對了，我聽你林爺爺說他孫子回來了，你怎麽沒告訴我，不住這兒嗎？”
“林爺爺說媽媽要來，昨天回去了，”楚遙誠實回答。
許曉珍哦了聲，停頓了一下，“聽說那孩子脾氣不好，你們沒鬧什麽矛盾吧？”
“沒有。”
“當時不是說今年不放寒假嗎？那他還打算回這兒住嗎？什麽時候開學？”
“我也不知道，可能會回來吧，他不喜歡住在家裏。”
許曉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楚遙猜到她想說什麽，垂下眼睛數碗裏的飯粒。
“這原本就是人家的房子，林爺爺沒收一分錢房租就讓我住了，現在林定回來，我憑什麽有意見，我們……跟人家也不是多熟啊……”
許曉珍嘆氣，“媽媽只是覺得不方便，你們學校還沒有空餘床位嗎？要不幹脆重新租一個算了。”
楚遙擡起頭，“他最多再住十幾天就走了，我不想搬，人家高考考了六百八十多分呢，偶爾還會給我講題，可聰明可正直了，又不是洪水猛獸。”
“是嗎？”許曉珍半信半疑，看着一臉嚴肅認真的閨女，撲哧笑了，“媽媽相信你，那就不搬了，吃飯。”
可聰明可正直的林地主這會兒剛剛泡吧回來，走進客廳，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三個人正襟危坐，就等他。
馮慧年過四十，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皺紋，戴着一副眼鏡，招呼他過來吃飯，對面的是林文節，林定的父親，面相威嚴，和老爺子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他臉上褶皺少一些。
林老爺子重重哼了聲，“一點規矩都沒有，讓長輩等你，不知道今天大年三十？”
林定咧嘴一笑，一屁股坐下，自顧自拿起筷子吃起來。
老爺子眼看又要發火，林文節忙給斟了杯酒，他大多時候都待在部隊，陪伴家人的時間并不多，年輕的時候更是忙得很少回來，林定雖然和老爺子不對盤，到底從小是老爺子看着長大，和他卻要生分許多，馮慧是繼母，就更不用提了。
林定稀裏嘩啦吃了兩三口，起身打算撤。
“去哪兒？”老爺子不滿地問。
“放炮。”
“你幾歲了，放什麽炮！放炮在鞋櫃上找什麽？”
“我車鑰匙呢？”
“我讓你馮阿姨收了。”
林定怒，“誰讓你翻我東西了！”
“誰讓你開車了！”老爺子聲音也拔高，“你們學校有規定飛行員不能開車你不知道？現在還是個學員就牛逼哄哄的，萬一有什麽摩擦，出點小狀況，你立馬就得被停飛發配去工大，還想開戰鬥機，做夢吧！”
“我老司機，技術好，不用你管，鑰匙給我。”
“你要不是我孫子，我樂意管你！”老爺子氣得拍桌。
馮慧忙勸，“有話好好說，大過年的生什麽氣……”
林文節也說：“林定，你就聽你爺爺的，這也是學校的規定，車別開了。”
“那我媽的車，你憑什麽扣留！”林定瞬間炸毛了。
馮慧眼神閃爍，不動聲色移開了視線。
林文節就看不慣他不識好歹的樣子，火氣頓時也被激起來了，指着他說：“于私，我是你爸，我有權利禁止你使用！于公，你這是對待首長的态度嗎？”
林定十分不屑的白了首長一眼，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
許曉珍身體不太好，十點鐘就早早睡了，楚遙在客廳看了會電視，手機震動，進來一條信息。
林定發來的，“給我拿件外套，樓下。”
她呆了幾秒，迅速沖到陽臺。
外面燈火通明，幾個孩子在小花園裏追打玩鬧，并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她擡起頭，望向遠處天空，絢爛的煙花不斷綻放，為整個夜晚染上了一層華麗的色彩。
林定房內幹淨整潔，深藍色床單，白色牆紙，桌子小書架上放着兩架飛機模型。
上回為了捉拿咕咚咚進來，并未來得及細看，楚遙好奇的掃視了一圈後才打開衣櫃。
這麽多衣服！
裏面塞得滿滿的，襯衫T恤外套整齊的挂了一排排，粗略估計是她的兩倍多。
在軍校又穿不上，買這麽多簡直浪費。
楚遙看來看去，拿了件黑色大衣，是第一次見他時他穿的那件。
媽媽睡得很熟，她穿上羽絨服，蹑手蹑腳出了門，從電梯出來，正要給林定打電話，一擡頭就看見他靠在對面牆上抽煙，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
“你怎麽不穿衣服就跑出來了？”
楚遙忙把外套給他，他粲然一笑，扔掉煙頭。
“我遮得這麽嚴實，都沒阻擋住你的眼睛，原來你對我的□□如此渴望啊。”
臭不要臉，誰渴望……你啊！
楚遙瞪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打牌打輸了吧？”
呦，小丫頭，還敢瞪我了。
林定揚眉，挑釁一般，“是啊，輸得就剩褲衩了，這還是管別人借的。”
楚遙：！！！！！算你厲害！
“我回去了，”她轉身，準備按電梯，帽子卻被他從後面拽住。
“要不要去放煙花？”
他問得很随意很坦然，就像在問今天吃什麽一樣，楚遙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是深夜，連考慮都沒有，狂點頭，“要要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