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空軍飛行員哥哥
空軍飛行員哥哥
江邊很熱鬧，年輕人聚集，到處都是甜甜蜜蜜的小情侶，楚遙和林定左右手各拎着兩大袋煙花，一出現就吸引了許多目光。
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跑來，笑容燦爛，熱情洋溢。
“放煙花？要幫忙嗎？”
楚遙把自己手裏兩個袋子給他，在他的幫助下，和林定擺了一個巨大的煙花陣。
男孩一個個點燃。
“嘭嘭嘭——”
夜空仿佛變成了光的海洋，無數寶石點綴其中，一時火焰，一時流星，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楚遙望着天空傻笑，林定什麽時候來到身邊都不知道。
“拍照啊，傻站着幹嘛！”
腦袋被敲了一下，她忙回神，掏出手機。
“咔擦咔擦——”
連按了十幾下，旁邊伸過來一顆頭。
“你是不是女的啊，一點藝術審美都沒有，選的這什麽角度……”
一邊嫌棄着，一邊抓住她的手調整方向。
撲通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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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遙小心髒亂跳，感覺耳朵根燙的已經快要燒起來了。
大哥，別離這麽近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用餘光偷瞄，是四周光線的原因嗎？每天訓練，風吹日曬的，皮膚竟然沒有一點損傷，仿佛自帶柔光似的，好想摸一下什麽手感。
“楚遙。”他突然叫她。
“嗯？”
“想看就大大方方看，不怕眼睛抽筋？”
楚遙猶如被當頭棒喝，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定一本正經看向她，“眼睛一定要保護好，複檢很嚴格。”
楚遙惶恐，別這麽看我，你一正經我就慌，我錯了還不行。
就在這時，鼓樓鐘聲遠遠傳來，人群起了騷動，在一片興奮的倒數聲中，林定按下了快門。
鏡頭裏漫天星光，五彩斑斓。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聲潮湧動，将氣氛推向高|潮。
熱鬧的聲勢緩解了她的尴尬，楚遙轉過頭，笑看着旁邊的男孩。
“林定，新年快樂。”
周圍許多小情侶情不自禁甜蜜擁吻，空氣中飄蕩着粉紅泡泡。
林定眼裏噙了笑意，目光熾烈，直勾勾盯着她，“楚遙，你是不是也想親我？”
親你個頭！
楚遙面紅耳赤，心虛的低頭，裝作看手機相冊。
“我問你個問題啊。”他吊兒郎當地說。
“嗯。”
“早戀不會影響你學習嗎？”
楚遙目光閃爍，“我……我馬上就滿十八歲了，不，不算早戀。”
“哦，”他想了想，“那現在談戀愛不會影響你高考嗎？”
“我又沒有談戀愛。”
“那你想談嗎？”
楚遙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我，我不敢。”
真的不敢還是變相的拒絕？不會真只是尊敬他吧？
林定陷入挫敗，他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短頭，不禁反思，是不是前幾天對她太嚴厲？
将剛入學考察期時期對教官的印象代換成她對自己，林定想死。
楚遙悄咪咪觀察他，地主好像在生氣？難道是自己的賊心被發現了？
雖然他總是貧嘴開玩笑，可心裏到底怎麽想的，楚遙實在拿不準。
兇起來簡直當她是仇人一樣，平時也沒個正行，一言不合就體罰，按照葉菲菲分析的，大魔王可從來沒心疼過她，那……應該是不喜歡吧。
有了這個猜想，再看他，分明就是一臉“算你識相”和“趁早死心”的表情！
楚遙心底有些失落，難過的咬了咬唇，盡量保持聲音平靜。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他沒反應。
“你不回嗎？”
“你管我！”
楚遙，“……”
這會兒不好打車，等了快半個小時才過來一輛，上了環城路，司機師傅見他們倆默不作聲，小夥子陰沉着臉，便笑嘻嘻搭話，“小情侶吵架了？”
林定，“開你的車！”
楚遙不好意思的朝師傅笑笑，師傅很和善，并未介意，揶揄道：“年輕人，火氣真大。”
車外張燈結彩，紅紅火火，楚遙頭腦放空靠在座位上，眼皮越來越沉重。
林定正挖空心思琢磨怎麽讓尊敬變為迷戀，忽然感覺肩膀一沉。
他偏過頭，看到一顆小腦袋。
小姑娘無意識的磨蹭了兩下，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便不動了，半長的頭發鑽進了他的衣領，脖子癢癢的。
空氣變得躁動。
林定的眼睛盯着那粉嫩的唇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親她，親她，瘋狂的想親她。
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着，他鬼使神差的緩緩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軟軟的，感覺……還不錯，停留了兩三秒，他又試探着，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小姑娘大概覺得不自在，伸手揮了揮，驚得他一瞬間靈魂歸位，擡頭挺胸，腰板筆直，标準軍人坐姿。
在後視鏡中與司機的目光不經意對上，師傅抛給他一個“我懂，但是我什麽都沒看見”的誠懇眼神。
林定內心萬馬奔騰。
靠，居然幹出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來，而且還兩次！真他媽無恥！！！
出去了兩個多小時，媽媽并未發現，楚遙怕回房間吵醒她，打開電視機，把音量調到最低，和咕咚咚擠着睡在了沙發上。
早上許曉珍起床叫醒她，“怎麽睡在這兒啊？着涼了怎麽辦，這孩子……”
楚遙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嘟囔，“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電視都忘記關。”
“去床上睡會兒，媽媽做好飯叫你。”
“好，”她聽話的進屋。
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楚遙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走出房間，“媽媽，你怎麽沒叫我？”
許曉珍在看春晚的重播，笑着從沙發上站起來，“我看你睡得香，讓你多睡會兒，最近學習是不是很累？過年這兩天好好放松一下，身體重要，媽媽給你熱飯去。”
楚遙心虛的低下頭，“我知道了。”
飯後，母女倆去看了電影，回來的時候經過超市，許曉珍買了些禮品，打算明天去探望林老爺子。
楚遙的外婆和林老爺子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楚遙外婆遠嫁，林老爺子參軍，兩人聯系慢慢淡了，今年年初，林老爺子偶遇一位老友，無意得知楚遙外婆的消息，輾轉聯系上，只是那時候楚遙外婆已經重病，不久就去世了，楚遙和外婆感情深厚，許曉珍擔心她學習受到影響，便想幫她換個環境，秦市一中是省級重點中學，教學水平比臨城中學好得多，她其實高一的時候就有打算讓楚遙來秦市讀書，因為種種原因而作罷，林老爺子去臨城參加葬禮的時候得知她有這個意向，就讓林文節托人幫忙，很快辦了轉學。
但是嚴格說起來，她們和林家其實并不熟悉，當初老爺子免費讓楚遙住在這間房子，許曉珍就特別不好意思，可盛情難卻，所以于情于理，都要去林家探望一番的。
楚遙仍然記得大年三十晚上和林定之間莫名的不愉快，雖然兩個人什麽都沒說，但她總有種自己已經被拒絕死了的感受，懷着忐忑又緊張的心情來到軍區大院，沒想到林定居然不在。
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內心湧起巨大的失落感，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上，聽着媽媽和老爺子寒暄。
“遙遙很聽話，成績又好，将來肯定有出息……”老爺子一頓猛誇，話音一轉，“打算讓孩子在哪兒上大學？”
楚遙登時渾身緊繃。
許曉珍說：“我當然希望能近點，不過，還得看她自己的意思。”
“那遙遙，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學校？”
楚遙手心冒汗，含含糊糊道：“有幾個，我……還沒想好。”
在林家吃了飯，許曉珍又和馮慧聊了會兒，母女倆告辭離開，楚遙收獲了兩個大紅包，因為大地主而陰郁的心情稍加改善。
從軍區大院出來時，正好碰見一輛車駛入，記憶深刻的亮橙色越野。
“棍哥，不是我不收留你，我家老頭昨天剛下了禁令，讓我離你遠點，你可是國寶，萬一磕着碰着了，我們家賠不起啊。”
葉老爺子苦口婆心的一番話，“你自己不成器，整天游手好閑，我也懶得管你，但是林定開學之前，你最好少給我惹事，別影響人家的前途，”被不成器的孫子簡略概括為“離林定遠點！”
前面車擋着半天不動，警衛小哥在和司機交涉。
葉新等得着急，打開車窗探頭張望，一眼瞧見不遠處走來的楚遙。
“哎呦，妹子，你怎麽來了？”他大聲叫喚。
副駕駛玩手機的林定飛快擡眼，角度受限看不到，複又低頭，将帽子往下壓了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