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意外
意外
第三十章
兩人站到了初冬溫暖的陽光下,俞小藍撇撇嘴,想到趙岩以後發達還不知會有多少女人會粘上來,她就一陣煩躁。
總有一種自己東西被人惦記的危機感。
但趙岩是個人,她也不能将他裝在口袋裏,更不可能時刻跟那些女人鬥智鬥勇的浪費時間。
想了半天下了決心,既然這人讓她提心吊膽的不舒服,那就不要了吧。
李桂枝還在勸她:“男人長得太好,招人惦記是難免的,只要他心在你這裏,咱就不怕。”
俞小藍滿臉的不贊同,“那不行,他不光心要在我這,還應該不讓我擔心,不讓我煩惱才行。身邊老跟着黏黏糊糊的女人,那怎麽行?”
見她小臉生寒,李桂枝知道她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在心裏直罵狐貍精遍地。
兩人說着話回到攤位前,趙瑞生正跟一個男人說話,男人手裏拿着一件白大褂,極力游說趙瑞生給他加工。
趙瑞生惋惜地說:“我在街上收的活幹不完,實在沒法接,不好意思。”
“怎麽回事?”
李桂枝眼睛盯着陌生男人問他。
趙瑞生說:“這位大哥想叫我給做五百件白大褂,我實在騰不出空來。”
五百件?
俞小藍有些心動,“多少錢一件?”
男人見她詢價,覺得這事有門,立即熱情地跟她介紹:“一塊錢一件,你們自己裁剪自己做,順便再訂上扣子。其實這價錢很公道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
趙瑞生在街上收的上衣一塊五一件,難怪他不想接這個活。
“價錢太低了,沒法做。”俞小藍做了這些天衣服,知道做成這種要多少錢,說:“至少一塊四,不然誰也沒法做。不信你也可以到街上打聽打聽。”
趙瑞生驚訝,其實只要一塊二就能做,畢竟量大。
男人有些松動,他已經在街上轉悠半天了,裁縫們都嫌一塊價格低。他一咬牙:“一塊二,不能再高了。”
趙瑞生跟李桂枝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滿意的神态,連連給俞小藍使眼色。
“一塊三,”俞小藍面不改色說:“不能再低了。”
男人失望地嘆口氣說:“看來你們這裏的工價太高,我要到別的鎮子去看看了。”
他轉身要走,俞小藍連忙說:“行吧,冬天沒大事,權當打發時間了。接了。”
男人很高興,跟他們說了工藝要求跟交貨時間,随後将布匹輔料一起送來,就離開了。
男人走後,李桂枝驚訝地望着俞小藍說:“行呀,這講價很有一套嘛。”
俞小藍笑笑沒,講價她不在行,打心理戰她在行。
三個人接了這個大單子,下午早早地就收攤回去了。
趙瑞生家裏只有兩臺縫紉機,這批貨要的挺急,他安排俞小藍跟李桂枝白天幹,他裁剪然後夜裏用縫紉機做。
俞小藍說:“不如多買兩臺機子,找兩個小姑娘來幫忙做。”
趙瑞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招徒弟?”
李桂枝一聽要招小姑娘做徒弟,立馬不樂意了:“現在收徒?等她們學會要猴年馬月?不行不行。”
俞小藍想到了辦法,說:“可以速成,只教她們做簡單的,複雜的我們幹。”
三人達成一致,由趙瑞生明天去縣城買縫紉機。正式開工。
忙到天黑俞小藍才回家,意外的趙岩已經到了,正在新廚房裏做飯。
“回來了。”他看見她回了從廚房走了出來,說:“我做了紅燒肉,很快就好。你去洗手吧。”
俞小藍一進廚房就聞到了大米飯跟紅燒肉混合的誘人香氣,瞬間被勾得餓了。
她都吃素多少天了。
另一口鍋冒着熱氣,悶的米飯。還在燒火的鍋裏,紅燒肉還在大火收汁,一陣陣的肉香四溢。
俞小藍白天的悶氣一下子消去大半。擡眼去看這人。
他随意地坐在小板凳上,手裏拿着一根燒火棍,将竈膛裏的火撥旺。動作不緊不慢,好像燒火也是什麽有意思的事。
火光忽明忽暗,把他眉眼映得更加深邃。
在這溫暖的廚房裏,看着誘人的食物,她忽然覺得這男人還值得搶救一下。
趙岩見她不說話只盯着他看,心裏疑惑:“怎麽,你今天找我有事?”
俞小藍眨了眨眼,說:“啊有事,當然有事,沒事誰找你啊。”
“什麽事?”
俞小藍挑眉:“沒事就不能找你是吧?我不想說了行嗎?”
他定定地看她一會,起身掀開鍋蓋看看,說:“可以吃飯了。”
“嗯。”
她出了廚房去拿碗筷。
趙岩望着她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抿抿嘴角沒有做聲。
很久沒吃紅燒肉配米飯,俞小藍吃得出了一身的汗。
飯後她燒了一大鍋熱水,舀了一盆端進棚裏準備洗澡。
棚裏點了煤油燈有些昏暗,她剛進去,一個速度極快的小東西一下子從她腳面上跑過去。
俞小藍汗毛直立,“啊”的驚叫一聲,手裏的水盆“哐”的落地,熱水潑在腳上。
一陣刺痛傳來,她飛快出去,一下跳進外面的冷水盆裏。
趙岩聽到動靜奔出來,就見俞小藍咬牙吸氣,已經站在水盆裏。
“怎麽了?”
他扶着她問。
俞小藍吸着氣說:“棚裏有東西吓我一跳,熱水潑腳上了。”
“應該是老鼠。”趙岩說:“別耽擱了,我帶你去衛生室看看吧。”
俞小藍擺擺手,“不急,讓我站一會。”
她在裏面待了半小時,趙岩回屋給她拿了衣服披上,拿板凳給她坐着,就在外面陪着她。
直到她說一聲“好了”,才背着她去了村衛生室。
醫生仔細看了幾眼,得知她第一時間浸在涼水裏,贊許地說:“多虧你處理及時,應該不太嚴重,拿藥膏回去抹抹,最好明天再來看看。”
趙岩拿了藥膏,又将俞小藍背回家。
她坐在床上,撅着嘴巴,“我怎麽這麽倒黴,剛說要發財呢就出了這事。”
趙岩坐在床邊,将藥膏拿過來,擠了些在手上給她輕輕塗抹,安慰道:“發財着什麽急,先把腳養好再說。”
她這樣一說,俞小藍又急了,她盯着自己大龍蝦一樣紅的腳,擔憂地問:“會不會留疤呀?我完了,我腳毀容了。”
說着就急得苦着臉。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哪個姑娘不怕自己身上有疤痕呢。
趙岩又安慰她說:“別怕,我明天帶你去縣裏看看,一定不讓你留疤,放心啊。”
俞小藍才委委屈屈地點頭,“嗯,只能這樣了。”
抹了藥,火辣辣的感覺下去一點,俞小藍盯着芝麻醬一樣的藥膏又皺皺眉:“怎麽這麽惡心?”
趙岩好氣又好笑,扯了下嘴角沒做聲。
她看到的是芝麻醬一樣的藥膏,趙岩看見的卻是小巧的腳,纖細的腳踝,握在掌心柔軟細膩。
他沒覺得惡心。
折騰半天,俞小藍打了呵欠,趙岩重新打水給她擦擦手臉,扶着她躺到床上。待藥膏晾幹一些,找透氣的紗布将腳包了放到被褥上,叮囑她不要亂動。
俞小藍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可是要她睡覺老實,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也就是剛睡着時能老實一會。
趙岩剛睡下,她就翻個身,腳碰到牆“哎喲”痛呼一聲。
他欠身看看,以為她會疼醒,結果人家喘口氣哼哼兩聲,接着睡。
“真是笨蛋。”
他嘀咕一聲瞪她一眼,用自己的兩條腿小心翼翼的将她受傷的腳夾住,側着身睡下。
這樣的姿勢他怎麽也睡不着,看一眼窗外清冷的月光,真不知道是誰更傻。
俞小藍腳被他夾住,也不太舒服,她明顯想要掙脫,按自己的心意擺姿勢。可是他的腿将她死死按住,她皺皺眉,翻個身接着睡。
兩人一下靠得很近,她柔軟的嘴唇就在他眼前,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臉頰。
他睫毛扇動幾下,臉忽然有些發熱。
停了一瞬,他緩緩伸出手,手指擦過她的唇,将她的臉輕輕撥回去。
溫熱的呼吸沒了,他緩緩喘口氣,以一種別扭的姿勢躺平了睡。
俞小藍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腳,小心地揭開紗布,發現腳面上幾個明晃晃的水泡,其餘的皮膚還好,至少不那麽紅了。
她松了口氣。
趙岩從外面進來,先看一眼她的腳,說:“飯好了,出去吃吧。”
俞小藍沖他招招手,“來看看,我覺得今天不用去縣醫院了。你看呢?”
他看了一眼,說:“就算不去縣醫院,也去衛生室看看吧,自己看的不作數。”
這個俞小藍沒反對,兩人吃了早飯,趙岩借了趙瑞生的自行車将俞小藍載去衛生室,醫生看過,說沒事,他們才沒去縣醫院。
回到家趙岩安頓好她,就該去山上了。
他将衣服洗了晾上,對俞小藍說:“你好好在家待着,晚飯我回來做。”
俞小藍踮着腳可以緩慢的移動,就說:“算了吧,我自己能做,你別來回折騰了。”
來回幾十裏路呢。
他轉頭看過來,堅持道:“等我回來做,你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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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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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又毒又蠢的妻子沒有任何好感,兩人勢同水火。
可是從那天開始,她不但不再處處針對他,還要與他一起發家致富?
他不相信人會一夜轉性,這一定是她新的詭計。
日子如水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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