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玄學界第一人
玄學界第一人
在《天師小嬌妻》原著中曾提及:
男主夏眠是戰鬥力天花板。
女主喬語柒是繼風花子仙逝後的護之一道第一人。
很好,經典場景“自相矛盾”解鎖。
玄學界最強的矛:夏眠 VS 玄學界最強的盾(除開風花子):喬語柒。
讓段堯猜猜是哪一方勝利呢?
段堯當然是猜夏眠勝利啦。
雖然原著裏沒有提及男女主對戰的畫面,但誰叫夏眠太強了呢。喬語柒身為女主,天賦不比男主夏眠差,但喬語柒終歸入門晚了。
天才之間的差距,不僅僅與努力有關,時間也是一個極大的影響因素。有時差了一天兩天,天才的差距就是一倍兩倍。
何況喬語柒和夏眠的差距,以年為計數單位。
于梅溪小區、藏河村、田漢劇場等地作戰時,夏眠顧着這兒護着那兒,實力大打折扣。而在這一處森林裏,夏眠可以放肆出擊。
這一次,段堯總算看見不需要留手的夏眠了。
只見夏眠手腕翻轉,道道金光連結成一片,一個隸書“破”字就出現在夏眠手中。
隸書“破”足有兩米長寬,一路上帶動飛沙走石,勢如破竹般往喬語柒攻去。
喬語柒絲毫不怵,腳下移動,踩上一顆小石子。一挑、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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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子落在喬語柒前方半米,也是隸書“破”的前進道路上。
“三山。”喬語柒念道,靈力飛瀉而出。
以小石子為基點,一道透明的屏障顯現。遠看,還能從屏障那兒看見反射的七彩光芒。
屏障牢牢護住了之後的距離,竟成功阻斷了隸書“破”的前行。
撞上這小石子形成的屏障,隸書“破”嗡地消散了。
成功抵抗一次進攻,然而喬語柒神色并不輕松。
在場三人都清楚,這隸書“破”只是一道開胃菜都算不上的手段而已。
無數隸書接踵而至。
喬語柒修習四年有餘,攔住這些小兒戲并不算難。
夏眠手勢變化,隸書後緊緊跟随的,是一支導彈樣式的靈力炮。
該說不說,夏眠成年後就醉心于研究奇奇怪怪的靈力使用方法,這靈力炮算一個。
靈力炮的構成,和科技上炮火的構成沒什麽兩樣。
喬語柒哪裏見過這種攻擊方式。
想對付靈力炮,要麽用類似的科技手段解構它,要麽用足夠強力的攻擊吞噬它。
而喬語柒,既不會制作/解構炮仗,也沒辦法使出攻擊性術法。
她能做的,就是加固自己的防護屏障。
想也知道,靈力炮怎麽能是小石子防護屏障可以阻攔的。
防護罩毫無意外地碎裂了。
夏眠抓緊時間欺身上前,想越過喬語柒直接趕到對擂臺阻止師父。
喬語柒反手一抓,牢牢擒住夏眠腳脖子。
夏眠使勁一蹬,力道足以叫喬語柒吃痛松手,但她竟然沒放手。
喬語柒是女主,世界意識作用下,她不願意放過的人,是無法突破她這條防線的。
所以夏眠若想靠近風花子,必須解決喬語柒這個麻煩。
夏眠借着腳踝上的力一轉,生生扭彎喬語柒的手指!
十指連心,這得是多麽鑽心的痛楚。
而喬語柒面不改色,既然手指彎曲使不上力,那就換個工具。
靈力成指,禁锢夏眠。
夏眠也是個狠人,磅礴靈力如海席卷喬語柒。
既然喬語柒并非普通人,他也不必顧及過多。
更何況喬語柒明顯是借助自己玄學的能力聯合風花子搞巨大破壞,這種行為放在哪一方的法律上,執行人員都是有權力就地擊斃的。
就地擊斃啊。
夏眠想到《陰陽兩界安全法》。
不合時宜的,段堯突然回想起曾經在醫院裏感受到的、夏眠的靈力。
夏眠的靈力仿佛怎麽用都用不完。醫院裏段堯偶然窺視過他的靈臺,那裏儲存的靈力如火海般熱烈赤誠,無邊無際。
夏眠默念口訣。
實際上按照夏眠的修煉程度,大多數術法都能做到瞬發。所以,能夠讓夏眠念口訣的術法……
洶湧靈力頓時出海。
被靈力直面沖擊的喬語柒只覺得眼前一花。
她明白,這靈力是她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了的。
劇烈的火海将她掀飛了出去。
喬語柒如同折翼的小鳥,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攔腰截斷幾棵樹,輕飄飄地砸在地上。
喬語柒與夏眠的對峙說來時間很長,但實際時間也不過5秒鐘。
看着好慘。
段堯感到一陣幻痛,好像腰上也被什麽堅硬的東西砸了一樣。
夏眠直奔對擂臺,手中新一階段的靈力炸彈已經籌備完畢。
“站住!”
——突然,某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夏眠身後響起。
夏眠轉頭一看,竟然是戴帏帽的陳半仙。
此時陳半仙帏帽上的紗幔已盡數後翻,一張臉就這樣露出來。
很平常的臉,唯一的記憶點是嘴角的痣。
有痣青年手持一把剔骨刀,架在段堯脖子上。
剔骨刀寒光瑟瑟,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割破段堯脆弱的血管。
“你往前走一步,這把刀就離他近一點。”有痣青年威脅道。
夏眠轉頭,不管不顧地往風花子那兒沖。
有痣青年也沒想到夏眠是這個反應。
“這……”有痣青年也懵了。
段堯輕輕拍打有痣青年手臂,道:“把注意力放我身上,麻煩了。”
……他也沒想到段堯是這個反應。
現在的人質,都這麽大膽的嗎?
然而段堯有膽大的資本。
段堯指尖雷光閃爍。
夏眠問起自己如何渡過天雷的時候,段堯沒有說謊,但他隐瞞了一部分。
在那透明的人影為他抵擋天雷的時候,他趁機悄悄藏匿了一小株天雷。
很小的一株,小到沒有人察覺。
段堯煉化這一株天雷,耗費了從幻境中到到達對擂臺的時間,也就是直到對擂開始前不久,他才徹底煉化天雷。
天雷嘛,善者滌心淨神,惡者苦難連天。
如同段堯那般被天雷針對的人到底是少數,正常人很少被天雷劈死,頂多受些皮肉之苦。
相對應的,喬吉來若是經受天雷洗禮,估計沒有活下來的可能,哪怕段堯煉化的只是一小株天雷,喬吉來也不能活着。
這一株天雷他本打算在與喬吉來對戰時當作底牌使出來,誰想0.4個喬吉來那麽不經打,他才使出一個手段,就勝利了。
正巧段堯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這有痣青年偏偏撞槍口上了。
這剩餘的天雷用在有痣青年身上,剛剛好。
這有痣青年坑蒙拐騙,但唯一受害人李芳梅的錢財已經在警局的幹涉下奉還,想來不會受太多苦楚……诶?
令段堯驚訝的是,有痣青年全身變得烏漆嘛黑,可以去和煤炭一較高下。
“原來你是極惡人啊。”段堯輕聲感嘆。
那麽小一株天雷啊,要造就這樣成果,這個人又得背負多少命案呢?
段堯把有痣青年的帏帽摘下來——離近了看才知道,這帏帽原來是一頂遮掩氣息的器具。
帏帽摘落,黑灰簌簌而落。
血色展現段堯眼前。
“啊,好濃。”段堯感嘆一聲。
那濃郁的血氣啊沖天而起,仔細聽,能聽見冤魂的哀嚎。
“其實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而已。”段堯拾起掉落的剔骨刀。
一分鐘之前,段堯還沒想過殺掉有痣青年,不然适才他使用的就不是天雷,而是殺傷性更強的法術。
只是他不知道,有痣青年竟然是這樣一個惡人。
經受天雷的有痣青年還活着。
那一小株天雷焦灼了他全身,心、肝、脾、肺、腎全部燒焦,失去該有的機能。
高溫炙烤着他。
有痣青年不停抽搐着,身上黑灰不斷落下。
段堯高高擡手,剔骨刀折射出駭人的光彩。
混合着泥土、雨珠和黑灰,剔骨刀紮進了有痣青年胸膛。
纏繞着有痣青年的鬼魂尖嘯。
血管迸裂。
血液流淌。
“大概算替天行道?”段堯想。
段堯收回染血的左手,揉弄疼痛的手腕。
剛剛用的力氣太大,手腕受不住。
段堯把這筆帳也算到夏眠頭上了。邏輯很簡單:有痣青年挾持他用意威脅夏眠——有痣青年的目标是夏眠——自己被夏眠連累。
就這麽簡單、蠻橫、不講理。
現如今,段堯的小本本上不知記載了多少夏眠的帳,大部分都莫名其妙。
段堯想着夏眠,也就去看夏眠。
夏眠那邊,風花子已經被制服了。
論控制力,玄學界沒有人能與夏眠一較高下——夏眠稱第一,其他人得連夜收拾包袱排到第一百才敢開始争排名。
對擂臺的情況也能說明夏眠的控制力。
以對擂臺風花子為圓心,裂紋呈現放射狀往四邊蔓延。
哪裏都壞了,偏偏避開了落耀門死者的屍體和岌岌可危的陣法。
那行将就木的陣法徹底停留在老年階段,快死了,但沒死,還在堅強地守在崗位上。
風花子也沒死,只是暈了。
年輕時候的風花子确實好看,是段堯喜歡的長相。
由此可見,夏眠一張好臉絕對大部分遺傳了風花子。
隔代遺傳嘛。
“段堯,來補陣法。”夏眠道。
他使着療愈符,正給八字胡老者療傷。
“是。”
确定安全,段堯步步靠近對擂臺。
他和夏眠都沒注意到的是,樹下,本該暈死的喬語柒手指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