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檀一雄本以為這是太宰治安排的一場約會,恰到好處的燭火,美味的佳肴以及剛剛好的紅酒,一切都是那麽水到渠成。

檀一雄承認,他不是什麽好人,節操這個詞和他從來都是背道而馳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他都接受。

最後的記憶是兩張逐漸靠近的臉,溫潤的唇舌和掠奪式的吻。

太宰治的愛如同洪水,死死的抓着檀一雄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手邊最後的稻草。

他的指甲在檀一雄健壯的軀體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跡,如同貓咪一般,攀附着檀一雄的軀體,主動的送上虔誠的吻。

而檀一雄更加羞澀與溫柔,他任由對方在這一段關系裏所欲所求,包容着對方的一切任性,體貼着對方的不易與不安。

他們在這個不知白天黑夜的房間擁抱,接吻,互訴愛意,相互安慰。

他們之間沒有過多的躲藏,沒有猶豫,颠龍倒鳳之間,交換氣息與心髒。

等檀一雄再次醒來,他已經□□着躺在柔軟的床鋪之間。

檀一雄嘗試着坐起來,然而身體的疲勞與疼痛讓他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放緩。

檀一雄環視四周,漆黑的房間只有一盞小夜燈點亮在床頭,檀一雄推測,這裏是太宰治平時休息的房間。

雖然這樣說,但是檀一雄也能看得出,這裏有很多東西都是最新添置得,比如床頭的夜燈,旁邊的沙發與桌子,地上的地毯和牆上的畫。

這個房間的主調是壓抑的黑色,黑色的床單,黑色的被子,黑色的牆壁以及…密不透風的窗戶。

不知道為什麽,檀一雄想起曾經有人告訴他,卧室是一個人內心的寫照,而眼前這壓抑的黑,幾乎是在明晃晃的宣告,太宰治的自我認知。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黑暗,無可救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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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一雄可不這樣想,這些時日的接觸,他知道太宰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膽小,敏感,多疑,但是确實是一個善良的人。

檀一雄想起床,給太宰治收拾一下房間,讓陽光透過那些厚重的窗簾,給房間帶來充足的光芒

然而檀一雄的起身卻被捆束在腳踝的鐵鏈阻攔。

如同手腕一般粗的鐵鏈連接着牆壁與他的腳踝,只要檀一雄稍微移動,鐵鏈就會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黑鐵制作的鐐铐緊緊的鎖着檀一雄的右腳,在鐵與肌膚之間,柔軟的毛皮撫慰了鐵制品的不适。

檀一雄皺了皺眉,他伸手拉了拉束縛自己的鐵鏈,原本他沒打算能靠人力,拉開這個看起來就堅固無比的鐵鏈,畢竟這個鐵鏈的重量在這裏擺着,然而事事皆有意外。

檀一雄原本只是試探的拉了一下,結果這樣一拉,他感覺自己腳上是鐐铐似乎有松動是跡象,于是他又稍微用了一點勁,将鐐铐連接的點掰開了。

“……”這個東西的質量是不是不太好啊?

檀一雄有些心虛的又将鐐铐捏了回去。

一門之外,太宰治有些惴惴不安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面前是在對工作做彙報的芥川銀。

然而太宰治完全沒有聽進去芥川銀的彙報,他現在既滿足又恐慌。

昨天晚上的氣氛實在太好,以至于他也昏了頭,迷迷糊糊的就拐了人到休息室。

現在他只能慶幸,慶幸芥川銀足夠靠譜,連平時的休息室都好好的打掃了一番,不然按照他的風格,裏面有一張平時休息的床都應該是落滿灰塵的。

在愛情和睡眠的滋養下,太宰治的臉色都比平時好看了不少,黑眼圈都明顯消退了不少,可你仔細看去,那餍足的神情下,還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做為老板的好秘書,芥川銀明顯是發現了太宰治的慌亂,她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去看自家首領那張,‘我昨天做了一件大事!快來問我’的臉,又看了看自己手裏一踏需要首領簽字的文件,最終認命的開口。

“您看起來心情很好,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唉!銀醬看出來了嗎!其實啊,我昨天和檀在一起了,這算是複婚吧,嗯雖然我們沒有離婚,但是也沒有結婚,嘛…不管怎麽說我們又在一起了!”太宰治完全就是一副懷春少女的樣子,如果是□□幹部時期的他一定會為了現在自己這副模樣而惡心。

然而在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之後,太宰治只想分享自己的愛情。

“恭喜,結婚典禮要在哪裏辦?”芥川銀對太宰治動不動就發神經的行為已經可以保持淡定的接話了,甚至她還有心情給太宰治鼓掌。

“那個啊…嗯…總而言之,我早上一個激動,把檀鎖起來了。”太宰治有些心虛,他早上醒來,看着檀一雄那張俊美的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就從床頭櫃上掏出鐐铐,将檀一雄鎖在了房間裏。

可太宰治并不後悔,即使他現在已經清醒,也沒有要把檀一雄放出來的心。

“恕我直言,強制愛是犯法的。”芥川銀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太宰治,沒辦法留住別人的心,還要把別人關起來,是一個正常人會選擇的選項嗎?

“我是港口Mafia的首領。”太宰治高高的揚起頭顱,像一只高傲的貓咪。

“您這樣是自欺自人。”芥川銀咽了一口口水,她看向自己首領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憐憫。

“銀你不懂,着是我深沉的愛。”就在太宰治和芥川銀聊天的時候,中島敦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單膝跪地,在太宰治五步之外跪了下來。

“首領,我辜負了您的信任。”中島敦低着頭,光線搭在他的頭頂,看起來就像是一圈光環。

太宰治在中島敦進來的瞬間就帶好了自己那張笑面虎的臉,用一種冰冷的聲音和中島敦說到“看來你和鏡花都失敗了。”

“不!這不怪鏡花!”中島敦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件事,他害怕不幸降臨在鏡花身上,所以趕緊出來攬錯。

太宰治沒有說話,他把玩着自己手裏的鋼筆,可他越是不說話,中島敦就越恐慌,還好芥川銀還是有良心的,她上前一步,将一本寫着最近任務記錄的小冊子遞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随手翻了一下,心裏已經有了幾分了然,

“我就說菲茨拉傑德怎麽咬着我不放,原來是有老鼠在裏面從中作梗。”太宰治冷笑了一下,将文件丢在地上的中島敦眼前。

“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去和偵探社交接,把這件事給我解決了。”太宰治不悅的說到,中島敦也察覺到太宰治的不開心,沒有多什麽,自己帶着文件跑了。

另一邊,佐藤春夫帶着霍桑和瑪格麗特逃回了他們的臨時據點。

菲茨拉傑德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兩人事不知道屬下,一邊指揮蒙哥馬利将人送到昂貴的醫療床上,一邊問唯一還站着的佐藤春夫

“發生什麽事了?你們遇到劫匪了嗎?”

“是一個白發黑衣少年,他似乎想要霍桑和瑪格麗特的腦袋。”佐藤春夫想了想,解釋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那個少年是不是張這個樣子?”菲茨拉傑德沉思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佐藤春夫。

佐藤春夫看了看相片的男孩,确認他就是打傷霍桑和瑪格麗特的兩人之一。

菲茨拉傑德有些詫異,雖然在他的安排裏和港Mafia遲早是要對上得,但是他剛剛從港口大廈裏走出來,後腳他們就安排人威脅自己的屬下,也太不講武德了吧!

“霍桑和瑪格麗特現在都脫離生命危險了,感謝您救了我家霍桑和瑪格麗特了。”

菲茨拉傑德強打精神,現在戰事還沒有開始,他就損失兩員大将,說句實話,雖然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利與他,但是也沒有差到要背水一戰的地步。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佐藤春夫有些愧疚,他本可以直接幫忙,至少不會讓整艘船被損壞,但是他沒有出手,既然如此,他就當不得菲茨拉傑德的感謝。

“不過,你原本準備的據點已經毀了,物資也虧損大半,就連你的員工也受傷了,你接下來想怎麽辦?”佐藤春夫看向菲茨拉傑德,經過幾天的相處,佐藤春夫還是比較佩服這個癡情男子的。

一個為了妻女不顧一切的男人,值得所有人尊敬。

“關于這個我已經有了點想法。”菲茨拉傑德笑了笑,他沒有将底牌完全展露給佐藤春夫,并非不是不信任他的意思,而是沒必要将他牽扯進來。

“不管怎麽說,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告訴我吧。”佐藤春夫明白菲茨拉傑德的意思,不過佐藤春夫一向待人真誠,他是真心想要幫助這個男人。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明天我們要開一次站前會議,你要來旁聽嗎?”菲茨拉傑德知道自己無法勸告佐藤春夫,于是便不在推辭了。

“雖然可能無法給你們帶來什麽有用的意見,但是我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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