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蠻蠻這次開的這波大，不僅震撼了在場的老人，也讓直播間的觀衆驚嘆不已。
【我的天啊，這壯觀要放在古代，不搞個天神下凡都說不過去吧，板上釘釘的皇位繼承人啊，我寶要登基了！】
【別說古代了，現在二十三世紀我都覺得是神跡，真的，我家寶不會真是什麽神仙童子下凡吧】
【不信謠不傳謠，要科學不迷信，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了，反正就是民主富強愛國敬業八榮八恥世界美好】
【如果後期告訴我這是節目組安排的……我可能會給林導和負責這組嘉賓的導演寄四十米大刀】
被威脅的節目組此刻也震驚得不行，窩在設備車裏就近觀察的衆人就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一樣鴉雀無聲。
好半響後，編導才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大，你沒讓人去放鳥吧？”
付導目不轉睛的看着正在和一群鳥兒愉快嬉戲的小家夥，喃喃道，“這小家夥還真有點東西在身上啊。”
“啥？”編導沒聽清。
付導回過神來，立刻嚴肅着臉道，“聯系林導，官博那邊引導一下言論，就說孩子只是誤打誤撞，剛好那裏是一片群鳥栖息地，千萬不要往神學方面引。”
“可是現在觀衆都以為是……”
“所以我們才更要引導，如果可以讓林導把鍋背了，就說是節目組安排的，要是有熱搜也趕緊安排清洗廣場。孩子是我們請來的，我們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不能讓她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另外，把央金老人說的情況上報給相關部門，請求他們組織調查，并對該地區提供應有的保護。別磨蹭，趕緊去！”
“哦，好，好，馬上！”
付導的語氣又急又快，編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就去聯系了總導演那邊，安排引導輿情。
在節目組緊急善後時，卡斯谷這邊的狂歡也結束了，小鳥們在蠻蠻頭頂盤旋了幾圈，便排着隊有序的重新回到了山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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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鳥們離去，老人們眼裏滿是不舍，幾度落下淚來。
蠻蠻邁着小短腿挨個安慰，“沒關系，沒關系啊，小鳥們沒有走，他們只是回家了，沒關系，不哭啊，乖~”
三歲點大的小娃娃不斷的游走在老人們中間，胖嘟嘟的小身體像顆滾動的珍珠圓子，忙碌個不停。
央金抹了下眼角，逐漸冷靜下來，“行了都別哭了，把眼淚擦一擦，當着孩子們的面呢，像什麽樣子。鳥兒們沒有走，他們只是用了更好的方式在保護自己，我們也要更加努力，做好保護他們的第一道防線。”
“既然我們這些老骨頭還能再活幾年，那就再為後代子孫多守幾年吧。”
他這幾句話用的是方言，蠻蠻和井連江聞笙都沒聽懂，只是見現場老人都收拾好了情緒，便大致猜測應當是勸慰的話。
“唉，終于不哭了，大人哭起來的樣子真可怕，還是蠻蠻好，蠻蠻就一點都不哭，可堅強了。”小家夥背着小手，在那搖頭晃腦的，一副驕傲得不行的模樣。
央金看得好笑，擡手揉了下她的小腦袋，柔和了聲音，“娃娃，你是我卡斯族的貴人，謝謝你讓我們再次看到希望，央金在這裏對着鳥神起誓，以後我們全族都将奉你為上賓，但凡你所求，皆是我等所願。”
蠻蠻：？
她眼神有些迷茫，扁起小嘴，有點不開心道，“聽不懂……”
明明都是她認識的漢字，怎麽組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呢。
央金：……
“央金老爺子，您不必這麽客氣，這件事都是節目組安排的，我家孩子從小就喜歡鳥兒，又恰好要到生日了，節目組就想着趁這個機會給她個驚喜。你要是想感謝的話，就感謝《帶着孩子去冒險》節目組吧。我們也算是借花獻佛，實在不敢居功。”反應過來的井連趕緊找補，不由分說就把鍋扔到了節目組頭上。
開玩笑，前幾年的錦鯉少女事件還歷歷在目，那都還是個假貨呢，後面都差點被網曝到自殺，他女兒這個真的，要被知道了，豈不更慘。
央金并沒有相信井連的說辭，在山野天穹中自由飛翔的鳥兒不是被豢養的家雀，沒那麽容易受人驅使和誘惑。
但他大概也能明白井連的顧慮，便也沒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順着他的話說道，“謝謝你們的節目組，也謝謝你們，能知道鳥兒們還好好生活着，我們就滿足了。這裏日頭曬，請跟我先回家吧，讓老婆子給你們煮些奶茶喝。”
“我不想喝奶奶。”央金一說完，井連還沒開口，一直在留心聽他們講話的小家夥就立刻跳了起來，嘟着嘴巴，滿臉的抗拒。
井連把人按下，解釋道，“奶茶是奶茶，和奶奶不同，奶茶很好喝，一會兒你嘗嘗就知道了。”
“真的？”蠻蠻将信将疑，她真的對‘奶’沒什麽好感，這非常損害她成熟崽崽的面子。
他們成熟崽崽一般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嗑堅果的！誰一天沒事抱着個奶瓶，這要是被他們山海界的神鳥們知道了，她這個未來界主是會被嘲笑的！
井連哪裏不知道小家夥在想什麽，俯身将人抱起，“當然，不信你一會兒嘗嘗就知道了。”
蠻蠻猶豫了下，鼓着腮幫子十分勉強，“好吧，我就嘗一點，就嘗一小點點。”邊說她還邊用小胖手指比了個看都看不見的弧度。
井連無奈又好笑，搖了搖頭“好，都依你。”
說完，他又轉頭對央金道，“麻煩您了，央金爺爺。”
蠻蠻也學着爸爸的樣子對央金點了點小腦袋，奶聲奶氣道，“麻煩央金爺爺了~”
央金勾了勾嘴角，又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便招呼着村民們打道回府。
與來時不同，回去的路上老人們都精神泛發紅光滿面的，走起路來都帶着風。
唯一漢話說得比較溜的彩雲奶奶甚至還企圖和央金爺爺搶人，想把蠻蠻寶寶拐帶到她家去做客。
當然，央金爺爺最後以‘扣押’了他們行李這一點獲得了勝出，彩雲奶奶也只好遺憾敗北。
這個時候端水大師井蠻蠻就看不過去了，她探出半截小身體拍了拍彩雲奶奶的肩膀，安慰道，“彩雲奶奶你不要難過，蠻蠻晚上可以來找你玩，分給你一些時間。”
彩雲奶奶頓時喜笑顏開，還炫耀般得意的掃了央金爺爺一眼，故意大聲道，“好啊，晚上來奶奶這裏，給你做好吃的，把你爸爸和姐姐也一起帶來昂~”
“可以噠，沒有問題！”蠻蠻保證道。
彩雲奶奶更開心了，笑得一口缺牙都露了出來。
旁邊那些只勉強能聽懂一點漢話的老爺爺老奶奶們都眼饞得不行，叽裏咕嚕的就圍了過來，對着父女倆——主要是蠻蠻——就是一陣熱情的輸出。
小家夥也不驚慌，明明聽不懂，面上卻還擺得很是那麽回事，擡着小手，昂着下巴，像個來視察工作的大領導，“一個個來，一個個來啊，不要着急，蠻蠻聽着呢，慢慢說，慢慢說昂~”
噗嗤——
憋笑憋了好半天的江聞笙終于忍不住了，一下就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就像是打開了什麽奇怪的機關一樣，惹得大家夥都哈哈大笑起來。
蠻蠻擡起的小手停在半空，她眨巴了下眼，狐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啥也沒看出來，就幹脆也跟着傻笑了起來。
看着小家夥那傻乎乎的樣，大家夥更開心了，哈哈的笑聲傳得老遠，歡快的氣息似乎連雲都感染了，在天空中變成了笑臉的模樣。
央金在一旁看着，眼裏滿是欣慰。
自從孩子們都離開大山後，他們這些老人就已經寂寞了太久。
待笑聲漸歇，央金便開口道，“我有個提議，不如這樣，晚上大家都來我家，我們在壩上燃篝火，吃烤肉？”
他這話說了兩遍，一遍漢話，一遍方言。
他一說完，彩雲奶奶就第一個表示了贊同，“好啊，今天見到了咱們的鳥兒，又迎來了遠道的客人，合該好好慶祝一下。這樣，我宰一頭羊，咱們晚上吃烤全羊。”
她表态完，其他人也紛紛跟着附和。
“我過年腌的鹵牛肉還有條腿，切過來下酒！”
“我家還有羊血香腸！”
“我、我給大家做奶渣包子！”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這一刻，老人們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渾身都充滿了活力，就連皺紋似乎都被笑容撐開了。
央金臉上含笑，回過頭來問井連三人，“客人呢，願意來參加我們的篝火嗎？”
井連笑呵呵的，“當然願意，很感謝大家的邀請。”
“蠻蠻也願意，蠻蠻喜歡肉肉！”小家夥也立刻舉起了手。
江聞笙學着她偶像的樣子，笑彎着眼，矜持又不失禮貌道，“好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熱鬧的聚會了，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呢，晚上一定很好玩。”
央金臉上的笑意更深，微揚下巴，略有些驕傲道，“不會讓客人們失望的。”
說着，他又轉頭對還在叽叽喳喳讨論的老人們道，“大家夥就先散了吧，回家好生準備酒菜，晚上招待好我們的客人！”
大家應了聲，便歡歡喜喜的與他們道了別，三三兩兩的一邊讨論一邊回了自己家。
老人們走後，井連他們也跟着央金回了他的家。
央金的妻子朵雲奶奶一直守在門口，一看到他們就激動得不行，撲過來抓着央金的袖子就語無倫次道，“我看到鳥兒了，他們回來了，好多好多，央金，他們回來了，鳥神沒有抛棄我們，他還眷顧着我們！我要給兒子說，我不去大城市了，我不去了！”
央金不着痕跡的看了眼井連懷裏安靜的扣着手指玩的崽崽，安撫的拍了拍妻子，“我知道，我也看到了。快去準備些奶茶和吃的，孩子們遠道而來，都已經餓了。”
朵雲奶奶還沉浸在喜悅中，并沒有注意到央金轉換的态度，只下意識應了。
等她走後，央金便帶着嘉賓三人組去看了他們的房間，蠻蠻父女被安排在央金兒子以前住的房間，江聞笙住的他們隔壁那間稍小的。
兩間房都打掃得很幹淨，床上的被褥也都收拾得整整齊齊，天花板和牆壁上還描繪着各種圖騰，五顏六色的，蠻蠻一看就喜歡上了。
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小身體都立了起來，興奮的歡呼着，“好漂亮啊，太漂亮了，蠻蠻喜歡！爸爸我們今天就住在這裏嗎？”
“對，這是央金爺爺給我們準備的，蠻蠻該說什麽？”井連看着喜形于色的崽崽，提醒道。
蠻蠻立刻會意，抱着小拳頭對央金拱了拱，“謝謝央金爺爺，這裏太漂亮了，蠻蠻超級超級喜歡，麽麽麽~”說着，小家夥還連做了三個飛吻。
樂得央金眼角的皺紋都成了一條線，他慈愛的看着小家夥，溫和道，“喜歡就好。你們先收拾一下，我去給老婆子幫忙，一會兒吃食好了再來叫你們。”
“好的，麻煩您了，謝謝。”井連道了聲謝。
蠻蠻也跟着道，“謝謝爺爺~”
“不謝。你們好好休息。”央金笑着說了句，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他一走，小家夥就按耐不住了，掙紮着就下了地，張開小手就歡呼着跑進了房間，就像只出籠的鳥兒般，雀躍得不行。
井連見孩子這麽開心，也沒幹涉，只叮囑了句，“小心點，別撞到了桌子……”
砰——
他話音還沒落，話就先應驗了。
他連忙走過去，抱起被撞了個倒栽蔥的孩子，着急道，“撞到哪了，疼不疼？讓爸爸看看。”
蠻蠻摸着被撞暈乎了的小腦袋，扁着嘴，“不疼，就是有一點點生氣。”
井連拉開她的小手仔細檢查了一遍，确定孩子沒有被撞傷後，才哭笑不得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你有什麽好生氣的。”
蠻蠻鼓起了腮幫子，理直氣壯道，“我不應該摔倒的，應該是桌子摔倒，它都沒倒，把我摔倒了，我太弱了，生氣！”
井連：……
【哈哈哈哈，邏輯沒有問題，是這樣的，你可是鳥神怎麽能撞不贏桌子呢，這不科學！】
【前面的，別鳥神鳥神的喊，井連和節目組都解釋了，人家就是想給孩子驚喜，故意安排的，別讓我們寶寶成為下一個錦鯉少女】
【少玩捧殺那一套，錦鯉少女那事還不夠你們警醒嗎，我們寶寶才三歲半，她還是個孩子，礙着你們什麽了，你們放過她吧。】
【不是，我尋思着上面那位也沒說什麽啊，就一個稱呼而已，你們有必要上綱上線的嗎，誰還沒個綽號了，隔壁球球還被稱為球學霸呢，咋就你們家最脆弱了，這麽脆弱就別來參加娃綜啊】
【你這個id剛進來吧，不知道前因後果就少在這陰陽怪氣，沒有人不允許你取綽號，你想叫什麽都可以，但有些明顯可以聯系前後出來搞事的就是不能碰，望你知。】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安心看節目行不行，這是娃綜，不是撕逼綜藝！要撕逼去隔壁臺！】
網上的争論父女兩并不知道，在小家夥單方面與撞到她的桌子吵了一架又和解後，朵雲奶奶和央金爺爺也已經準備好了奶茶和一些吃食。
井連簡單給女兒洗漱了下就帶着她和隔壁的江聞笙去了堂屋。
這邊是高原地區，需要抵抗嚴寒和高溫，對人的身體素質要求高，再加上蔬菜種植困難，所以這邊多是以牛羊肉和奶制品為主。
江聞笙是個地道的吃貨，一看到美食眼睛就亮了，給井連和蠻蠻招呼了聲，就抱着奶茶抓起羊排大快朵頤起來。
蠻蠻對奶茶興致缺缺，倒是對羊排很感興趣，見江聞笙啃得起勁，自己也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了一大塊。
井連眼皮一跳，趕緊給她按了回去，“不要眼睛大肚皮小，這麽大一塊你吃不完。”
蠻蠻嘟起了嘴巴，“吃得完，蠻蠻可以！”
“不行，爺爺奶奶的食物來之不易，不可以浪費。”井連強硬的将她手裏那塊比她臉都大了一半的羊排奪了下來，給她換了個只有兩指寬的小羊排。
看着手裏明顯‘營養不良’的小羊排，蠻蠻鼓起了腮幫子，賭氣的把手裏的也扔了，偏過腦袋，生氣道，“蠻蠻不吃了，爸爸偏心！”
井連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哪裏偏心了，我只是讓你量力而行。”
“你就是偏心！姐姐拿那麽大那麽大就可以，蠻蠻拿那麽小那麽小就不可以，蠻蠻不高興，我不是你最愛的寶寶了！”小家夥一頓激情輸出，委屈得眼淚花都冒了出來。
井連滿是無奈，給她抹了淚珠，将人抱到懷裏，給她講道理，“姐姐是大人，飯量又好，爸爸都吃不過她，自然可以拿大的，可你是個小孩子，本來就吃得少，拿那麽大一塊，萬一小肚子裝不下，你是想讓爸爸幫你吃嗎？”
小家夥氣鼓鼓的腮幫子癟了下去，她吸了吸鼻子，嘟着嘴，“爸爸嗓子疼，不能吃。”
說完，她又有些不甘，“我真的不能拿大的嗎，它看着真的好好吃，我不想要小的，看着瘦巴巴的，好醜啊。”
“你、你拿大的，要是吃不完，姐姐幫你吃。”井連正準備教育她不要以大小取‘肉’，食物的味道都是一樣的，坐着也中槍的江聞笙同志就趕緊咽下了嘴裏的肉先回了她。
井連眉頭一皺，正想替小家夥拒絕，小家夥就先自己拒絕了，她依依不舍道，“不要了，不禮貌，蠻蠻吃小點的吧，小點的也是肉肉，我、我不嫌棄它。”
“對，肉肉不分大小，味道都一樣好。”井連很欣慰，重新拿起那塊被小家夥扔掉的小羊排遞到了她手上，“嘗嘗，爸爸不會騙你的。”
小家夥抿緊了嘴角，小臉上滿是抗拒，卻還是猶豫着伸了手，慢吞吞的遞到嘴邊，像小松鼠嗑松果一樣用門牙嗑了一點下來，小舌頭舔了舔，鹹香油潤的烤肉味瞬間就侵襲了味蕾，小家夥眼睛一亮，頓時咧開了嘴角，“好吃唉~”
“好吃吧，爸爸是不是沒騙你。”
“嗯嗯。”小家夥應着，又嗷嗚一下啃了口大的。
井連見狀，又把被她嫌棄的推到一邊的奶茶遞了過去，“別光吃肉，也喝點奶茶。”
蠻蠻小眉頭皺了下，下意識就想拒絕，可又想起了剛才被她以大小取肉的小羊排，便猶豫着低下腦袋啄了一口。
奶茶裏面加了酥油，有點鹹又有點甜，雖然奶味依舊濃郁，但和奶粉沖出來的奶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蠻蠻雖然不像對羊排那麽驚喜，但也還可以接受，便就着爸爸的手，一邊喝奶茶一邊啃羊排。
一杯奶茶和一塊羊排下肚，她小肚皮就圓滾滾的了，四肢一癱就像張貓餅一樣貼在了爸爸懷裏，安靜又羨慕的看着還在進行掃蕩的江聞笙。
江聞笙進食的時候是非常專注的，輕易不會被打擾，等她吃了七分飽，才發現對面的父女倆都在看着她，當即臉就爆紅了起來，“我、我是不是……你、你們夠嗎？”
井連勾起嘴角，“我們都吃飽了，你吃吧。”
江聞笙看了眼自己這邊堆得恍若高樓一樣的碗碟，又看了眼連個小土坡都沒有的父女倆，本就紅透了的臉再次紅出了一個高度，燙得都能放個生雞蛋上去煎了。
“我、我也吃飽了。你、你們去休息吧，我來收拾碗筷。”說完，她便站起了身，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起來。
央金爺爺和朵雲奶奶害怕有他們在，三人會吃不自在，便一直在門外說話，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兩人才起了身。
“姑娘你放着，我們來收拾就行了，你們走了這麽大老遠的路，快去歇歇吧。”朵雲奶奶連忙上了前。
江聞笙有些不好意思，“沒、沒關系，我會收拾，我來吧，奶奶您歇着。”
“是啊，奶奶您給我們做了這麽多好吃的，已經很辛苦了，碗筷就我們自己來收拾就行了。”井連将蠻蠻放下地，也跟着收拾了起來。
朵雲奶奶見狀，便也沒再多說，只笑呵呵的偶爾在一旁搭把手。
見兩人配合有序，她慈愛的眯起眼睛，感嘆道，“小兩口配合得真好，一看你們的感情就很不錯。”
井連：！
江聞笙：！
江聞笙漲紅了臉，連忙慌張的解釋，“不、不是，奶奶您誤會了，我、我不是蠻蠻的媽媽，我和井老師只是同事，一起來錄節目的。”
井連到沒那麽慌亂，他笑着調侃道，“之前央金爺爺還說小江是我大女兒呢，奶奶，您不覺得小江比我年輕了一個輩兒嗎？”
朵雲奶奶這會兒也知道是自己鬧了個烏龍，便趕緊順着井連給的臺階下了，“哈哈哈，是我搞錯了，你倆看着還真不差輩，小夥子也很年輕呀，有你大爺年輕時候的模樣。”
井連笑得燦爛，故意摸了下臉，“能有大爺年輕時候的模樣，那我生得也還不錯。”
井連一句話，再次逗得朵雲奶奶哈哈大笑，“小夥子真幽默，這也随你大爺。”
正攤在椅子上曬肚子的蠻蠻看着談笑風生的幾人眨了眨眼，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繼續悠閑的曬起了自己的小肚皮。
她知道笙笙姐姐的小秘密，也知道在這個書中世界裏笙笙姐姐和爸爸原本的關系。
井連：不要試圖去改變自己，你應該去改變身邊襯托你的人。想年輕，就找個年長的；想成熟，就找個年輕的，包學包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