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矛盾
矛盾
她轉過身剛想說話，對方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嘴，她幾乎無法呼吸，用力地掙脫着，但賈的兩只手臂如同鐵鉗一樣緊緊地綁着她！
她明白，這樣掙紮下去也是無濟于事，于是，她開始主動和他接吻，發現他的手臂松了下來，陳曦急忙掙脫了出來。但她剛剛轉過身，還是被他一把抱住，而且他順勢把她按到了床上。
“陳曦，我喜歡你，你很優秀，你的氣質真是太好了，讓我着迷……。”她被吻暈了，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掙紮着，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的衣服被脫了下來，裙子被打開了，她的連褲襪被扯了下來……。
“怎麽辦，大喊嗎？好像沒有用…”。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只是聽見自己不斷地、絕望地喊着：“不要這樣，我不同意，你不能……”。陳曦恨着自己的軟弱，卻不知道該如何強硬，不争氣的眼淚總是會無聲地流下，配合着她無力的身心。
賈一鳴不斷地在她耳邊說着：“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看見你，就不自覺地被你吸引……”，他用力地壓住她，陳曦只能扭動着身體，她想擡起腳來踹他，卻一次次地被他按住，她反抗着，但已經沒有用了……
她放棄了反抗，安靜地躺在了床上……
“這是□□嗎？”她問着自己，“真是羞恥！”
……
賈一鳴用汗津津的手臂摟住她，親了親她的臉夾。
“你去洗個澡吧。”陳曦想盡快擺脫他。
“等一會兒。”一鳴摟住她，把她的頭放在了他的肩上。
“那我去洗吧。”陳曦想盡快離開。
“你也別去，先躺在我懷裏呆一會兒。”
“你知道，這算什麽嗎？”
Advertisement
“那又怎麽樣呢？我只知道我喜歡你。”一鳴轉過頭來問她：“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為什麽？”
“我只把你當做我的客戶的，沒想着跟你有一腿。再說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我不想喜歡這樣的男人，對家人不忠。”
賈：“客戶咋了？客戶也可以發展成好朋友啊！”
“我累了，你走吧！”陳曦懶得跟他繼續理論了，催促他盡快離開。
賈一鳴洗了澡，一邊擦着身體，一邊說：“其實我今夜也可以不走的，陪你睡到天亮。”
“誰讓你□□啊？”陳曦急了：“你在這裏，我會失眠的。”
“親愛的，我走了，對我說點什麽嗎？”
“忘了我，忘了今天。”
賈一鳴搖了搖頭，笑了笑，推開門離開了。
陳曦失眠了，她不知道為什麽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問着自己：“我要不要報警呢？”她苦笑了一聲：“算了吧！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就是親者痛、仇者快啊！我也沒辦法繼續工作了。算了，認了吧！”
“我在做什麽呢？”她一次一次地問着自己：“為了生存？出賣自己？我和□□有區別嗎？”她的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
從海順開往北城的大巴車還如往常一樣高速地奔馳着，陳曦沉浸在無邊的睡眠中。她太累了，昨夜的突發事件，讓她感到迷茫，也許只有這樣沉沉地睡去，才能忘掉一切吧。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陳曦無力地按下接聽，話筒裏傳來一段語音問候：“好想把你捧在手中，讓我的溫暖一直陪伴着你……。”發件人：賈一鳴。
她扭了扭身子，從沉睡中把自己拉出來，看着他發來的情話短信，陳曦不知是何感想：“這算什麽呢？我以後該如何和他相處？是客戶？還是情人？接下來的工作還能進行下去嗎？”
她望着車窗外遠處的荒地，一切都忽忽悠悠，很不真實。
“我也不真實了，我感覺我的身體不一樣了，是被侵犯了？還是被滿足了？”她嘲笑着問自己。
北城到了，陳曦走下大巴車，夜幕下的街道被霓虹燈照得明亮；寒冷的冬夜卻在陳曦的心裏升起了一種別樣的情懷，卻是踏實！
第三十二章矛盾
2010年的春節快到了，賈一鳴呆在辦公室裏和同事們抽着煙。
“老賈，今年的獎金怎麽辦啊？付總是什麽心思啊？”小王終于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其他人聽見他們的談話，也都湊了過來。
賈一鳴看着大家，一臉的無奈，回答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呀？你們還不知道我被廠長雪藏了嗎？”
小高：“老賈，承包結束後，也快一年了，付總總得對我們有個交代，你不出頭，誰為我們說話呀，你還得向前沖啊！”
一鳴：“沖個屁呀！那個李大老板天天在上面等着我，巴不得給我當頭一棒呢！”
雖然賈一鳴和兄弟們唱着衰調，但他還不得不去為他自己和部門的兄弟們争取着利益，畢竟這快過年了，一家老小都等着這筆錢過個好年呢！
他來到付總辦公室，付總見到賈一鳴來了，急忙把放在桌子上的腳撤了下來。從這點上，賈一鳴很佩服他的這位老板，雖然付總是農村大老粗出身，但卻很注意與人打交道的禮節，讓人覺得舒服。
“一鳴，來了！”付總首先笑着打着招呼。
賈：“嗯，付總，你忙嗎？我想找你談點事。”
付：“我明白，獎金的事，對吧？”
賈：“是。”
付：“你和你們部門的利潤測算我都交給財務部了，廖部長這兩天就能報過來。我猜想，基本上應該和去年差不多。”
“差不多？”一鳴的心裏咯噔一下，在心裏埋怨着：“去年才幾臺設備，今年的工作比去年多一倍還多，大家沒白天沒黑夜地忙了一年，結果領個和去年一樣的錢，這說得過去嗎？”
“付總，”一鳴想了想臺詞，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廠長您認可我，讓我帶領着電氣部的兄弟們，即便沒有什麽獎金，只要咱們廠子好，兄弟們高興，我也無怨無悔。可是，付總，這一年來，你以知道，兄弟們為了今年的好光景，付出了多少辛苦。小高的兒子出生，他都沒回來，回來後也沒休假。小王這一年來出差了280天！他媳婦見到我就像見到仇人一般。
“到了年底，我總要請大家吃個飯、鼓鼓勁兒吧？還有明年、後年呢！現在的經濟形勢，付總我想你也看得到，有色金屬利好啊！咱們廠子的生意不愁的。所以，付總，我還是請求你慎重考慮一下。怎麽也得撫慰一下人心吧！”
這套話說下來，付總還是聽進去了一些，他點着頭，示意賈一鳴他贊同他的意見。他可以不考慮這些人的辛苦，但不能沒了明年的士氣。
“一鳴，你放心，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等廖總報上來後，如果太少，我自己掏腰包，一定讓大家滿意。”
賈一鳴回到電氣部，滿意地告訴大家放心。小高神神秘秘地走過來，示意他出去抽煙。
高：“賈哥，我可聽到一則小道消息，但很可靠！”
賈：“小高，你別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說，什麽事？”
高 ：“老付正在和港機談合作，準備把我們的電氣部外包出去。”
賈一愣：“全部電氣？”
高：“對，包括人！”
賈：“老付不要我們了？”
高：“不是不要，他和港機談的是合作。”
賈：“就是那位南方人？叫什麽…韓總的？”
高：“對，你也發現韓總常來了？所以，大家都有點慌了，我們可是與海山簽的合同，以後還幹不幹啊？給誰幹啊？”
賈：“靜觀其變吧！先過了今年再說吧。哥們兒我不行就出去單幹。”
高：“哥，帶着我們！”
這個春節過得讓賈一鳴百無聊賴，老婆書萱像個拼命三郎一樣幾乎天天加班。自從她當上了科長，可是了不得了，一家老小都得圍着她轉了，錢沒多掙多少，脾氣倒是漲了不少。兒子丢給岳母岳父，家務也甩手不管了。
賈一鳴很想把菱東的老爹接過來和他一起住，但他一想起之前那段痛苦的經歷就打消了念頭。
“書萱，這年也快過完了，我爹的事，你看怎麽辦啊？”一鳴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書萱：“還能怎麽辦？現在孩子小，咱倆工作又忙，也只有我爸媽才能幫上忙，你爸爸一個人帶不了孩子。”
賈：“你就想你自己，從不想想我，自從我娘走後，我老爹就一個人，這麽多年了，就算是我姐能照看一下他，但我是兒子，總不能把親爹推給別人吧！”
書萱：“我又沒有說不接他，只是說這兩年不合适，晚兩年不行嗎？你也知道的，上一次你爹來和我們一起住，兩家老人吵得不亦樂乎，所有人都很痛苦，他們三個人相處不來的，性格不投。”
一鳴終于忍無可忍，他高聲說道：“我們又不是只有一處房子，在郊區不是還有一處嗎？怎麽不能讓你爸媽搬過去住？讓我爸和我們住一起？”
書萱：“你爸一個人帶孩子我是不放心的，你可以問問小皮皮，他離得了姥姥嗎？”
“書萱，我看是你離不開你媽吧？不是皮皮。”
“一鳴，你說話也得先看看你自己。”書萱也忍不住了：“結婚這幾年來，你在家裏，做過一頓飯嗎？我每天這麽忙，單位離得又遠，下班回到家裏都在6點以後，若不是我媽做飯給我們吃，我們一家人，早餓死了。”
一鳴一聽到她這樣說，心中就很煩：“我是男人，怎麽能下廚房呢？”
書萱明白他的心意，當初結婚前，一鳴就跟她交代過：“我不做飯的，這是我老家的習俗。男人是在外面打拼的，做家務是女人的事。”
“我知道你老家的習俗。但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我也不比你賺得少。”書萱繼續申辯着：“如果你能帶帶孩子、做個飯……。”
“你休想！”還沒等書萱說完，賈一鳴就惡狠狠地摔下杯子，拉開門，看到他的岳母站在門旁，他也沒理她，拿起外衣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