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嚣張跋扈眼盲少爺(18)

嚣張跋扈眼盲少爺(18)

司父司母兩人面面相觑,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尴尬的神情。司母的眼神微微躲閃,臉頰微微泛紅。

司父臉上卻有幾分驕傲,小聲說:“水水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司母輕輕錘了司父肩頭一下,嗔斥道:“胡說什麽呢?”她臉頰通紅地又看了屋內一眼,又壓低些聲音:“我們先回去吧,知道水水沒事就行了,我們在這裏呆着是什麽事啊?”

離開前,他們還在感嘆,沒想到他們風光霁月的兒子居然這麽勇猛。

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中,清冷的月光似乎都柔和了些許。更深露珠,月光照在梅花葉上,能清晰地看到露水滴叭地掉落在地上。還有幾顆大水珠,力度重了,發出噗滋的水聲。

第二天清晨,司塵睜開眼睛,就感受到旁邊一片冰涼,已經沒有人躺過的痕跡。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空洞的眼神卻能看出幾分滿足。

他平躺在榻上,語氣悠然自得和系統說道:“他害羞地躲起來了。”

“是啊是啊,”系統地語氣有種陰陽怪氣的味道:“他不僅害羞,他恐怕還很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司塵但笑不語,系統又痛心疾首地說:“那樣一只傻狐貍,值得你這麽卑微嗎?你這麽單純,這麽優秀,為什麽要這樣籌謀啊?”

系統他痛心啊!他這麽一個單純無辜的宿主,居然因為一個男人,變成了一個戀愛腦!!!

司塵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他沒想到系統對他的濾鏡居然這麽重,明明他已經在系統面前暴露了幾分真實性情,但這個傻系統居然還覺得他卑微,是個戀愛腦?

“郎君,我回來了。”門外的鶴之忍着身後的疼痛,小心翼翼地說道。

司塵嘴角微微上揚,但語氣冷淡中帶着些惶恐:“別進來。”把一個被迫接受情事的小可憐演得淋漓盡致。

鶴之剛想推開門的手頓住,幾秒後放下手,垂下眸,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麽,神情有些落寞。

過了片刻,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們從裏面被打開了。

罕見地,白日裏司塵沒有帶着白紗,一雙黑亮的眸子沒有焦距地看着前面,只是眼中多了幾分水汽,眉梢春意盎然,但神态的愁思中和了這種風流姿态。

鶴之看着司塵,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後悔。他不應該這麽自信,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到最後卻得了這樣的結果。

郎君被他這樣玷污,心中不知該有多難受,這恐怕也會成為郎君一輩子的陰影。

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夜的孟浪,心中是既悲憤又傷感。

雖然司塵看不見,但也能感受到鶴之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悲傷。

倏地,他輕笑一聲,直接說道:“怎麽?昨晚那麽大膽,現在倒是害羞了?”之前都是情趣,但現在他突然不想裝下去了。

鶴之猛地擡起頭,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聲音轉了個山路十八彎:“你、你,知道?”

司塵擡起手,食指點了點鶴之的眉心,嘴角忍不住上揚:“我是眼盲,不是心盲。”頓了一下:“而且,你用自己聲音說的那句話,我又不是聽不到。”

鶴之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心裏面像是有一團毛線,亂七八糟的,怎麽也理不清楚。

最後幹巴巴地說了一句:“郎君,你還要我嗎?”眼神濕漉漉地看着司塵,像一只不想被抛棄的小奶狗。

司塵只說了一個字,卻異常堅定:“要。”只要鶴之永遠把他放在第一位,他就不會放棄鶴之的。

兩個人之間流轉着莫名和諧的氛圍,突然出現一道慈祥又帶着戲谑的女聲。

“呦,起來了啊!”司母笑意盈盈地看着兩個年輕人,上下掃了一下司塵,眼神中閃過幾分欣慰。又看向鶴之,眼神中多了幾分贊賞與滿意。

司塵握住鶴之的手,向司母的方向點點頭:“嗯。”

鶴之瞪大眼睛看向兩人緊握的雙手,心髒砰砰跳個不停。郎君說要他,還在自己母親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是不是就說明,郎君已經承認他了呢?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不停地循環着,大腦快速充血,整個人都變得紅彤彤的。眼神炙熱地盯着司塵,舍不得眨一下。

司塵感受得到旁邊人的興奮與熱烈,嘴角忍不住地上揚,語氣不由自主地變得輕快:“母親,他是鶴之,是我的愛人。”

愛人。

愛人。

愛人。

郎君說我是他的愛人!

鶴之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踩在了雲朵裏一樣,像是在做夢。

上一刻他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郎君厭棄,這一刻郎君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司塵依舊是看向鶴之,但話卻是和司母說得:“母親,他喜歡我。”

司母眼中含了些淚水,聲音也有些哽咽:“只要水水喜歡就好,只要水水高興,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鶴之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我想,我們會相處的很好。”

司塵轉向毫無動靜的鶴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重。他能想象出此時鶴之的模樣,肯定是眼睛亮晶晶地緊盯着他,腦子裏在胡思亂想着什麽,或者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些什麽。

司塵和司母打了個招呼後,就帶着鶴之進了屋子。

司母留在原地,眼神有些游離。

“我們家的小白菜被豬拱了,你居然還這麽高興。”司父從圍牆後面吹胡子瞪眼地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面色深沉的司炎。

司母罕見地沒揍司父,語氣有些失落地說:“水水這孩子從小心思就重,尤其是近兩年,身上暮氣沉沉的,不像個少年人。外面人胡亂說他嚣張跋扈,若他真是如此,我倒是高興了。但他不是這樣的,這孩子對什麽都像是沒有興趣一樣,有的時候我真的擔心他什麽時候就離開我們了。”

擦了擦眼淚:“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自打鶴之來了之後,雖然水水表面和從前一樣,但是我能看出,他內心是高興的,是愉悅的。剛剛,水水身上有了明顯的少年氣,整個人都生機勃勃的。”

她轉過頭看向司父和司炎,語氣鄭重地說:“我不管你們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做什麽多餘的事情,否則——”

司母眯起眼睛,上前走兩步,捏住司父的耳朵,嚣張地說:“剛剛你是在抱怨我嗎?嗯?”

司父連忙求饒:“我哪敢啊,我那就是虛張聲勢,我也就發發牢騷。”

兩個人“親親密密”地走了,只有司炎一個人留在原地。他看着司塵房間緊閉的門,右手捂住了胸口,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司塵嚣張跋扈的名聲在外,如今鶴之形影不離地跟在他身邊,也在那些人眼中混了個眼熟。

兩個人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自然沒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如今“熱戀”的兩個人深刻诠釋了什麽叫招貓逗狗,臭味相投。

“這個草編的小玩意不錯,我就笑納了!”

司塵做出纨绔的樣子,在小攤販強撐着的笑臉下,拿走了一個精致的小蝴蝶。身後跟着的小厮有眼力見地給了錢,那攤販才把眼淚收了回去。

前頭有些吵鬧,小厮去打探了消息,回來将事情說了一遍。

司塵走上前去,戲谑地說:“呦,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強搶民女?”對着身邊的鶴之疑惑道:“難道有人娶不到媳婦,才要來搶?”

鶴之深有所感地點點頭:“這個人真是可憐又可恨,自己找不到愛人,就要去搶一個。”

兩個人一唱一和,讓對面“強搶民女”的劉辰有些無語。他語氣無奈地說:“喂,我說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吧!這個女的是我未婚妻,我怎麽就成了強搶民女了?”

他說完這話,旁邊看熱鬧的人嗡嗡道:“啥?這少爺看起來就富貴,怎麽未婚妻卻要賣身葬父呢?”

“我看啊,這人就是在胡扯!就是想掩蓋自己是個人渣的事實!人家小姑娘都說了不想和他走,他見人家不同意,還要拽着人家走!”

“不是,我怎麽聽着這麽糊塗呢!這個小姑娘賣身葬父,那有人想買她了,她為什麽不跟着走啊,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司塵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想得更複雜。現在這種情況,想必原劇情也不是表面那樣。

那姑娘看着覆着面紗的司塵眼中閃過一道暗光,突然啜泣道:“各位少爺救救我吧!我本是富商之女,奈何家中遭人算計,只能與父親逃亡至此。這位曾經确實是我的未婚夫。但在我家道中落後,他與他的家人對我百般嘲諷。如果我和他回去,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怎麽壞事做盡呢!他看不上人家了,解除婚約就行了,偏偏還要作踐別人!”

劉辰是在忍不住了,破口而出:“陳蓮蓮,你不要血口噴人!在你家沒落寞之前我就和你說過解除婚約,我已經有了心上人,可你偏偏不肯!說什麽就算我有心上人,你也不在意,家族聯姻,等我們合作穩定了,就會自然而然解除婚約。而且你家破産之後,我都沒見過你,怎麽對你百般嘲諷的?”

陳蓮蓮不說話,只小聲哭着。

鶴之捏了捏司塵的手,輕聲說:“這姑娘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司塵回握住鶴之的手:“嗯,我知道了。”

“水水?”

司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陳蓮蓮的身體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誰都沒有發現。

就在司炎走到司塵身邊的時候,陳蓮蓮動了。

她拔起頭上的簪子想司炎刺了過去,快要刺上的時候拐了個彎,向司塵的胸口刺去。

寶貝們,兒童節快樂,天天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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