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明的密謀
神明的密謀
眼前已經變成一大片蒲公英海。巴巴托斯身着神裝，豎琴琴弦不撥而動。
“如果是為了你的國家而來的話，我恐怕幫不上什麽忙呢。哎呀，你也知道，我不大管事，神力很弱的。”巴巴托斯伸手接住一粒蒲公英種子。
江望暗罵聲裝什麽蒜啊，卻還是面帶笑容：“風神閣下，我都按你的計劃在辦事了，你還裝什麽糊塗啊？”
“嗯？我有什麽計劃嗎？”溫迪摸了摸下巴，一臉不解。
“那好吧，我走了。”江望嘆了口氣，瞳色逐漸轉變，就要離開幻境。
“哎，等會，開個玩笑嘛，”巴巴托斯突然擋江望在身前，嘿嘿一笑，“其實我也沒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只有騎士團裏少數幾個人知道我的身份。”
“我想知道你暗地幫助我的原因。莎爾，她提到了你。我覺得這件事情和你脫不了幹系。”江望玩味一笑，看向巴巴托斯寶石般澄澈深邃的雙眼。
風神“哎呀”一聲，躺倒在蒲公英海裏：“那是她自己的願望，我只是指明了道路而已。說起這個，原來你真的有直面天空島的力量。”
“那麽，你想讓我做點什麽呢？”江望坐下，嗅着蒲公英的清新。
巴巴托斯猛一坐起身，挑眉：“那我說了你可不要太激動太害怕哦？”
“那我可得好好害怕一下。”江望鄭重其事地點頭。
“我要你，擊落天空島。”巴巴托斯神色嚴肅起來，不再放松。
“啊，真是好害怕，”江望微微勾嘴，“我只是摧毀了它的一根柱子，怎麽能做到将它擊落呢？”
巴巴托斯不置可否，緩緩起身：“從坎瑞亞被天理摧毀的那一刻起，塵世七國要戒備的就已經不再只是深淵。誰又能肯定自己不會是下一個坎瑞亞呢？在各國全力奔跑的現在，我隐約覺得王座又要有所行動。”
“七神暗地裏商量過很多次，不久之前，我們決定讓冰之女皇以各種名義收集神之心，企圖讓她獲得對抗王座的力量。但就在我将要送出神之心的那幾天，我感受到了你。與世界樹溝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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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想讓我摧毀天空島的權位，消除這個內部的頂層威脅。”江望擡手凝聚光芒，仔細端詳。不錯的計劃。
“怎麽樣，你也不想你的國家被威脅吧？而且……你已經變成天空島的敵人了哦！”巴巴托斯咧嘴一笑，微微眯眼。
“我似乎沒有其他選擇吧？”江望幽幽望天。作為深淵所造之神，天空島本來就不會讓自己好過，這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或許天空島會讓七神聯合追殺他。而如果七神本就有點自己的小心思……這就是他的機會所在。
“風神大人，我已經讓深淵教團入駐淨土。請別擔心，我能讓他們和真正的深淵之間斷絕聯系。但是作為一直在黑暗中掙紮的魔物，他們的管理能力到底還是有限的。”江望看向巴巴托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總該有點表示了吧？
到底是老油條，巴巴托斯晦澀一笑：“哦~這倒不要緊，我可以借你幾個得力助手嘛。不如，我讓騎兵隊長凱亞和火花騎士可莉來協助你怎麽樣？”
江望兩眼一黑。他對這個世界的背景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巴巴托斯還真是會選，一個是坎瑞亞遺民，一個是蒙德超級戰力艾莉絲的愛女。這哪是協助？雖說凱亞的管理才能的确不錯，但塞了個可莉進來明顯帶着別的意味。
“行。”江望咬牙。
巴巴托斯愉快一笑，身影和幻境一同消失：“那麽合作愉快，再見！”
江望無奈扶額，活動了一下筋骨，向事先和班尼特與雷澤約好的地點走去。
蒙德的大風車總是非常顯眼，巨大的扇葉随風緩慢轉動，看了讓人立刻就覺得平靜又安好。而今天風車轉得稍快一些，大概是因為某位掌管風的神明心情不錯。
“江望！呃，光神大人。”班尼特見江望走來，驚喜招呼，立刻湊近。雷澤也跟了上去。
“就叫我名字好了，我不想在大庭廣衆下暴露身份。”江望一臉尴尬，擺了擺手。
“哦……感覺全世界都知道塵世第八國建立了！！！騎士團連夜發了公告呢！”班尼特有點小激動，雖然不是自己的國家，也和自己沒多大關系，但是，這個國家屬于他的神明！
江望看着這憨憨少年不知怎得心情突然變得很好，還是喜歡和沒心沒肺的傻孩子說話，和某些老油條說話轉來轉去還要揣摩是不是話裏有話，實在是心累。
“小班尼特，我請你來當國王身邊的第一侍衛怎麽樣？”江望故意挑逗，又假裝嘆氣，“我現在可是孤家寡人，真的很孤獨哦！”
“我？我真的可以嗎？”班尼特瞪大眼，驚詫地微微張嘴。
“是你說要保護我的啊，我還是班尼冒險團的成員呢。我們先去喝點東西吧，說了好久的話，嗓子累了，需要滋潤一下。”江望悠悠丢下句話，向蒙德酒館天使的饋贈走去。
“我當然很願意啦！但是，但是我現在還不是很強……”班尼特緊跟着江望，像只小奶狗。
江望沒忍住低聲一笑，輕咳：“那就等你力量足夠我再給你封號，現在你先履行職能，讓我試用一下。”免費勞動力啊？
“好！”
雷澤默默跟在兩人身後，只覺得世界奇妙。這兩個人倒是真的很般配，話都很多，能一直說個不停。現在的班尼特跟在江望身邊，如果有尾巴，恐怕是要搖上天了。
三人來到天使的饋贈坐下，江望要了杯葡萄酒，給班尼特點了杯蘋果汁。雷澤嗅了嗅他們的飲料，一臉見鬼般的嫌棄，龇牙咧嘴連退三步，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江望，其實我成年了，可以喝酒的。”班尼特弱弱抗議。
“嗯……喝酒不好，”江望語重心長，自己卻搖了搖酒杯，發現班尼特盯着自己的酒後默默抿了一口，“我不一樣，我是——呃，呃，我比較特殊。”說完，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哦？是嗎？我倒覺得喝酒可是不可多得的享受啊。”身後傳來玩味的詢問。
班尼特秉着禦前第一侍衛的職責迅速回頭，一陣錯愕：“凱亞隊長？！”
古銅色的皮膚、右眼的眼罩、左耳的藍晶吊墜與靛色長發，無不宣誓着來着的身份。
凱亞來到江望對面，露出詢問的表情。江望點點頭，凱亞也便順勢坐下。
借着酒館的喧鬧，凱亞放低聲音：“初次見面，您好，尊敬的光神大人。”
“你怎麽知道！？”班尼特小聲驚呼，被江望無奈按住。
雷澤也露出警惕：“狡猾的味道！”
凱亞攤手笑笑，神色輕松：“我可是被指派來幫助光神大人管理國土的，不要這麽見外好不好？”
班尼特困惑地看向江望，而這位神明大人淡定地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班尼特悻悻撓頭，垂下眼睛尴尬地喝了口蘋果汁。
“行啦！我也就是來打個招呼就要去赴任了……希望深淵教團的同事們稍微好相處一點。再見，三位，”凱亞起身，行過禮後往門口走去。
“久別重逢，心有靈犀。”江望不輕不重地咕哝一聲，是凱亞正好能聽清楚的聲音大小。
凱亞腳步一頓，微微偏頭，又迅速調整步伐，走出了酒館。
“那麽，我們也該思考下一段旅程了。”江望一口氣悶完酒，撐着下巴。
他倒是一點不擔心淨土會掀起什麽風浪。首先，深淵教團是個組織性非常強的群體。其次，凱亞作為坎瑞亞遺民，與深淵的聯系不消多說，而淨土暫時照搬坎瑞亞的法律與制度，他不會起別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在原來寒天之釘的位置，江望留下了一盞燈。作為純粹的光元素凝聚物，它會無聲無息地淨化教團的污穢。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時機出現，和藹可親地微微一笑：“看，你們的詛咒解除了哦！但是如果繼續幫深淵辦事，詛咒又會複發的。”
彼時他們的選擇可以想見。淨土将會擁有自己獨特的情報組織與網絡。
“去璃月。”雷澤簡單明了。
“嗯？你不想去須彌嗎？”江望倒是有點驚訝，本來還在想怎麽說服小狼崽先去璃月，再去須彌找生命果實。
“盧皮卡的指導。”雷澤淡淡補充。
江望又看了一眼班尼特，這小倒黴蛋一臉都依你的神色。
“那就，準備向璃月進發吧！”江望放下酒杯，似是無意地往一個隐秘角落瞟了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看來收集神之心的計劃和策反自己的計劃是同時進行的。
“走吧。”
璃月。與神同行的國度。
秉着冒險的原則，三人并沒有直接往璃月港走，而是途徑晨曦酒莊往望舒客棧的方向走，随後去拜訪傳說中的有仙之地：絕雲間、奧藏山與琥牢山。随後南下至靈矩關，逛一逛後前往神秘的層岩巨淵。
計劃不錯，但天意難測。在石門附近，他們被一個陌生的魔女攔住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