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注定會殺死我

你注定會殺死我

“那些都不是可以告訴你的東西。不過你想知道的，其實是關于我們的未來對不對？或者更确切地說，我的未來。”江望把頭往班尼特肩上一靠，看向窗外的夜空。

無雲的晴夜，群星明亮而密集。

“對。”班尼特微微偏頭，和江望的頭靠在一起。神明大人已經很久都沒說過不喜歡肢體接觸了。

“那我說了？”江望露出一番挑逗。

班尼特輕輕一笑，也擡頭看向夜空：“說吧。”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死在了你手上。不止一次。”光神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連眼睛都沒眨。

“別鬧了……”班尼特似乎早有準備，但還是不敢看江望的眼睛。

“小班尼特，沒關系的。這是每一顆世界樹的果實告訴我的終點，我已經接受了。”江望伸手按住了少年微微顫抖的肩膀。

班尼特帶了點哭腔：“我不信，你別說了，求你了。”

“啧，看着我，”江望直起身子，強行把班尼特的頭扭過來，“我一開始也不信，直到我把每一顆果實的可能性全部經歷完，我才明白這是無法更改的宿命。”

是的，經歷。他的意識走過了無數種可能，但每一種可能的最後，都是眼前的這個小少年把深淵聖劍插進了他的胸口。

在他殒命之後，光元素能量的爆發淨化了整片世界。而對應着這毀滅執政的權能，班尼特雖掌控燃盡一切的黑炎，卻是創造權能的執行者。

重構世界的原來是他，而光神之責是以自己的犧牲換來整個世界的那一瞬空明虛無，為萬物的重構提供環境。

“你知道嗎小班尼特，那些果實真多，我一個個全部走過，被你殺了好多次啊……”江望明明在笑，可是看得班尼特這樣心疼難過。

他在看着自己的聖劍插入他胸口的那一刻，所經歷的難過一定不比現在的自己少吧？班尼特怔怔看着自己的神明，淚水滑落，卻突然主動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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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一愣，這是班尼特第一次這麽主動。而下一刻，兩唇又分離開來，他聽見班尼特在他耳邊帶着哭腔低聲請求：“可以嗎？”

可以……？可以什麽？這份疑惑在上衣的第一個扣子被解開時轉化為确定的羞恥。

饒是腹黑的神明大人都沒忍住紅了臉，輕輕抓住了少年準備進一步行動的手。

“等等，怎，怎麽這麽突然？”這下輪到江望不敢看班尼特了。

而他的少年臉上淚痕未幹，以一模一樣的手法把他的頭扳正，堅定的眼眸中燃燒着愛欲：“我要讓你知道，我們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你不能接受這件事情，如果你還是這麽一廂情願，我就睡服你。”

這一眼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神明的心底也燃起躁動。江望喉結一動，在班尼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放開了他的手：“那就來吧。”

他們做了。

“喜歡嗎？”純情少年似乎變了個人，溫柔中夾帶着晦澀的暧昧。

神明還紅着臉，輕輕點頭：“嗯。”

“那下次我們再試試其他的姿勢。”

江望沒忍住給了嘿嘿傻笑的少年一拳，心說藏的還挺深，挺會玩。

“其實我做過好多這樣的夢了，有一種很強的既視感，特別熟練。”少年又小聲補充，帶着份羞澀。

“你快別說了！”江望又給了他一拳，産生一種角色互換的錯覺。下次得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才行。

沐浴完畢後，兩人相擁，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被門外的喧嚣吵醒。班尼特迷迷糊糊爬起身一聽，門外居然有人在大聲疾呼“迅速撤離”，吓得他一把牽住神明大人的手，向外逃去。

班尼特一推開門，才發現在大呼小叫的是個放煙花的孩子。不遠處，幾個小孩站在離煙花稍遠些的地方等着煙花騰空綻放。

少年松了口氣，心說大白天放什麽煙花啊，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大炮仗，“啪”地一聲把半夢半醒的江望驚了一個激靈。

江望：……？

好好睡着，突然被倒黴孩子一把抓起拎到了門口，又被抱回了床上。睡是睡不着了，兩人幹脆洗漱了一下，就趴在窗戶前看孩子們玩炮仗。

沒過多久，幕府軍趕來，見只是一個炮仗後含糊不清地把小孩罵了聲，又匆匆忙忙往另一個方向趕去。

“走吧，我們也該去天守閣了。”江望笑了笑，打開門向天守閣的方向趕去。

天守閣外威嚴而靜寂，兩旁軍士沉默不語。

閣內社奉行和勘定奉行同氣連枝，正和天領奉行争辯着什麽。影被他們夾在中間，一臉頭痛的樣子。

見到江望前來，侍衛恭敬行禮，轉身入殿禀告。影如釋重負，止住了奉行們的争辯，把江望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