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遲來的親親
遲來的親親
鐘今一直耐心地等到五點，還沒到回家的點就牽着牛回家，少了散步吃飯的時間，他給牛割了一大堆草，讓它帶着回家吃。
母牛走了，小牛還不想走，宋珉背着草在前面牽大的，鐘今在後面趕小的，硬是把不想回家的兩頭牛帶回了家。
熊奶奶沒有在家，牛圈在後面，是一棟一層的獨立房，它們有兩個房間，還是豪華單牛間。
不過豪華單間都一樣臭，鐘今屏住呼吸，把繩子解開，宋珉負責扔草吸引牛進去，在兩人的完美配合下，牛沒有可以暴躁的機會，跟着草一起進到它的家。
牛進去後才反應過來，還沒天黑就開始睡覺了，主人今天沒有墊新草，朝着這個陌生的主人說：“還沒有墊草！”
鐘今一步三回頭确認已經關好了門，“牛一直叫，是不是還沒吃飽？”
“應該不是餓，可能是在它不熟悉的時間回到了家。”宋珉曾經有過開養殖場的心，研究了一些常養、好養的動物，最後因為太臭了放棄養殖的心，他用在書上看到的資料為鐘今科普：“牛有四個胃，它晚上會把其中一個胃裏存着沒有細嚼的草，重新再吃一遍。”
“那它晚上不睡覺的嗎？”
宋珉開玩笑道：“也有可能邊睡邊吃。”
“不愧是牛，好牛！”怪不得牛出門吃草前肚子就很大，原來是有四個胃。鐘今走過它踩出腳印的泥土地，腦子突然想到了一句拗口的話，還沒開始說出口自己就先笑出來了，說完更加止不住笑。
在只有風聲的田野間，太陽已經落山，一抹暈染了半邊天的紅紫色雲彩，留在月亮已經出現的空中。
鐘今肩并肩和宋珉走向魚塘，走着走着，手就開始玩，東扯一根狗尾巴草，西扯一朵野生的雛菊。
“送給你一束來自大自然的花。”用一片大葉子包成一束花，走快一步超過宋珉，和普通情侶一樣給對方禮物藏在身後。拿出來用花擋着臉，向左移開時嘴角笑出自己研究許久的甜美弧度，露出标準的八顆牙笑容。
“收了你這朵花。”宋珉把花和人都擁入懷中，說。
花到了宋珉手上，人也被他牽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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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塘不遠，在放牛的對面，河的下游，要過河，橋遠，最省時間的方法就是，先送牛回家，然後經過橋。
魚塘比鐘今想象中的大一半，他本以為就是一個像熊奶奶家稻田大小，沒想到是兩個那麽大。據宋珉說，熊奶奶的稻田有一畝地。
“怎麽這麽大！”鐘今撥開擋視線的草，使自己能看得到全貌。
塘中的魚時不時跳出水，蕩出一層層水紋。白色的鳥掠過水面，用利爪從水裏撈出一條小魚。
這就是大自然，弱肉強食。岸上的倆人只是注視着，沒有出聲打擾。鳥在暗處觀察許久，就是為了捕抓即将浮出水面的魚，魚還沒有長大，無法反抗，也無法用重量來使自己安全，只能順其自然。
鳥叼着魚飛到樹林裏，鐘今看着它掉下的羽毛，好奇問道：“它飛那麽久，就吃一條小小的魚能吃飽嗎？”
宋珉用腳踩彎草，拿出一個防水的連體褲，還有一個抄網，“它不止吃魚，還吃小昆蟲。如果它一天只抓得到一條，那麽早就餓死了。”
不止有網、防水褲，宋珉再次往裏面摸，扯出了一個水桶。
鐘今接過手把裏面的枯草倒出來，問道：“工具全部放在這麽不會被偷嗎？”
“別人看不上我們的。”
宋珉提起褲子倒立，讓藏在裏面的小生物出現。跑出了兩只蜘蛛，三只蝈蝈，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空殼。
“還有褲子嗎？我也想下去。”鐘今蹲着看宋珉穿上，幫他提着肩膀處的帶子，讓他更加方便穿好。
“沒有了。你在岸上等魚，我下去就行。”魚塘是軟土，一腳陷下去難以拔出來，容易摔跤，宋珉怕他再次摔倒屁股。
“好。”
宋珉以為魚會和之前一樣，随手一撈就會出現，今天被魚亂竄撞了好幾次，網沒有碰到任何魚。
不知是因為前一天下了雨，水位高漲而捕不到魚，還是因為魚有大師教它們如何游得飛快。
宋珉知道了自己一直動，魚就會一直跑，他保持一個動作靜靜地等待着魚上網。又一條魚撞上了自己的小腿，像是撞迷糊了，不知道該如何游走，宋珉眼疾手快用網把它撈起，正是來時的目标，鳜魚。
宋珉沒有用手抓，魚身上有刺，操作不當就會刺傷。
鐘今在岸上也沒閑着，先去拿桶裝了一半的水，丢了幾片葉子進去，用來陪魚玩，防止它無聊。
帶着魚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小橙子，他放了學回家就去地裏幫奶奶做事，現在提着他的小鋤頭，跟在奶奶後面回家。
鐘今讓他看桶裏的收獲，詢問道：“你想不想吃？我帶你吃獨食！”
“什麽是獨食？”
“就是在有限的食物下，我們偷偷吃，不讓別人知道并發現。”
“哇！還可以這樣！”
家裏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奶奶趕集買回來的面包、水果，每次等自己放學回家就沒了。這個時候奶奶就會叫他去那個暗不透光的卧室，把藏起來的零食給他吃。
“奶奶等吃完飯我送他回去。”小橙子同意了，也要讓齊奶奶放心。
“明天放假，如果時間晚了不用着急，可以讓他睡那，免得跑來跑去給你們添麻煩。”
“好，今晚小橙子就不送回去了。”
兩個人出門，三個人一條魚回家。
鐘今把小橙子安排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調到動畫片頻道，拉開前面的抽屜說：“你先看一下電視，抽屜裏面有糖，還有餅幹，餓了先吃點墊墊肚子。不過別吃太多，等吃不下飯。”
“我可以吃兩包餅幹嗎？”有兩包是他喜歡吃的。
“可以，你可以吃很多包，只要別吃零食飽了就行。”
“哥哥你真好！”小橙子讓他低下頭，自己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他的臉頰。
媽媽開心的時候就會叫弟弟親她，有時候他看見了也想上去給媽媽一個親親，可媽媽見他來了就帶着弟弟進了家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