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麻溜考完期末,溫鏡與背上自己的小書包去指導中心,這一次嚴幼韻也在,不知道為什麽,溫鏡與心裏被電燈泡三個字刷屏。

雖然這樣在心裏編排嚴老師很不禮貌,可她覺得還是很貼切,特別是嚴幼韻漠然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更像了。

看得出來嚴幼韻很想表現出對溫鏡與熟視無睹、不屑一顧的姿态來,可就是養氣功夫不到家,做出來的表情就很僵硬,還是能看出她對溫鏡與的不喜和嫉妒。

溫鏡與也沒要求是個人就喜歡自己,而且相比于不喜歡嫉妒別人,就搞出實際行動的明夢凡,嚴幼韻這樣只是擺臉色的已經好太多了,她不會在背後搞事情。

被一個作風正派的人讨厭好過一個心眼壞行動力還強的人讨厭,她有什麽壞心思不會立即實行。

溫鏡與很欣慰。

坐在兩人對面的許有容就看到,嚴幼韻懶得看溫鏡與一眼,而溫鏡與猶如領導視察工作一般地點點頭,仿佛對她們的工作很滿意的樣子。

“做什麽怪樣子呢?”由于辦公室裏多了一個人,許有容的語氣平和帶笑,不過沒有嬌嗔的意味,不像兩人私底下說話那麽随意。

“我今年的工作已經結束,接下來就看許老師的了。”溫鏡與鼓勵似的拍拍許有容的肩膀,語氣賤嗖嗖的。

許有容瞥她一眼,不想搭理她,過了幾秒,又說道:“你的零食都在櫃子那一層,吃你的東西去,既然知道我工作多,就別來招我的煩。”

“哼。”溫鏡與去拿零食吃,她是下午第一場考試,距離晚飯還有好久,來找許有容也是為了覓食。

許有容的櫃子專門有一層是放溫鏡與的口糧,算是溫鏡與的專屬零食櫃,有好多都是進口食品,都是許有容買的,就是為了投喂溫鏡與。

她叼着肉幹磨牙,把一塊巧克力喂到許有容嘴邊,許有容給她這個面子,低頭吃下,沒有挽起的頭發調皮前面。

溫鏡與幫許有容挽起碎發,手指的觸感在耳朵上一閃而過,許有容抿了抿唇,問道:“考試怎麽樣?”

專注磨牙的溫鏡與做了個切脖子的手勢,“輕松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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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乖崽兒的習性像是傳染到了本體一樣,尖牙好癢,總想咬點什麽,還好溫鏡與這裏有牛肉幹,要不然她得去買貓咪磨牙棒。

磨完牙舒服多了,溫鏡與趴着趴着就睡着了,許有容起身在她身上披了自己的羽絨服。

嚴幼韻看了看溫鏡與安逸的模樣,壓低聲音,對着許有容說道:“沒想到許老師還是慈母,我以為許老師這樣的人會對身邊人要求很嚴格,是那種秋風掃落葉的類型。”

因為電腦正對着,兩人都坐在電腦屏幕後面,許有容看不到嚴幼韻的表情,她淡淡開口,“秋風掃落葉那是對待一些不懷好意之人,自然和對待自己人的标準不一樣。”

“嚴老師,您說是嗎?”

電腦屏幕後的嚴幼韻短促地笑了一聲,“是的,就應該這樣。”

許有容垂眸去看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仰着白淨小臉睡覺的溫鏡與,才覺得心情暢達些。

人還是得多看看美好的事物、養眼的人,這樣才不會被一些髒東西污染到。

溫鏡與這個覺自然睡得很不舒服,屋裏太幹燥,桌子又邦邦硬,胳膊被壓麻,她就醒了。

醒來對上許有容炯炯有神的目光,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臉,溫鏡與下意識地給自己擦了擦口水,啥也沒有啊,許有容為什麽這麽看着她,她還以為自己流口水了。

剛睡醒的小Alpha懵懂地看着許有容,眼神無辜,秀氣白淨的小臉一半藏在羽絨服裏,棱角也跟着藏了起來,額頭是被壓出來的紅印子。

這一刻,許有容忽然明白靜安市那麽多富婆Omega為什麽都那麽熱衷于包..養Alpha。

就連私人會所的老板娘也是,她比較別出心裁,養了個Alpha,放在美容院裏,時不時見上一回,還不介意Alpha給其他富婆做SPA。

就連許有容也被老板娘熱情地邀請捧捧Alpha的場子,只不過她委婉拒絕了,說自己不喜歡男Alpha,老板娘還說下回給她帶女Alpha,保證讓她滿意。

要是帶溫鏡與過去富婆Omega的美容院聚會,許有容覺得自己絕對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溫鏡與還在看着她,眼睛一點點聚焦,看着清醒過來了,可眼睛還是很大,圓溜溜地看着許有容。

許有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壓出了紅印。”

溫鏡與後知後覺地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果不其然,麻了,瞬間感覺整個胳膊都變成了老式電視機裏的雪花屏,又滋啦又酥麻。

她拉過椅子,坐到許有容身邊,把胳膊遞到許有容面前,委屈地說道:“胳膊麻了。”

許有容無奈,和她說,她也沒辦法,她又不是變戲法的,還能讓溫鏡與的胳膊立馬不麻嗎?

但是還能怎麽辦,胳膊都送到跟前了,她還能不哄人嘛!

嬌氣鬼。

許有容拿起溫鏡與的胳膊,挽了挽袖口,露出手腕,就看到腕表跟新的一樣戴在溫鏡與手上,不用看,就知道主人平時有多愛惜這塊腕表。

好心情地笑了笑,許有容把溫鏡與纖細的手腕放在手裏捏了捏,心裏還在遺憾,明明每天投喂那麽多吃的,怎麽還是那麽勁瘦不長肉。

溫鏡與不知道她心裏的疑問,要是知道的話,鐵定會回答她,肉肉都分給乖崽兒,本體自然就瘦了。

而且她又不是幹瘦類型,該有的都不少,有腰有腿,有腹肌有肌肉。

她轉動腦袋四處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到許有容身上,“嚴老師呢?”

“下班了。”

“啊?”溫鏡與一驚,差點抽出自己的胳膊,但許有容給她捏得實在太舒服了,她沒舍得拿出胳膊。

“我睡了那麽久嗎?”

“嗯哼,你說呢?”

她說呢。

怪不得許有容現在說話那麽溫柔,原來是外人不在了,這聲嗯哼不是撒嬌,勝似撒嬌,險些把溫鏡與的魂給嗯哼飄走,骨頭猛地一酥。

真是要了老命了。

溫鏡與立馬把鍋甩給別人,眨巴眨巴眼睛,非常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地說道:“都是雲绮,大晚上非得和我聊一聊她的感情問題,她一個勁的巴巴拉拉,我又非常好奇,昨天睡得就有點晚了。”

見許有容要收手,溫鏡與顧不得繼續說自己為什麽會晚睡,急忙把胳膊又往前送了送,語調軟軟的,“還要捏捏。”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愣,她這個語氣比許有容好不了哪去,而且說的還是疊詞。

羞恥得腳趾頭扣地,連夜趕工趕出獨棟大別墅。

別看她一副淡然處之,怡然自得的樣子,其實已經走了有半分鐘了。

空氣寂然,許有容輕笑出聲,繼續幫她捏捏手腕,“嬌氣鬼愛撒嬌。”

溫鏡與目光發直,她真不是要撒嬌,就是許有容捏得很舒服,她想讓她繼續而已,哪知道一張嘴就是那死動靜。

好一會,許有容掐了掐溫鏡與水嫩嫩的小臉蛋,莞爾一笑,“捏好了,咱們該回家了,要不然回去還得把飯菜熱一熱。”

是她的鍋,她不敢反駁。

她現在還沉浸在她舉着爪子對許有容撒嬌的羞恥之中,情不自禁地把那只胳膊往身後藏了藏。

正穿着羽絨服的許有容見狀一笑,似是不經意地說道:“躲什麽躲,一件事我又不會想你第二次。”

溫鏡與頂着睡得翹起來的呆毛,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看到許有容上揚的嘴角,她還就真信了她的鬼話。

“好了,不笑你,走吧。”許有容挨着溫鏡與,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冬日的黑夜來的總是很早,外面的天色已經是灰蒙蒙了,夜色籠罩着安靜的校園,晚風帶着冷意。

溫鏡與把自己裹得很嚴實,雙手插兜,就露兩個眼睛在外面,她平穩地走着路,不敢跑也不敢跳,就怕甩開了胳膊上的手。

是的,許有容還抓着她的胳膊。

雖然擱着一層手套還有厚厚的衣服,她好像還能體會到素白柔荑搭在自己手腕上的觸覺,就像那聲嗯哼一樣,說不出的溫柔缱绻,好似帶有悱恻的情絲。

直到回了家,溫鏡與才覺得心底那股癢意散去。

吃晚飯的時候,溫鏡與覺得自己在許有容面前太丢人了,所以悶頭幹飯,沒有像往常一樣叽叽喳喳地和許有容說着話。

怎麽說呢,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縱使許有容沒有為人父母,養孩子的經驗不是很充足,但她以對溫鏡與的了解,這人的腦子指定在想什麽彎彎繞繞的東西。

現在不制止,到時候吃苦受累的還是她。

許有容給她夾菜問道:“你那個室友怎麽了,她談戀愛談得不順利嗎?”

溫鏡與想了想昨天晚上雲绮給自己說的話,點點頭,“是的,不順利,她想追求我另一個室友,叫游姿,我也和你說過的,但是游姿覺得她大小姐脾氣發作,連宿舍都不回,直接出去找賓館出去住了。”

游姿那個死要錢的性子,平時花錢點個外賣買杯奶茶都能要了她的命,現在豁出去了,花錢出去住,可想而知,這件事對她的沖擊力有多大。

許有容咳嗽一聲,有些震驚,“你們不是Alpha宿舍嗎?”

“可能雲绮她不在意性別吧?”溫鏡與自己的語氣都不是很肯定,她慶幸地說道,“還好我從宿舍搬出來,要不然一天天過得可太熱鬧了,這誰受得住呀?”

“不過聽說明夢凡要在專業分流的時候轉專業,也不知道我們那個神奇宿舍會新來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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