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溫鏡與看許有容的眼神都不對了,趁現在辦公室裏沒人,她挨過去,貓貓祟祟地四處看看,賊兮兮地小聲說道:“一會說不定要我們去錄筆錄,肯定沒時間親近,要不要……”

許有容都不想說她了,剛才還在大發神威,現在就是色欲熏心,這家夥還挺多變。

也不知道看到她這副模樣,她那群下屬還會不會覺得溫鏡與可怕。

“親一個嘛。”

“去裏面。”許有容側過臉躲過溫鏡與的偷襲,嗔怪地說道。

這要是在外面正親得上頭,結果保安帶着警察過來了,她的一世英名就全砸在溫鏡與手裏了。

溫鏡與的眼睛蹭得一下就變亮了,她扣住許有容的手腕,把人拉進休息室。

把許有容抵在桌子旁,溫鏡與攬住她的腰,先是像個活潑的大貓貓一樣蹭了蹭她的脖子,滿足地吸了一遍許有容,這才開始開動大餐。

許有容用手擋住溫鏡與的親親,拿出手機,“等一下,我讓他們把王泰送到警察局,不用警察出警。”

溫鏡與見狀也不惱,把臉湊過去,好奇問道:“是怕警察把王泰帶走的時候影響溫氏的聲譽嗎?”

王泰就是王公子的本名,至于他在國外叫什麽名字,她們倆是沒有興趣知道的。

許有容獎勵性地捏了捏溫鏡與的耳垂,“乖寶兒真聰明。”

溫鏡與抿着嘴,不想讓自己顯得過于輕浮,許有容誇她一句,她就樂得屁颠屁颠的,這要是被人看見了,那她多不好意思。

見許有容把手機放下,溫鏡與去吻她的耳朵,熱氣呼出,噴灑到她的後頸腺體上,引起一陣戰栗。

溫鏡與眼裏閃過笑意,認真地和她探讨說道:“你說,咱們把王泰扭送到警察局,警察會算他自首嗎?”

許有容腿一軟,倒在溫鏡與懷裏,她無力地拍打蔫壞蔫壞的小女朋友,“閉嘴吧你。”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再不親,一會齊特助就過來找她們了。

溫鏡與笑意更甚,“原來許總已經那麽迫不及待,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許有容本想去擰溫鏡與腰間的軟肉,看她還胡說八道不,但溫鏡與動作太快,話還未出口就被她堵住了唇,接着她就沒有了教訓溫鏡與的想法,只怪溫鏡與這個學生太好學,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溫鏡與的手不老實地在許有容身上摸索着,嘴裏、鼻尖、手上都是薄荷的清淡香味,宛若做了一個極其清甜的夢,夢裏都是她喜歡的漂亮姐姐。

外間傳來敲門聲,許有容眨眨眼睛,眼裏水波盈盈,好似秋水,推了推溫鏡與,“好了,有人來了。”

溫鏡與往後退一邊,看着許有容整理被溫鏡與揉亂的衣服,豎起大拇指,“口紅不用補了,很紅。”

豈止是紅,許有容的唇瓣都被溫鏡與吮吸一遍,看着自然飽滿可人,嬌豔欲滴。

許有容站在鏡子前整理儀容,瞪了瞪鏡子裏的某個小鏡子,讓她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溫鏡與咧嘴,餍足地笑了笑,然後跑出去讓敲門的元森進來,緊接着許有容就從裏間走出來。

她們兩人不覺得有什麽人,但作為熟知許有容工作狀态的元森一看就知道許有容和溫鏡與剛剛窩在屋子裏幹什麽,見多識廣的他也愣住了,砸吧砸吧嘴,感慨一聲,“幹柴遇上烈火啊。”

他從前還以為許有容心裏除了複仇和工作以外,沒有七情六欲呢,原來私底下和小女朋友那麽……啧啧啧。

抽空也要和女朋友親親,這也太不許有容了吧?

“咳咳咳。”溫鏡與大聲咳嗽,把耳根子都咳紅了,事情雖然是她幹的,但外人那麽直白地說出來,她當然會害羞的啊。

元森也沒有眼力勁了吧?真不怕許有容給他穿小鞋?

瞄了幾眼許有容紅潤有光澤且春意盎然的臉,元森覺得這間辦公室再也沒有之前那麽純潔了,但他不敢再調侃,真不怕靜安閻羅王發飙啊。

“吭吭吭,那什麽,到下班的點了,我讓今天要加班的員工都先回去了,要不然一會擡着王公子出去,影響不太好。”元森目不斜視,“去警察局的話,許總您要陪同溫小姐一起嗎?”

雖然這是個問句,但元森心裏已經有答案了,許有容肯定會陪着溫鏡與。

“她一會和我一起走,你們先過去。”

“好的。”

目送元森離開,溫鏡與才想起正事,“我給耿叔打個電話,讓他把埋在花園裏的攝像機給挖出來送過來。”

別問她為什麽這種東西埋在花園裏,問就是原身的神奇妙想。

溫朝春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在靜安市各大夜場混跡,仗着自己有個首富爹,行事放肆毫無顧忌,出了什麽事就讓孔伊曼給他擺平,孔伊曼搞不定的就讓溫方建來。

有一年他夥同靜安其他幾個和他玩得好的毒瘤二代禍害了一個剛剛分化還未成年的男Omega ,受害者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他們還拍攝了視頻借此威脅受害者,不過受害者的父母找到他以後當即就報了警。

原身那時候恰巧聽見了溫朝春給別人打電話得瑟,說有兩個個小弟替他坐了牢,王泰那個憨批自己把自己吓破了膽,跑去國外了,還說自己手裏有玩弄受害者的視頻,就放在常去的那家俱樂部,等風頭過去了就拿着視頻再去受害者那裏光顧,還邀請別人一起去玩。

原身不動聲色地離開原地,花錢雇了個人找到那個攝像機并給藏了起來,找到了那個受害者,說她和溫朝春有死仇,讓他給溫朝春發信息,就說攝像機現在就在他手裏,如果溫朝春再來打攪他的生活,就魚死網破。

那個男Omega不過才十五歲,血紅着眼睛看着原身,字字泣血地控訴道:“你既然有他的犯罪證據,為什麽不交給我不交給警察?”

那時候的原身也不過十一二歲,一張臉已經足夠陰郁,聞言,不屑冷笑道:“溫朝春身份證上的年齡現在還是十七歲,和你一樣都受未成年保護法的保護,就算他成年去坐牢了,出來以後呢?不對,只要他進去的那一刻,你的家庭、你的一切就會毀于一旦。”

溫朝春成年都兩年了,可身份證上還是十七歲,就算坐牢又如何,溫方建還是會想法設法讓他減刑,還會大肆報複他們一家。

男Omega沉默了,因為他知道溫鏡與說的是對的,如果把溫朝春送進去,他們家就會遭受滅頂之災。

他給溫鏡與提的要求是他可以發這個短信,但是他們家人要立馬離開靜安市,要原身幫忙掩蓋掉他們的痕跡,不讓溫朝春和溫方建找到他們。

原身同意了,這也是她想說的。

可能是天生當反派的好手,從此溫朝春和溫方建再也沒找到那家人,等搬來到錦林別苑時,原身深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得地方這個道理,把攝像機埋在了溫朝春最不可能去的花園。

之所以那麽麻煩,一是怕溫朝春懷疑到她頭上,二來原身也是想讓溫朝春整日活在恐慌之中,等他松了口氣的時候再把證據交給警方,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溫鏡與就穿過來了,溫朝春也因病去世。

也算報應,死前溫朝春可是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每天都在哀求溫方建給他用可以致幻的藥品。

……

回想起這段回憶,溫鏡與整個人都是麻的,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好,只能嘆一聲人千萬不能作孽,看這不就罪有應得了嘛。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她挑挑揀揀地把這事告訴許有容,說得那叫一個磕磕絆絆,簡直燙嘴。

許有容聽完沒有多做評價,而是問了其他的事,“你今天怎麽想着來找我的?”

溫鏡與對對手指,剛剛還是緊緊盯着許有容的側臉,現在就是目視前方、雙手放在膝蓋上,規矩得不行,醞釀了好久,才開口,“有件事想告訴你。”

“嗯,說。”許有容注意力都放在前方,言語很是簡潔。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緊張。

“那什麽,我沒有信息素。”

“嗯?”許有容愣了一瞬,吸氣又呼氣,在一種讓溫鏡與坐立難安得寂靜氣氛中,終于淡淡開口,“哦,這件事啊,我早就知道了,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溫鏡與呆呆點頭,“是這個沒錯,但什麽叫你早就知道了有多早?”

許有容:“在你沒和我表白之前就知道了。”

她還以為是旁的什麽事,真是白期待了。

溫鏡與處在一種極度震驚之中,嘴巴長得大大的,怎麽也合不上。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你沒和我說啊,現在你不就知道了。”許有容說道。

溫鏡與點點頭,又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甩了甩腦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許有容好笑地說道:“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你的身上、衣服上、卧室裏都和沒分化之前一樣,你又沒有戴腺體環,還是一點點信息素都沒有,我還能猜不出來嗎?”

也就是溫鏡與把這事藏着掖着,以為是個多大的秘密。

“對了,你忘了嗎?你的信息素香水都是我給你買的。”

“現在想起來了。”溫鏡與嘟嘟囔囔地說道。

她還把這件事當成天大的事,生怕許有容覺得她不是個完整的好A就不要她了,那叫一個擔驚受怕,提心吊膽。

結果呢,許有容早就知道了并且一點都不當回事。

所以許有容這是在乎她還是不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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