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晉江獨家發表
晉江獨家發表
紹熠随單身了二十八年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方面是他自己沒興趣,另一方面是他脾氣太差,整個人像是一塊怎麽都啃不動的硬骨頭。
甚至有段時間一度有紹熠随是性冷淡這樣的消息傳出來,真真假假沸沸揚揚,紹熠随從來沒在乎過,因為他确實對這樣的事情不感興趣,成年後自己做那種事的次數一把手都數的過來。
掌權以後也不是沒人給他介紹過固定的床伴,介紹的人誇得天花亂墜,說什麽又聽話又漂亮,還是個小明星,帶在身邊很有面子。
紹熠随本來就沒興致,介紹人給他看了照片以後就更沒興致了,人長得還沒聞繁好看。
大概是因為聞繁在他身邊久了,所以讓他的眼光也跟着挑剔了不少,挑剔到就差快要對男女之事徹底喪失欲.望了。
直到現在。
紹熠随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體驗到失控的感覺……不對,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那天晚上。
那才是他第一次意識到,這種事情是真的會讓人上瘾發瘋,讓人失控沉淪,也會讓人沒有道德底線。
是這樣。
紹熠随抱着那件襯衫,鬓角有汗順着下颌滑下,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着。
沒人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有這種想法,而他不僅有,他還想要更多。
繁繁,他的繁繁。
紹熠随嗅着襯衫上清甜的栀子香,忍不住把它想象成是青年睡在他懷裏。
聞繁的身體很軟,身段也很漂亮,就像以前紹氏的一位員工說過的那樣,聞繁像是舞蹈演員,腰細腿長,又白又勻稱。
抱在懷裏睡覺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抱得更緊,用嵌進骨血裏的力道,雙臂展開,禁锢着青年的整個腰背肩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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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姿勢也同樣能看清聞繁的樣子,看他彎着眼睛低笑,輕聲埋怨力道太大,抱的他有些疼。
一定是這樣。
如果聞繁現在在他身邊,一定會是這樣。
那能不能更過分一點,如同那些被他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夢境。
去吻聞繁,吻得重一點,把他壓在身下,做超過朋友界限的事情。
紹熠随整個人都脫力了。
他找到了那個出口。
他想,人都是這樣,一直被壓制總會觸底反彈,或許真正放縱幾次反而有好處,也許他只是憋得太久了。
紹熠随心裏還是抱有期待的。
結果第二天起床,他見到聞繁的第一眼心就開始狂跳不止,渾身的血液和潮熱兵分兩路,一路沖向大腦,一路沖向下腹,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又拍上門回去了。
聞繁:“……”
紹熠随,怕不是真的丢了魂兒了。
早上這段時間聞繁并沒有在家裏久待,吃了早餐就帶着小寶離開了,紹熠随也不知道到底受了什麽刺激,臨走都沒再見到他的人影。
聞繁手機上發了條消息。
——我先去上班了,你記得吃早餐。
紹熠随那邊沒動靜。
聞繁收了手機,往下搖了點車窗,然後靠着車後座開始逗小寶。
小寶比剛來時長大了不少,抱在懷裏沉甸甸的。
聞繁低頭去親它,沒注意到別墅二樓的窗口有一道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他身上。
白天聞繁在醫生的指導下認真做了一份菜譜和戒煙計劃,打算不動聲色的幫紹熠随實行。
他咨詢的時候醫生也很好奇,想問他為什麽這麽确定患者不是病理性的問題。
聞繁沒答。
他不是醫生,沒有科學的依據,但那天晚上聞繁也确确實實體會到了,畢竟那之後聞繁腰疼了好幾天,只不過因為太尴尬沒有和紹熠随說罷了。
總之那樣的紹熠随不可能是因為自身身體有問題,大概率是心理影響。
醫生問完可能也覺得這問題有問題,很快就扯到了其他事情上。
咨詢結束後聞繁在手機裏設了幾個提醒,打算今晚回去和紹熠随商量戒煙的事情。
之前他就發現紹熠随這段時間煙瘾特別大,還總是休息不好,心理上的壓力漸漸給到了身體上,時間久了只能是惡性循環。
應該先從調整紹熠随的生活和作息開始。
他記得紹熠随有健身的習慣,把這個也當成計劃的一部分吧。
聞繁想着,又在手機裏加了幾個提醒。
今天晚上聞繁沒課,所以他下班後早早回了家,劉姨在花園裏和侍弄花草的傭人閑聊,聞繁打了招呼便去廚房做了個簡單的補湯。
聞繁對照着手機上記好的食材:人參,雞肉,枸杞……
調成小火煨着以後聞繁去了閣樓。
閣樓在別墅的四層,是一個健身室,他偶爾會來跑步,但也只限于跑步,這裏的很多器材他都沒碰過,基本是紹熠随用的。
聞繁坐在軟墊上,對着那些健身器材和手機上寫好的計劃沉思。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但轉念又一想,還能比昨晚更明顯嗎?他都給紹熠随發那種東西了。
想來紹熠随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再接再厲?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個視頻紹熠随看了沒有,聞繁其實也不确定紹熠随到底喜歡哪種的,他只知道紹熠随喜歡異性,卻從來沒注意過他喜歡的類型。
當然,準确來說應該是紹熠随沒有表現出過對哪種類型特別感興趣的樣子。
紹熠随可能自己都不清楚,要他一個個來找,無異于大海撈針。
聞繁有些發愁,沉默着看着手機裏存好的剩下的視頻。
要不就裝作分享的樣子直接全部發過去算了,讓紹熠随自己挑,這麽多,總有一個他有感覺的。
就在聞繁絞盡腦汁的思考方法時,他視線一掠,突然注意到了對面一個很大的櫃子頂上的箱子。
紙箱子。
聞繁一怔,擡眼又看了一遍。
就是紙箱子,和聞媽媽給他的那個箱子一模一樣,但比他抱回來那個還大一些。
聞繁好像知道是什麽了。
是老宅宴會那天聞媽媽給紹熠随的東西。
他垂下眸,看了下手機,又忍不住擡眼看過去,這麽來回幾次後,聞繁終于憋不住好奇心站了起來。
他想,就看一眼,如果裏面有好用的合适的,就和視頻一起打包給紹熠随送過去,有道具和沒道具的感覺肯定不一樣。
說不心虛是假的,聞繁走過去的時候還忍不住四下看了幾眼,明明沒人,卻搞得像做賊一樣。
排櫃很高,聞繁擡手連櫃子邊都摸不到,他搬了個椅子過來踩了上去,看到箱子被膠帶封得很嚴實,聞繁站在上面,低頭琢磨怎麽把膠帶撕開。
他沒打算把箱子拿下來,好像就這麽看更有安全感似的。
他一點一點摳着膠帶邊角,撕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某種隐秘的暧昧提醒。
聞繁的心莫名跳得很快。
這種心照不宣藏起來的東西,本身就屬于秘密。
最後一層膠帶也被撕起來後,箱子邊已經迫不及待的自己翹開了一條縫,聞繁輕呼了口氣,慢慢打開。
然後最上面的一個東西就把聞繁驚了一跳,一打眼看過去比他小臂還長,很狂野的占據了箱子的半壁江山。
而且做的太逼真了,直沖門面的刺激,聞繁下意識往後仰了仰。
“喀拉”,椅子被這個動作帶的挪動了一下。
聞繁心跳漏了一拍,趕忙去抓箱子,結果箱子也跟着動,聞繁想護住,越來越手忙腳亂,這時,腳下一個踏空,電光火石之間,聞繁抱着箱子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落地的那一刻,聞繁清晰的聽到了自己腳踝發出的脆響。
緊接着是各種東西噼裏啪啦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聞繁摔懵了,剛擡起頭,腦門就又被一個長長的東西敲了下。
比他胳膊還長,矽膠做的。
而其他玩具也都從箱子裏摔了出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別提多辣眼了。
聞繁坐在那堆玩具中間,一時之間又疼又尴尬,簡直無地自容。
他做了什麽事啊。
而且他面前的東西掉下來的時候開關可能被摔壞了,在地板上跳來跳去嗡嗡嗡的震動。
聞繁第一想法是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收進箱子裏,但剛一動作,腳腕就針紮般的劇痛,他倒抽一口涼氣,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箱子還摔在了離他比較遠的地方,根本夠不到。
聞繁看了看腳踝,已經開始腫起來了,細細密密的疼痛繞上來,他再也顧不上管那些,給陳醫生打了個電話。
陳醫生聽說他崴了腳,趕忙問道:“還能動嗎?”
聞繁:“能,但是特別疼。”
陳醫生:“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聞繁給他說了自己在閣樓,挂斷電話以後,聞繁又被面前的東西沖擊了一次,太尴尬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想辦法把東西收好,先藏到排櫃的角落裏。
否則讓陳醫生看着這一地讓人悚然的玩具,實在是……
聞繁的第一個目标是面前那個還在跳來跳去的東西,因為長得太逼真,聞繁遲疑了好一會才克服心裏的別扭拿了起來。
青筋暴起的紋路有些燙手,開關又隐蔽,聞繁找的滿頭是汗,生理性的眼淚也在痛感的刺激下不斷湧出,很快模糊了雙眼。
腳踝越來越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西還沒收好,閣樓外的樓梯上就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下一秒,紹熠随的身影出現了門口。
“繁繁!”
聞繁手裏還拿着那個青筋暴起的東西,愣愣的和男人對視。
緊接着臉上爆紅,飛快把東西藏到身後。
他猜到了陳醫生會把消息告訴紹熠随,但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麽快。
男人快步走來将他從地上抱起,聞繁“嘶”了一聲,紹熠随瞬間緊張的看向他,胸口還在劇烈起伏,喘息聲很重,看得出來回來的很匆忙。
聞繁和他對視上,有些尴尬的小聲解釋道:“我……就是想看一下。”
青年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太委屈了,眼尾發紅,還挂着幾顆透亮的眼淚,連說話的嗓音都變得又低又軟。
紹熠随心疼極了,重重的呼吸一聲,再開口時聲音都啞了。
“扔下吧,我來收拾。”
聞繁這才猶豫着把那個和他小臂一樣長的東西扔在地上,他到現在也沒能關掉電源,那東西嗡嗡的震着,看起來猙獰又可怖。
紹熠随抱着他下樓,聞繁埋在男人懷裏尴尬的不敢說話,心裏嘀咕,他之前怎麽會想從這裏找玩具給紹熠随用啊,聞媽媽送的那些東西,分明都是給他用的。
頭疼。
紹熠随的房間裏。
聞繁靠在床頭,褲腿被撩了上去,露出的腳腕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而且還不止一只腳,左右都沒能幸免,只不過左腳傷的輕點。
唯一比較幸運的是兩只腳都沒有骨折,只是扭傷,不需要上繃帶和石膏。
陳醫生拿了冰袋給他冰敷消腫,然後開始吩咐扭傷後的注意事項。
陳醫生邊說,紹熠随邊用手機記下來,插在口袋裏的錄音筆也不忘記工作,好像生怕漏下什麽重點一樣。
聞繁想起之前紹熠随胃疼的時候故意跟他鬧,非說自己記性不好記不住,聞繁便哄着他說自己記。
現在突然身份置換,聞繁莫名有些想笑。
陳醫生放下幾瓶外塗藥,叮囑二十四小時之後再外敷,讓聞繁好好休息近期不要走動。
“有什麽事再給我打電話。”說完陳醫生便離開了。
室內只剩他們兩個人,陡然安靜下來。
聞繁靠在床頭盯着腳腕看,腦子裏又想起剛才在閣樓上那一幕,耳根悄悄紅了。
紹熠随走過來在他腰後墊了一個軟枕,調整了一下位置,然後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他正在冰敷的腳腕,确保沒什麽問題才擡眼。
聞繁正胡思亂想着,猛地對上男人深沉的視線。
他眨了下眼,主動找話題問道:“是陳醫生給你打電話的嗎?”
紹熠随沒說話,片刻後,擡手在他臉上捏了下。
挺疼的,聞繁輕輕“嘶”了聲:“幹嘛?疼。”
“你還知道疼?”
男人的嗓音是緊繃的啞,眉間擰得駭人。
紹熠随很少用這種近似于年長者的訓斥語氣對他說話,顯然是真的急了,聞繁抿唇,在他眉心輕輕揉了下。
“你兇什麽?我又沒事。”
擰着的眉頭并沒有被揉開。
聞繁被他抱進懷裏,嗅到了他身上有些凜冽的煙草味。
“沒事你怎麽會坐在這裏?沒事還需要醫生來嗎?腳腕不疼嗎?”
紹熠随面色緊繃,看了他許久,一直看到聞繁都忍不住輕笑出聲了,才猛然放松,埋進他頸窩處,安靜了會後,嗓音裏帶了如釋重負的頹意。
“……繁繁,吓死我了。”
聞繁心裏一軟,輕聲道:“我都這麽大的人了,你老看孩子一樣看我,我沒事的,陳醫生不是也說了嗎?休養幾天就好了。”
紹熠随低低的應着:“嗯。”
察覺到男人興致依然不高,聞繁往後仰了仰,稍微離開一點他的懷抱,擡眼注視着他。
眉間都能夾死蚊子了。
這個人,怎麽這麽喜歡皺眉,不知道皺眉皺得多了會顯老嗎?
聞繁食指點在他的眉心處,慢慢揉開,問道:“丢下工作回來的?”
紹熠随沉默,确實是丢下工作回來的,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開會,陳醫生話裏提到的“受傷”兩個字眼讓紹熠随心跳都停了,離開時差點帶翻了座椅。
聞繁猜到了其中緣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拍了拍他道:“去公司吧,有劉姨在呢。”
于是紹熠随又開始皺眉:“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會議,在家裏也是一樣的,我不放心你。”
他的眼神掠過聞繁的指尖。
青年的手指纖細白皙,覆上來時是溫熱的細膩。
有點上瘾。
其實紹熠随以前沒有這麽愛皺眉,是從那次之後才成了習慣,忘了具體是哪天,只大概記得是他剛接手紹氏的那年深冬。
董事會的一些高層咄咄逼人,每次開會紹熠随都灌一肚子氣,那天的會議是以他朝某個陰陽怪氣的老東西扔了根掰折的鋼筆結束。
自己的住處太冷清,紹熠随穿上大衣徑直驅車去了聞繁家。
聞繁看着是個很勤快的人,實際上一到冬天也會犯懶,像是要冬眠的小動物,琴行每周只開三天,剩下時間青年都窩在家裏做自己的事。
一開門紹熠随便被公寓裏暖融融的熱氣撲了滿臉,青年穿着一套居家的睡衣,頸間卡着一個U型枕,看到他時淺笑着讓開身。
紹熠随進聞繁家比在自己家還熟門熟路,脫了風衣挂在門口的衣架上,然後霸占了聞繁剛才坐的地方,暖呼呼的舒适。
聞繁也不惱他,給他倒了杯暖胃的熱水。
可能是那天他臉色太差,所以青年倒了水便乖乖坐在他旁邊,等他暖過來後,伸出手幫他揉開了緊皺的眉心,同時溫聲細語的問他怎麽了。
就是那一次,紹熠随就再也忘不了那個感覺了。
那個時候的聞繁才二十二歲,乖順溫柔,穿的居家服很寬松,顯得他更加纖細漂亮。
所以後來他皺眉成了習慣,而聞繁幫他揉開眉心也成了習慣。
他又皺起眉,聞繁果然又擡手。
“別老皺眉,老的快。”
紹熠随沒應,只說:“我在家裏陪你。”
聞繁最終還是沒拗過他,坐在床上聽他給秦秘書打電話吩咐事情,大意是這段時間要在家辦公,讓秦秘書把工作整理一下發給他,下午開了一半的會議也轉為了線上。
線上會議的氣氛有些沉悶,大概是參會的人都知道自家boss的心情極大可能不太妙,所以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聞繁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他們開會的內容,手裏在安靜翻着一本書,順便等腳腕冰敷消腫。
陳醫生說冰袋敷五到十分鐘拿一次,每次間隔兩小時,一天後才可以熱敷上藥。
聞繁看了眼兩只腳,依然腫得很高。
不知道過了多久,聞繁看書看的走了神,床邊突然罩下一道身影,緊接着皮膚上的涼意就散去了。
紹熠随把冰袋放到一旁,仔細看了看他的腳腕,眉頭蹙了起來。
“疼的厲害嗎?”
聞繁搖頭:“冰敷完好多了。”他頓了下,看向電腦屏幕上正在進行的會議,把聲音壓得很低:“我自己可以的,只是腳崴了,手還好着呢,你忙吧,不用管我。”
見他不動,聞繁輕輕拍拍他的手:“去書房吧,那邊安靜一點,有事我給你發消息。”
紹熠随:“去書房和去公司有什麽區別?你不在我視線裏我怎麽可能放心,聽話,乖乖待在我身邊。”
“你小點聲。”聞繁拉了他一下,“麥克風關了嗎?”
紹熠随還沒回答,反而是會議裏傳來了秦秘書很公事公辦的聲音:“聞先生,麥克風沒關。”
“不過您放心,這場會議确實不是很重要,您的身體更要緊。”
秦秘書說完,還跟着其他附和的聲音,有幾個聲音挺耳熟,應該是紹氏三十八層那幾個老員工。
聞繁:“……”
他有點不好意思,悶頭看書,不再和紹熠随說話。
紹熠随卻好像沒感覺到他的尴尬,直接把電腦放到了床頭,說了聲:“你們繼續吧。”
然後給聞繁倒了杯水,随手拉開椅子坐到床邊,打算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聞繁無奈,唇間翕動小聲說:“不喝,拿走,你別管我。”
“不要亂動,腳腕。”
這邊聞繁被紹熠随纏得頭疼,那邊開線上會議的一撥人早就暗中炸開了鍋。
伴着秦秘書字正腔圓的說話聲,一個名叫“三十八樓牛郎店”的群裏開始刷屏。
在繁哥睫毛上蕩秋千:媽的我老婆別太可愛了!!!你們聽到聲音了嗎?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好嬌好軟好想超。
暗夜偵察兵:咱紹總是進過戒毒所嗎這麽能忍wtm?!是領導就把老婆讓給我,紹總,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産糧大隊總隊長:白白呢?白白你板子別蓋泡面了行不行?我的建議是你今晚連肝十張澀澀圖給我看。
白龍馬:……匿名群別喊我名字,萬一哪天有間諜進來,我得跪到紹總和繁哥面前負荊請罪。
[産糧大隊總隊長撤回了一條消息]
暗夜偵察兵:你怎麽能質疑秦秘對我們牛郎店的衷心,放一個百個心,秦秘不會放間諜進來的。
産糧大隊總隊長:正确的中肯的。
白龍馬:[圖片.文件2M]
白龍馬:上次繁哥來紹氏的時候畫的,後來細化了一下。
紹總的20cm:卧槽!!!卧槽??卧槽!
在繁哥睫毛上蕩秋千:(擦鼻血jpg.)
婚禮花童:這麽刺激是合理的嗎這麽刺激是合理的嗎?!
産糧大隊總隊長:(勾叭繞圈jpg.)
秦秘書剛彙報完,拿起手機就看到某個小群裏各種圖亂飛。
最顯眼的那張一看就知道是誰畫的,畫風旖旎尺度離譜,背景在三十八樓會議室的會議桌上,投影儀上還貼心的濺上了某些不知名液體。
秦秘書:“……”
大總管:開會呢,一個月就這一次,你們注意點。
[管理員已開啓全員禁言]
匿名群裏不穿褲子的幾位員工,進了會議室後清了清嗓子,瞬間人模狗樣。
會議又開始正常進行。
紹熠随不肯離開,聞繁便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也不亂動,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可沒過一會,聞繁就注意到房間門口有一點細微的小動靜,一只毛茸茸的白爪子在門縫處試探,傍晚昏黃的光線将那只小爪子的影子拉長,一部分投了進來。
像顆剝了殼的小山竹。
聞繁心裏一動,剛要起身,又想起身旁的紹熠随。
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把自己想撸貓的心思壓了回去。
然而這種事情能忍,有的事情忍不了,紹熠随給他遞來的那杯水他捧在手裏,本來沒要喝,結果看書的時候走了神,無意識喝了大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見底了。
他現在有點想去衛生間。
這個時候的聞繁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崴了腳這件事有多麻煩,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兩只腳腫成這樣,一動不能動,還不知道要休養多久。
那這段時間的吃穿住行……洗澡上衛生間,豈不是都要麻煩紹熠随?總不能讓劉姨來。
聞繁心裏無聲嘆氣,可算明白什麽叫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本來是要幫紹熠随,哪想到自己先出了意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會議總算進入了尾聲。
聞繁耳朵尖紅紅的,忍到極限了,擡起眼看向紹熠随。
男人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怎麽了?餓了嗎?”
會議還沒關閉,聞繁想了想,輕輕搖頭,當着紹氏員工的面,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而負責線上會議的秦秘書不知道在幹什麽,遲遲不關閉界面,聞繁抿着唇,有些難為情的看了眼衛生間的方向。
紹熠随很突然的就接收到了這個信號,他頓了下,扔了句“散會吧”,然後直接把電腦關了,轉身去抱床上的人。
聞繁整張臉都臊紅了,臉上湧起熱意,但沒說其他,乖乖摟住紹熠随的脖頸。
在去衛生間的路上,男人低頭看着他:“笨蛋嗎?”
聞繁擡眼:“啊?”
“不早點和我說。”
聞繁長睫閃了下,埋着頭低聲道:“你別說了。”
紹熠随加快了腳步。
到了衛生間,聞繁剛松了口氣,卻發現這方面的麻煩事根本不止一件。
紹熠随沒打算放下他離開,而是單手撐住了他的腿彎,在小心翼翼避開他受傷的腳腕後,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褲子。
紹熠随打算親自幫他。
紹狗子:老婆腳受傷了(擔心)(近距離和老婆貼貼)(開心)(老婆疼)(擔心)(又貼貼)(又開心)(又擔心)(又開心)(擔心)(開心)……
無妻徒刑的狗子主打的就是一個有絲分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