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見母父
見母父
卓岄的母父都在國外，通過視頻聊天，與藥屏燈談論了下他們結婚的事。老兩口表示尊重他們的決定，并會如期參與他們的婚禮。
相比較而言，藥屏燈這邊的情況要稍微難搞一點。卓岄事先準備了禮物，問了些關于未來婆婆和公公的喜好忌諱，才同他一塊登門。
“燈燈，你來了呀，卓岄呢？”藥屏燈的父親圍着圍裙，拿着鏟子，滿臉笑容，說着話還把腦袋往外伸。
藥屏燈今天打扮了好一會兒，從頭到腳都清清爽爽，他提着兩大包禮物，害羞的低頭，對身後說：“卓岄，進來。”
卓岄穿着休閑服，摘下藍牙耳機，進門就沖藥父微笑：“伯父好。”
剛燙了新發型的藥父頓時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哪都好，不過，小卓，你該改口了吧？”
“哎呀，爸，廚房的菜要糊了！”藥屏燈臉蛋發紅，趕忙推他爸回廚房。
“瞧瞧，還沒過門就會護着你家主子了。”藥父半開玩笑的用指頭戳自家兒子的腦門。
在沙發上看書的藥母終于開口：“你個老頭子，天天這麽多話。來，小卓，到我書房，我們聊點女人之間的話。”她有着一頭利落的短發，末梢有些許白。
“媽，這些是卓岄帶來的禮物。”藥屏燈特意把東西放在顯眼的位置。
“這要是平時吧，我肯定要怪你們亂花錢，但是今天不一樣，你卓岄要娶我兒子，花多少錢，都不多。”藥母掃一眼就知卓岄買的東西都價值不菲。
卓岄點點頭：“伯母說的對。”随後便跟藥母進了書房。
在客廳裏的藥屏燈盯着書房的門，來來回回走，有點緊張。他最不喜歡卓岄突然離開自己，這會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
“行啦，別轉了，過來幫爸打打下手。卓岄她喜歡吃紅燒肉是不是？”藥父在廚房裏問。
藥屏燈嘆了口氣，順從的走過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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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那頭，藥母拿出一盤圍棋，“小卓，會下棋嗎？”
“會一點。”卓岄謙虛道。
“一點？我可聽燈燈說，你十二歲就拿過市級的圍棋冠軍！”藥母始終繃着面孔，偶爾才露出一點笑意。
卓岄繼續謙虛：“小時候的事了，現在忘得差不多了。”
“有沒有忘，陪我下兩盤就知道。”藥母攤開棋盤，分給她一盒白子，自己一盒黑子。
廚房裏的父子兩個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燈燈，卓岄她對你好不好？”藥父看似不經心的問。
藥屏燈切着土豆絲，動作娴熟而優雅：“好啊，卓岄她對我很包容，從來不會跟我發脾氣，對我特別好。我想要什麽，她也會給我買。”
“她打過你沒有？”藥父壓低聲音又問。
“沒有！”藥屏燈擡起頭，“爸，你為什麽這樣想，卓岄她不是那種人，她連一句重話都沒對我說過。她沒有家暴傾向，你放心吧。”
怕他不相信，藥屏燈還補充道：“你都不知道，她心有多軟，有時候院子裏進來野貓，她都不趕，還喂它們貓糧吃。”
“那可不一定，有時候吧，你也讓着她一些。她是個女人，工作壓力大，好面子，吵架的時候，你千萬別激怒她，要不然活該你被打。一個好男人，絕不會被女人打的，你懂嗎？”藥父皺着眉頭教導他。
“爸，這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說這個，現在都女男平等了，老婆是不可以家暴老公的。”藥屏燈有些不高興。
“是，你們年輕人越來越講究平等了，我們老了，不中用了，說話也沒人聽。不過啊，燈燈，古時候流傳下來的三從四德，賢良淑德，作為一個男人，還是應當學學的。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藥父繼續唠叨。
藥屏燈幹脆不說話了，只敷衍的點頭。
藥父見他聽不進去，加重語氣道：“還有，結婚之後不要太快生孩子，要不然你作為男人的價值早早就被利用光了！她都懷孕了，還要你幹嘛。現在好多小男孩被騙去上|床，人家女孩子一懷孕，就把他給甩了。女的又能賺錢，又能雇人帶孩子，要男的幹什麽呢。沒有那個男孩，她每天都可以換男朋友，你說這男孩慘不慘！”
“嗯。”藥屏燈想起前幾天看到的社會新聞，心裏有些麻亂。
飯菜上桌，藥父催書房裏的兩個女人出來吃飯。
藥母落下最後一子，笑吟吟道：“還是冠軍厲害啊，讓了我六個子，才将就打平。”
“是伯母承讓了。”卓岄起身，“我們去吃飯吧。”
“好。”藥母順手從書櫥裏拿了瓶紅酒。
藥屏燈見卓岄出來，立刻粘上去，眼裏是化不開的濃情。卓岄摸摸他的手臂，示意他入座。
“媽，卓岄她一會兒要開車，你別讓她喝了。”藥屏燈知道卓岄不愛喝酒，所以不樂意任何人灌她酒，他親媽也不行！
藥母臉色一黑：“大女人，怕什麽喝酒，喝醉了一會兒你開車送她回去。怎麽，你別跟我說，你那駕照是白考的！”
“喝就喝一點，不要灌人家小卓，小卓，你先吃菜，空腹喝酒對胃不好的。”藥父體貼道。
卓岄勾唇一笑：“沒事，伯母開心就好。”說着就用開瓶器把紅酒木塞取了下來，為藥母斟了一杯。
“哎，這才對嘛，還是小卓會說話會做人，你們男人就會磨磨唧唧。”藥母喝了一口紅酒，“但是話說回來，小卓，我就燈燈這一個寶貝兒子，你跟他結婚以後，可一定要好好對他哦。”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的。”卓岄敬了她一杯。
藥父則也開始囑咐兒子：“燈燈，結婚以後，家裏的事情，你都要料理好。卓岄她工作辛苦，你要多體諒她。做好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別讓外人看笑話。”
“嗯。”藥屏燈重重點了一下頭，“我會好好照顧卓岄的。”
“對，男人就是要學會怎麽伺候女人，把女人伺候高興了，讓她不擔心家裏，不為家裏這些小事煩心。別像你爸一樣，不會過日子，老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和我吵架。”藥母喝完一杯又倒一杯。
藥父不太開心：“你個老婆子多賺些錢，我也不至于要管這麽多事情。”
“行了，媽爸，你們少說兩句，”藥屏燈在桌底拉卓岄的手，生怕她尴尬。
吃完午飯，兩人驅車離開。
藥屏燈開着車，自責道：“卓岄……對不起，我媽爸他們平時就這樣，你，你沒有不高興吧？”
“沒有，你想多了。”卓岄坐在副駕駛座，揉着眉心。她不習慣喝酒，也不喜歡喝酒，甚至對酒精有一點輕微過敏。
“對不起……”藥屏燈可憐兮兮的再次道歉。
卓岄轉頭看着他：“怎麽了？”
“你願意和我結婚，已經是我莫大的幸運了。今天我家人卻讓你受了委屈，我實在……實在好愧疚，心裏好難受。”說着說着，他忍不住哭了出來。
“沒有的事，小燈，你別這樣。”卓岄摸摸他的頭，親了下他的耳朵。
到家後，藥屏燈比平時更乖巧了。
剛關上門，他就蹲下來幫卓岄脫鞋脫襪，然後抱她進浴室。沐浴完畢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藥屏燈不斷的親吻她，并詢問：“卓岄，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卓岄在浴室裏已經和他做了兩次，不剩什麽精力，只回：“後天去，明天的日子不怎麽好。”
藥屏燈哼哼唧唧：“萬一到後天你就反悔了呢。”
卓岄沒再理他，睡了過去。
令人沒想到的是，天亮之後，果然有事發生。
呂泉一大早就給卓岄瘋狂打電話。
藥屏燈氣的趴在卓岄身上耍賴：“不許接，我不要你去工作！說好陪我的，說好明天去結婚的，嗚嗚！”
“聽話。”卓岄掐他的嫩臉。
藥屏燈到底還是不情不願的從櫃子裏拿了手機遞給她，一雙漂亮的眼睛發着光，直勾勾盯着她。
“卓岄，大事不好了，黃葵那家夥把她老公打的住院了！”呂泉扯着嗓子喊。
“什麽？”卓岄立即推開藥屏燈，坐起來。
呂泉邊咬牙邊說：“丫的博士文憑是白讀的，這麽高學歷還搞家暴那一套！你說打就打吧，還把人打的住院了。她老公的老同學是學新聞的，現在都給報道到網上去了！再不處理，我們公司的股價都要被她搞跌啦！”
“黃葵現在人在哪裏？”卓岄拉開衣櫃，拿出一套黑白色正裝。
“在醫院啊，我聯系過她老公那個同學了，他說必須要黃葵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呂泉急的一頭汗。
卓岄淡定了許多，“聯系網站删帖，降熱度，然後把那個人的聯系電話和地址發給我。”
呂泉答應之後，挂了電話。
藥屏燈小聲道：“我也要去……”
“你去幹什麽？”卓岄覺得煩悶，她快速洗漱并換上衣服。
跟在她後面的藥屏燈幾乎要哭了，“我就要去，你說過要跟我結婚的，現在又往外跑，你就是想變卦！我不幹，我要守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你負責開車吧。”卓岄受不了他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便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