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好
和好
“對不起,我已經愛上另一個人了,即使不是小燈,我也不會選擇和你重新開始。清雪,過去就是過去了,我對你沒有當初的感覺了,我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卓岄對男人向來溫柔,她憐惜他們。
柳清雪眼眶泛紅,側身讓開:“可是我還是很愛你,你要我怎麽辦?我不是找不到條件比你好的女人,但我愛的人只有你。卓岄,不是我想當小三,是我真的沒辦法,我忘不了你,放不下這份感情。你如果不要我,我會痛苦死的!”
車門關上,卓岄坐在車裏,從車窗裏遞出一包紙巾給他,然後示意司機開車。
柳清雪拿着紙巾,蹲在地上,無聲的哭了出來。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他這麽愛的女人被這麽搶走,離他而去。
回到墨草湖的別墅,卓岄直接上樓去卧室。
大床上在被子裏裹成一團的,除了藥屏燈,還能有誰?卓岄坐在床邊,拉了拉被角。裏面的人哼哼唧唧,不肯松開。
“好了,我回來了,有委屈都跟我說吧。”她猜他一定是哭的眼睛都腫了,所以不敢讓自己看。
藥屏燈在被窩裏沙啞道:“你先出去,我沒洗臉。”
“需要多久?”卓岄想盡快安慰他和解釋今天的事。
這一天,發生的事有點多,有點驚。
藥屏燈差點又哭了:“十,十分鐘嘛……”
卓岄走出卧室,關上門,去了書房。
男孩子都愛美,所謂男為悅己者容,像藥屏燈這種以姿色為跳板的男孩子,則更是在意自己在妻子面前的形象。生怕被妻子看到難看的一面,而心生厭惡。
确定卓岄已離開後,藥屏燈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他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再抹保濕霜和潤唇膏,然後整理頭發,換了身新衣裳。最後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站在書房前的他,除了眼睛有點發紅發腫,還是很好看清爽的一個美人兒。
“過來。”卓岄含着暖暖的笑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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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屏燈半遮着眼睛小碎步挪過去,平常他會坐在卓岄大腿上,但自從卓岄有孕,他就改成了坐在旁邊,上身軟軟依偎在她懷裏。卓岄摟着他,在他腦門親了口,“哭什麽?”
“……”藥屏燈嗓子眼發堵,搖了搖頭,想起白天的事,他還是覺得委屈難過。
“因為沒接你電話?”卓岄替他說出來。
藥屏燈掰着指頭算:“三次……”
“哦,三次沒接啊,那你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想和我說?”卓岄以哄的方式和他談這件事。
藥屏燈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嗯?”卓岄親親他的耳朵,捏捏他的臉,“不想說了嗎?”
“……就是,有個人來了。”被這樣對待的藥屏燈反而不好意思直接去說了。
“柳清雪?”卓岄猜是他。
藥屏燈點了點頭,“他欺負我。踩爛了有我們合照的相框,還有,他要上樓,我想打電話給你,可是你不接,我打了三次你都沒接。他嘲笑我,說你不愛我了,然後走了…”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接近于嗚咽。
“乖,下次不要給他們開門了,電話打不通你可以報警,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知道嗎?”卓岄了解大概的過程後,想了想,一切可能沒有那麽偶然。
藥屏燈枕在她肩頭,眨了眨眼睛。
兩個人都有些疲倦,既不願做飯,也懶得出去吃,于是點了附近餐廳的外賣來吃。
藥屏燈內心還是十足小男孩,他饞着要吃披薩。
“可樂要嗎?”卓岄樂于滿足他的小要求。
藥屏燈眼睛亮亮的使勁點頭。
“薯條也來一份,還有……炸雞翅?”卓岄的營養餐是另點的,這些快餐她會吃一點,但不多。
“好!”藥屏燈天真爛漫的笑起來,在沙發上打滾,“卓岄,我吃的是不是太多了?會胖的。”
“不會的,明天早上多跑半小時就好了。”卓岄知道他每天早上起來會跑步健身,晚上會練瑜伽塑體。
藥屏燈要的不是這句話,他爬過去,小狗似的望着她:“要是胖了一點點,你會不會嫌棄呀?”
關于嫌不嫌棄這個問題,卓岄決定不按套路回答:“情敵都打上門了,你還好意思胖一點點?”說着用手指關節輕輕敲了下他的腦門。
“啊嗚嗚~~~”藥屏燈抱着她的腿,“我不吃了,哼~”
“那不行,點都點好了,不吃也得吃。”卓岄壞笑着逗他。
“你壞壞~”藥屏燈感到心裏苦。
苦的不是長不長胖,是卓岄都親口承認柳清雪是他們之間的小三了。這意味着她是把柳清雪放在心上的,并不是全然不在意的。
但藥屏燈沒有說,他清楚卓岄在什麽時候不想聽什麽話。況且今天卓岄已經耐着性子哄了他這麽久了,再鬧下去,卓岄沒了耐心,很可能會一走了之。
“想什麽呢?”卓岄揉揉他頭發,起身去書架前。
藥屏燈趴在桌上,懶洋洋地答:“沒什麽…”
沒多少會兒,外賣都送上門了。藥屏燈下樓去拿,順便把餐桌布置了。卓岄下來開了音樂和他一起用晚餐。
“公司的事怎麽樣了啊?”藥屏燈有點擔心。
卓岄攪了攪面前的燕窩粥,“沒事,有…籃姿在,不會有大問題。”提到籃姿,卓岄的臉色稍變。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那麽坦然的去對她了,甚至在藥屏燈面前,她有種背叛的感覺。
藥屏燈注意到了她的小異常:“怎麽了?”
“小燈,有些事你也許不知道比較好。”卓岄想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藥屏燈猛地站起來:“你什麽意思?!”
“坐下。”卓岄的神情中透出無奈,“我現在跟你說的話,希望你好好記住。首先,我們是合法妻夫關系,結了婚就意味着我願意對你的後半生負責,并且現在我沒打算和你離婚;其次,雖然我愛你,但這不代表我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我有我的衡量,請你尊重我。”
她一嚴肅,藥屏燈就徹底老實,端端正正坐着,不敢動,更不敢出聲。
餐桌上維持了十幾秒的沉寂。
“所以你有事瞞着我……”藥屏燈鼓足勇氣終于說出這句話。換做以前他絕不會在卓岄這麽嚴肅的情況下多一句嘴,但今時不同往日,柳清雪的出現讓他感覺受到了極大威脅。
“是。”這正是卓岄想讓他明白的。
握着叉子,藥屏燈頓時漲紅了臉,不忿道:“那我究竟算什麽,你和他有什麽事非要瞞着我?難道我才是小三嗎!”說完,臉上立即多了一行清淚。
卓岄對他的反應不意外:“你想多了,不是我和柳清雪的事。只是目前有些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小燈,除了你,我還有其他想要保護的人,你可以理解嗎?”
“……不。”藥屏燈聽她這麽一說,更加吃醋難受了。
談話中止,卓岄默默吃飯,沒有再去解釋什麽。
藥屏燈擦擦眼角,埋頭吃披薩,邊吃邊掉眼淚。他其實全無胃口,但因為卓岄不喜歡浪費食物的人,所以他要把自己的這份食物吃完才能走。
流暢動聽的小提琴曲在室內緩緩飄揚。
各有心事的兩個人不太愉快的吃完晚飯,先後起身。藥屏燈紅着眼睛收拾垃圾和餐具。
樓上卓岄進浴室洗漱。
弄完樓下的事,藥屏燈也跟着洗漱,吹幹頭發躺在床上,看着身邊的卓岄終于忍不住投降:“卓岄,我們和好好不好?”
卓岄摟過他親了親,溫柔地回了一個字:“乖。”
兩個人這才如常相擁睡去。
同樣的夜色裏,懷孕的黃葵卻怎麽都睡不好。
她本身脾氣就大,容易暴躁,懷孕後更加體熱,時不時會煩躁到對雁栖水破口大罵,拳腳相加。
雁栖水為了她肚裏的孩子,比從前更為隐忍。
“你個死爺們,到底會不會伺候人,你在家的時候你爸是怎麽教你的?他沒告訴你,女人最讨厭你這種跟木頭似的男人嗎?!”黃葵睡在床上罵。
雁栖水對她已經沒什麽感情了,純粹是為了婚姻能維持下去而忍受着,所以婚後幾乎就不怎麽打扮自己了,也不會主動去讨好她,成天郁郁寡歡。
黃葵看見他這樣就來氣,一天能罵個十幾回。
“算了,明天我爸來,你跟他學學吧。”黃葵翻身,閉上眼打算睡覺。
“我不會。”雁栖水不想和岳父相處。
為了孩子,戒酒戒煙的黃葵一腳踹在他胸口,指着他罵:“你他爸的再說一遍?臭鴨子,給你臉還不要臉了是不是!”
雁栖水攥着手,“黃葵,你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和我結婚?”
“這問題應該我問你吧!當初是誰哭着求着我結婚的,不是因為你快成剩男沒人要了嗎?”黃葵白他一眼,“你除了一張臉能看,你還有什麽?我要你就不錯啦,你天天給我擺個臉色,是不是想克妻?”
雁栖水拼命搖頭,當初确實是因為她和她的家人覺得黃葵各方面的條件都挺不錯,才決定結婚的,不能怪黃葵一絲一毫。
“你要是覺得受不了,你就離婚啊,我無所謂。”黃葵盯着他看了半天,“哭什麽哭,跟我裝可憐?”然後揪着他的衣領,把他拖到身前。
“脫。”她扯了扯他的褲子。
雁栖水不情不願地猶豫了兩秒後,聽話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