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女生男
生女生男
被稱作小傻瓜的藥屏燈想要證明自己并不傻，于是他問了個讓卓岄驚訝的問題：“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卓岄挑起眉毛，難以置信：“你說什麽？”
“你是不是外面有喜歡的人了？”藥屏燈壯着膽子又問了遍。
“……誰準你這麽亂猜的。”卓岄的氣勢依舊壓倒他。
藥屏燈立馬一副弱小可憐無助的表情：“哼~你欺負人。”
卓岄撓他咯吱窩：“誰欺負你，嗯？”
“啊~讨厭~”藥屏燈嬌羞的到處躲。
撓了幾下，卓岄就放過他了。
藥屏燈一臉滿足，跪在沙發上喂她一口口吃水果。
“廚房的火你關了嗎？”卓岄聞到了某種香濃的味道。
“今天是大叔煲的湯。”藥屏燈燦爛一笑，“老婆您貴人多忘事。”
為保證卓岄的營養，他們在兩個鐘點工之外另雇了位擅長煲湯的廣東大叔，但卓岄習慣性忽視這些與公司無關的事，所以老會忘記。
藥屏燈靠在她身邊靜了會兒，又說：“下午去醫院檢查，我要不要帶什麽東西？”
“腦子帶着就行。”卓岄一本正經道。
藥屏燈嬌嗔：“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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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該準備的東西他昨晚就提前在弄了。卓岄懷孕後愛吃酸甜爽辣的食物，藥屏燈時常要備着些進口櫻桃和腌蘿蔔，出去喝的都是新鮮檸檬泡的檸檬水。
出門時，藥屏燈背上一個大包，手提一個小包，卓岄戴着墨鏡，輕輕松松走在前面。因為孕婦容易犯困，開車也由藥屏燈代勞。藥屏燈是個男人，開車技術自然不如卓岄，所以他開的格外小心，車速也始終不快。
到了醫院，停好車，大包留在車裏，藥屏燈挎着小包，扶卓岄去找預約的專家醫生。
卓岄的肚子比之前又大了些，走路容易腰酸，藥屏燈一手幫她撐着腰，一手扶着她，時刻注意周圍環境和卓岄的需求。
“不好意思，讓一讓。”藥屏燈一路清除可能會碰到卓岄的病人和病人家屬。
第一次産檢時，卓岄已經篩查過血常規和腎功能和RTI等，這次主要是來做唐氏篩查，四維彩超，聽胎心。藥屏燈陪伴她做檢查的同時，發現醫院的産房外有許多人在等候。
長椅上坐着的老人都在讨論出生的即将是女孩還是男孩。
“你家閨女也在裏頭？”左邊紅衣服的老大爺問。
“嗯，快生啦。”右邊的花衣服大爺回。
紅衣大爺：“我閨女也要生啦，不知道是女孩還是男孩，唉！”
“女孩，都是女孩，今天大太陽天，好預兆，保準女孩。”花衣服大爺握着拐杖，篤定道。
紅衣大爺：“哈哈，女孩當然好，但是現在啊，都說女男平等，生了男孩咱也不嫌棄，一樣疼。”
“不不不，男孩怎麽能跟女孩一樣？生男孩有什麽用，以後終究是人家的，不是自家人。咱們家還是要有女孩子當家。”花衣大爺緊鎖雙眉。
“那萬一你閨女這胎是男孩呢？”紅衣大爺好奇道。
花衣大爺仿佛吃了只蒼蠅般的難受，勉強答：“那就只好再拼一胎，二胎一定是個女娃娃。唉，我的寶貝外孫女兒啊！”說到外孫女兒他這才舒了口氣。
兩位大爺身邊都坐着老阿姨，阿姨們都拿着手機看視頻，打游戲，對他們的談話沒什麽興趣。他們的女婿則都站在産房外面心急如焚地徘徊和祈禱。
過了幾分鐘，産房門打開，男護士推出一輛嬰兒車，喊：“唐薇妲的家屬在哪裏？”
紅衣大爺立馬站起來舉手，“我我我我們。”
兩位老人和一位年輕男人圍過去看孩子。
“恭喜，是個健康的女孩，七斤八兩。”男護士微笑道。
紅衣大爺和老阿姨笑顏逐開，年輕男人也徹底松氣，蹲下來親了親剛出生的孩子。紅衣大爺宣布：“今晚訂個包間，大家一起喝喜酒，慶祝慶祝。我要給我大外孫女封個大紅包！”
老阿姨：“老頭子話多，還不快去買喜糖來發。”
紅衣大爺還沒走，另一個男護士又推出一位嬰兒。
“誰是…單娟的家屬？”男護士不太确定的樣子。
花衣大爺面色不太好地扶自己的老婆站起來，剩下的另一個年輕緊張得同手同腳走過去。
男護士沉重道：“是個…男孩。”
“什麽！”花衣大爺頓時跌坐在地上，“天啊，我們造了什麽孽啊，為什麽是個男孩！”
老大娘指指自己的女婿：“都是你不争氣，讓我女兒生不出女孩來，你個廢物！”
男護士很為難：“你們不要這樣。”
女婿欲哭無淚，趴在牆上無臉見人。
嬰兒車裏的男嬰兒，沒被他的親人看一眼就送走了。
在一旁的紅衣大爺勸他們：“男孩也是寶貝，哭什麽呀，男孩子以後找個好老婆，一起孝敬你們。別哭了，我去買喜糖給你們吃，大喜的日子，要吉利。”
花衣大爺：“男孩有什麽用，生出來就是賠錢貨，在我們老家那是要被笑掉大牙的啊！我們單家的血脈就這麽斷了，要絕後了！你女兒生了女孩你當然站着說話不腰疼，換你試試！”
“好啦，不要吵啦，這裏是醫院。”推産婦出來的男護士嚷了一句。
藥屏燈聽在耳裏，看在眼裏，心裏也跟着有了陰影。他一張俊俏非凡的小臉蛋本就引人注意，表情變化如此明顯，旁人自然能察覺。卓岄看了他一眼，問：“怎麽了，不開心？”
“沒……”藥屏燈拽拽她的衣角，“卓岄，如果我們的孩子是男孩，怎麽辦呀？”
“那就再生一個。”卓岄脫口而出。
藥屏燈愣了下，“那……”
卓岄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拼女兒的意思，掩飾道：“也不是非要生個女孩，但最好兩個都有。”
“我怕咱爸怪我……”藥屏燈怕岳父罵他。
卓岄摸摸他的頭，“不會的，我媽爸思想開放，在國外呢，怎麽會因為這種事怪你，別胡思亂想。”
“要是都是男孩，你會不會換掉我？”藥屏燈最擔心的是這個。如果生出男孩，卓岄完全可以選擇和他離婚，再婚和其他男人拼女兒。
“看你表現。”卓岄使壞。
“嗚嗚嗚~~”即使是玩笑，對藥屏燈都已經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他很怕這胎真的是個男孩。
檢查結束，一切正常。藥屏燈扶卓岄上車。
醫院附近的電線杆子上貼滿了小gg，最多的是流産gg。好多未婚的，已婚的，都會去偷偷查胎兒性別，一旦查出是男孩，幾乎都會選擇流掉。
藥屏燈很慶幸自己能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的拜金父母之所以沒把他流掉，純粹是因為藥屏燈的媽媽之前流掉太多次男孩。她身體吃不消，不生藥屏燈的話，這輩子可能就生不了孩子了。
幸好藥屏燈打出生起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他父母因此沒有虐待他，還花錢送他去讀好學校，所以認識了卓岄，有了今天的美好生活。
“想什麽想這麽入神？”卓岄見他咬着嘴唇，一聲不吭，就知道他有心事。
藥屏燈搖搖頭，他不想說出來讓卓岄煩心。
卓岄拍拍他的臉：“笑一笑。”
藥屏燈對着她展顏一笑，十分燦爛，如春花般明媚。
回到家，燒飯大叔的湯也煲好了，菜也上桌了，就等他們吃飯。
藥屏燈先去開門，放下大包小包，再折回玄關幫卓岄脫鞋脫外套，然後去廚房兌一杯溫蜂蜜水給她潤潤口。
“酸嗎？”藥屏燈拿了抱枕和精油，打算給她按摩。
卓岄捏捏後頸：“肩膀這裏有點。”因為要吃飯了，她不想太折騰，随便按幾下就得了。不按藥屏燈心裏不舒服。
藥屏燈手法娴熟地按了十幾分鐘，按到卓岄覺得舒坦了，他才收手。
“快聖誕節了，想要什麽禮物？”吃到一半，卓岄發問。
藥屏燈興奮地想了一圈，“嗯…都行，都可以！”
“要我猜？”卓岄每年每個重要節日都會送他禮物，比起庸俗的鑽石和包包，她更喜歡送他想要的禮物。
藥屏燈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邊剔魚刺一邊真誠道：“沒有，我是真的不需要什麽特別的禮物了。跟你在一起，就是上天賜我的最美好的禮物，而且現在我們有了寶寶，我實在別無所求了。我非常非常滿足，也很幸福，感恩。卓岄，要送的話，你送我一束鮮花吧！”
如此動聽的情話和微小的要求，沒幾個女人能不動容。卓岄摟過他親了親唇，“這麽懂事乖巧，該怎麽獎勵你呢？”
“親親！”于藥屏燈而言，卓岄的親吻就是最好的獎勵。
卓岄笑了：“小傻瓜。”
“哼唧~”藥屏燈做出可愛的表情。
卓岄又親了親他的臉頰。
吃完，卓岄上網預定了家風景極好的樓頂餐廳。她的身體不适合遠行奔波，但至少浪漫的燭光晚餐，她還是要給他的。她還訂了九百朵紅玫瑰和粉色愛心蛋糕，只因她願意寵愛自己的小男人，滿足他所有的童話夢。偶爾的浪漫也有益于妻夫感情。
藥屏燈收拾完餐桌，浴缸裏放好熱水，就去敲書房的門：“老婆，現在洗澡嗎？”
卓岄合上電腦，走出來。
“浴室地板我擦過了，但可能還是有點滑。”藥屏燈執意要抓着她手臂扶她進去。
沒懷孕前，卓岄習慣各自洗各自的；懷孕後，藥屏燈寸步不離她，上廁所超過一分鐘他都要進去查看一下，洗澡更是貼身服務。
卓岄覺得，他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