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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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依真的從未如此讨厭過某個家族,但是她現在已經對西蒼皇室一生黑了。
姜幽險些害她受傷毀容,姜理又長了一張讓她見了就生理性厭惡的臉,如今姜氏女皇更是出爾反爾,不提替她求旨賜婚,反而還想把她的裴醉搶走。
弄得顧依依這幾日有如驚弓之鳥,誰想來找裴醉說話她都覺得對方是姜氏女皇派來的特務。
她明知自己攔着不讓他們母子相見是大錯,也明知若是裴醉真的想見自己的母親她怎麽也不可能攔住,可她還是固執的,別扭的,就這樣無賴了下去。
就連賴住在将軍府裏的那個脾氣古怪的老神醫,都要被顧依依每天神神叨叨的樣子給氣得胡子都要飛了。
“你有本事就把他留下來,任誰拖都拖不走。”老神醫趁着裴醉去替顧依依添飯,一筷子紮進燒雞裏,将雞腿給扯了出來。
“你說得倒是輕松,有本事留給我看啊。”顧依依瞪他一眼,也一筷子紮下去,把燒雞的另一只雞腿給撥了過來。
老神醫眼睛轉了轉,突然嘿嘿一笑,暗搓搓的搓手,“對了,上次你娘給我尋的那些宮廷秘藥還有沒有了?再給我找點吧?”
顧依依懶懶白他一眼,咬了一大口雞肉,“我又不是我娘我怎麽知道。”
“小氣鬼!喝涼水!”老神醫氣得胡子翹了又翹,突然趁着顧依依不注意,袖子一揮,撒了一把藥粉到她的碗裏。
“阿嚏!”顧依依揉揉鼻子,剛想開罵,卻只見着老神醫扔下雞腿,以着飛一般的速度開溜了。她只能抱怨一下這個老頭子真是古怪,然後嫌棄的把碗扔到一邊,讓裴醉替她重新拿了一只。
等到顧依依扒完飯想要起身時,才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手裏使不出力氣,連站着都有些吃力。身上像是有把溫火在燒,不燙,不燥,但是撩人得很。身下更是濕得一塌糊塗,就連行動一步都會覺得有什麽要從那裏溢出來。
天啊!為什麽這麽羞恥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将軍外祖早就吃完了飯,擱下碗筷摸着肚子踱着步走了。而老神醫在她的碗上抖了兩下藥粉,也就立馬溜了。
動下腦子想一想,就知道是那藥粉的問題。
顧依依心裏有一萬匹草尼瑪在咆哮,“死老頭你給我滾出來!我一定尊老愛幼不打你!”
裴醉見顧依依僵在原地,微微蹙眉,他放下碗筷擡頭看向她,“你怎麽了?”
“啊哈,沒事啊。”顧依依僵着臉,一點一點扶着桌子往前走,裴醉看不過去,站起身來伸手去扶,結果剛一碰到顧依依她就尖叫起來:“不要碰我——啊——!”
後面的聲音完全變了調,顧依依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身子軟綿綿的癱坐在地上。
誰特麽誇女兒是水做的!她現在就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水,還是熱乎乎的,怎麽站都站不起來了。
裴醉想要将顧依依從地上撈起來,誰知一撈起來她就開始奇怪的哼哼,還像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在自己身上。
若只是像八爪魚也就算了,他平日裏被纏習慣了,但是今天的這只八爪魚不僅喜歡纏人,還喜歡扒人的衣服,更喜歡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此刻,顧依依将腦袋埋在他的肩上,伸出小巧的舌頭輕輕舔着他的耳垂。舔完了她還要将那耳垂含入口中,然後吮吸,接着又松開,攀到裴醉的耳側,向他的耳蝸裏緩緩呼着熱氣。
裴醉哪裏受過這般的刺激,身體忍不住陣陣顫栗酥麻,握住顧依依肩膀的手也忍不住加大了力道,差點直接将她丢到地上去。
可是顧依依卻變本加厲,舔完了耳蝸,又将手攀上裴醉的脖子,開始拉扯他的衣領。偏偏怎麽都解不開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憤憤的用兩只爪子各抓住一邊的領子,用力将紐扣繃了出去。
“顧依依!”裴醉咬牙切齒的喊着少女的名字,把她從身上一把扯了下來,她現在簡直就是一只女流氓。
“阿醉……嘤嘤嘤……我好熱……”顧依依繼續開始她的流氓征程,一邊對着裴醉上下其手,一邊哭哭啼啼的控訴,“混蛋老頭給我下藥,嗚嗚,好難受……唔!”
“!!!”顧依依現在只想用感嘆號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她被裴醉用錦帕團起來塞了嘴,只能嗷嗚嗚的哼來哼去。然後又被裴醉扯了一段極其柔順的綢緞綁住了手腳,只能在榻上扭啊扭啊扭。
等到裴醉從老神醫那裏搶了解藥回來,一入眼的便是顧依依在榻上扭成一團的場景。
裴醉揉了揉眉心,他覺得自己最近總被氣得頭疼。但他還是無奈的坐到榻邊,挖了一點解藥沾在手上,湊到了顧依依嘴邊。
顧依依用鼻子嗅了嗅,她示意裴醉拔掉她嘴裏的錦帕,這才斷斷續續的抱怨,“這種東西……根本不是用來吃的啊……”
裴醉動作僵了僵,不是用來吃的,只會是用來抹的了。他只是想了一下,就覺得面紅心跳,連忙伸手去解綁在顧依依手上的綢緞,準備讓她自己來。
可是解到一半,又怕一解開她又會如狼似虎的撲上來。
“阿醉……求你了,快點啊……”顧依依簡直要被熱死了,還有那一襲一襲的空虛感,折磨又羞恥。
裴醉喉嚨動了一下,他伸手解開顧依依腳上的綢緞,然後用膝蓋壓住她不停扭動的腿,一層一層掀開顧依依的裙擺,顫抖着探入裏衣。
他的手指剛觸碰上去,就摸到了一手的河蟹,裴醉連呼吸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偏生顧依依還在扭來扭去,蹭得他呼吸都亂了。
“別動。”裴醉的聲音有些暗啞,他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忍不住斥責起來。
顧依依一聽惱了,“你拽!你是皇子你了不起!”
“蠻不講理。”裴醉頭又疼了,手指終于也忍無可忍的探了進去。
冰涼的藥液随着手指的入侵,驚得顧依依猛地一個顫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她忍不住發出一些讓人面紅心跳的,比如恩啊之類的淺呻低吟。
不行了,少女的聲音再聽下去,他會忍不住的。
“你真吵。”裴醉一個翻身壓上,用嘴唇堵住那片柔軟,将顧依依想要發出的聲音全部吞噬。
反複了幾次,裴醉折騰得滿頭大汗,終于抹完了藥,剛想抽出手指,可卻被緊緊的咬合着,怎麽也抽不出來。
一只河蟹爬過去,兩只河蟹爬過去,三只河蟹爬過去,四只河蟹爬過去,五只河蟹爬過去,六只河蟹爬過去,七只河蟹爬過去,八只河蟹爬過去,九只河蟹爬過去,一大波河蟹爬過去!
有紅燒的河蟹,也有水煮的河蟹,還有清蒸的河蟹,以及各種各樣的河蟹。
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罪過罪過!明明只是抹解藥而已,居然被她鬧得如此不和諧。
不知過去了多久,裴醉終于将手抽出,有什麽順着他的指尖滑落在層層裙擺之中,像是清晨剛綴上的露珠,平添了一份旖旎。
“阿醉,阿醉!”少女的臉龐有些潮紅,微微張着紅唇,輕輕的喘息着,卻還是在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裴醉輕輕的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少女浮躁的心這才随着藥效的發揮安定了下來。
顧依依轉了個身子,拱了又拱,直到換好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抱着裴醉的腰,埋在他的胸前低喃着問,“阿醉,你為什麽不趁着這個機會把我吃掉呢。”
“我舍不得。”裴醉輕輕嘆了口氣,他從來沒有因為身份的變化而改變什麽,就好像他懷裏的少女,永遠都是他最值得珍惜的寶物。
哪怕再難忍難耐,在明媒正娶之前,他都會熬着。
“所以,要留到大婚的那天。”無論那時是以将軍府侍衛的身份也好,是以承徽帝暗衛的身份也罷,又或者是西蒼國失蹤二十年的大皇子殿下。
他的妻子,只會有顧依依一人。
永生永世,永不相變。
少女的呼吸逐漸輕淡,倒向一邊沉沉睡去,裴醉垂了垂眸,這才敢悄悄的觸碰自己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
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檀腥味,裴醉的心跳也随着呼吸和手上的動作平緩了下來。
身邊略微粗重的呼吸聲将顧依依吵醒,空氣裏有一種陌生的味道,無奈她只覺着渾身綿軟,就連眼皮,都沒有力氣睜開。
她什麽都不想再想,只想拉過裴醉,縮在他的懷裏睡上一覺。
可是摸來摸去怎麽都摸不到裴醉,卻突然被人捉住了手,然後有什麽暖熱暖熱的東西從掌心擦過。顧依依勉強睜開眼,卻是裴醉翻身下床,用熱水泡了毛巾,替她把身上黏膩的汗水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番。
顧依依悄悄翻了個身,有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了下來。
她說不清楚此刻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一個男人把自己當做珍寶一樣,舍不得自己蒙上一點灰塵,甚至是他心裏的一點點情.欲,都當做是對自己的亵渎。
沒有人可以做到這個份兒上。
不,或許是有的。可是除了裴醉,不會再有另一個人為自己做到這個份兒上。
哈哈哈脖子以上的親親我能寫一整章啊!但是不可以寫脖子以下,只能靠腦補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