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蹤
失蹤
“和我有什麽關系。”方糖直接把話嗆了回去。
陳憲南微愣，似乎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想知道。”
方糖心底浮起一絲驚慌，像是被捉住痛腳，言不由衷道：“陳帥哥，努力早日找到你的小桃花啊。”
陳憲南盯着她，緩慢的吐出字：“好。”
海鮮粥端上來，陳憲南挽起襯衣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他先給方糖盛了一碗。
吃飯中，陳憲南話很少。
滾燙的粥入口，方糖上颚被燙到，她灌了一口茶水，陳憲南擡眸，問道：“方糖，距離你考試還有多久”
“要明年五月呢，，怎麽了？”
“沒什麽，算算還有多少天。”陳憲南掩住情緒。
“我都不着急，你急什麽。”
陳憲南像是自嘲，笑道：“是挺着急的，恨不得那天快點來。”
方糖明白了，自己的數學是陳憲南輔導的，他想早日驗證一下自己的輔導效果吧。
陳憲南搖搖頭：“方糖……算了，不提了。”
陳憲南送方糖回家，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除了呼嘯的寒風，偶爾能看見零星的車輛。
方糖打哈欠，她已經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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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方糖上樓，陳憲南去便利店買了一包煙，打開白色冷質的包裝，一根煙夾在手間，點燃後輕輕吸了一口，悶了許久才吐出眼圈。
他擡頭，目光望着還亮着的窗戶，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周恒，出來一下。”
周恒睡的昏昏沉沉：“哥們，你今天是要折騰死我啊，去哪啊？怎麽了你。”
陳憲南冷着聲，回道:"“心情不好，夜色酒吧見。”
第二天剛好周末，方糖回家，李麗霞自己做了餅幹和蛋糕，讓方糖順便給陳憲南帶一點。
母命難為，方糖提了盒子，慢悠悠的去了陳憲南的工作室。
他果然在。
只是，陳帥哥好像興致不高？
方糖湊近一點，微微皺眉，他身上還有似有若無的酒氣。
昨天參加完相親活動已經那麽晚，他竟然跑去酒吧喝酒。
方糖有些不開心，體內酸澀的小檸檬又出來叫嚣了。
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方糖開口道：“你昨晚去喝酒了？”
“嗯。”
好吧，很敷衍，方糖厚臉皮的又說道：“我上午給你打電話，一直占線”
陳憲南聞言挑眉，摸到一旁的手機：“我沒注意到。”
“那你給誰打電話了，不會是昨天的小桃花吧。”語氣中帶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酸意。
陳憲南只覺得方糖今天無理取鬧，他揉揉眉心：“你不是巴不得我找到小桃花，可以躲開我嗎？”
“我哪有！”
“你冤枉我！”
陳憲南這才擡起頭，方糖跳腳的語氣激憤不已，她雙眼微瞪，一副委屈狀，驅散了陳憲南壓在心頭的陰霾。
心情大好。
陳憲南嗯了一聲：“好，是我的錯，我冤枉你了，不過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沒有聯系小桃花，不是和你說，我留的周恒的手機號嗎？”
“那你可以管他要嘛。”
陳憲南：“……”
他決定換一個話題，陳憲南指指袋子：“給我拿的？”
“你親愛的李阿姨讓我跑腿送過來的，她自己手工做的餅幹和蛋糕。”
陳憲南莞爾：“謝謝阿姨了，方糖，我昨天送你的花呢？”
他還好意思提起花，昨天方糖收到的唯三鮮花，除了陳憲南自作主張送給了周瑩，另外一朵也慘遭他的荼毒，送她回家時，陳憲南把花抽走一枝，說是放在車廂裏淨化空氣。
現在方糖只剩下陳憲南送的那支了，方糖道：“陳帥哥的花我得供起來才行，回家我找了一個礦泉水瓶養着呢，還是可以存活幾天的。”
方糖攪攪手指，他不會不相信，還要親眼去看看吧。
果然，陳憲南說道：“你不會騙我吧。”
大哥，一朵花而已，我至于嗎！
陳憲南起身：“去你家。”
方糖警惕的後退兩步：“幹嘛。”
“去你家。”
“你……”
看方糖錯愕的神情，陳憲南不想繼續逗她：“有事拜托你，有個锔活，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三天左右回來，所以，得拜托你幫忙照顧大黃。”
方糖點頭：“你放心，大黃交給我吧，我今天把它帶回去？”
陳憲南點頭：“嗯，大黃的東西我一起帶過去。”
大黃乖乖的趴在後座上，陳憲南繞路，先去了附近的一家菜市場，他讓方糖等他，不多會，他手中拎着幾個袋子。
“買什麽了？”
“羊排，去你家做，算是你照顧大黃的答謝。”
霎時間，方糖臉熱的像火燒一般，她想起前幾天，她在朋友圈感慨冬天适合吃羊排……
吃貨實錘了，他不會以為自己在暗示吧。
進門，陳憲南輕車熟路驚進了廚房，嘩嘩嘩的水聲響起。
陳憲南從廚房出來，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人一狗，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方糖垂着頭，像是小聲和大黃嘀咕什麽，大黃的臉蹭蹭她的手臂，眼神溫柔。
方糖朝他招手：“大黃好乖呢，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它。”
冬天吃羊肉溫補暖身，陳憲南打算做清炖羊排。
炖制過程中廚房飄滿香氣，方糖扒着門，啧啧道：“沒想到南哥這麽賢惠，要是小桃花知道了，恐怕更可惜了。”
陳憲南臉色一黑，低頭看看自己的粉色小圍裙，默不作聲。
方糖繼續調侃道：陳教練，你這麽任勞任怨，以後誰嫁給你好幸福哦。”
她在暗示什麽嗎？
陳憲南回頭看她，眼波流轉，嬌俏的臉上滿是促狹的笑，他眼中晦暗不明，竈火火苗跳動，躍起一下就仿若在他心尖敲擊一分，他微挽袖口，似是随口道：“那你可以嫁來試試，我吃點虧，廚房随便你炸。”
真心或是假意，在這些玩笑話裏方糖分辨不清，她不想改變眼前的和諧平靜，也不想向前，她躲閃道：“想得美，喜歡我的人可以排到建國路了，你拿上號碼牌等着吧。”
方糖把話題扯遠，陳憲南也不好再接。
羊肉炖蘿蔔熱氣騰騰出鍋，方糖笑盈盈道：“謝啦，南哥，對了，你出差做什麽？”
“有位老人，家裏有器物要锔，托人打聽到我這，他不放心快遞，所以我上門去，離得也不遠。”
原來是這樣呀，陳憲南又說道：“那邊信號不好，我有時間就找你視頻。”
說罷又欲蓋彌彰的補充道：“我怕大黃在你這不适應。”
大黃乖乖的趴在餐桌下，溫順的沖着方糖搖搖尾巴，方糖嗯道：“可以啊，我每天把大黃的照片發你，你肯定會想它的。”
方糖說到做到。
陳憲南走的第一天，中午收到了方糖的信息，發過來的是一張圖片，大黃趴在沙發上，圖上的配字是：粑粑走的第一天，想他。
陳憲南忍不住嘴角上翹。
不多時，又發過來一張圖，大黃在草地裏撒歡，配字是和姐姐出來溜達啦。
陳憲南回複：“為什麽你是姐姐？”
方糖秒回：“我吃虧的好吧，比你小了一輩，我不要當阿姨，我永遠十八歲，我就是姐姐！”
陳憲南有些忙：“晚上找你視頻。”
直到晚上九點半，陳憲南也沒找她。
方糖抱着大黃靠在沙發上，電視上播着綜藝，她的心思卻不知道神游到了什麽地方。
九點四十，視頻音響起，方糖抓起手機接通：“陳師傅好呀。”
陳憲南那邊燈光昏暗，他坐在桌前，手機屏幕上映着方糖的笑臉。
陳憲南還在忙，方糖摸摸大黃：“你把手機放一邊，就當直播啦，我不打擾你，你擡頭随時可以看到大黃，大黃好乖的！”
天氣預報說最近兩天會有暴雪，陳憲南囑咐她注意添衣，另外除了上班盡量少出門。
方糖點頭，眉宇間染了愁色：“聽說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大雪，南哥你早點回來。”
“別擔心。”陳憲南啞聲道。
方糖捏捏手指，陳憲南沒在T城，突然感覺到心裏空落落的，陳憲南在低頭忙碌，偶爾鑽聲響起，熟悉感将她拉扯回來。
三天嘛，他很快就回來了。
大黃和方糖早就熟絡，雖然是新環境，但并沒有抵觸。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雪，方糖給陳憲南發微信，卻一直沒有收到回複，打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
方糖開始沒放在心上，可下午依舊聯系不上他，這才有點慌。
方糖手機裏有王惠芬的電話，方糖記得陳憲南說過，他媽心髒不太好，她也不敢提，旁敲側擊的，得知陳憲南也沒有聯系家裏。
陳憲南的朋友圈，方糖只知道一個周恒，她七拐八拐從露露那裏要到了周恒的電話號。
電話接通後，周恒搖頭：“南哥沒聯系我，不會出事了吧？”
方糖心下一沉，陳憲南去的地方，從昨天起便開始下雪，聽說還影響了交通。
方糖和周恒約地方見面，直到晚上，還是沒有聯系上他。
方糖知道陳憲南出差的具體地址，她從網上查詢了當地村裏一個合作社的電話，忙音無法接通。
天越來越黑，方糖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去當地找陳憲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