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終結

終結

或許有時候就是這樣,人往往都會想着自己的将來會怎麽樣,又或者是會喜歡上一個什麽樣的姑娘。

曾經十多歲的時候,單寒易也曾經想過,自己将來會不會也遇見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與之攜手一生,又或者是按照家中父母之言,相一個本分清俊的姑娘,生一個孩子,或是看看江湖,查查賬本,也是一生。

還沒有發生的未來總是會給人無限的幻想和希望,雖然年歲已經過了那個沖動的年紀好久了,單寒易也漸漸的變得越加沉穩,那種想法也不再有,更多的就是仗劍江湖,以手中之劍,蕩平天下不平之事。

在這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對一個人有感覺,而且那個人還是一個男人,一個很出色的男人。

人的感情很複雜,又是對于一個人的感情變質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或者是一件小事之後,誰也不能把握的住。

現在單寒易就覺得,當初試試看的想法,已經開始發生了變質,現在變成了以後的日子若是跟安佑在一起,或許也是不錯。

“怎麽了?我有什麽不對的嗎?”

被單寒易盯着看了半天,安佑雖然還算平靜,但是也不免覺得自己是不是臉上有什麽東西,但是因為手上還端着粥所以沒法伸手摸摸。

單寒易搖了搖頭,看着安佑将粥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只是忽然覺得,或許你還不錯。”

安佑聞言大大的裂開了嘴,三十多歲的人了還笑的跟小孩子一樣,“你才知道我很不錯,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單寒易聽着他這話真的很想笑,所以他也就真的笑了,這是單寒易第一次不帶任何色彩,只是單純的因為想笑,所以就笑了。

安佑看着那俊朗的容顏微微愣了一下,而後卻抿着嘴角淡笑,暗紅色的眼睛裏流淌的是沉澱下來的心意,不再張揚。

他盛了一碗粥放進單寒易的手中,說道:“喝粥吧,你的傷恢複的很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單寒易接過,挑眉笑道:“你熬的?”

安佑笑道:“當然,你可是要喝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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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單寒易只是笑,喝着手中的粥,卻沒再說話,一時間這間不算太大的房間裏彌漫着安寧溫暖的氣氛。

直到安佑給單寒易盛了第三碗粥,單寒易無奈苦笑的擺了擺手,說道:“我真的吃不下了,剛醒來,沒什麽胃口。”

安佑瞧着單寒易真的吃不下了,也沒有在勉強,只是自己用着單寒易用過的碗将剩下的粥全給吃掉了。

單寒易斜靠在床頭,避免着碰到背上的傷口,看着安佑喝完最後一口粥,才問道:“還不知道,事情最後怎麽樣了。”

安佑拿着紙巾擦了擦嘴,嗤笑說道:“還能怎麽樣,雖然東方邵文死了,但是後面的那個人還是沒有逮到尾巴,他隐藏的很好,尾巴也掃的很幹淨,只是還是有一部分的研究資料沒法帶走留在了研究室裏。”

單寒易手指點着床面,說道:“東方邵文能力,不應該留在這裏斷後……”或者,那可以算是斷後。

“呵~斷後?我看不見得,他們在一間屋子裏發現了被精神力碾碎的一堆碎肉和血沫,還有監控,本來是要帶走東方邵文的,畢竟不管怎麽說東方邵文的能力都是無比出色的,留着斷後掃尾怎麽都不可能是他,他是不願意走,放出了那個據說是最完美的試驗品,想要抓捕了我們所有人留着做試驗品。”可惜的是最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單寒易聞言只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安佑忽然說道:“估計現在宮谷他們正亂着呢,我們進入基地的時候戴明叛亂了,應該是被植入了芯片控制了,戴家兩輩忠良現在卻敗在了一個戴明身上,戴老将軍可真是被氣的半死不活了。”

戴明單寒易印象還是挺深的,但是對于他的印象大多還是不太好的居多,此刻聽着這種消息指能在心中感嘆一下戴家以後的命運,卻并不做太多感想。

安佑忽然伸手握住單寒易的手,長時間握劍的手有些薄繭,而安佑經常拿槍拿匕首,掌間也是有着繭的。

單寒易垂着頭看着握着自己手掌的手,忽而玩味的勾起嘴角,舉着被握住的手,“想要做什麽?恩~”

單寒易尾音挑着,帶着一絲漫不經心,但是安佑卻能感覺到那絲很明顯的變化,從他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高興。

單寒易已經在接受他了,不是剛開始那種只是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卻還抱着試一試的心态,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厭惡他的接近了。

“阿易……”安佑呢喃,左手伸出去覆在了單寒易的臉頰上,拇指輕輕撫摸着那道只剩下一條紅線的傷痕。

而單寒易也只是靜靜的淡淡的笑着,雙眼平靜的看着安佑。

但是安佑卻忽然很想打破他眼中的平靜,他做了一件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了,那就是猛然拉下了單寒易的腦袋,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單寒易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微挑的鳳眼就帶着笑意的看着離他近在咫尺的暗色眸子,裏面的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單寒易沒有接過吻,但是男人在這方面總是會比女人強上很多,也學得很快,單寒易的吻自然不如安佑,但是不妨他強勢。

雖然單寒易在人前一直都是溫潤如玉,待人也是溫和的,但是他骨子裏卻是絕對的男子主義,面對某些事情也是絕對的主權強勢。

安佑剛開始還将舌尖逗弄着單寒易的唇舌,玩的不亦樂乎,技術也是高超的很,但是沒用多久就被單寒易反壓了一頭。

這并不是說單寒易多厲害,學的有多快,而是單寒易跟他接吻根本沒有用什麽技巧,他只是平穩的,強勢的,将自己濃烈的情緒都帶在上面,澎湃的攻擊竟然讓安佑有一瞬間的招架不住。

唇分……低低的喘息聲微響,單寒易卻是不可抑制的低聲笑了起來。

有人說每個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野獸,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只野獸就會被放出來禍害人間,單寒易覺得,安佑現在放出了他心中被壓抑許久的獸性。

安佑聽着單寒易笑,自己也笑了起來,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無奈說道:“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們是沒有看見過阿易你這個樣子吧,什麽君子如玉,我看都是騙人的,不過這種樣子,最好還是給我一個人看好了。”

微挑的鳳眼盡是邪肆,單寒易張揚着他從未在人前表露過的一面,之前被扭曲的性格并沒有消失,當初宮谷認為只出現一瞬的邪肆張狂也只是被單寒易收斂在了心底,并不是說已經消失。

他給自己披了之前性格的皮,将全部的真實掩埋在了心底,靜靜的等待着何時的契機将它釋放出來。

安佑扣着他的手,問道:“還要回去嗎?”

單寒易的手放在安佑的肩上,修長的指尖把玩着他圓潤的耳垂,“當然是要回去,這是我答應過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做到。”

“哼~”

安佑不屑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當初宮谷他們用那個該死的合約鎖住單寒易的事情,但是耳垂被捏的蘇蘇麻麻的,讓他心底發軟,舒服的很。

單寒易忽然收了手,好笑的看着安佑一臉享受的表情,說道:“這麽晚了,你該去休息了。”

安佑還沒來得及幫自己的耳朵哀嘆那個讓他舒服的手指離去,就聽見了單寒易攆人的話,頓時不樂意了。

直接表現就是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跑到單寒易的床上坐着,雙眼直直的看着他,說道:“是該休息了,今晚我陪你誰吧。”

單寒易只是好笑的看着他,依舊斜靠在床頭,“我身上還有傷……”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陪着你,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而且你要是半夜醒了,有什麽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叫我。”安佑打斷單寒易的話,這樣說着。

單寒易看着安佑的雙眼半晌,才輕嘆了一聲說道:“若是爹娘知道了,估計也是要氣死的,他們期盼着我能給單家娶一個賢惠的媳婦,生一個孫子,誰知道最後的答案往往不盡幻想。”

安佑只是說道:“你後悔嗎?”

單寒易底笑,“我單寒易做事情,從來不會後悔,縱然會對不起一些人,但這是我決定的答案,就會堅持到底。”

安佑笑了,放心了,手依舊緊扣着他的,從未放開,“這就好了,等你傷好了,我就可以搬到你家了。”說着,咧嘴朝着單寒易漏出燦爛的笑容。

單寒易看着他的模樣輕笑,說道:“我想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你喜歡的。”

雖然無法離開特殊部隊,但是單寒易覺得兩人既然決定在一起了,他就要想到安佑,而不是只有自己。

安佑不喜歡特殊部隊,單寒易也不喜歡,所以對于當初宮谷安排的那屋子也還是不要繼續住下去的好。

“好……”

兩個人的感情雖然說不上是愛,摻雜的可以說更多的是其他的東西。

但是兩個人的感情若是只僅僅只有愛的話,那是絕對不會維持很長時間,為了愛情付出一切的,只有無盡幻想的小說,這裏是現實。

他們兩人都沒辦法給對方什麽承若或者是誓言,但是卻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會對對方‘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不離’。

轟轟烈烈的感情并不是适合所有人,他們享受這種帶着淡淡溫暖,安靜相交的感覺。

心動有時候往往只發生在一瞬間,就可以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發生變質,想到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事情。

他們或許走的長久,也或許兩兩分離……

又有誰……知道呢……

——“我不能給你誓言,因為那太沉重。”

“我不需要,我只要握着你的手,知道你還在我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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