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二、同居生活(下)

三十二、同居生活(下)

三十二、同居生活(下)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涼,十一過後,慧曉就回家背了一大包外套薄毛衣回來。

徐緒手拿着只蘋果,西服外套沒扣扣子,靠着門有一下沒一下地啃着:“下個月我就能做手術了吧?”

慧曉把衣服一件件往衣櫃裏放,聽到這裏手頓了一下,轉頭沖他笑:“徐叔叔不是說會請最好的醫生?別怕!”

過了一會,她忍不住又轉過頭,多看了幾眼。

徐緒不知道在想什麽,蘋果啃到籽了都沒換邊,可那靠着門的姿勢,半開着的西服外套……慧曉轉回頭,在心裏做了個花癡的表情,真的很帥啊!

那麽普通的姿勢,怎麽就能擺得這麽好看呢?

徐緒吃完蘋果,慢吞吞地踱廚房洗手去了。

拓跋還在客廳圍着吸塵器打轉。

慧曉輕輕拍了下臉,又瞅瞅穿衣鏡裏的自己——确實不般配,确實沒人家長得好看。

這一天徐緒異常的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連慧曉在衛生間關了一個多小時做面膜都沒注意到。

第二天一早,慧曉驚奇地發現徐緒居然做了早餐。

熱好的牛奶,煎好的培根,還有現烤的面包。甚至中午的時候,也不再夾亂七八糟的魚頭、鴨腦袋之類的東西往自己碗裏扔了。

慧曉心裏雖然疑惑,吃的時候卻異常的乖巧。

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确,沒有突如其來的好,更不可能有一夜之前本性大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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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周一防備到周三,徐緒還是那個樣子,既不冷淡也不過分熱情,偶爾接個吻,都是點到即止。

慧曉打電話和徐媽媽聊天,徐媽媽也表示兒子最近狀态不錯,似乎真要成長為成熟男人了。

慧曉勉強被說服,又覺得徐經理的風情無處不在,存在感強到恐怖的地步!

似乎不是刻意的,但是偶爾一扭頭,一擡眼,總能看到徐緒漫不經心卻魅力無窮的身影。

好像一顆蒙塵的寶石,突然之間,就大放異彩起來。她甚至注意到,兩人下班後去社區遛狗,居然會經過的小女生沖他抛媚眼。

慧曉可以确定徐緒沒有化妝沒有整容,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眼光變了。她悄悄在網上搜了黑人麥迪的照片,胸膛裏小星星直冒,麥迪還是那麽帥呀!

慧曉的護膚養顏大計更加的緊鑼密鼓,不但要塗,要抹,還要內服!

蘇宏最近中了一次招,藥流之後也很注重保養,兩女人幾乎把能想到的東西都試用了個遍。

提到兩性問題,蘇宏顯得異常的專業。

“時機差不多了,感情也不錯,那就做咯。”

慧曉心裏覺得有道理,想想時機,又忖度下兩人的感情,自言自語:“雖然沒什麽天雷勾動地火,老夫老妻總是有的吧?”

至于為什麽直接跨過青年人如火如荼的戀愛階段直接進入黃昏戀狀态,慧曉沉思後分析:“我們比較理智。”

蘇宏發了把血淋淋地菜刀過來:“你們這種陰陽不調和的關系,這種毫無階級感情的婚姻,一定沒登記就會破産的!蘇巫婆大詛咒!”

晚上到家,吃過飯喂過狗,慧曉吭哧吭哧把衣服從洗衣機裏掏出來,到陽臺晾衣服的時候,意外地沒有看到徐緒。

卧室裏燈暗着,被子也沒攤開,一點兒人氣都沒。

拓跋在次卧汪汪汪大叫,跟幾天沒吃飽似的。

慧曉晾完衣服,捶着腰走回衛生間,心想,難道就這麽過一輩子了?

他們同居将近一個半月,家務活基本都是她在做。開始是愧疚,後來是習慣……至于現在……

慧曉懷念起唐媽媽利落的動作和細碎的唠叨來。

拓跋又叫了一聲,一個念頭驀地跳進她腦子裏:徐緒他,不是在自己房間吧?

慧曉覺得臉上發燙,小腿打顫,又安慰自己說:“平常、偶爾、有時候,徐緒不也經常去那邊找自己聊聊天嗎?”

可是……可是,現在是晚上,而且她人在這裏呀!

慧曉咽了下口水,很仔細地洗了臉洗了手,挪到次卧,果然看到徐緒靠着床頭在看書。

穿着淺色的格子睡衣,頭發半濕,徐緒一臉漠然地靠在她從家裏帶來的米兔靠枕上翻看報表。那神色不像在床上,像在公司開員工大會。

慧曉站門口不動了,她覺得心髒都快蹦出胸腔了!

這是鸠占鵲巢,這是……這是……

慧曉張嘴,舌頭幹幹的,喉嚨也幹幹的,說不出話,只得往外面退。

徐緒似乎這時才看到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明天還上班,早點兒睡吧。”

上班!上班!早點兒睡!早點兒睡!

她連忙把無關的詞彙摒除掉,想想蘇宏的話,又想想孫佳敏的告誡,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挪了過去。

徐緒放下書瞅她,她也紅着臉瞅回去。兩個人并肩躺下的時候,慧曉覺得自己徹底淪陷了,又覺得說不定偶像劇裏說的一男一女蓋棉被純聊天真的存在的。

然後她聽見徐緒說,“你喜歡開着燈還是關着燈?”

慧曉硬邦邦地答不出來,沒過一會,就給他扯了過去。

慧曉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初體驗,各種形容詞各種動詞争奇鬥豔,但是唯一沒想過的是,原來做這個事情還得商量的。

徐緒問的異常仔細,連手摸到肚子上都問“冰不冰”,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來問她“痛不痛”的時候,慧曉自然而然地接口說,“痛也沒辦法,繁衍就是痛苦和歡喜并存着的嘛。”

慧曉從來像這次一樣痛恨過《動物世界》解說詞,真的是太不矜持,太太太折損形象了!

徐緒呆滞了好幾秒鐘,才趴在她肩膀上悶笑,連拓跋打破客廳擺設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這樣又痛苦又歡喜的事情,也漸漸成為了同居生活的一部分,徐緒嫌棄客房不夠寬敞,把慧曉的東西也都搬到了自己房間裏。

慧曉也開始大搖大擺地坐他的車去上班,看着鐘點工抱着拓跋梳毛,把髒衣服堆滿洗衣機再一次性洗完。

尤其是“繁衍”之後的早餐,徐緒有時興致來了,也會磕磕碰碰地煮點兒粥,煎個雞蛋。即便是失去了一只眼睛,習慣之後日常生活并不是那麽困難

辦公室的八卦已經達到唐慧曉懷了人孩子要挾徐經理結婚的程度了,沸沸揚揚,正沒個着落,徐緒卻突然不再戴墨鏡上班了。

泛白的瞳孔,刺眼的醒目。

流言如同飄落的枯葉,悠晃晃地落地,很快又被另外的風吹起,忽高忽低地時停時飛。

樂淘淘的另一大新聞是蘇宏和副行長分手了。

慧曉發消息詢問,蘇巫婆悶悶地回了個哭臉:“他說自己要調回老家工作了,讓我跟着過去。”

慧曉沒詞了。

蘇宏開始成串地發送QQ表情,“沒事,買賣不成仁義在,本來也不是沖着結婚去的。姑娘我條件這麽好,還怕沒人要?”

話是這麽說,下班後她還是拉着慧曉去喝了個爛醉,抱着她直嚷嚷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不回家,那就只有帶回自己家了。

慧曉千辛萬苦把人拖回來,氣得已經躺在被窩裏的徐緒鼻子都歪了。

慧曉急中生智:“我陪她睡客房去!”

徐緒惱怒了半天,到底出來幫着把蘇宏扛上了床。

“她喝了多少?你怎麽不攔着?”

慧曉喘氣:“我努力了,她買的酒一大半都是我喝的,她酒量太差了!”

徐緒看看蘇宏,又看看她:“失戀了的人喜歡獨處,咱們走吧。”

蘇宏卻一個翻身撲住慧曉,嗚嗚直哭,慧曉連忙安慰說:“乖啊乖啊,我不走,不走”。

醉鬼把慧曉伸過去的手臂塞到自己腦袋下面,委委屈屈地繼續掉眼淚。

徐緒覺得蘇宏是故意的,不是裝傻就是潛意識裏積存了要破壞他人幸福的壞念頭,非常的不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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