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受不住了就叫停◎
岑迦南胸口劇烈地震動起來, 惡狼似的狠盯着她,忽地開口道:“還要。”
“還要?”談寶璐便繼續在她的荷包裏挑挑揀揀, “原來殿下喜歡吃糖。”她摸到了最大的一顆,用白蔥似的兩根指揀着,直喂到了岑迦南嘴邊,“喏。”
岑迦南低了低頭,便将那顆糖卷進了嘴裏,然後幹燥的嘴唇輕碰着她的指尖,推出舌, 舔舐着她的指縫,漸漸深入。
談寶璐感覺到指尖突然傳來的一陣涼意,羞澀地連忙往後縮了縮手指。岑迦南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似是不在吃糖,而是在慢慢品嘗她,然後喉結微動, 咽了下去,沉沉道:“很甜。”
談寶璐佯裝不知岑迦南在說什麽甜, 她連忙轉頭過去, 又要接着寫。岑迦南從背後擁着她, 說:“再來一顆。”
“沒有了。”談寶璐賭氣道。
“明明有。”岑迦南兩指捏住她的後脖頸,上下搓了搓,令她脖頸使不上勁兒,扭過頭來。她頭一轉, 他便猛地堵上她的嘴。柔軟的舌在她的口唇之間像小魚一樣靈巧地游走, 卷走了那枚還未徹底融化的糖。
她又從岑迦南唇上嘗到了糖果的味道, 他整個人都好似在散發着糖果的清香。她一時頭腦發暈, 一陣陣的暈眩, 只想大口大口地呼吸,紅唇微啓。
擁吻之間,岑迦南不斷傾身上前,她被推擠得身體直往後倒,最後癱軟在了書房的竹藤坐榻上。
談寶璐仰起面,急促地喘息着,白皙的臉頰和耳尖都熱出了一層紅。
岑迦南右手手肘撐在了她的身側,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呼吸又低又沉,撲簌簌地吹拂在她的面頰上。
他的手指勾着腰帶,那根細細的布料在他指尖轉了個圈。
“殿下……”談寶璐這一聲喚,叫醒了岑迦南的幾分神志。
他作亂的手指稍稍停了停,然後從她的腰處移開,移到了她的腿外側,便停了下來,上下撫了撫,說:“我有事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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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談寶璐扭頭看岑迦南,纖長的睫毛上盛着燈光,層層疊疊的粉色絲綢裙擺堆在坐榻上,被銀白的月華蒙上了一層輕紗。
岑迦南說:“我過幾日要去一趟大禹。”
“大禹?”談寶璐好奇道。
她感覺一根帶着薄繭的手指似乎撩起了裙擺布料的一角,然後火熱的手掌鑽了進來,圍繞着她的小腹和腰部輕輕打着圈。
岑迦南說:“這次是公務在身,所以,”他頓了頓,又去捉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放在唇邊細細磨蹭。談寶璐的注意力被岑迦南的遠行抓走,顧不得難為情,也就沒有縮手,忙問:“為什麽去呢?”
岑迦南用指腹摸着她圓潤的指甲,說:“小事,只是去平定一下叛亂。大約一個月便可回來。所以我們的婚事,暫且要往後延。”他又将她的手送到唇邊,另一只手在她腰後有力地撫摸了兩把,“你可怨我?”
談寶璐腰一塌,靠在了岑迦南的胸膛上。他的手又燙又粗糙,摩挲着她腿部的皮膚,在那酥麻之外,又帶來幾分難以言喻的酸。她上身一顫,渾身是汗,蜷縮起身體,将耳朵貼了岑迦南的胸口,聽着岑迦南平穩的心跳聲:“殿下這次去危險嗎?”
岑迦南無所謂道:“還行。”
談寶璐心卻沉了沉。岑迦南對她語氣平淡,但她清楚,上一世岑迦南一生沒幾次滑鐵盧,大禹卻是他的心腹大患。他這次去,前有孟非谌,後有赫東延,絕對不算太平,也絕不是“還行”二字便可概括。
“那我能去看望殿下麽?”談寶璐擡起頭,下巴擱在手背上瞧着岑迦南。
岑迦南在她掌心摩挲了兩下,說:“當然不行。”
“為什麽呀?”談寶璐小脾氣上來了,急道。
“那是軍營,刀槍無眼,你去了被磕着碰着怎麽辦?”岑迦南聲音有毋庸置疑的堅決。
談寶璐小聲嘀咕:“就算是家屬,也能去探望的吧?”
岑迦南語氣稍霁,說:“待戰事平和一些,可以探親了,你再過來。”
“嗯!”談寶璐又眉開眼笑起來,問:“那殿下端陽節還在大都過麽?”
岑迦南點了點頭。
談寶璐眼睛一亮,說:“殿下來我家吃飯吧。”
岑迦南定定地望着她,反倒讓談寶璐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漲紅着臉解釋道:“我想讓我娘在殿下出征前見一見殿下,我娘一直擔心我的婚事,這樣一來也算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岑迦南心中狂喜,但又很快低下頭,無意識地碰了碰自己的眉骨,半晌道:“好。”
談寶璐頓時眉開眼笑。
岑迦南又問:“伯母喜歡什麽?”
“談寶璐說:“你要給我娘親準備禮物麽?別弄得太貴重,買一些上成的中草藥就好,再給我弟弟妹妹準備一些小孩兒喜歡的玩意兒。殿下知道小孩兒喜歡什麽麽?”
岑迦南微頓,半晌道:“知道。”
談寶璐笑眯眯地說:“那就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提親的事,岑迦南放在她腰上的手,随着她越來越短促地呼吸漸漸拔高。他們之間一直存在這一道纖細的紅線,這道紅線在婚前絕不可逾越,但是岑迦南頻頻試探着,讓這根紅線快被沖破了。
岑迦南垂眸沉聲問:“今晚還回去嗎?”
談寶璐兩腿打起顫來,面紅耳赤,瞪着霧蒙蒙的眼睛,連忙擡手推搡起岑迦南的胸膛,“我,我當然要回去的。”
岑迦南發出一聲遺憾又痛苦地沉吟,“嗯。”那只手停在她的腰間,緊貼着她的腰靜靜發熱,然後突然發狠似的掐着她的皮肉狠狠揉搓了一番,道:“再摸一下,受不了了,就叫我停。”
他抱着她又聞又嗅,談寶璐渾身都熱了起來,好像全部氧份都被岑迦南掠奪走了。她佝偻起後背,指尖緊緊地抓上岑迦南的衣領,在昂貴的布料上留下了皺巴巴的痕跡,低低求饒道:“受,受不了了。”
岑迦南望向她的眼神又黑又沉,尤其是紫色的那一只眼珠,瞳孔裏倒映着案幾上的燈火,如狂妄肆意的火苗。他發狠地在她的腰和腿側撫摸了兩把,然後猛地将她抱坐起來。
從岑迦南腿上下來時,談寶璐還有點腿軟。她的衣服被岑迦南弄得有些亂,連忙手忙腳亂地系着側面繩扣。岑迦南站着看了一會兒,被談寶璐狠瞪了一眼,方才慢吞吞地過來搭了把手。
他俯身仔細将她腰上的紐扣一粒粒系緊,再拾起不知什麽時候弄掉的軟底繡花鞋,就要在她面前半蹲下去。談寶璐連忙将鞋搶走,自己踩了進去,結結巴巴地說:“我自己來吧。”
她亂中有序地穿好了衣服,岑迦南又在她身上披了一條黑色獸皮披風,就去挑宮燈。
“等,等等。”談寶璐結結巴巴地叫住他。
岑迦南提着燈回身,談寶璐漲紅着臉,一步步緩慢挪到了岑迦南面前,然後低着頭,垂着眼,踮起腳尖,飛快地将岑迦南的衣領翻了過來。
岑迦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領,然後提燈出去。望着岑迦南的背影,談寶璐意識到岑迦南這是要送她,連忙說:“就幾步路,我自己回去吧。”她怕岑迦南現在就被母親和弟弟妹妹發現了。
但岑迦南不為所動,反問:“想我抱着你回去?”
談寶璐立刻改口道:“殿下送吧,送吧……帶路!”
岑迦南牽着她的手,硬是将她從院子這頭送到了院子那頭。一只小小的燈搖曳,暖洋洋的光照亮了歸家的石板路。
*
談寶璐剛一回家,就聽見辛夫人在屋裏問小東和小西,“寶兒怎麽不在房裏?”
談寶璐連忙過去,說:“娘,我在這兒呢。”她親親熱熱地挽上辛夫人的手,說:“娘,端陽節多做幾個菜吧。家裏要來客人。”
辛夫人聞聲立刻笑了起來,說:“什麽客人?”
談寶璐說:“娘,您就別打趣我了,您明明知道的。就是,客人啊。”
辛夫人一笑,說:“動作還挺快。身上披風就是他的吧?個子真高。”
那披風都在地上拖一路了,一看就是那人給她披上的。
談寶璐撒嬌道:“娘!”
辛夫人說:“好了,不逗你了。剛好鳴爺送了幾兩牛肉,幾壇好酒,我真愁家裏都是女人,胃口小,這些酒肉經不住放。現在好了,剛好拿出來。”
談寶璐眼睛一亮,問“鳴爺?是上次的侯鳴麽?”
辛夫人點了點頭。
談寶璐說:“他為何要往家裏送東西?難道是……”談寶璐眼睛一轉,落在辛夫人身上,“我娘親還是風采依舊嘛!”
“找打。”辛夫人擡手就給了談寶璐一爆炒板栗。
“哎喲疼疼疼!”談寶璐龇牙咧嘴地捂住了腦門。
辛夫人說:“他不過是看着我們孤兒寡女可憐,忍不住想照拂照拂。人家都還沒娶過親呢。寡婦門前是非多,這種話,以後休得提了。”
談寶璐說:“那又怎麽樣?”
辛夫人笑着嘆了口氣,說:“你還太小,有些事不明白。”
“我哪兒小了,我這不要嫁人了麽?”
“快回去休息去!”談寶璐被辛夫人轟回去睡覺,此事只得作罷不提。
作者有話說:
岑迦南:到底什麽時候能結婚啊,急急急……
本照:挖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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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改麻了……太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