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與鋪墊

意外與鋪墊

何足一哂

妖瞳在看着她耳朵邊的東西,笑着說:“要不要拿那對耳環跟我換消息?”

“換?”貂蟬注意到這個家夥。幾年前便知道,妖瞳雖然在草廬內,但它的聽覺比任紅秀要好得多,總能聽到很多她聽不見的聲音。

便陰涔涔的笑道:“妖瞳啊妖瞳,上次說要給你上一課,我還沒動手呢。”

“你肯定不舍得真的收拾我對吧?”妖瞳眨着晶亮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說是收拾,真動起手來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任紅秀用一對碧玉耳環兵不血刃的讓妖瞳答應簽訂了五項條約。可是說了合約內容,妖瞳的小臉皺的更小了。

“第一,在任紅秀被其他事情煩的心煩意亂的時候如果不是來為她解決問題的,就不能自動跳出來,必須等帶傳喚。”

“第二,有寶貝任紅秀會記得給它捎帶一份。重要物件,不得借助搶奪、撒嬌、打滾、威脅、偷竊等手段從任紅秀這裏拿走。當然利誘交換是可以考慮的。”

“第三,妖瞳要獲得報酬必須為任紅秀打工。認真看好草廬及內裏的植物,等到茄子熟了之後要幫忙采摘。或及時提醒種植新的作物。”

“第四,必要時候學習烹饪、泡茶等必須技巧,協助任紅秀更加良好舒适的使用和開發草廬。”

“第五,任紅秀一只把它當做鄰居而非寵物。但如果它願意做任紅秀的寵物的話,就必須答應以下十個條件。”

然後十個條件中第九條被空了下來,第十條則寫着,“除此之外,若想獲得更多權力必須盡好以下二十項基本義務。”

于是妖瞳看完也學者任紅秀那種不合作不拒絕,回到它的秋千上晃啊晃,晃啊晃。

于是,任紅秀相當的滿意。

“好了,現在說你知道的情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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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瞳樂了一下:“那個人叫馮青青,是呂布送給董卓的女人。她最擅長的便是跳舞。既然是同行,以後你的日子勢必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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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王允給董卓帶了話說,希望董卓善待他的愛女,他已老邁決定,遠離朝堂告老還鄉。董卓當着任紅秀的面念的信,任紅秀便按計劃在他面前哭了一把。董卓立刻上來安慰似的摟着任紅秀,任紅秀頓時後悔了。

“相國……”任紅秀不着痕跡的推開他,雖然心裏想過肯定會被董卓占便宜,和現在真的被占便宜,還真是兩回事。

董卓看起來四五十歲,人長得精壯,黝黑。不似《新三國》裏矮胖的黑豬,但也很美男子靠不上邊。她喜歡斯文幹淨的男人,和呂布那樣文儒氣質的還能勉強接受,可悲董卓……操,董卓要是敢碰她,她就拿董卓送的那把鋒利的刀子,把他給宰了。

任紅秀憤憤的發了一襲誓,再看董卓,卻見董卓正看着她笑:“貂蟬此時的樣子,雙眼都燃着火,才算是真漂亮。”

任紅秀一驚,方才發現自己的眼神銳利了些,便低頭整理情緒,一邊在心裏罵他有病,喜歡看別人生氣恨他。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走的,”董卓陰沉沉的說了一句,轉而笑着看着任紅秀

。看到任紅秀心裏都開始發毛的想,這厮不會要她侍寝吧?結果董卓轉身抱住了任紅秀身後的一個端着茶的女子。那女子啊的叫了一聲,董卓便笑着開始撕她的衣服。

賤/人!任紅秀頭皮發麻,手指捏的發疼。

突現的驚悚和對董卓的惡心交疊在一起。任紅秀離開之後許久,手心了還是冷汗。便又想這些女子入了董卓的內府,便被董卓當做自己的女人,可任意把玩。不知道董卓死後,這些女人還能剩的下多少,留着清白。

雖然董卓年紀已經大了,加上有王允這樣的算計他。也沒有多少活頭了。

但在他還活着的這段日子裏,躲過了這次,下次又當如何呢?任紅秀是沒有把握的。

任紅秀心裏彷徨,腳下失措,慌忙逃走間幾不得路。她以為自己膽子很大,到底是臨了跟前也會站不住。

不是怕董卓殺她,不是怕失貞,而是惡心。想到董卓那笑容,就忍不住的惡心。幾次見面就讓她惡心的想吐,董卓也算是神人了。

倉皇之間亂走,悄悄的吐完了便倚在那鳳儀亭休息。想起那似乎是三國裏貂蟬挑撥董卓、呂布二人的地方,任紅秀又是一陣煩悶。卻已擡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帶着一隊兵士在旁邊巡邏,任紅秀趕緊把視線從鳳儀亭收回來。急急的走了。

張遼正好也看見她,這幾日呂布未來,府上重要的安全尋訪便是交給了他與另一名校尉。四目相對,見到她匆匆的走了,張遼叫副官先走,自己便去追她。

追到假山跟前,人已不見,張遼心中有疑,便也後退一步,走人了。

心想,這位女子看着眼熟,幾次三番想要細問,她卻似對自己避之不及,不如再放放,找個時間再說了。

假山後任紅秀握着董卓所送的八寶匕首,有些顫,她沒殺過人,手上拿了把刀,若不是逼急了,卻也不敢真正動手。到時候也只是拿匕首威脅她一下。再加上現在她的心理狀态并不是很好,沒準會被張遼反算計了。

內外交加之下,任紅秀便先去找了金盞。金盞是她一同進府的女子,父親的官位不高,可是比起任紅秀,從小在官宦世家長大的女子自有一番獨特。

和金盞的交往記起簡單,因為是一起進來的,一開始又住的較近,每逢遇到個什麽事情,彼此便看的出來。

金盞比任紅秀早進一天,可因為是在茶水間,接觸的人多,走的範圍廣,對董卓府上比她還要了解的多。任紅秀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卻是用另一種方法;“本來相國是準備寵幸我的,臨了卻選了另一個女子。你說我得有多氣憤。”

金盞安撫的拍拍她,無奈道:“別人都是巴不得離相國遠些,偏偏你就要去湊近了。”說完又想到什麽似的,皺皺眉頭,金盞也想到了她們進府來便是宣布倚靠相國,是為了保她們的父親。可就算是這樣,金盞也自認做不到貂蟬這種的程度。

“只能奉勸你,相國大人發怒的時候随時可能殺人。千萬不能觸怒了他。”

任紅秀順勢哭了起來:“我又有什麽辦法,金盞你說我又有什麽辦法?相國把父親逼得緊,如果我不設法讨好相國,父親就要遭殃。”

金盞心裏一酸,便勸了幾句。任紅秀本是假哭,哭着哭着就當真的流起淚來。

“你去拜訪韓夫人吧。”金盞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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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夫人本名韓秀,是董卓從前是妾,一把年紀,如今已經已經不受寵了。但無兒無女,還能養在內院中,只有兩個丫頭伺候着。任紅秀進門,見那門口草木荒蕪,門內凄苦寒涼。主人家無心打整,慵懶随意,這份閑暇态度倒是頗和任紅秀的心思。

如果她也能不用工作,直接退休就好了。

任紅秀随意的誇贊了幾句,卻聽韓秀端着徐娘半老的風情莞爾一笑:“我本是個婢女,坐到如今,比起那些年老便被打死、送人的女子,算是好的多了。”

王允有一句話,也算是說得對,沒有錢不可結交的人。任紅秀望着面前一小匣子金銀首飾,舔了舔口水,對上韓秀一雙事理通達的眼睛,最後還是把那匣子遞了過去。草廬內妖瞳幾乎要跟她鬧翻天了,她也不舍得呀,可能怎麽樣?

她現在董卓府上雖已得了些名聲,到底只是名聲。董卓從各處搜刮來的金銀物什,也一件也沒有賞過,便也看得出董卓只是拿她游戲而已。

“家父吩咐過來了之後要多跟些前輩學着着,我想了半天覺得這府上,有真本事,能稱得上前輩的人,也就是您了。”

“前輩?”韓秀一笑,聽得前輩二字似乎不太高興,但看在錢的份上,到底是什麽也沒多說。喚了一聲妹妹,便請她坐下。

韓秀與她相差近二十歲,是跟随董卓身邊很多年的女人,自有其保身之法。

“就府裏如今這般多的女子,也只算是沒有奴籍的婢女而已,只有你這樣,得了董卓青眼,紅遍府內外的,才得稱一句妹妹罷了。”

“與有榮焉。”任紅秀堪堪笑道。

“馮青青是嗎?”韓秀輕把玩着任紅秀送來的珍珠瑪瑙串,輕蔑一笑,“她其實是個很好對付的。”

在每個地方都應該又兩個朋友,一個真誠交心,可以不論地位,無關功利,使自己在尴尬、擔憂、痛苦的時候,心裏感覺不是一個人。另一個可以不必交心,利用交換也好,單純依附也罷,至少讓自己在困境時刻可以有方解決。

鋪墊完成,下一步,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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