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沒事結個親

沒事結個親

已進了八月間,和劉備的談判也結束了,劉備接受了呂布讓他進駐小沛的邀請。沒幾日呂布便接到線報,劉備的三千軍隊已經全數開進了小沛城中,又在抓緊修築防禦工事。

不可避免的,又要被呂布請進城來和一頓酒。

宴會之日,前廳賓客雲集,往來如梭,後院衣香鬓影,談笑風生。

劉備還沒到,樊稠幾杯酒已經喝的滿面紅光,賀了呂布一杯小聲笑道:“呂将軍啊,想那當日沒進徐州城前也不覺得什麽。便是那劉玄德自以為是非得邀咱炫耀一番,此刻失了徐州也是他自當的。”

呂布笑着點點頭:“想羞辱我,我如今便成倍的羞辱回去!”

又想到劉備原本五千兵馬已是很少了,這下和袁術一戰,只剩了三千老弱殘兵,真是好笑啊。

陳宮從裏面走了出來,把見到劉備應該講的話,又拉着呂布講了一遍,方才放心。

他坐到呂布下首,今日便是打算只作陪襯了。

不一會,張遼也到了,與其他人一樣,先是攜了夫人在呂布面前遠遠的叩拜完。便讓夫人去後堂與各位夫人宴飲了。

時隔五年,再見呂布,任紅秀心中感慨萬千,想起曾經的姐妹如今的光景,一時心神恍惚。心裏默念着張夫人、張夫人,手被另一個寬厚的所在抓着,便也很快回了神。略低着她那熏染過又點過胎記的臉,等着別人的笑聲。

張遼那次看清了她的妝容,都繃不住了。與趙大夫一同做事那幾日也被幾人說笑過。人嘛愛美嫌醜之心都是有的,更何況是張遼這樣本身外在于內裏都極佳的男人,配上她這麽一朵爛狗尾,嘲笑都是好的了。不知多少人咬碎銀牙,對她恨之入骨。

“吾妻李氏,”張遼略微介紹道。

任紅秀與張遼商量過的,李與張一樣都是顯姓,随便編一個出身也是容易。

“久聞大名,”呂布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便想将她稱贊一番便派人請去後堂。

只是她一擡頭,莫說是呂布,淡定如陳宮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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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知張遼素來我行我素,行事自有一番考量。他素日要求嚴格,不近女色,甚至是連酒都很少飲的,如今進了徐州城才知他的夫人,竟是此等貨色。

“張夫人,果然腹有詩書,”呂布尴尬的找了個稱贊詞,在任紅秀臉上只頓了一下,也沒多說。便讓人來帶她下去。任紅秀見張遼一如既往的淡定憨厚神色,轉過來看她時,還帶着幾分得意。

任紅秀內心咆哮:喂!文遠你真沒發現,現在大家都是在用同情的眼光看你麽?

張遼毫無知覺,謝過呂布,還要親自送她到二門口。身後跟了兩個小疙瘩便脆生生的跟着道了謝,準備起身。

一人在呂布耳邊耳語了幾句。呂布突然道:“文遠,叫你兩個孩兒上前來我看看。”

張允趕緊看任紅秀一眼。被點到了,任紅秀覺得避無可避,便也略一點頭。張允才牽着張岑走上前去。

既是來了徐州,消息遲早會走通的,與其讓人胡亂猜測,倒不如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直接來用準備好的答案告訴其他人。

進徐州城也有三個月了,任紅秀和兩個孩子第一次公然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兩個小家夥,平日裏也是被拘在張遼家中,不得出門,此刻兩人眼睛裏都隐隐帶着興奮。

張允到底是大些,沉穩有度,帶着張岑先是對着呂布一拜,又陳宮、劉備,及各位大将軍。兩個娃娃長的皆是粉嫩讨喜,神色泰然自然,走一圈都被各人贊着。

呂布先是問了兩人的名,又問他們讀過哪些書。張允便一一的答了,得陳宮一陣誇獎,甚至道:“虎父無犬子,這般小的年紀居然就懂得這般多。”

“只是大略背得而已,鄉下無事,便也只能以此為樂。”張遼上前一步謙卑笑道。任紅秀站在後面只不說話,她的聲音已經不好改變,她便只能盡量裝啞了。

卻不想,這一舉動被別人看在眼裏卻是,她無存在感,上不得臺面。

似乎是張遼的解釋他不受用,呂布略一皺眉:“賢侄兒、侄女如今多大了?”

“六歲了。”張允與張岑齊聲答道。

張遼便是一笑,解釋道:“也算是好運氣,夫人給我生了一對雙胞胎。不過這兩個孩子母體之內便弱的很,是以六歲了也才長得如此。”

陳宮把那兩人對照着又看了一遍,那張允濃眉大眼臉型偏圓有幾分憨厚氣,卻和張遼的小眼睛不大相似。那張岑眉目皆是秀氣的很,鼻子小巧,臉盤橢圓,是個美人坯子。說來兩人都長得不像張遼,不過看那神情氣質,倒是和張遼一般帶着幾分看不透的冷傲。

不過這種冷傲嘛,倒也不是陳宮一人所獨有的。

“你們是何日生的?”陳宮心中有疑,不免又追問了一句。

張允是六月間所生,張岑是第二年二月。任紅秀便折了個中,把他們的生辰說在了四月間。每年也是那個時候給二人過生日。

兩個孩子正準備回答,侯成卻是笑了:“公臺先生問的這般仔細是要做媒麽?”

陳宮神情一頓,少許才笑出聲來:“我家中劣女陳研,倒是和文遠将軍長子僅差一歲,不知可否做個親家呢?”

通常提親的都是男方家裏。陳宮位高權重卻為女兒說親,帶着幾分威逼之勢,倒也不是他的初衷。只道,張遼今日怪異的很,平日裏說不出幾句話來,今日卻連連出言解釋。

任紅秀心中一緊,便不由的看了張遼一眼。張遼一抱拳,上前誠懇道:“謝軍師美意,不過吾兒性子愚鈍,又魯莽浮躁,不若等二人再大些再說。”

如此便是拒絕了。陳宮與呂布俱看了張遼一眼,如今,這樣不買他們面子的便只有張遼了。倒是張遼那人生性質樸,對呂布又是忠誠,這些小節也沒人怪他。

陳宮也不惱,只說了些叫張允來他府上多作客之類的客套話,便讓兩個孩子下去了。

陳宮略看了呂布一眼,呂布眼中也是驚異之色。不過他的驚又有所不同,想來呂布只是覺得怪,卻沒有察覺出是哪裏有問題。

陳宮便決定先讓他惦着,等他日後來求,陳宮便又可搬回一局。

呂府的另一邊,綠筝正與那賽貂蟬一道喝着茶。性指标的便聊着那後院的“趣事”。比如說二公子高燒,嚴氏不讓曹氏看兒子,曹氏又在主屋門前跪了一夜;比如任紅昌想念妹妹,每日裏念經超度,又哭暈過去了;再比如,翠夫人又扭了腳,連呂将軍的命令也不準備買賬……之類的。

“我說呀,你就該多去看看那任紅昌姑娘。我聽聞是她提拔你,才得将軍給了臉面,提你做妾。”賽貂蟬可以把妾字,加重了音。扭頭笑了笑,“你這可是知恩不報啊……”

方才說到兒子,綠筝正惬意的想着,卻也無暇鬧她,便只道:“羞辱她,倒不如羞辱曹氏有趣。你是不知道她曾經多嚣狂,看他如今跟個病貓似的,我這心裏真是說不出的爽快。”

呂布這一年已經到了三十五,正是旺盛年華,打起仗來神勇不減當年,又多了些歲月沉澱下的驕傲與沉穩,萬軍之中銳不可擋。

從長安離開那兩年,呂布也曾沉迷過一段時間,将近而立的年齡死了心愛的女人,又是門廳空無,怎麽不叫人難過。呂布沉迷三年,那後院女人便如花開般,一季又一季的,百花争豔。這個時間便有了華夫人、翠夫人,還有郭夫人、香夫人等近十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如今,他已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綠筝便有一子一女,五年前在陳留生下呂布的長子呂英,兩年前又生下呂文娘。若不是賽貂蟬的到來,她在呂布面前也是說一不二的地位。

賽貂蟬飲了口茶,輕聲笑:“那曹氏也不知哪來的好運,一夜恩寵便能得了一個兒子。不過得了兒子又如何,還不是送給嚴氏養了。不過那孩子生不逢時啊……”

還有一個孩子便是曹氏所生的,呂布次子。那孩子也就比呂英小了幾個月,綠筝那時懷孕待産無暇她顧,才讓曹氏得了機會:“不需急,看到他就會讓呂将軍想起從前被袁紹、袁術兩方追殺,害死了張邈将軍的事情,呂将軍是不可能喜歡那孩子的。不過說到嚴氏,我便在想了,莫非曹氏有什麽把柄落在她手中?曹氏可不是吃癟的類型。”

賽貂蟬一聽,媚眼一轉,卻只是看了綠筝一眼:“這猜男人的心思啊,我倒是比較在行。宴會也快要開始了,便去準備吧。”與那些人鬥來鬥去,她才是不屑動手呢。

賽貂蟬一伸手,綠筝便接住了。

其他人兩相争端,女人互踩,總是刀光劍影、你死我活。偏偏是綠筝這個舊日王,與賽貂蟬這個新王,一副言笑和樂的場景,強強聯合,頗為順手。

任紅秀才退去沒多久,劉備便也來了。前幾日雙方已派了使臣和談,萬事敲定此刻便也沒什麽重要的內容,不過是走個過場。裝裝傻,裝裝熟,喝幾口小酒表示個信任,這一場宴便也夠了。

劉備如常,見陳宮轉向呂布正說着什麽,兩人一個皺眉一個神色嚴肅,看似争論,表情卻平和而放松,似乎有着某種默契。見他來了,只是一開始禮貌的寒暄過,其他人便繼續方才的樂子,聊天喝酒,只是偶爾呂布看陳宮一眼,才讓劉備知道,呂布沒有眼花。

劉備覺得摸不着頭腦,總得報陳宮與呂布不睦,前幾日便兩人吵的很兇。可這日見到兩人這般默契的場景,實在是大失所望。

張遼也和劉備手下關羽、張飛寒暄了幾句,便撿了幾句好聽的話說了,舉杯敬酒。

合作事宜早已談完。張飛和關羽也舉杯回酒。張飛、關羽也沒刻意拘着,便喝的也随意。

酒過三巡,劉備看了兩位義弟一眼,張飛立刻正襟危坐來了一句:“哥哥,我可沒喝多,我還清醒着呢。”

張飛冷不丁一句解釋,包括張遼在內的呂布麾下都笑了起來——又想起張飛醉酒丢徐州的事情了。

“三弟無妨,既是呂将軍請的酒,盡興也好。”劉備溫言回應,卻是不自覺的想要皺眉。只尴尬解釋道,“方才我來時,見呂将軍與陳軍師臉上俱又喜色,不知是何喜事,可否與劉某一聽?”

陳宮不喜他的自來熟,呂布卻是不管,只笑着說:“方才文遠将軍的一對子女來拜過了,龍鳳之姿,軍師看着喜歡便要結親。誰知這張文遠竟是軍師的面子也不給哈哈!”

呂布爽朗的笑起來,也不管陳宮臉色發白。他笑的似乎是張遼,卻又暗笑陳宮算盤打的精細。

結親?劉備心思一時三轉,順着那結親的話題,劉備記得呂布家中也有二子一女。便試探道:“若能與呂将軍結成親家,才是劉玄德畢生榮幸。”當然了他也就是一說,他那兒子才是懷着,呂布家的女兒卻已有兩歲多了,呂布肯定不會同意。

劉備的誇贊,呂布很受用,可他讨厭別人打他的注意。就算是他的女兒也不成。

陳宮對一個侍衛耳語了幾句,那人便把口信傳給了呂布:劉備家中大夫人甘氏懷孕三月,已經查出是男胎。但這親事一旦結下,将來便不好翻臉了。

呂布一聽便怒了,一拍桌子,将桌上的酒杯都震的跳起來:“劉将軍是要耍弄我嗎?”

劉備還沒反應,所帶來的張飛、關羽皆已經快到了憤怒的極限,張飛想站起來發火,卻被劉備按住了。

“哥哥,為何按住我?你看那呂布多嚣張,請咱們來吃宴,酒水不供應足了不說,還一個勁的誇張文遠如何如何,然後是他兒女如何如何。把咱們放在哪裏了?”

“無妨……”劉備正襟危坐,只是兩個字便回了張飛。

陳宮大笑兩聲站了起來:“張翼德将軍是怪罪奉先了。劉将軍說聯姻,這當然是極好,奉先也贊同。奉先前些日還與我商談,如何和劉将軍重修舊好。聯姻,甚好!只是……”

“好啊,那便叫你家将軍把女兒嫁過來。”張飛還就不信了,傳言中呂布對那最小的女兒寶貝萬分,難道他還真舍得?

“只是奉先愛女,滿城皆知。劉将軍若想聯姻,便把女兒嫁過來吧!”

任紅秀在後頭與各位夫人閑聊着,雖是張遼夫人的身份登場,但她臉上遮了一塊疤,神态氣質與從前在呂布跟前都是不同,自然也不認為別人能認出她來。

就算是遇到了從前的故人……雖然她從不認為會遇到。

各家都是夫人出場。呂布府上,卻是賽貂蟬領着嚴氏與一衆的大小妾室。跟随一行白淨嬌俏的仆婦丫鬟,緩緩步來。

甫一出場,整個宴都被裝點起來似的。

任紅秀看着那人一身柔綠色的明豔緞子束起纖細的腰身,一舉一動行雲流水,身上豔麗的鳥獸便如鮮活一般。她目若星辰,膚如白脂,姿态婀娜又是盛裝,一下便将旁的人都比了下去。

只那麽遠遠的看着,任紅秀仿佛魂游天外,看着另一個自己在場中行走,呼風喚雨的模樣。只是旁邊跟了那綠筝,雖是穿着打扮都已大不相同,到底是那太過多情的眼神,這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此時她偏着了一身素淡,衣襟領口都是淡色的暗紋,繡的似乎是一種花卉,別有一股清幽。任紅秀早知她原本容貌不俗,此刻遠遠一見,只覺得與那賽貂蟬是一淡一濃相得益彰,互為襯托。

再然後便是嚴氏、曹氏、程氏和幾位不大認識的人物。

多日不見嚴氏還是老樣子,不冷不熱,端着一派空架子,占着一個形同虛設的位置。曹氏看着黃瘦了許多,人沒什麽精神,緊跟在嚴氏身邊,樣子竟是有些畏畏縮縮。

其他幾位環肥燕瘦,各有可比,單論起容貌來,與那打扮的素雅風流的綠筝也不相上下。

再然後便是,陸翠凝。傳說中的翠夫人。任紅秀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手指抑制不住的顫抖,她們已到了如今的光景,如今的光景,她卻是連上去問個原因也沒了資格。眼睛略有些濕潤,任紅秀察覺自己的不安,卻也立刻收斂了。再看那邊,卻發現任紅昌并不在其內。

她突然懷疑起,趙大夫告訴她消息的時候,為什麽刻意的只說了一半?

想起趙大夫說陸翠凝是陳宮送給呂布的,任紅秀覺得心驚肉跳。今天宴會上,陳宮也刻意的多問了幾句。

陳宮并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更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做媒,他定是起了懷疑想要進一步試探。

這麽一想,任紅秀心裏便也打定了主意,晚上回去,可得要再和張遼商議一下。一定要提前和張允張岑說好不要和哪些人接觸。暴露身份事小,卷進呂布奪天下的事情中事大。不知道那時候陳宮是否有那樣的度量,再容她一回。

又聽得那邊說劉備議親被陳宮給涮了一回。不由的就為陳宮擔憂了:看來陳宮也沒有心思來猜她的問題,大約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忙着和呂布的內鬥與和劉備的角力了。

賽貂蟬等一行人集體出場,忙着鬥豔鬥心眼倒也沒人特別去注意她。任紅秀不甚說話,一場宴下來,別人的印象中也就是一個長得比較醜的女人而已。除了引來一陣唏噓,對上她淡淡微笑坦然質樸的模樣,一些挑釁的話語都大在了棉花上,之後便也沒人刻意去為難她。

“夫人有禮。”

“有禮了。”

有人給她見禮,任紅秀也一一謙懇的回了。

然後便是來誇她兩個孩子的。張遼早已預備了一個教養嬷嬷專門在旁邊看着,倒不許任紅秀費什麽心思去打發那些人。

心裏想着事情便笑的很淡很淡,眼光在宴會中随意的看着。突然看見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細想了一陣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了。便叫來一個丫鬟問話。

那女子大約二十三四歲,眼睛裏帶着些銳利,但也只是朝這邊望了一眼便移開了。任紅秀卻感覺那人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幾秒時間。

“那人是賽貂蟬夫人身邊的丫頭,夏景兒姑娘。”那人本來還想說什麽,卻是看了那夏景兒一眼便又止住了。

“多謝。”

既然問不出什麽,任紅秀便也讓那人下去了。若是那人這那麽可怕,過不了多久也會毛逃跑來找她。

任紅秀想起那人一霎那的遲疑态度,不由想起從前在董卓府上遇到張遼時候的忐忑不安。不知怎麽的,她突然把兩件事情聯系在了一起,覺得這個人似乎和張遼有什麽關系。

任紅秀心裏有個疙瘩,卻又不能立時解開,倒也不惱,有些事情,或許應該直接去問張遼幫忙要快的多。

是日晚,宴會結束,任紅秀帶着兩個小家夥先回去了,又由堯塘陪着她作了些裝扮折返回來。

前院宴會已結束了,張遼被一個副将攙扶着出了門。見他沒有直接往自己軍營的路,任紅秀便一路追随,到了張遼府附近的街巷二人便不見了。

任紅秀心裏一緊,給堯塘使了個眼色,手緊緊握住象征草廬的三角形古玉上。便隐隐約約聽見一些聲音,似乎在啜泣,另一個男人則在勸她,只是那聲音很小聲,她聽不大清楚。

“還要追麽?”堯塘輕笑着,雙瞳中情緒不明。

“當然,”任紅秀突然有些氣了,抓住草廬一步步走的越發堅定。走着走着,眼淚就流了出來。

離開長安之後,和張遼真正在一起之後,張岑出身以後……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安定了。她以為憑着她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活的很好很好的。卻不想再次開啓草廬卻是為了……調查他……

“我也想知道他瞞着我,到底做了什麽?”任紅秀指尖掐緊了在手心,眼神堅定,“縮頭烏龜也真沒意思啊,誰都敢欺負到頭上來。要向我的人伸手,那就一戰吧!”

無論是伸向張遼還是兩個孩子!

我要盡快完結啊完結。

這一章上周就寫好了,可一直發不出去。晉江啊,為了大神們的錢袋,讓小真空們越來越苦逼了有木有?

不求防盜吧,咱就更個文,難道是奢侈的願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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