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掃地僧救世主

掃地僧救世主

袁安卿一直都知道自己作為救世主的保密等級不怎麽高,甚至不如被看押的濁。

但當有人拿刀架在濁脖子上威脅袁安卿時,他還是感到了一絲震撼。

在和濁搞好關系之後,袁安卿每隔三天就會領着濁出來放風。這種頻率不至于讓濁覺得憋屈,也不會讓袁安卿疲憊。

今天就是放風時間,他倆一起去公園溜達,濁不停地在分析那些老人或者小情侶的欲望和情緒,肆無忌憚地嘲諷人類的無能,說着說着他就沒聲了。

袁安卿扭頭去看,發現一個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用刀抵住了濁的脖頸。

說小男孩也不太準确,這孩子穿的是高中校服,看着也有一米七二左右,臉上還帶着青春痘。

為了夠到濁的脖子,小男孩将刀舉過了頭頂,他一臉警惕地盯着袁安卿:“救世主,我知道你的力量很詭異,但你最好什麽都別做,否則這位監視者就得沒命了。”

監視者?袁安卿看向濁。

濁看上去很興奮,眼睛都睜得大了些。

上次電影院裏,濁吃掉了那個小分化體。但幕後的組織不清楚具體過程,他們只能将其歸結為救世主擁有極其神秘且強大的力量。

濁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危險個體,他的存在卻從未被暴露過。而袁安卿估計自己剛來這個世界就被扒了個底兒掉,但袁安卿的資料上沒有關于袁安卿力量的記載,所以他們将濁的力量移植到了袁安卿身上。

畢竟救世主嘛,那肯定擁有強悍的戰鬥力和一顆悲天憫人的聖父心。

“你想用他來威脅我?”袁安卿看着那個沒有異變的小孩,“你覺得你打得過他嗎?”

這小孩也就一米七多,看着瘦了吧唧的。至于濁,就算不考慮濁那詭異的能力也不會有人去挑釁他,畢竟濁的塊頭太大了,估計有兩個小男孩加起來那麽壯。

“你覺得這裏只有我一個?”男孩咬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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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卿注意到這小孩的手在抖,他環顧四周,發現這周圍空蕩蕩的沒有行人:“那你們埋伏了多少人?”

“這是你該問的?”男孩拔高了聲音。

袁安卿不解:“不能問嗎?”

“你覺得我會回答你?”男孩的手抖得更劇烈了,估計是舉刀舉得有些累。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是你。”袁安卿很無奈,他覺得這孩子有些過于緊張了。

這孩子的表現就不像個少年天才或者久經訓練的殺手,他的心态很不穩定,手亂動,眼神也喜歡亂瞟,估計他心中的畏懼情緒比袁安卿和濁加起來都多。

袁安卿初步估計這孩子是個被抛出來的炮灰,用來試探袁安卿的殺傷力。

這孩子被袁安卿刺激狠了,他把刀尖徹底地壓在了濁的脖頸上,大聲控訴:“這個世界到底還有什麽被拯救的必要!”

“我不知道。”袁安卿往濁脖頸處看了一眼,确認濁的皮膚沒有破,“你應該去問把我招過來的那群人,他們是你們這兒的掌權者對吧?”

小男孩哽住了,他沉默半天,只憋出來一句:“你是救世主!”

“不久前剛當上的。”袁安卿補充。

男孩這下是真不知道該怎麽接茬了,他只能跳過這個話題威脅袁安卿:“我警告你,今天你和這個監視者之間只能活一個,要麽他死,要麽你死!”

“那你把他殺了吧。”袁安卿立刻接茬。

男孩:“……”

濁可憐兮兮地擡高了眉頭:“袁先生~”

“你殺了他,然後我解決掉你。”袁安卿冷靜道,“老實說,我作為救世主存在的價值比我這位監視者要大,他死了只有他的親朋好友會為他難過,我死了這個世界可就完蛋了。”

“少數人為了多數人的存活而犧牲,我覺得很值得。”袁安卿推了下眼鏡,淡漠的表情加上那股冷淡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像個不近人情的精英。

“袁安卿先生!”濁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驚恐,“你要放棄我了嗎?”

這該死的戲精。

袁安卿看都懶得看濁:“但你把他殺了你就必須得償命,我不會讓你死得太舒服。用開水一勺一勺地燙,或者把你煮熟,你可以選擇。”

小孩這下徹底的沒聲了。

袁安卿的謊話還是很唬人的,畢竟他表情不多,說什麽都一個調調,看上去真像個武力值爆表的絕世高手。

“既然您不想死,那就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一道更成熟的男聲傳來,那人從一旁草叢的造景石後面緩慢走出來,雙手背在身後,“我們帶您看一些東西,您跟我們去了我們就不殺他?怎麽樣?”

袁安卿估算了一下這男人的身高,又看了眼他躲避的石頭:“你走這麽慢是因為腿蹲麻了?”

男人腳步一頓,随後他呵了一聲,若無其事地加快行進速度:“既然能救人,那救世主你絕對不會放任他去死,對不對?”

袁安卿看向濁,他看似是在預估自己有沒有必要為了這個不重要的家夥涉險,實際袁安卿是在确認濁準不準備反擊,畢竟袁安卿在武力上确實不占優勢,那些石頭後面估計還躲着人。

“去哪兒?”袁安卿就範了。

“哦?你很有自信嘛,就不怕我們設置了陷阱,你會死在我們手上?”男人走到了袁安卿面前。

這人和袁安卿差不多高,只是看起來更瘦,像一具活着能走路的僵屍。

袁安卿沒有回答。

一旁的濁的表演欲又上來了,他一邊嚷嚷着“救世主你快跑別管我。”一邊按住那個高中生的胳膊猛揍高中生。

他那個體格和力量,一拳下去小高中生就躺地了。在擊倒高中生之後濁又撲向了那個瘦削的男人。

最後石頭後面的人都跑了出來,一共十二人,濁一個人徒手幹掉了八個,被僅剩的四人死死摁在了地上。

“袁安卿先生!你快跑啊!”濁還在叫,他不止叫,他還要掙紮,那四個人都快摁不住他了,“不用管我!就算你不在意我也不要緊,你快跑!”

最後袁安卿和濁一起戴上手铐被領上了車,濁還被注射了鎮靜劑。

袁安卿眼看着針刺進去了,但濁并沒有暴走。

濁的疼痛忍耐度應該很低才對。

這種“攻擊”并不會對濁造成損傷嗎?

“救世主,不要再看他了,我既然答應了你不殺他,那他就不會死。”那個瘦削男人勾唇輕蔑一笑。

袁安卿眼見他的嘴角揚到一半便頓住了,大概是他提嘴角的那邊臉腫得太高,搞得他太疼了吧。

只有這個男人跟着他們一起上了車,這輛車是SUV的車型,車內空間很大,濁被塞進了後座。

而除了這個瘦削男人以外,他們這兒就只剩下了一位開車的——不知道是男士還是女士。

那人的頭發很長,發絲被束在腦後紮成高馬尾。祂的五官很淩厲,但是臉部線條相對比較柔和。

“救世主。”那人出聲了,聲音依舊不怎麽能分辨性別,像是二次發育前的那類少年音,又有些像更為低沉的女聲,反正還蠻好聽的。

這人透過後視鏡與袁安卿對視,那一瞬間,一種只有袁安卿能看見的橙黃色的霧氣充斥了整個車廂。

這是個強悍的分化體?!

袁安卿有些意外,他以為只有濁一個分化體能夠隐藏自己的氣息并保持絕對的理智。

而此時這個分化體的容貌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祂的面龐看起來更為精致,而祂的耳型也變了,硬質的骨骼從耳輪上半部分突出伸長,而祂整個耳朵的形狀也變成了長三角。

白色的長發,一雙紫色的眼瞳。

變化不算太大,反正不像濁那麽怪異,只是整個人仿佛都上了一層柔光濾鏡,好看了很多。

這個分化體詢問袁安卿:“現在你想要什麽?”他的聲音仿佛也加了特效,格外的空靈動聽。

袁安卿如實回答:“我想要你開車看路,別看我。”

“沒有用?”那個瘦削男人很詫異,“你沒有引出他的欲望?”

啊,袁安卿懂了。這群人試圖用這個分化個體來幹擾自己。

這個分化個體的能力和濁有着巨大的差距,就像幼兒園小孩和一輛重型裝甲車之間的力量差距一樣,根本沒法放在一起同臺較量。也難怪濁的存在被保密得這麽完美。

畢竟救世主不止一個,濁這樣的縫合怪可能真就只有這麽一個。

那個分化個體還在繼續:“他們自顧自地将你綁來這個世界,讓你失去了原有的一切,你不覺得憤怒嗎?”

“還好吧,我原來也沒有啥東西。”袁安卿如實回答。

救世主他确實不想當。但他現在也獲得了休假時間。

分化體:“……那你的父母呢?你不在乎他們了嗎?”

“我是孤兒。”袁安卿說。

“養父母呢?”

“沒有,沒有人喜歡我。”喜歡袁安卿的人其實是有的,只是沒人和他建立深度的親密關系,也有人嘗試過領養他,但最後都給他送回去了,“你這個話題稍微有點冒犯我。”

“哦哦不好意思。”那個分化體下意識道歉。

“沒關系,你下次注意。”袁安卿原諒對方了。

分化體:“诶?”這話題是怎麽拐過來的?

“還有,也不要問朋友,我沒朋友。”袁安卿說完又指向前方,“前面路段限速八十,你超速了,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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