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左享!”景旭抱着體溫越來越高的安茨,安茨身體微微顫抖,呼吸聲逐漸加重,景旭幾看着左享,幾乎是咬牙切齒:“你知道誘導未成年雄蟲提前進入發情期,是多大的罪嗎?”
左享冷笑一聲:“雄雄戀,不對,藍星是叫同性戀對吧?”
“藍星多開明啊,同性戀都是合法的,可是在蟲族就違法了。”左享好整以暇地看着安茨發情期發作,要扒開景旭衣服的模樣:“景家小閣下,你說雄雄戀和誘導雄蟲發情都是犯罪,哪個罪會判的更重啊?”
“我也好奇你那位剛正無私的二哥,看到這個視頻以後。”左享搖了搖手中正在拍攝的終端:“會不會還那麽剛正無私?”
景旭無法去阻止左享,光是壓制安茨就已經很艱難了,非正常出現的發情期讓雄蟲幾乎失去了所有理智,滿腦子都是擁抱和壓制身邊的這具身體。
雄蟲掙紮的愈發激烈,痛苦的低嚎聲在安茨嗓子中翻滾。
“啧啧啧,真可憐。”左享惺惺作态地退後兩步:“年輕人和蟲臉皮都薄,不好意思當着人面交配,我懂,放心,我不看你們。”
“兩個雄性,看了也是作嘔。”左享的聲音驟然冷下來。
他又往後退了兩步,幾乎退到了監室的外面,隔着自己終端錄制的視頻看着監室內被安茨扒到衣衫不整的一人一蟲,眼中滿是報複的快意。
碰!
劇烈的搖晃。
左享也跟着往前一撲,倒在地上,手中的終端也因為這一摔,屏幕扭曲了一下,強制關閉了錄制。
景旭下意識抱住安茨,順着傾斜的地面滾成了一團,在撞擊到牆壁前,成功擋在安茨和牆壁之間,肚子裏的酸水差點都被撞出來,一時不慎,沒有攥緊發情雄蟲一直企圖扒光他衣服的手,瞬間便光了上身。
“卧槽。”景旭罵了一聲,也顧不上自己疼得要死的背和胸口,一翻身坐在安茨身上,強行再壓住安茨的胳膊。
也就是因為這次發情期是被異常誘導出來的,安茨處在理智不清醒的狀态,不然那如果安茨清醒着,恐怕還不至于讓景旭一個人類壓制住,怎麽說他們在身體素質這一測試和課程上一直都有着高材生和拖車尾的差距。
左享眼前冒着金星,他可不像景旭安茨一直有鍛煉,就是個身體素質賊差的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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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晃開了眼前的星星,看見這一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還是抓緊時間先拍下來。
景旭光着上半身抱着安茨,他拼了全力才算是攥着最麻煩的胳膊,實在是阻止不了安茨的腦袋,光裸的脖子上被他啃出一大片紅紅紫紫的斑駁,一擡頭看見左享又在錄像,氣得破口大罵。
左享根本不在乎他罵幾句,反正這些他都會在景皓那裏讨回來。
景旭本來也就是家教甚好的小少爺,藍星上的罵人的話再是花樣百出,奈何這些粗鄙之語他聽得少啊,罵了一圈也就是些混蛋懦夫之類不疼不癢的話。
氣得極了,竟然想起遇見左享被抓時那個紅頭發的雌蟲,據安茨說那是宿星盜團的,還很可能和左享不清不白,頓時就撿着這個罵道:“那個雌蟲為了你敢抓景家的人,現在這艘飛船遭難,你卻只想着拍我和安茨的醜聞來報複我二哥,渣男,懦夫,廢物。”
“哦對,你大概不知道,當年你去找我二哥告白的時候,我就在二哥房間的衣櫃裏。”景旭看着左享驟然發青的臉色,覺得戳痛腳比單純罵人有用多了,繼續戳着痛腳:“我親眼看着你主動脫光了誘惑我二哥,我二哥還嫌你不夠姿色不肯上你呢。”
左享:“你!”
“我什麽我?我和茨兩情相悅,就算沒你下藥誘導,遲早我們倆也是心意相通水到渠成。”這話說的有點假,沒這個藥很可能等到獲救他們倆也只是回到之前的相處狀态,可景旭這時候哪顧得上假不假,什麽能刺痛左享就撿着什麽說。
顯而易見,這些話的确是一句句往左享心窩子裏戳的。
左享疾走兩步,看着就要和景旭幹一架的勢頭。
然而飛船又是猛烈地一晃,監室內二蟲一人頓時又滾成了一團,之中唯一一個還保持着冷靜理智的受過訓練的預備軍也終于察覺到,晃動的源頭似乎就在監室附近。
左享這次沒有及時穩住,腦袋嗑在飛船壁上,就是一陣頭暈眼花。
“旭。”安茨似乎終于有些清醒,咬着牙說道:“把我,把我綁起來,快。”
景旭也沒有廢話,趁着安茨能控制自己,趕緊撲過去找到自己被下去的衣服,企圖扯成幾條沒扯動,顧不上浪費時間,把兩條袖子卷一卷,把安茨兩只手并在一起捆了個死結。
飛船這時傾斜了将近四十度,根本無法站起來。
景旭将安茨放在自己背上,往打開的監室門爬,耳鬓厮磨的都是安茨充滿情欲的呼吸聲,濕潤的舌尖和雙唇在他耳邊後頸上不停地親吻,甚至因為欲求不滿,而狠狠地咬下來。
“嘶。”
景旭連忙偏了一下腦袋,倒吸一口冷氣,險些就給安茨咬到血管了,不過就算沒咬到致命的地方,被這麽啃一口也受不了啊。
安茨聽見景旭疼得抽氣,身體愈發火熱,可腦子裏擠出一絲清明。
低頭咬住自己的衣領,一點一點往嘴裏吞。
身體的欲望越燒越烈,安茨将自己嘴巴用衣服堵了個嚴實,最後那一絲清明也燒的差不多了,瘋狂地在景旭背上扭動着身體,本能促使他極為精準地找到了那個位置,可是不受控的身體讓他屢屢擦過中不了靶。
被他蹭着的景旭也受不了,任是誰被心上蟲這麽在身上扭來扭去也受不了,更何況安茨身上的信息素太重,勾動的他那幾乎沒有的信息素也跟着翻騰起來。
兩股雄性信息素在空中糾纏,互相争着高下。
碰!
突然灌入的巨大氣流,沖的景旭和安茨一起滾到了另一邊,景旭擡起頭,隔着滿室的煙塵和氣旋,飛船壁上那道裂口裏竟然走進來兩個人影。
“總算是進來了。”
那聲音,格外的熟悉,卻又很陌生。
景旭在昏倒前,腦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