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5/6+1/3更)
第34章(1+5/6+1/3更)
因為面具男的雇主還沒有回應,所以櫻田櫻子讓詛咒師們把自己雇主的要求說一下。
面具男的雇主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讓櫻田櫻子死。
2號詛咒師的雇主的要求:死。
3號詛咒師的雇主的要求:保證屍體的完整性,不缺胳膊少腿就行。
4號詛咒師的雇主的要求:死。
5號詛咒師的雇主的要求:帶一些目标人物的貼身物品回來。
按照任務的難易程度——
5號<2號=4號<3號,面具男的雇主額外另算。
5號詛咒師最年輕,但從他最遲來卻最早暈,可以看出他的身體素質最差。
但他卻是最會算計的。
雖然他接的任務賞金數額是最小的,但是任務的危險系數是最小的。
他的術式是【完全透明】,顧名思義,能把自己的身體完全透明化,但這只是視覺上的,并不是真的變成了空氣,在透明化的情況下,人看不到但可以觸摸到。
利用這個術式,他打算悄悄割一縷任務目标的頭發然後轉身就跑,他瞬時爆發超強,但是續航能力極弱。
他悄悄是悄悄了,對方打也是真打了。
那只兔子五感強得離譜,靠近的一瞬間,直接一拳打中他的腹部,劇烈的疼痛下根本不能維持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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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暴露了。
沒來得及解釋,因為痛到痙攣。
終于能把緣由講清楚,他激動得都要哭了。
“所以我對你其實沒有惡意,”5號詛咒師委屈巴巴,“剛剛的豚骨拉面也是我請你的,能不能輕輕地把我放過?”
櫻田櫻子不知道這言語比身為小孩的伏黑惠都要可愛許多的人是如何走上詛咒師的道路的,然這并不妨礙她對詛咒師這個行業的人天然帶有偏見。
“不行哦,”櫻田櫻子微微一笑,“女孩子的頭發也是很珍貴的,絕對不能冒犯,等你到了地中海的年紀大概就能理解頭發的重要性了。”
“更重要的是,你像是摘自家地裏的菜那樣随意地來割我的頭發,拿去做無本生意,我很不開心。”
提到錢,櫻田櫻子身上直冒黑水,強烈的不滿直直地糊到他的臉上。
5號詛咒師:……
看來這仙人跳,他不想做也得做了。
他掏出手機,“啪嗒啪嗒”給雇主發短信。
[東西到手了,什麽時候給你?]
沒等太久,對面發來,[今天晚上九點佐藤九日堂地下停車庫三號停車場。]
很棒,小魚上鈎。
路過可麗餅小店,夏油傑問櫻田櫻子,“櫻子小姐想吃什麽口味?”
“你要給我買嗎?”櫻田櫻子反問。
看對方那雀躍又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夏油傑莞爾,點點頭。
“謝謝,來一個巧克力冰淇淋,你真是個好人。”
夏油傑偏偏身子,在他的視角,可麗餅小攤完完全全擋住了隔壁冰淇淋攤位。
原來不是不好意思,是想換一個吃。
五個詛咒師雖然投誠,奈何最開始選的路就錯了,眼巴巴地跟在剪耳兔的身後,看少年少女吃冰淇淋。
夏油傑的心情一直很好,直到在佐藤九日堂地下停車庫三號樓,看見物兆平從電梯裏走出來,然後撥打電話,5號詛咒師的手機響了。
夏油傑:……
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翻譯過來,大致就是:沒想到你小子濃眉大眼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5號詛咒師接聽電話,拿着櫻田櫻子給他的一縷頭發,從牆後走出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收到頭發,物兆平一刻沒留馬上往回走。
他不敗的戰績在追蹤冥冥和庵歌姬的時候被終結,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敗在兔子手裏,馬上要從兔子主人那裏找回場子……
物兆平步履匆匆,他一個老實人找詛咒師合作,着實是豁出去了。
然後夏油傑眼睜睜看着老實人被兔子從頭到腳套了麻袋,不是他不幫忙,立場在這裏。
至于物兆平,無非就是一點皮肉之苦,咒術師比普通人皮厚點。
“碰”
“啊”
“咚”
“啊”
剪耳兔帶着櫻田櫻子的頭發凱旋而歸。
它身後,一長條的麻袋靜靜地躺在那兒。
詛咒師或捂胃或捂腿或捂小腹,愈合的傷口又在隐隐作痛了。
“麻煩錢轉一下。”
櫻田櫻子用最硬氣的語氣說出最有禮貌的話,5號詛咒師才到手還沒焐熱的三百萬轉眼間飛到別人的卡上。
櫻田櫻子給伏黑惠發短信,
[第一筆學費到賬了查收一下,上次答應的浴缸也順便可以買。]
伏黑惠:[什麽時候回來?]
櫻田櫻子:[你怎麽還不睡(兔兔震驚)]
兩個人的聊天牛頭不對馬嘴,雙方都試圖抓住對方的錯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最終由伏黑惠結束話題:[睡了,注意安全。]
櫻田櫻子:[(櫻田櫻子收到!)]
接下來就像是天命相助,2號、4號詛咒師的雇主接連傳來好消息,相差不遠,中途休息時間充足。
夏油傑有幸親眼見證了櫻田櫻子當初鬧出全國性大事件的手段。
雇傭2號、4號詛咒師的人分屬于不同的hei幫,因為櫻田櫻子捅出來的窟窿,他們的産業大幅縮水、經營的店面公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抵制,再加上幫會沒有完全轉型洗白,受到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幫會面臨解散,這些“苦主”寧願散盡家財也要把罪魁禍首置之死地。
把兩個幫會的人收拾分類打包好,櫻田櫻子摸出手機,“喂,榊堪太嗎?你那邊不是還缺人嗎,我在東上野3丁目19番6號,有29個人還自帶産業,挑挑揀揀應該有能用的,不能用的幫我送進橘子吧,不需要你介紹費。對了還有千早二丁目43番9號,那裏也有一些人。”
電話那頭,“¥%……&¥%”
“好,那你早點來吧,我們急着趕下一趟。”
話畢,櫻田櫻子放下手機。
包括夏油傑,都用非常奇異的眼神看她。
“……怎麽了?”
2號詛咒師小心翼翼,“不是說人口買賣犯法嗎?”
“是啊,”櫻田櫻子莫名其妙地看他,“所以我沒要介紹費呀。”
她還真的挺懂變通的。
甚至舉一反三、融會貫通、學以致用……
夏油傑摸摸良心,沒再誇下去。
随後,櫻田櫻子虎視眈眈望向4號,4號顫顫巍巍展示手機銀行發來的短信。
與此同時面具男的手機響起短信提示——
[晚上十二點,安奈橋。]
步行過去需要四十來分鐘。
距離上一頓已經過去将近八個小時,并一直在奔波的路上,但五個詛咒師依舊神采奕奕,迫不及待地開始上路。
夏油傑作為旁觀者,似乎看到他們的面前栓了一根蘿蔔,不停地吊着他們往前走。
并且他們情緒異常,他懷疑是斯德哥爾摩的前兆。
安奈橋。
又是一個老熟人。
是害櫻田櫻子整整兩天不能使用轉化術式的罪魁禍首。
夏油傑看到橋上的人,有些詫異,橋本先生不是因為在領域裏受到的精神傷害過大,所以請求修養半個月嗎?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看他的樣子,手腳無力、發絲蜷曲(雷劈的),的确是有點後遺症了。
“看來他對我積怨已深啊。”櫻田櫻子發出感慨。
夏油傑啞然,雖然他和橋本先生接觸得不多,但是橋本先生小心眼的名號背地裏已經傳遍了咒術界,是咒術師們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能直面精神恐懼,屬實已經了不起了。
櫻田櫻子很想上去一腳把他踹進河裏,但是為了錢。
她忍。
做好僞裝,面具男一把将櫻田櫻子扛在肩上。
“先收尾款再交貨。”面具男躲過橋本伸過來的手,冷硬道。
橋本先生收回手,勉強站直身體,“我要确認。”
走到路燈下,面具男把肩上的少女翻下來、讓她平躺在他的懷裏。
路燈有些年頭了,光線并不充足,昏黃且斑駁,輕輕落在少女的臉上、光影撲朔,像是晴朗夜空中能清晰看見表面的月亮,以為觸手可及,實際相隔千裏。
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沒有呼吸。
櫻田櫻子調整起自己的身體來得心應手。
“沒錯。”橋本先生看櫻田櫻子的眼神是詭異的平靜。
連面具男都覺察到一絲不對勁,在他重新把櫻田櫻子抗在肩頭的過程,他感受到櫻田櫻子通過手指給他傳達的信號。
計劃有變。
面具男有一些微妙的愣神,什麽鬼,他為什麽能知道她的意思?
橋本打了一個電話,挂斷後,“錢已經轉過去了,給我吧。”他朝面具男伸出手。
面具男順着櫻田櫻子的意思,把她交給橋本。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橋本沒有說多餘的話,轉身走向樹影中的黑色轎車,把櫻田櫻子放在車後座,坐上駕駛位駕駛轎車離開了。
這車應該是橋本的私人車輛,櫻田櫻子的頭剛好被駕駛座的椅背擋住,光明正大地睜開眼睛觀察車裏的環境。
作為私家車,橋本的轎車并不幹淨,特別是後座,皮質的坐墊上有指甲摳挖的痕跡,駕駛座的椅背上布滿塵土,有兩個腳印,着力點在前腳掌,因此腳跟一部分沒有顯現,看大小,應該是身材相對較小的女性。
汽車速度減緩,櫻田櫻子合上眼睛,聽到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又關上,緊接着就是她頭頂的車門被打開。
橋本把她從車裏搬出來,平地走了一段路後又是往下的樓梯,櫻田櫻子感覺到自己被放在地上。
可能對方不放心,又在櫻田櫻子的心髒補了一刀、以防詐屍。
裝死的櫻田櫻子:……
所有的反派都應該向他學習。
腳步聲随之走遠。
櫻田櫻子睜開眼睛坐起來,發現她被放在由符篆一圈一圈組合而成的結界內,胸口還有裸露在外的刀柄。
雙重保險,這人表現出與外在并不相符的謹慎。
房間不大,幾乎被黑色幕布蓋住的、有一人高的長方體擠滿,顯得壓抑而沉悶。
櫻田櫻子站起來,沒有去管插在胸口的匕首,從符篆鋪就的地面上踏過,符篆上猩紅的朱砂亮起一瞬又很快熄滅。
隔着黑色幕布,手掌輕輕貼上,觸手冰涼,她指尖用力泛白,攥住黑色幕布,重重往下一扯——
咕嚕咕嚕、
透明的氣泡慢慢上湧,在水面破開。
金發少女沉睡一般輕斂眉眼,睡顏娴靜而又美好,金色的長發在水中鋪散開來,像是深海中絕美的人魚姬,全然看不出她已死去。
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沒有呼吸。
可她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沒有任何生的希望。
一口氣把剩下的幕布全都拉下。
波光粼粼恍若身處水底世界,美麗的少女們懸浮于深海中,飄揚的長發随水波舞動,像是要随時睜開眼睛,搖曳着身姿來到玻璃面前,邀你共舞。
門外,腳步聲再次響起,伴随着木輪轉動的聲音。
夏油傑和四個詛咒師避免暴露,遠遠躲在障礙物後面,他們以為這次也是和之前一樣的仙人跳,直到面具男空手而歸,後面也沒有人。
夏油傑:???
四個詛咒師:!!!
說好的仙人跳,他真的把人賣了?
不僅如此,他還能好端端地回來!
以他們面部表情的豐富程度,面具男都不用腦袋猜,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還不等他們表達敬佩之情,沉默寡言的剪耳兔捏着手裏的鎖鏈叮叮當當地朝汽車駛去的方向走。
除了面具男,四個詛咒師都被扯得踉跄一下。
流放小分隊這幾天跟在櫻田櫻子,自然是知道剪耳兔的忠心和粘人程度。
它去找她了。
四個詛咒師豔羨地看着面具男光溜溜的腳踝手腕,以他的速度、能逃掉。
看樣子那只暴力的兔子也無心關注一個無足輕重的逃犯。
只需要解決一個問題——
那個莫名其妙就加入流放小分隊隊伍的奇怪劉海。
夏油傑像是不清楚他們心裏的小九九,保持那副讓詛咒師惡寒的眯眯笑模樣走在隊伍後面。
然而,沒有任何束縛的面具男也一言不發地跟了上來。
四個詛咒師:糊塗啊!
可能是大半夜不想走太遠,橋本的落腳地離安奈橋并不遠。
步行二十分鐘的路程。
陰暗的地下室。
橋本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缸運下來,打開門——
站在缸前的櫻發少女回頭,他高價買來的咒具還保持着他插進去的模樣,原封不動地紮在少女的胸口。
還有他在收貨之前,花了兩個小時布置好的咒力吸收結界,此時已面目全非。
橋本難以置信,“你還活着?”
千防萬防、還是詐屍了。
櫻田櫻子完全轉過身來,面對橋本,她白色衣裙上的血跡開始稀釋、最後重歸于潔白無垢,甚至她胸口的匕首,仿佛她的體內有一只手,慢慢地将匕首拉進去,刀柄沒入她的胸口完全消失。
待一切都結束,衣裙上有如一團水墨的印記游移,拉長、收縮,在她的腰部形成一條細細的像是腰帶一樣的裝飾。
是懵圈黑兔離別時的贈禮。
櫻田櫻子露齒開朗一笑,“不是您親手把我送走的嗎?但是我到了地府越想越氣,于是懇請地獄的第一輔佐官大人允許我重回現世,等大仇得報再回去。”
站在一棟住宅前,門窗緊閉。
剪耳兔握緊大門的把手,向下重重一壓。
暴力開鎖。
站在一旁的2號詛咒師看得清清楚楚,門鎖哀嚎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
他突然覺得,這個手法扭腦袋也挺适配。
進屋,沒有一點猶豫,像是小狗對主人的直覺在牽引,破開暗門,它直奔櫻田櫻子的所在地而去。
他們抵達地下室,向唯一有亮光的房間走去——
以符篆為壁紙的房間,用朱砂勾勒出血色詭谲的線條,将房間變成世上最惡毒的牢籠冤魂。
橋本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身下不停滲出鮮紅的血液,櫻田櫻子垂在身側的手松松地圈着一把匕首,這樣的場景卻不及滿屋子的水中少女,在視覺和心靈上給他們帶來了雙重震撼。
夏油傑微微睜大了眼睛。
自诩正義的咒術師做出和詛咒師一樣的行徑。
咒術界的醜聞。
還有和高專禁閉室并無二致的布置。
櫻田櫻子擡起拿匕首的手,用手背擦過濺上血的臉頰,拖拽出長長一條血痕沒入鬓角。
怎麽講?
很有殺人魔的氣質。
“先喊救護車,還是先叫警察?”5號詛咒師顫顫巍巍。
聞言,櫻田櫻子擡腳跨過橋本,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看5號,“思路很正确。”
“不過咒術師就是有一點好,身體素質非常可靠,我不過就是割了他一個腰子,還能活,先不急。”
在場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反手摸摸自己的腎。
還健在。
她看向面具男,“這樣的大新聞,詛咒師應該很有興趣吧?”
面具男沉默地點頭。
拍照,虛化少女們的臉,給橋本來個超大特寫。
少女們死前經歷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甚至生前的痛苦、以性命為注的詛咒,都被擅長解咒的咒術師化解。
被殺害、被兇手當成所有物展示在死亡的現場,她們的苦痛無人知曉。
但是現在,
她們的憤怒、怨恨、遺憾,櫻田櫻子一一接受。
一時間、
引擎震動的聲音,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警笛的聲音,沸騰的人聲交織在一起,淩晨安靜的住宅區被迫醒來。
有警員及時拉了警戒線,不然為了第一時間搶到大新聞的記者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之後,穿戴白手套的警員越過警戒線進入現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蓋着白布的擔架擡出了一個又一個,整整19個,是個讓記者震驚的數字。
直到最後一個,濕漉漉的金色長發垂落在地上,順着擔架,在地上拖出了一道水痕。
5號詛咒師作為年輕人,發論壇的任務很榮幸地落在了他的頭上。
不止詛咒師論壇、還有咒術師。
年輕人的門路總是多一點。
剩下的就只有3號詛咒師的雇主了。
櫻田櫻子再一次向夏油傑确認,“真的不回學校嗎?淩晨兩點了。”
夏油傑看上去有些疲憊,似乎是因為橋本的事情受到了沖擊,他搖頭,“不差最後一個。”
那行吧。
櫻田櫻子把垂在身前的長發順到身後,飄忽間似有一絲金色閃過,不過,很快就被櫻色覆蓋。
3號詛咒師發給雇主的短信是稍稍修改了面具男的再發過去的。
他的雇主有點奇葩,大家都是夜行動物,唯獨他、和老年人一樣的早起作息,時間定在淩晨四點。
在一個小學附近。
恰好路過廢品回收站,大概是裝過冰箱的紙箱,超大,躺下一個櫻田櫻子綽綽有餘。
于是櫻田櫻子毫不客氣地征用了。
3號詛咒師扛着一個紙箱,明明紙箱裏裝的是活生生的人,但他卻覺得比他夜黑風高做殺人越貨任務的時候來得更心虛。
到達指定地點,3號十分照顧紙箱的心情,放下的動作緩慢而又輕柔。
不需要等多久,街道盡頭走來一道藏青色的身影,看不清臉,但那走路的儀态,說是世家公子也不為過。
但很可惜,看他走來的方向,這是一個買兇殺人的衣冠禽獸。
3號覺得昨天晚上到今天的經歷比他的詛咒師生涯更要波瀾起伏,他有些疲了,直接道,“驗一下貨,把剩下的錢結掉,我還有下一單生意要趕。”
加茂拓磨溫和一笑,沒有因為他的冒犯而生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現在你應該能收到尾款了。”
像是在應和他的話,3號兜裏的手機“嗡”了一聲。
和服男人俯下身,額前的碎發浮動,隐藏在下面的傷疤若隐若現,不知道是不是夏油傑的錯覺,他隐約看見了傷疤上有一根透明的線在扭動。
低頭看紙箱,男人眼裏浮現一絲猩紅的貪婪瘋狂之色,和他那張溫潤的臉出現明顯的割裂感。
他兩只手放在紙盒上,小心翼翼地打開——
這是他的新身……
“原來是你啊。”少女彎彎的眼睛和沒有笑意的眼底。
視線猝不及防地對上,加茂拓磨的額角慢慢滲出冷汗。
好消息,貨到了,非常新鮮、甚至還是活的。
壞消息,比武力值他打不過。
之後的發展毫無意外,快遞裏的貨品詐屍,并起身摁住收貨人、打包打包塞進快遞箱——
收貨地址:埼玉縣警署。
櫻田櫻子覺得埼玉縣警署應該給她發一面錦旗。
見義勇為三好市民。
警署這個月的業績都是靠她拉扯上來的,順便還幫他們送回了一個逃犯。
希望他們這次能看好逃犯,不然她下一個就要炸了警署。
不能保障民衆生命安全的警署不是好警署。
事情都幹完了,大家是時候該說再見了,不過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提出來。
槍打出頭鳥,萬一大魔王反悔怎麽辦。
三千萬、三百萬、兩千萬、一千五百萬、三千萬。
九千八百萬。
現在的櫻田櫻子已經晉升到貨真價實的富婆了。
想到那些殒命的少女,并沒有升起多少喜悅。
“按照約定,”櫻田櫻子一開口,幾個詛咒師眼睛發亮,“我會放你們自由,但是……”
有轉折,幾個詛咒師一瞬間蔫掉。
“和我立下束縛,今後每一天都要祓除99只咒靈,否則我就來把你帶走。”
99只、每一天。
喪氣籠罩着他們。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拒絕,然後我們一直糾纏到死。”
說着,她露出森白的牙齒。
是作為打工人加班到死、還是生不如死,二選一送命題。
二進宮的娟子:
在世千年,第一次遭受這種恥辱,他恨!
受害人一號暫時下線,二號請就位。
ps.預覽出bug了,有口口的話堅持住,明天再改orz
以下是致謝名單:
鹹蛋黃蝦油炒飯扔了2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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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利鴨”,灌溉營養液+20
“鶴球球”,灌溉營養液+1
“SklrR”,灌溉營養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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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老婆貼貼”,灌溉營養液+10
“修雪”,灌溉營養液+10
“較真”,灌溉營養液+6
“這是小號”,灌溉營養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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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莞”,灌溉營養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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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灌溉營養液+30
“Aria”,灌溉營養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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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過路的絕望殘黨”,灌溉營養液+5
“赫赫搭”,灌溉營養液+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