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系統滿足要求, 重新複述一遍。
阮凝嘴角憋不住笑容,伸出雙手向天攤開,右手出現一支槍, 左手出現兩盒子彈。
她看看左邊, 又看看右邊, 然後把子彈放在茶幾上,開始給手/槍彈夾裏面裝子彈。
系統疑惑的看了十秒,突然驚呼:“宿主你在幹什麽,你這樣不行的, 說好一樣就是一樣, 我不會刷新肚子裏的子彈的!”
阮凝循循善誘:“一把有槍的子彈, 不是天經地義,亘古有之嗎?”
系統:“就算開天辟地都不行,這是兩樣啊!”
阮凝:“沒商量嗎?”
系統斬釘截鐵:“沒商量!”
阮凝嘆口氣:“那行吧,就把這兩盒子彈放進去。”
系統:“我還以為最過分就是一盒, 按照最嚴厲要求, 是一顆。”
阮凝:“你也說是最嚴厲了,憑我們倆的關系,你會嚴格要求我嗎?你看看隔壁,起的比搶劫的還晚,我這樣辛辛苦苦不應該獎勵?”
“你再看看這子彈盒,就是最小最小的包裝盒了,一盒才50發。”
“最後, 你已經拒絕我一次要求,再這樣傷我的心, 我就要擺爛了。”
“別擺爛。”系統猶豫片刻,扭扭捏捏說:“那好吧, 不過我這是挨罵給你福利,宿主以後要加油哦。”
阮凝笑眯眯:“一定加油。”
一天200發子彈,她都可以建彈藥庫了。
天色漸黑,外邊傳來滿載而歸的歡呼聲。
阮凝走到生活陽臺,掀開窗簾往一棟方向望去,看見一夥人正熱火朝天往船上搬東西。
今天他們搶了三棟樓,五艘船上都有戰利品,其中四艘是橡皮艇,一艘是自制船。
人一共有14個。
把所有東西搬完,趁着天邊還有亮光,他們興奮吹着口哨,亂叫着劃船離開。
阮凝放下窗簾:“統統,晚上幫我盯着安全門,文梅下來了告訴我一聲。”
系統:“好的。”
為了保持精力,阮凝九點鐘就開始睡覺,12點多系統把她叫醒,說文梅下來了。
阮凝披上一件衣服,拿着蠟燭燈走到門外,看見文梅蹲在樓道裏發呆。
看見阮凝,她立刻站起身:“我的壓縮餅幹呢?”
阮凝把壓縮餅幹放在窗臺上,文梅趕緊沖過來,一把抓住餅幹藏在口袋裏。
她沒有直接吃,看樣子今天沒有餓肚子。
阮凝問:“樓上怎麽樣?”
文梅眼神空白兩秒:“今天死了三個人。”
阮凝一愣:“三個?”
“林子言死了,他熬了那麽長時間死了算解脫。”
“老秦臨死前都想勸他離開吳晉,也許離開了他就不會年紀輕輕枉死,可誰知道呢?指不定跟着老秦死得更快。”
文梅道:“吳晉也死了,他被自己手下扔下樓,扔他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還搭進去一個年輕人。”
阮凝垂眸沒說話。
文梅不像昨天活躍,大概林子言的死亡給她造成打擊:“現在吳晉沒了,你也不需要我盯着樓上了吧?”
阮凝擡頭:“你可以繼續盯着,我還是會每天給你一塊壓縮餅幹。”
文梅枯敗的臉上露出欣喜:“真的?”
阮凝:“自救會有什麽動向你都可以向我彙報,尤其是他們打18樓主意。”
阮凝之所以留着一手,還是怕明天腹背受敵。
文梅飛快點頭:“我知道了,要是有緊急情況我怎麽聯系你?”
“你可以去1701。”阮凝說:“不過得是緊急情況。”
文梅表示明白,想起今天17樓在這裏吵吵嚷嚷,原來是演一場戲給他們看嗎?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傳染?
文梅心中一陣後怕,不知道自己搭上阮凝這條船是對是錯,未來是什麽結局。
又說了兩句話之後,兩人分開。
阮凝繼續睡覺,第二天大清早就被慘叫聲吵醒。
她悶着臉從床上起來,走到生活陽臺窗邊一看,又是昨天那夥人。
媽的,搶劫比996還勤勞。
大概是昨天嘗到甜頭,今天居然來了8艘船,其中依舊是4艘橡皮艇,另外是4艘自制船。
人數也增添2個,一共16人。
加了3艘船只加2個人,估計人數到達上限了,已經沒人可派。
這個情況對她有利。
回到房間裏洗漱完畢,阮凝清空冰箱空間,拿出200發子彈看一眼,其中九發放進彈匣,剩下全部放進空間武器庫。
防彈衣防刺服穿上。
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阮凝敲響隔壁房門。
裏面是程季栎回答:“凝凝,我哥哥已經去三棟埋伏了,你今天要小心。”
阮凝:“你也要小心。”
很快,外邊那些人搶完昨天剩下的第四棟,開着船往五棟進發。
他們興致勃勃,甚至有一個人朝天高歌。
對于其他人,這難聽的歌聲就是死神呼喚,只能窩在房子裏瑟瑟發抖。
這夥劫匪卻似乎很享受這種淩駕于別人的快感,才會故意大聲嬉笑。
到達五棟之後,有一個人率先跳到樓道裏,然後在那裏對手下說話。
很快,8艘船被分為兩批,一批人直接進入5棟,另外一批人往7棟進發。
看樣子是首領覺得剛剛搶得太慢,勞動力效率低下,所以想要分兵快速搶完。
阮凝挑眉,目光移向複合弓瞄準鏡。
按照約定,需要她先發一支箭,程季栎才會開槍。
在瞄準鏡中,她能更加清楚的看見這些人長相還有穿着,阮凝率先瞄準唱歌的那個二百五,目光從他胸口,腦袋,四肢一一滑過,
“嗖”的一聲,複合弓射出弓箭。
因為學了槍械入門的關系,阮凝現在準度挺高的,她這一箭筆直朝着那人射去,可惜中途風雨太大,還沒到射程範圍內,箭支就搖搖晃晃墜落水中。
阮凝一愣,都不知道程季栎有沒有收到信號。
反正樓下4艘船8個人壓根沒發現。
沒辦法,阮凝幹脆掏出手/槍,朝着樓下放槍。
手/槍有效射程也就十五米,聲音卻特別唬人,在這樣的大雨天裏依舊震耳欲聾,讓小區內所有人都心中一驚。
樓下劃船人也停止動作。
“剛剛是什麽聲音?”坐在船頭唱歌的人問。
其他人也很茫然,畢竟很少人真正聽過槍聲。
“他們不是放炮仗吓我們吧?”一個人道。
他話音未落,船上另一個人突然倒了下去,捂着被子彈貫穿的肩膀哭天喊地。
說話那人吓得船槳脫手,一屁墩摔在船上:“有槍!有槍!有人在打我們!”
其他人齊刷刷愣住,唱歌那人反應最快:“快!快把船往回劃!”
逃命當然比搶劫更賣力,一夥人奮力想要往回劃,可惜他們只有橡皮艇,連調轉船頭都很吃力。
程季栎相當于打死靶,一槍接着一槍,一槍放倒一個。
阮凝發現她基本都是打肩膀或者大腿,不得不說是參加過全國大賽的,這槍法沒得說。
如果換沒系統的阮凝瞄準心髒,打到哪一片空氣就不好說了。
船上也有人更機靈,直接棄船跳進水裏。
另外一邊,進入五棟的人也聽到槍聲。
領頭人臉色大變,旁邊人問道:“大哥,好像是槍,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領頭人直接甩過去一巴掌:“你個傻逼,你還看槍?趕緊跑!”
那人戰戰兢兢:“對對,我們趕緊跑,可是出去不會被打嗎?”
領頭人想了想,開槍是七棟那邊,現在這麽大雨視線不好,再說現在如果不跑,等開槍的人把那邊收拾完了,不給他包餃子嗎?
留在五棟肯定沒有活路,領頭人臉色一陰:“你們趕緊的,把剛剛撬開門的兩戶人家拖出來,給我們當擋箭牌。”
男人臉上瞬間一喜。
這兩戶人家住了7個人,其中5個大人,2個小孩。
等手下人把兩家人抓來後,領頭人直接搶過來兩個小孩子,抱在身上:“我們趕緊撤!”
一夥人押着人質上船。
開槍在七棟,也就是南邊,他們往北邊馬路撤,領頭人想了想,把兩個小孩子當盾牌舉在南方,自己藏在他們身後。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把人質擋在自己身前。
慌亂之中,竟然沒人劃船。
領頭人大罵:“傻逼!劃船的站在自己人身後,兩個人用一個擋槍的!趕緊走。”
一夥人急急忙忙調整位置,往馬路那邊逃去。
七棟那邊依舊有槍聲響起,但是沒有往這邊射。
領頭人臉上一喜,心道自己的計策果然有用,可惜沒等他臉上笑容綻放,一顆子彈從後方直接射入他的後腦勺。
領頭人當場去世。
兩個小娃娃被摔在船上,哭得更加厲害,想要尋找自家大人。
跟領頭人一船的劃船人吓得尿褲子,他趕緊把船槳撒手,跌跌撞撞想要把兩個小擋箭牌抱起來。
可惜,他剛剛邁開步子,就被一槍斃命。
“這邊也有槍!”
“快跑!”
“我們分開跑!”
“到底擋哪個方向,我怎麽感覺到處都是槍!”
“嗚嗚嗚,我爸媽還在等我回家。”
三棟十樓,程季寬面無表情繼續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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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樓,程季栎盯着水下的人,只要有人冒頭就給一槍。
這就有點像打地鼠,她本身是不想射擊頭部的,但是現在情況只能如此。
以後她可能會去坐牢,槍斃,但今天一定不能手軟,因為一旦手軟,死的可能就是他們三個。
如果不死,落在他們手上更慘,這些人渣敗類不僅會搶食物,還會侮辱女人。
搶食物可能是為了活下去,強/奸女人不是。
必須一網打盡,不能放走一個,程季栎牢記昨天哥哥的交代,瞄準鏡後眼睛牢牢盯着這片水域。
片刻後,她聽到一聲槍響。
這是阮凝手中的手/槍,因為是火/藥/槍,聲音跟他們的槍聲完全不同,非常容易分辨。
程季栎随後聽到敲門聲,她知道是阮凝過來了,趕緊收槍走到門口:“差不多了嗎?”
阮凝說:“應該是,你繼續守在高點,我跟你哥哥去水面看看。”
程季栎心急道:“你們要注意安全。”
“你也一樣。”阮凝交代:“等會我跟你哥哥出現在外面,二十樓的人可能會覺得我們後方空虛,如果他們撬門,你知道該怎麽做。”
程季栎:“你放心,我跟以前不同了。”
她已經殺過人。
阮凝想了想說:“我在20樓安排了一個人,待會兒你注意樓下時順便注意1701,要是有人出現在陽臺打信號,你就要多加小心。”
交代完畢後,她打開安全門離開。
程季栎随後出來,鎖上樓道安全門。
自從上次出門後,阮凝還沒離開過十八樓,這次下樓才發現六樓已經有很深的積水。
也不知道最近有誰出去過,那人把整面窗戶架子都拆了,還敲掉一點點磚頭,可以讓船只自由出入。
阮凝給橡皮艇充滿氣,坐上船離開樓棟。
外邊依舊是大水漫延,水裏面雜物繁多,阮凝小心謹慎往前劃一段距離,看見程季寬正在往這邊來。
兩人彙合,程季寬說:“水下應該還有人活着。”
阮凝:“正好,抓到了問問情況,摸清對方路數。”
程季寬點頭。
兩人首先來到一艘橡皮艇旁邊,見裏面放了一些物資,程季寬跳上去把東西扔在自己船上,然後把橡皮艇放氣收起來。
第二艘是自制船,造這玩意兒的也是天才,因為它全身就是礦泉水瓶。
上面什麽東西都沒有,程季寬問:“這個要嗎?”
阮凝:“用繩子系在我的橡皮艇後面,我拖着它走。”
程季寬點頭:“好。”
兩人把這邊四艘船收入囊中,突然發現有一個地方在往水面冒泡泡。
阮凝跟程季寬對視一眼,劃着船過去。
大概是聽到動靜,那邊泡泡冒得越來越快,水下面也有動靜。
程季寬大聲道:“自己出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阮凝補充:“我不殺你,你出來我們問你一些話,運氣好的話你還可以撿一條命回去。”
聽到這個,那人忙不疊從水裏面沖出來,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程季寬把人拉到自己船上,用繩子綁起來:“別亂動,知道嗎?”
那人連連點頭,瑟瑟發抖。
兩人并沒有在外邊盤問,而是繼續搜集剩下的船只。
他們來到另一邊,這裏也是四艘船,不過因為有領頭人在,他那艘橡皮艇裝了整整一船物資。
在程季寬離開這一會,被當做人質的七個人已經全部圍到那艘橡皮艇旁,不停的往自己船上撈物資。
不遠處,還有不少人游泳往這邊趕。
阮凝跟程季寬沒有管他們,而是把剩下一條橡皮艇收了起來。
那邊,兩家人還在往自己船上塞物資,後面又有七八個大漢已經游泳過來,想把船上的人掀翻下去。
一時間熱熱鬧鬧。
阮凝收完了船,程季寬朝着天空鳴槍。
“砰”的一聲,沒人敢動了。
那些人畏懼的看着兩人,仿佛是看見了什麽大魔頭,一位母親牢牢把孩子抱在懷裏。
阮凝咳一下,用最兇語氣說:“你們從我的船上滾下去。”
那兩家人滾也不是,不滾也不是,剛剛被當做人質的一位大媽結結巴巴道:“怎,怎麽是你的船,這是那些搶匪的。”
阮凝挑眉:“剛剛不是,但現在它們是我的戰利品。”
“還有船上那些吃的,也是我的。”
衆人雖然生氣,可面對拿槍的人不敢罵娘,一個好不容易游泳過來的人弱弱道:“美女,這是那些劫匪從我們那裏搶的,你要是帶走了,我們就要餓死。”
阮凝說:“你是哪一棟的?”
那人回答:“一棟的。”
阮凝挑眉:“今天他們搶的是四棟,這些跟你有什麽關系?你要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可以去他們老巢。”
那人怎麽可能有這個膽子,不說話了。
這時,一個人舉手道:“美女,我是四棟的,我可以拿嗎?”
阮凝看過去:“你有記號嗎?沒有記號就不能證明是你的。”
總而言之,她壓根就不可能給。
衆人都是抱着來撈一把的心思,沒想到阮凝這麽強硬,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經有人打算往回游。
開玩笑,他們連拿刀的都不敢對付,怎麽跟拿槍的幹?
這時,抱着孩子的媽媽道:“美女,不,女俠,我們可以用船回到五棟嗎?我孩子還小,不能碰這些髒水。等送他上樓後,我讓孩子爸立刻把船送回來。”
阮凝見她坐在一艘自制船上,這艘船是木板做的,比礦泉水瓶看上去強一些。
她想了想道:“別叫我女俠,叫我美女就行。還有這破船我要來幹嘛,你有金子嗎?有金子這船就賣你了。”
程季寬這時眼睛看向她。
那媽媽眼前一亮。
現在擁有一艘船什麽概念啊,她腦筋轉得快:“那我們能買那種橡皮艇嗎?我家還有一塊金磚,有100克。”
阮凝故作思考一會:“這麽多金子嗎?”
“那行,一艘橡皮艇,再加上你船上現在的物資,全部賣給你了,趕緊給我把金子拿來。”
一家人欣喜不已,趕緊就要劃船走人。
阮凝說:“等等,你們都跑了怎麽行?就你老公一個人去拿。”
她指着另一艘船說:“你跟你兒子就去隔壁船上等着,等你老公回來贖你們。”
另一家人也趕忙道:“大美女,我們也要買,我們也要買船!”
游泳過來的人不甘示弱:“我們才要買!我們要買船!”
大家都不是傻子,只要有船就能出去尋找物資,比拿兩樣東西強多了。
而且只要金子就能買,現在金子有什麽用?
這女人居然用船換金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貪錢,不管是哪一樣,只要搶到船他們就能活下去。
程季寬負責收錢,阮凝坐在船尾,看着不停有人從樓棟裏面出來,他們交換船只,或者幹脆就游泳,十幾分鐘就把她手頭上8艘船買完。
這樣一來,他們小區有8艘船可以用。
那船吃的,四棟的可以拿金子贖回去,別人不行,二十分鐘賣了半船物資出去。
阮凝決定收攤,這時她船上多了無數金銀首飾,還有一些名煙名酒。
之後,他們拖着那個俘虜回到十八樓。
把人扔在樓道裏,阮凝先回家洗了個澡出來,又換程季寬去收拾收拾。
這人看上去就二十多歲,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一直發抖。
他的皮膚黝黑,長得很結實,不過不是那種健身房的結實,就是純個子高塊頭大。
等程季寬出來後,阮凝搬了個凳子坐在遠處。
程季寬戴着口罩站在那人面前,垂眸問:“你叫什麽名字,以前做什麽的?”
那人道:“我叫趙成武,”
“做什麽的?”
趙成武頓了會道:“不做什麽的,就是到處打工啊。”
程季寬擡起槍抵在他的腦門:“現在是做什麽的?”
趙成武趕緊說:“我以前犯了點事,剛從裏面出來,老大就讓我在工地上做保安。”
程季寬:“你們大本營在哪裏?”
趙成武飛快回答:“現在在遠山養殖場那邊。”
阮凝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目光看向程季寬。
程季寬解釋說:“離我們這裏大概開車半個多小時。”
阮凝又看向趙成武:“那裏沒被淹嗎?”
趙成武說:“還沒有,在山上啊。不過我們老大說下雨太長時間不安全,要随時準備轉移。”
阮凝:“那養殖場裏面養的什麽?”
趙成武說:“因為大耀斑到處搶吃的,老板就把大部分都賣掉了。我們到的時候還剩下三十多只羊,二十多頭牛,現在還剩下十多只羊,還有不少牛。”
阮凝:“那你們不缺食物,幹嗎要下山搶?”
趙成武道:“大美女,你天天吃肉也受不了!而且吃完了怎麽辦,老大說要先養着牛羊,我們得弄點別的東西吃。”
阮凝挑眉:“你們怎麽會有那麽多船?”
趙成武:“你是說那四艘橡皮艇嗎?那是我們老大他們特別愛釣魚,隔三岔五就去水庫,這是他們的釣魚工具。”
阮凝:“自制船呢,誰做的?”
“我們跑的時候帶了七個建築工人,做這個還挺簡單的。”
阮凝沒有繼續發問,程季寬問道:“你們養殖場那邊還剩下多少人?”
趙成武想了想說:“四五個吧。”
程季寬把他太陽穴的槍頭移開,挪到大腿上:“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開槍?”
“怎麽可能!”趙成武害怕:“我們的人都死完了,我說的是真的,人不多了!就六個人,其中一個是我們老大,還有一個搶別的小區時受了傷,已經成了廢人。”
阮凝:“沒別人?”
趙成武神情閃躲:“養殖場的工人早跑了,那個什麽太陽耀斑把人都吓壞了,沒來上班。我們到的時候就他們老板一家人在那,還有一個屠宰工人,我們老大就……”
程季寬:“別不好意思,說下去。”
趙成武吞口水:“我們老大就讓把全家殺了。”
阮凝:“你們倒是夠狠心,又打劫又殺人的。”
趙成武馬上澄清:“跟我沒關系,我是聽我們老大的,他以前販毒進去過,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程季寬目光看向阮凝。
阮凝知道他什麽意思,問趙成武:“你是因為什麽進去的?”
趙成武說:“我是因為偷錢,關了半年就出來了,我真的沒幹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他們殺人,搶劫,強/奸我都沒參與過。”
阮凝站起身說:“行吧,只要你沒有騙我,等下午我去看過了,就放你離開。”
趙成武頓時松口氣:“大美女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騙你。”
阮凝看他表情就知道沒有騙自己,轉頭對程季寬道:“程哥,幫個忙,把他送到一二三棟随便哪棟樓吧。”
趙成武一驚,難以置信道:“把我送到那裏做什麽?”
阮凝說:“你不是說你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過去也不用怕吧。”
趙成武眼珠突出,雙眼赤紅:“你別裝傻,到那裏我怎麽可能還有命,臭婊子!你說過會放過我!”
“你也說過自己沒幹壞事。”阮凝說:“大家半斤八兩。”
大概十幾分鐘,阮凝在家裏聽到三棟那邊響起持續的男性慘叫聲,一聲慘過一聲。
阮凝這時在看菜譜,默默背下烤羊肉的做法,又拿出鹽,孜然,辣椒等調料,随後跟程季寬一起出發往遠山養殖場。
大概一個小時後,兩人到達目的地。
這一片是山區,為了方便觀察養殖場動靜,他們爬到更高的山坡上。
這一看還吓一跳,阮凝以為的遠山養殖場就是那種搭建廠房的養殖廠,沒想到這家還真搞生态養殖,不僅有廠房,還有一小片山頭,可以把牛羊放出來散步。
不過現在養殖場內沒有動物蹤跡,也看不見人。
這種蹲守挺無聊的,阮凝眼睛四處亂看,發現對面山頭還有一片建築群。
她問程季寬:“那是什麽地方?”